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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重重地开口道:“好了,都给我起来。”
两丫头一左一右地扶起地上的苏暮卿。细声细语地安慰着:“小姐,莫要想多了。那不过是个娃娃,不会害你,而且还有我们两人在……”
冷情的人会是以为她们蠢,竟把小鬼当娃娃;多情的人自是感叹这主仆情深。
老夫人扫了一眼屋子里的人,严厉地开口道:“昨夜落松院出了这么大的事儿,咱们苏家就没有一个人听见吗?这院子都差点让人掀了。还是说那事儿就是你们当中的某人所为?”
此话一出,厅堂里更是安静的只剩下各自的呼吸声,而且大气都不敢出。
其实大部分心中皆是明白想要这般陷害二小姐的人也就那么几个,只是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彼此都明白。这当家的不是他们,要是引火上身可就麻烦,倒不如隔岸观火。
只可怜了这二小姐,好好的院子让人毁成这样且不说,这仅有的几个丫头侍卫也让人给迷晕了,还在这院里埋下了这么个晦气的东西。
老夫人冷哼一声,道:“你们啊,别以为我老了,以为我一只脚踏进棺材里,就开始任意妄为,你们下头玩的什么花样我老婆子清楚的很。老二,落松院出了这么大的事儿,昨夜为何没个家丁发现?”
苏连栋此时的心情也是极其的阴郁,面色铁青,道:“那四处巡查的家丁全部被打晕了。”
他着实想不通是谁这么大的能耐,能够放到他那么多的家丁。而且这里头的时候怕可能不只李氏所为,他们夫妻多年,李氏是怎样的人,他清楚的很。是绝不会傻到才刚出了一事儿,又掀起另外的事儿……若说是张姨娘,以她的性子怕也不会做的这么很,况且她没有那么多的人。
而这一屋子里的人,若论能够调遣到那么多的人来掀院子,也只有……苏连栋向着正在抹泪小声啜泣的苏暮卿望了眼,这侄女当真是不能小觑。他们一家可皆在她手中栽过跟头。
苏暮卿察觉到苏连栋的视线,心中冷哼了声,纵使他猜到这院子是她让人掀的又怎样,他有能力翘得动沐容尘与晋王吗?
老夫人冷笑声:“好一个全部被打晕,我们苏家养了这么多的饭桶吗?”
这时,李汉林出现在了门口,恭敬道:“卑职见过郡主,不知郡主吩咐卑职来这儿有何事?”
苏暮卿哽咽地开口道:“李护卫,你昨日可是闻得有人来院子?”
李汉林身子一震,面容上露出一丝犹豫。
老夫人见状,急道:“李护卫,有话直说,莫要吞吞吐吐。”
李汉林动了动嘴唇,回望着苏暮卿带着可怜的视线。双眸变得异常坚定,铿锵有力的声音掷在这安静的厅堂里。
“回郡主,老夫人的话,昨夜睡得迷糊间,卑职闻得院中翻土之声,当下觉得奇怪,便是下床去看,却不想未走两步,这双脚就发软,整个人栽在地上。恍惚间闻得青萝姑娘在与什么人做争辩。说是什么可为不可为,实属不该。至于接下来的事情,卑职什么都不清楚。直至刚才醒后。识得外边的状况与家丁之间的私语声,方明白些许事儿。”
末了,他又道:“如若这事儿老夫人无法为郡主讨回公道,那卑职只能立刻禀告皇上。”
此话一出,老夫人的面色当场变了。这事儿皇上铁定会是知道,但若是没有插手,那他们苏府的名声还能保得一二,但若然插手怕是……
“我自是明白该是如何为之,这是苏家的家事,若皇上插手进来怕是不妥。”
李汉林却是不以为意。丝毫不留情面道:“老夫人,郡主是苏大将军的遗孤,也是睿王的未婚妻。倘若有个三长两短,怕是苏府的人都会过的不如意。”
“你……”老夫人一时气急,差一点背过气,她不时地抚着胸口,以来平息心中的怒火。
李汉林再度道:“老夫人。卑职不过是给在场的人提个醒,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至于昨夜个青萝姑娘是与谁说话,想来各自心里明白。我身为个外人,也不好多说。郡主,卑职能为你做的也就这些,倘若你心里还有什么不满,卑职当为你转达给皇上。”
苏暮卿轻颔首,满面委屈地望着李汉林:“李护卫,多谢你。暮卿虽很想知道那人是谁,但暮卿也明白你的立场与顾忌,想着该是不想让苏府的名声受到影响。”
可这苏府的名声与她有何关系?她自认为爹娘疼爱她更甚过这所谓的名声。但她知道老夫人不会这么想,她也明白这事儿虽大,但最多怕只是拉出个丫环来顶替,而这丫环怕就是青萝。打一开始起,李氏就做好了准备。那么她呢?她就要背道而驰。
老夫人目光冷冷地望向一直默不作声立于苏暮卿身后的青萝:“青萝,昨夜你是与谁说话?”
青萝从未想过这事儿会来得这么快,在她什么都还未来得及做的时候就已然发生,而且还被强压地扣上了罪责之一。罢了,纵使她说自己不曾做过,怕也没得人相信,而且以李氏的狠辣,该是早将她当成弃子,只可惜没能为嫣儿报仇。
青萝坦荡荡地回道:“昨夜,青萝只不过是吩咐那些人该是将这东西埋在哪里而已。”
在座之人皆是哗然一片,就连李氏眼里也是闪过一丝不可思议,她还以为这丫头没准就要拖自己下水,却不想一个人全扛了。这……但她心中反而升起一丝不安。
苏暮卿抿了抿唇,难以置信地望着青萝,幽幽道:“青萝,我不相信是你做的,虽然你做我的丫头才不过这么些天,但我以为你不会这么害我。青萝,是不是有人逼你了,你且说出来。你是个好丫头,我知道的。”
青萝微怔,她明白二小姐是在演戏,可为何她从里边听出一丝温暖的情意。然而,她还是什么都不能说:“是我。二小姐在你刺杀了嫣儿之后,我就想为嫣儿报仇了。”
苏暮卿身子微颤,摇摇头。双手抓着青萝的衣袖道:“不,你撒谎。你不傻,如果你真要设计伤害我,你不会傻得连衣服都不脱就躺在床上。而且昨日早晨你明明就有机会杀我,但你没有,你不想害我的。就算我毁了你的容,你也没有想过真正的要害我。告诉我,是谁要害我,你知道的是不是?”
第五十七章 病猫发威
望着声音里透着凄哀的二小姐,青萝背脊发寒,因为二小姐此刻双眸冷如寒霜,散发着让人不寒而栗的冷意,她知道二小姐是在逼着她道出李氏抑或三小姐也可,但她……一瞬间的犹豫,再度让透骨的寒冷给惊醒,李氏会让她死无葬身之地,而二小姐则会让她生不如死。
苏暮卿察觉到青萝有所动摇,又添加一剂,分外诚恳地说道:“青萝,求你说出来好不好,什么都不要怕,老夫人会为我们作主,况乎皇上的人也在,你是不是有什么苦衷?是不是那些人对你做了什么?”
青萝心下一惊,她看到二小姐眼里划过的狠意,她不难猜测出昨夜的一切不过是二小姐设下的圈套。她不得不佩服二小姐的能力,这么快就将了李氏一军。而且青萝也明白,眼下看似二小姐不过是孤军奋战,但身后站着的是一个皇家,有谁翘得动的皇家?
老夫人将青萝的犹豫看在眼里,只道以为她真有苦衷,开腔道:“青萝,有什么苦衷说出来便是。”她固然明白里头的事儿怕是与李氏等人有关,但她们也不是傻子,定还是会推出来被黑锅的人。如此倒也算是一举两得,即使勉强保住苏府的一丝名声,也对暮卿有所交代。虽然这样极为不公平,但她也不老眼昏花,怕是暮卿自己也起了推波助澜的作用。
苏暮卿微蹙下眉头,她闻得祖母的声音中带着一种迫不及待想要将事儿结束的期待,怕是其猜测到她的目的。她的心微微一阵纠结,经过早上的这一事儿,她还是能够感受到老夫人对她的疼爱,可是……她真得松不开手,好不容易套出她们。却要眼睁睁地看着可能无辜的人平白的背上罪责,她好难做到。
苏暮卿紧抓着青萝的衣袖,双眸直勾勾地盯着她闪烁着犹豫的目光,含着一丝警告,不要回答得太让人失望。
青萝动了动嘴角,道:“二小姐,你不要为难奴婢了。如若紫儿姑娘这样的事儿,她定也不愿意多说。”
闻言,苏暮卿嘴角勾起一丝淡淡的笑容,这一声回答她很满意。她侧首望向李氏。面容上蓄着诧异,轻启朱唇:“婶娘,为什么?暮卿可是做了让你想要如此对待的事儿?”
李氏心下暗惊。她断然没有想到青萝会是如此说法,既没有打破她们之间的协议,又将她当众供了出来,养虎为患当真是这个道理。只是,让她想不通的是为何青萝甘愿倒向暮卿。那丫头究竟是给了她怎样的好处,让她甘愿放下心中的仇怨?
李氏当下矢口否认,温和的容颜瞬然变得冷冽:“青萝,你说得什么话?”
青萝垂下首,不再多言。身子向着苏暮卿那儿靠了靠,她的立场不言而喻。
李氏还欲说什么。却为苏暮卿打断,她一脸悲伤的望着李氏:“婶娘,你口口声声说将暮卿当成自己的孩子。可是会有哪个母亲如此对待自己的孩子?晚卿做错了事儿,你就会开口责问。那么,暮卿如若做错事,你也大可开口责怪,但为何要用这样的方式?”
如若到现在李氏还不知道昨夜的事儿是怎么一回事儿。她真得太傻了,怕是暮卿早已与青萝窜通好了。她不得不佩服暮卿的调教当真是厉害,才不过这么些天,就让她的人听其的话。
但李氏明白眼下还不适合撕破脸,她上前走到苏暮卿的面前,拉起她的手温柔地开口:“暮卿,你难道连婶娘都不相信吗?婶娘怎会想要害你呢?”
苏暮卿一脸抗拒地抽出手,身子轻轻的颤动着,小退了一步,面上露出惶恐,仿佛李氏猛虎野兽。
李氏当下尴尬万分,落空的手讪讪地收回来。
老夫人眸中闪过狐疑,看来是早已生了嫌隙。她严肃的提醒道:“青萝,你可不能说假话,她可是你的主子。”
听闻,苏暮卿的纠结消失的无影无踪,在祖母眼中公平远远没有家族名声来得重要。她也懒得继续装下去,不如硬拼一场,不毁得李氏赔了夫人又折兵,她决不罢休。
她冷冷地转过身子,对上老夫人的眸子:“祖母,可是你让青萝说,青萝的苦衷可是多得很,她可是宁愿上青楼充军妓都不愿意留在婶娘身边,你说是为何呢?”
老夫人微愣,暮卿眸如寒冰,浑身散发的寒意让人望而生畏,这可是她的孙女吗?被欺压的久了,终于忍不住爆发了吗?可这事儿的后果可是远远比上一次来的严重,她不由得喃喃开口道:“暮卿,你……”
苏暮卿平生第一次毫不客气地打断老夫人的话语,她阴冷地开口:“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人若犯我,一次两次,我忍。但对于要了我性命的人,休想我息事宁人。你们都当我这个没父没母的人好欺负吗?”
冰冷的视线扫过苏连栋一家人,毫不留情道:“别以为你们所做的事儿我丁点不知。想要的东西,大可光明正大的来争夺,尽耍手段,当真以为我是傀儡娃娃?”
此话一出,在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