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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小燕方才松了一口气,她果真是撞上了好运,竟是碰到了好人。
苏暮卿不再去理会她此刻是怎样的想法,再一次警告道:“你若想要过得好,要想跟着我,那就注意到你的言行举止。再者,倘若让我晓得你有二心,那么……”眸中迸射出冷凝的光芒,“生不如死。”
小燕轻颤,连连点头:“小燕明白。”
见此,苏暮卿声色柔和了许多,她淡淡的开口:“起来说话,这地上冷。”
小燕也不敢违背,站起身子,垂眸望着自己的脚尖。
苏暮卿看着她低眉顺眼的样子,眸色微闪,好久才掀唇而语:“好了,你且进屋休憩,若是离开,我自是会来这儿找你,但是你必须得做好随时启程的准备。”
言毕,她也不再看小燕的反应,转身离去。
苏暮卿走入巷子里,微抬手向着沐容尘招了招手。
当下沐容尘如仙下凡般飘掠至她的身旁,微笑着开口:“卿卿,没想到你说话也挺有威严,看来是适合做皇后的料。”
话落,苏暮卿背脊僵住,明眸中缭绕着多变的神色,就连面色也是变了好几次。
沐容尘看着她这副像是被吓到的模样,凉薄的唇勾起,刻画出一道美丽的弧度:“只是说笑,莫要放在心上。”
苏暮卿眉头微动,睨了眼他俊美绝伦的面孔,若有所思。
墨檀是要夺皇位吗?
为何?
而她怎得不知道,而且先前他便是说过他于那个位置并没有什么留恋。
沐容尘拍了拍她的肩头,淡淡道:“你又开始胡思乱想了,我曾经就与你说过一句话,倘若你愿意放下你心中的仇恨,他或许都愿意与你走到穷乡僻壤过平静的日子。哪怕他是皇,也会为你卷了席子离去。好在他不是,要不然你可就要名垂青史了。”
苏暮卿扯动了下嘴角,轻轻的应了声:“嗯。”
有时候愿意和做是两码事,但她愿意详细沐容尘说得话,因为她相信墨檀。
两人快速的离开这儿之后,便是回到了晋王府,只不过沐容尘再将自己的容颜变回来后,又离开了晋王府。
他要去会会拓拔耶。
竟然这般一声不吭的来到了业国。
而苏暮卿则是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对于沐容尘刚才与她说得那句话,她姑且将其当作笑言,免得乱了心。
只是,她隐隐发现自己竟然有些好奇拓拔耶这般毫无声息的来到业国是有何用意,尤其是在看到沐容尘那一抹耀眼的身形从飞檐走壁的消失在晋王府时,她更加的好奇。
转念一想,沐容尘若是找到了拓拔耶,定然是能够问出些许东西,而且或许她们还能跟他搭个伙。
从一开始,拓拔耶于她的印象并不是很差,虽她也明白这人不过也是带了一张温柔的笑脸而已。
有那么一刹那,她好奇那温柔的脸伤了多少女子的心。
想着她轻笑出声,笑声甚是欢愉。
天空渐黑,晚膳之时,林墨檀与沐容尘皆是匆匆归来。
苏暮卿清楚的瞧到他们两人的面色很是不好看,但在察觉到她和朱儿看向他们时,当下敛去,只剩得一张温柔的能够沁出水来,一张笑若春风的面孔。
他们该是习惯将事儿放在心上。
苏暮卿也不好多问,只能与他们浅浅一笑。
不过,这两人似乎也没想要真正的瞒着她们,待得晚膳之后,四人便是各做一方,开始说事儿。
沐容尘带回来的消息的确是拓拔耶悄然的来到业国,而且还是和使臣们一同前来,只不过一直都没有让他们发现,至于为何这么做,他不曾多说,但他们隐约还是能够猜出这么做的缘由。
“他是逃命来的。”林墨檀补充道,“南海国皇帝病情突然急剧变差,宫里头传言是拓拔耶所为,故而南海国有人暗中通缉他,毕竟于其他几位皇子来说,少一个是一个。”
苏暮卿眉头微动,明眸中掠过一抹狐疑,但唇角却是带着一抹讥讽:“他不是和三皇子很不错吗?怎得这个时候各自飞了?”
“这就是皇家!”林墨檀丝毫不觉得自己说这话有何不妥,平静似水的开口,“若是喜欢那位置,皇家的人都会如此,有时候就算是不喜欢,其他人也会在身后推人一把,让人进退两难。”
苏暮卿愣愣的望着林墨檀,她怎得这后半句话似乎就在说他自己呢?
难道他们身后有人想要推举墨檀夺权?
可林墨昂并非昏君,而且做得也挺不错,怎得还如此?
还是说这里头又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但无论如何,苏暮卿也得承认一句话,皇家从来不太平,若是太平就不是皇家。
半晌,苏暮卿抿唇道:“墨檀,两国当真要打起来?”
林墨檀闭了闭双眸,那模样似乎有些疲倦,好久他睁开眼睛,重重的点头:“是。”
这时,屋外想起老管家的声音:“王爷,外头有人要见你们。”
“谁?”
“那人没有说,只说自己是下午沐少爷见过的人。”老管家如实回道,“不过那人好似在躲避着什么,王爷,你看……”
林墨檀与沐容尘相视一眼,道:“让他进来。”
第二百二九章 蠢蠢欲动
拓拔耶的到访,他们都不是很惊讶。然在瞧得他整个人够裹在白色裘衣中时,眸间皆是露出震惊的神色。
此时的拓拔耶就像是装在套子里的人。
沐容尘浅笑着开口道:“拓拔耶,你不觉得你这样很招摇吗?莫不是为了告诉某些人你在晋王府?”
拓拔耶苦笑了声,将宽大的帽子取下,露出了他那张温润的脸:“你看像吗?这外头风那么肆意,这装扮也是情有可原,若是寻常的日子我当真还不敢前来。”
林墨檀微扯开唇角,平淡的声音缓缓溢出:“二皇子,请用茶。”
说话间,他竟是亲自为拓拔耶沏了一杯暖茶,并将它推到拓拔耶的面前。
热烫的水内,茶叶悠闲自在的翻滚着,似乎是极其的享受着温度,待得这热气渐渐散去,这茶叶也慢慢的沉淀了下来。
拓拔耶举杯轻抿,温热顺着口渐渐的向着四肢蔓延,当是暖和了身子。
他向着两旁的苏暮卿与朱儿温和一笑,视线又落回到桌上,不再去看任何一个人,好久才开口言道:“有些事儿想要你们帮忙。”
林墨檀并未拒绝,只示意其继续往下说,毕竟他还是得参考下这事儿值不值得帮,更重要的是于他们有什么好处,且会不会连累到身边的人。
不过就算拓拔耶不说,他们也多少猜着是什么了。
一个别国皇子向他们寻求帮助会要什么,能力!
事实果真如此,拓拔耶说得相当的简单,却也将他自己目前的状况说得清清楚楚。
说完之后,他便是静静的等待着他们的回答。
林墨檀不急不躁的抿了口茶。手指摩挲着杯子,好久掀唇而语:“可是容我们商量?再者于我们有什么好处?你是南海国的人,而我们是业国,很多利益上并不冲突,同样也没有好处。”
拓拔耶眉头蹙起,双眸中缭绕着复杂的神色。半晌方才开口:“但凡你们帮我将事情办妥,你们有什么要求就尽管开口,只要我能够做得到。”
“是吗?”林墨檀不疾不徐的反问道,似乎有些不太相信他的话语,“你可知道你说得这番话几乎是将你们国家都卖了吗?”
拓拔耶自是晓得,他淡淡的开口道:“我知道。但是我以为你并非是个喜欢权利的人,就算你要去也无妨。只要百姓能够平安无事就好。”
闻得这句话,林墨檀眸色微闪,稍即又恢复寻常的淡然,深邃的眸子如同漩涡一样,这里头酝酿着怎样的危险谁都不知道。
他勾起唇角,流露出一抹明艳的笑容。很是瑰丽。
霎那间夺走了其他人的目光,皆是怔怔的看着他,为那笑容给魅惑。
林墨檀缓缓而言:“既然你都说了只要百姓平安无事。那么谁来当这南海国的皇帝又有和区别,若是你与他们争夺,定然还是会有人连累到其中,倒不如不为之。”
拓拔耶怔住,愣愣的望着林墨檀,他说得没有错。也许自己说得话的确冠冕堂皇了些许,但他之所以介入其中,只不过是想要起平衡作用,要不然祸及的真就是百姓了。
至于最后究竟是谁当皇帝,只要不是他,都不会有好下场。
但那又如何?
生在了看似繁华的家族中,就只有皆是尔虞我诈的命运。
“二皇子,我说得不对吗?”林墨檀又一次反问道,“如若真说得不妥,还望你见谅,不过我以为我说得还是实话。”
拓拔耶暗叹一声,点点头:“晋王爷说得正是,你丝毫没有说错。只不过你若是帮我,或许我能够将这一场战争给免了,想来你也不希望两国的士兵和百姓遭殃。”
林墨檀笑笑,温柔的音色却是让人觉得有些寒意,他直视着拓拔耶,平静的回道:“二皇子,其实他们遭不遭罪,都与我无关。因为我不会遭罪,且我也不会背负骂名,即便是我带兵出征。有骂名的只有南海国皇帝,若是胜了,你们还有话可以说,若是败了,造得生灵涂炭,想来百姓心中该是将你们骂得体无完肤。”
拓拔耶轻颔首,神色有些恍惚,他的确想不通父皇病情都这般严重了,怎得还有心情来挑起两国的战争,还是说有人在从中阻梗?
可当初在大殿上他可以清清楚楚的听到是从父皇的口中说出这句话,这是怎么回事?
是有人操控了父皇?
“那若要怎样,你们才肯帮我?”拓拔耶沉声反问道,神色甚是凝重,“我不想看着战争发生。”
手中的茶水凉却,林墨檀将正温着的茶壶取了上来,为众人各自添了一杯水,口中依旧缓慢言语:“很急?”
拓拔耶摇头:“暂且不急,我还会在京城逗留五天。”
沐容尘挑挑眉头:“你不打算和使臣一同回去?”
“不了,此次回去他们不会通过琉璃岛上岸,而是从琉球岛上岸。”拓拔耶如实道。
如拓拔耶所言,南海国是由一个个小小的岛屿而成,而每个岛屿都有一个藩王,但这些统归于拓拔皇家所管制,如今老皇帝生命垂危,这些藩王蠢蠢欲动,而各皇子之间也是争斗不断。
此次,使臣竟是上了琉球岛,可见朝上有大臣的心思是向着大皇子靠拢,因为这琉球岛上的藩王正是大皇子的舅舅。
的确,拓拔耶若是跟着他们去了琉球岛,一旦若是让人发现,那么这二皇子怕是要遭殃了,但这外界的风声却是会向着大皇子靠拢,因为几位皇子中二皇子名声最好,他若支持谁,谁的胜算就更大。
即便眼下这二皇子背负着谋害父皇的罪名。
听着他的话,沐容尘向苏暮卿望去,苏暮卿微摇头,看来她们也不好混上去了,只能混进商人堆里。
林墨檀察觉到他们彼此间的眼神,心下微微有些吃味,却也不好多说什么,毕竟是他让容尘陪阿暮去南海国,他拧眉思索片刻,道:“二皇子,若是不急,明日我们再给你答复,不知怎样才能够找得到你,抑或说明日这时候你亲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