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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陡然变得犀利,双眸冷冷的直视着李氏。
李氏面目和蔼,声音甚是温和:“暮卿,你说得什么话,这该是误会。想必是那渔民夫妻想要敲诈你,方才是这般说话。如今他们也死了,这事儿咱们就作罢,好不好?”
苏暮卿毫不犹豫道:“好。”
这事儿作罢当然好,她丝毫没有吃亏。
但有些事儿她可不会作罢,既然好不容易来了这个机会,能够整得苏连栋如过街老鼠。为何要放弃呢?
李氏一喜,但稍即又觉得不对劲,暮卿似乎答应的似乎太快,眸间掠过一丝狐疑:
“暮卿,你当真作罢?”
苏暮卿轻颔首,嘴角依旧噙着笑容,好似对先前发生的事儿并没有放在心上:“婶娘,暮卿若要是放在心上,怕是收拾东西与表姐去安侯府了。况乎这事儿我那冲动的表姐也有错,本来也不过是大家对质下下而已。不想弄得这般糟糕。”
李氏心下依旧有所疑惑,但又想想暮卿做事向来都是适可而止,而且以她对暮卿的了解。其并不喜欢过寄人篱下的日子。如是想着,心微微宽了。只是,外头的喧闹声……
“暮卿,那你可是有法子让你表姐停一下?”李氏试探着询问道,“这般下去。于苏家来说,是非常不妥的事儿,以后要挑个好人家怕都难。”
苏暮卿心下一阵嘲讽,这会子又怕东怕西了,做事的时候她怎么就没瞧得她们有这么想?
“暮卿明白,只是我那表姐怕是不会停。不过暮卿倒是愿意出去与表姐说说,还望婶娘和姐姐能够与暮卿一起。”
朱门外的安如璃可是说得口干舌燥了,好几次转头想要瞧瞧暮卿可是出来。都是满眼的失望。那丫头该不会是临阵脱逃?抑或让他们给逮着了?
当然,她还是不忘卖力的表演:“求求好心人,你们要是有熟人,就替我去打探打探,我给你们钱。”说着。解下腰上的小布袋,顺带还将自己的玉佩也拿了出来。
“我现在就这些值钱的了。求你们帮我打听打听,表妹她可是怎样了……”
这时,一直坐在不远处屋顶上看戏的沐容尘与晋王嘴角的笑容可是浓厚的很,尤其是那沐容尘:“墨檀,这丫头貌似比卿卿还有趣,亏得她想得出这招,不过也够损人的。想来这苏连栋以后上街可是要悠着点了。”
晋王淡淡的应了声,目光却是停留在苏府偌大的庭院中:“嗯。”
“你说你那卿卿可是会与这安小姐唱反调?”沐容尘好奇的问道,“李氏和那大小姐可是去做了说客。”
晋王嘴角微微翘起,带着一丝淡淡的笑容:“会。至少在言语上会。”
话音刚落,他们便瞧得苏暮卿领着丫头侍卫跟在李氏身后向着朱门这厢而来。
苏暮卿双眸幽幽的望着安如璃,那如水的眸子仿佛都快滴出水来,她轻声道:“表姐,罢了。暮卿没事儿,也不过是少了些血,缺了点头发,没得生命危险。你也不要让大家为难苏家的人了。”
安如璃先是一怔,稍即便是将她话里的意思咀嚼明白。她流着泪道:“表妹,你这是何苦呢?是不是还在怪表姐来得太迟?你何苦这么委屈着自己。”
苏暮卿微摇首,向着安如璃走去,瞧着她额头竟是真得磕出血丝来,当是也跟着落下了泪,她轻轻的擦拭着安如璃额头上的血丝,温和道:“表姐,暮卿真得没事,你不用太过担心暮卿。苏府里的人对我挺好。你看,脑袋被砸,立马就让人请来大夫,让妹妹给扎了,叔父又打了妹妹,还害得妹妹疯了……所以,暮卿并没有过得不好。至于刚才的事儿,也不过是个误会。只不过是叔父婶娘她们想要试探下暮卿而已,毕竟暮卿和以前还是有所差别。”
李氏闻得她的话,当即面色大变,却又没能反驳,毕竟暮卿说得没错,可偏生这么说,更会是让人觉得这苏府丑陋不堪。
这时,苏晨卿怯怯的开口道:“你明明就不是我妹妹,当然有所差别。现在外头闹出了事儿,你就算是为了苏府平息这事儿,但依旧改变不了你不是咱们苏家二小姐的本质,你不是暮卿,我们都不会承认。”
李氏当是觉得七窍生烟,这晨卿怎就一根筋。
正欲说话,却是让苏暮卿打断,只见她幽幽转头望着李氏,低声道:“婶娘,姐姐说得是真?那你们刚才不是说那都是误会吗?而且暮卿本就是暮卿,你们怎么……”
长长的睫毛轻轻的抖动着,泪珠欲坠欲坠。
第一百十六章 势在必行
都道:三个女人一台戏。这苏府门口可是有四个女人。
沐容尘满面春风的望着她们,笑着道:“果然这世上最不缺的就是演戏的女人。”
晋王不语,嘴角的笑容不减,黑眸中闪烁着温和的光芒,紧紧的凝视着苏暮卿,他似乎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她会怎么来收场。
如此闹剧,想来京城的大街小巷又该是热闹许多。
忽而,晋王轻轻的笑出声,阿暮在这长安城中的名声怕是要盖过好多人了,想来可能有人不知道他是谁,但定是知道阿暮是是谁。
沐容尘侧首瞧着他一脸宠溺的样子,轻啧了番,戏谑道:“当是--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墨檀,我看你是打算以身相许了?”
晋王淡笑:“不,是她以身相许。”视线不曾从苏暮卿的身上离开。
苏暮卿含泪凄楚的望着李氏,声声控诉:“婶娘,你们怎得可以欺骗暮卿?你们是不是打算当暮卿将这事儿平息后,等着表姐离开,再将身无依靠的暮卿逐出苏府?”
闻得她这么说,李氏心下懊悔不已,她怎得就轻而易举的相信了苏暮卿。
李氏侧首轻瞪了眼苏晨卿,这丫头怎得就那么没脑子,竟是分不清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眼下可好,刚才暮卿所说的并没有特别搞糟,为晨卿一说,暮卿又接了呛,害得她瞬间为难,说什么都不是。
安如璃也跟呛道:“你是表妹的婶娘,如璃也该是这般尊称你。婶娘,你们苏家在打什么算盘,如璃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但你们何必这么欺负表妹。她没爹没娘是好欺负,可也不待如此。你们想着法子要将表妹赶出苏府,难不成是为了贪图她的什么东西?这苏府已经让你们安居着了,你们还要什么?”
说道这儿,她停顿了会儿,轻轻道了句:“表妹,莫哭了。你姥姥姥爷要是瞧见,怕是心疼死了,没准儿还得揍你表姐一顿,来京城了。都将你护好。”
为她这么一说,李氏顿觉胸闷气短,却又不能生气。硬生生的扯着一道和气的笑容,温和道:“瞧你们表姐妹说得,这苏府自是暮卿的家,而且谁说咱们不承认暮卿了?暮卿就是咱们苏家二小姐。”
说着,暗暗横了眼苏晨卿。示意她少说些话。
苏暮卿轻颔首,很是配合着李氏的话语,低低道:“暮卿知道了。”
而安如璃却故意找茬道:“苏婶娘,你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如璃本也不该多说什么,该是息事宁人。可是。你们承认的是——暮卿是你们苏家二小姐,苏家二小姐叫苏暮卿,当然没假。可你依旧还是没有承认眼前站在你面前这个名为暮卿的人是苏家二小姐。你们说是不是?想来这儿有好多人该是见过咱表妹。这脸蛋有假不?你们要是不相信,我给你们捏捏,有没有造假。”
言毕,安如璃捏了捏苏暮卿细嫩的脸蛋,这一下手。脸蛋儿瞬间红了起来。
苏暮卿不禁咧了下嘴角,暗道:“表姐。我疼。”
“没有假,以前咱经常看着将军和将军夫人带着二小姐出来溜达,就是这个样,虽然闻得这二小姐不一样了。但是人都会变,哪个人为人天天欺负了,还真没有一点点脾气了?这偶尔反抗下下,多正常。”
“你们要是不欺负这二小姐,二小姐怕还是以前那副样。”
……
这外头人,你一句我一句,说得李氏面红耳赤,但又不得不赔笑:“是,大家说得是。也怪我教女无方,才让暮卿受尽委屈。暮卿,你就是咱们苏家二小姐,这事儿不会有假。你姐姐也是听信了那些人的谗言而已。瞧你们表姐妹二人的脸,哭得都跟个花猫似的,快些进屋里洗洗,今儿个事是婶娘和叔父不对,婶娘向你赔罪了。”
安如璃静默的望着李氏,明着看这李氏似乎是个软弱的主,也还是个极好说话的人,但她却以为这李氏高就高在懂得以退为进,眼下一个当家主母当着这么多外人的面这般低声下气的与她们小辈这般说话,如若她们继续得寸进尺反倒是她们的不是,到头来反而帮了他们一把。
安如璃不由得蹙起眉头,她算是帮了苏暮卿保住身份和地位,可并没有达到理想的效果,当真是恼火。
此时,苏暮卿想法也是与安如璃毫无两样,同时她也终于明白一件事儿,为什么在计谋上李氏明明不如张姨娘,背景也不如张姨娘,却依旧稳住妻位,想来苏连栋看中的就是她处事圆滑,做事得当,能屈能伸。
与如此之人斗智斗勇,抑或胡搅蛮缠,怕都是会被软绵绵的反弹回来。
也难怪苏连栋这个时候完全不用出面,几乎只要靠李氏这张温和的脸,柔和的声音便能够将事情扭转回来。
苏暮卿二人相视一眼,眉眼间皆是浓浓的无奈。
姜果真是老的辣。
苏暮卿轻颔首,轻声道:“婶娘,暮卿知错了,还有暮卿代表姐向婶娘道歉,表姐也是因为心疼暮卿才如此为之。”
李氏慈爱的望着她们二人,温和的开口:“暮卿说得什么话,婶娘自是看出安小姐对暮卿的疼爱,瞧瞧这丫头都磕破脑袋了,姑娘家的怎么都不好好爱惜自己的脸蛋,要是落个伤疤可就难堪了。”
安如璃不得不赞叹这女人厉害,也只好垂下头,故作歉意道:“苏婶娘,如璃莽撞了。”
这厢三人都和气了,围观的百姓也就准备散去了。
苏晨卿却是紧紧的蹙起眉头,望了眼苏暮卿,又侧首望向春兰,难道真就不能完成老夫人交代的事儿了吗?她知道暮卿若是留在苏府,事儿定然还是不断。以前三妹妹所做的事儿,几乎都是要二妹妹的命,而二伯父二伯母皆是装作不知,怕都是经得他们的默许。眼下三妹妹不知是真疯还是假疯,若要再折腾起些事儿来,也完全有可能。
她不由得咬住嘴唇,二妹妹,还望你莫要怨姐姐。
苏晨卿嚅动双唇,微张开口,道:“二……”
话才刚说,竟是让老夫人先前的丫头夏荷给打断了,她不卑不亢的扫了眼门口的人,恭敬的开口:“二夫人,奴婢知道你这么做是为了苏府的名声,而且也是疼惜这位酷似二小姐的姑娘。但奴婢以性命相保证,她绝不是咱们苏家二小姐。”
还没完没了了?
苏暮卿嘴角微抽,彻底相信这事儿当真是祖母所安排,先前还有一丝狐疑,眼下却终于清清楚楚。她暗叹一声,无声道:祖母,你这么做,究竟是为了什么?为得这苏府名声,所以不惜剥夺暮卿的一切?
她暮卿如今有得可就是这个身份才能够获得皇上的保护,若不再是苏连成的女儿,谁杀她都轻而易举,也许比捏死一只蚂蚁还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