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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城街……便是那著名的…花街柳巷啊……
立时,林叶飞颇为诡异的目光转向方才还被一只老鼠吓得梨花带泪的司莲。
“……”躺着中枪的司莲童鞋orz了。
木若在心底默哀三秒,……师姐啊,对不住您了,不过,叫了那么长时间的“小师弟”,总得付出点什么代价吧?
司莲咬了咬牙,一脸懵懂地抬头:“听说那里有各种花,很漂亮哦,大师兄和师傅都去过吗?——毕竟你们看起来都很了解啊!”
“……”
“……”木若心悦诚服了。
……所谓秒杀啊……
ˇ踏雨归来ˇ 最新更新:2013…07…22 14:07:58
初到扬州的这一日,下起了迷蒙的雨,整个天空都阴沉沉的,让人感觉透不过气。
木若却是以极其兴奋的心情坐在马车之中,不时地看一看这片久别的土地。
相较于木若的情绪高昂,司莲则明显地低落一些:“……小师弟,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地要回那条花街?”
木若自然注意到她用的是“回”字,眸光闪了闪,侧过身来:“你们公子交待得——很完善啊?”
司莲傻笑不语。
木若也不追究,抬腕挑起车帘,怡然笑道:“生于污泥可以成风雅,长于苦寒可以胜风霜,这花街柳巷里也并非全是些个难以入眼——我看人世之中纷繁芜杂,我笑旁人深陷红尘痴傻,到头来看破红尘的,却全是那些从这红尘里走过的人。”
身后就此没了声音。
半晌,木若有些难耐于身后诡异的安寂,忍不住转过头去:“啊——”
只见司莲满脸认真地握着那只眼熟的、硕大无比的功臣老鼠,正试图往它的脚上绑一缕布条。
木若强压下嘴角的抽搐感:“……你,干嘛呢?”
司莲头也未抬,依旧忙于手中的工作:“我要立刻给凌阁主传个信儿,要是我不仅没有拦住宫主夫人逛花街,还让宫主夫人在花街里看破了红尘,直接导致碧落宫上下集体遭殃——那我估计就连求死的机会也没有了。”
“…他在你们眼里,就那么可怕?”木若有些好笑地问。
司莲想了想:“其实我可以理解为什么公子一定非你不可了——你跟他根本就是同一类人嘛,在所有熟知他的人里,只有你不会觉得他是那种高高在上不可亵渎、掌握一切生杀予夺大权的人,你可以毫不避讳地接近他——”
“亵渎?!”木若的表情可谓相当扭曲……真是个邪恶的词汇……“好吧你不要再说了,你再说下去我说不定真的就看破红尘削发为僧了。”
“……”司莲泪目…主母大人,她真的没有那个意思啊喂……
木若极力想要摈除脑海中不断放大的血红字体:亵渎亵渎亵渎亵渎亵渎亵渎——难道在他们眼里,她就是个猥琐的欧巴桑……?!
司莲无辜地看着不断将自己的脑袋磕向车壁的未来主母,扭头:公子明鉴啊——这绝对跟她没关系好伐……
“水莲,香城街已经到了。”车外传来低沉浑厚的男声,“你们等会在人群密集处见机离开,我会将驾着马车在扬州城内多绕几圈,酉时在有间青楼门口等候。”
“我们还要再回青衣派?”司莲一脸“你疯了么”的神情望着木若。
木若微微一笑:“青衣派,我是一定要回的,有很多事情我还没搞清楚,需要他们给我答案。”
司莲颓然:“水鹤,你说我们还能活着回去见凌阁主吗?”
“……”
有间青楼。
一位白衣飘然的公子手摇羽扇,身后跟着位浅蓝长裙的秀丽女子,施施然地踏进有间青楼的中厅里。
似是未看见周围人复杂的目光,木若嘴角噙着浅笑,转向身后女子:“水莲,你躲什么?”
本是低头垂眸而行的女子就此暴露于众人视线之中,见再也遮掩不住,水莲只得抬头,压低声音道:“小师弟啊,你还画着妆呢,自然不怕丢人……”
木若闻声笑开:“你那张脸,不也不是你的么?”
“我这张脸可暴露不得——”水莲一听直摇头,“这可是那素衣派掌门人之女司莲的脸,要是传出去司莲卖身青楼什么的,阁主非扒了我的皮不行。”
“呵呵……”木若笑得花枝乱颤,“你们阁主,可是小凌子凌天?”
“……”水莲风中凌乱……她听得懂“凌天”二字,可谁能告诉她,前面的那三个诡异的发音——真的不是她理解错误吗?“小——凌——子——?!”
木若笑着点头。
此时此刻,两人早已进入了旁若无人的境界,丝毫不受外界越来越大的不安议论所烦扰了,自然就更不会注意到身后右楼之上,身着月白长袍的公子愈发幽深的目光。
“你们——卖身?”
一笑一僵的二人身侧,传来熟悉的声音。
水莲看到那满脸困倦加疑惑的女子,第一反应是要作个揖礼喊“白小姐”——不过及时地按捺住了这种冲动。
木若看到那眼睛红得像兔子的女子,第一反应是要扑上去亲一口来个熊抱——她也确实这么做了。
于是,众目睽睽之下,白兰馨的身家清白就毁在了她亲爱的大嫂身上。
望着那隐约有些熟悉的身形,右楼之上,月白长袍的公子眸光渐渐暖了下来……如此惊世骇俗没心没肺,哪怕为情所伤也不曾改变……
“若儿,我们已…好久不见。”仿佛低喃的声音轻轻响起,月白公子握紧了手中的琉璃盏,唇角泛起了一丝浅笑,“我固执地等在这里,而你终是……满身花雨又归来。”
楼下的木若则在即将被冲上来的打手按倒在地前,迅速地向僵滞的白兰馨作口形:“小丫头,我是你木姐欸!”
白兰馨至此才恍然大悟,立时泪水盈眶,一把推开几个大汉:“木姐你怎么才回来——”她都快被那个没兄妹爱的妖孽折磨死了啊啊啊……
木若自然听不见某女愤慨哭诉的内心独白,直到多年后某女突发奇想偷偷翻旧账:“嫂子你看当初我哥他……(以下省略一千字)……”
彼时她家嫂嫂飞来白眼一枚:“谁让你跟美人一起骗我——该!”
当然,这是后话。
至少在这个时刻,白兰馨还是没那个胆量告诉木若某些真相,于是只得化悲愤为泪水,倒扑在木若怀里哭个不停:“木姐……”
所有人目瞪口呆地看着一切。
被完全忽视了的水莲嘴角抽搐着……还好这是白天,没什么客人,大多是些个,额,本楼中人,在闲聊共饮,不然这得丢多少人……
“好啦,丫头你也不嫌丢人。”木若的眼眶也有些湿,“我这不是回来了吗?”
“嗯嗯。”白兰馨点头,“回来好,还是回来好!”——她倒要看看这下她哥还怎么明目张胆地奴役她,哼哼,她也是有靠山的人了!
话音未落,右楼之上,忽传来清越的琴音。
ˇ番外:洛水清寒ˇ 最新更新:2013…07…24 11:11:52
他叫洛清寒,洛水清寒的洛清寒。
这是一个生得很美的女人告诉他的,尽管那时只有六岁的他还不懂这话什么意思。
告诉他这句话的那个女人在那天晚上就离开了,他一个人傻傻地等在那座破败不堪的废弃寺庙里,直到第二天清晨,有人将一个湿淋淋的东西扔在了他旁边。
他被惊醒,习惯地要躲开,却在看见那湿淋淋的东西时僵住了小小的身子。
那是那个女人早已冰凉的身体。
他有些茫然地慢慢爬了过去,坐在那女人的身边,用小手轻轻抚摸女人的脸颊;替她擦去脸上的水。
他听到有人在旁嗤笑:“真没看出来啊,这小野种还是个孝子,不知道以后是不是也和他娘一样,成个痴情种……”
他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他只是想,这个女人总是小心地保护着自己的美,等着一直在等的那个人,一定不愿变成这么副狼狈模样。
只是手底的温度却越来越低,最后变得冰凉。
他有些害怕,不是因为只剩他一个人,只是,他还从未见过她这么安静的时候,安静得像雕塑一样,像是再也不会醒过来,再也不会用深情的眼神通过他望着一个早已离开的男人。
他想,她终究是用自己的命去应证了那句话——洛水清寒。
他再一次睁开双眼时,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匹雄健的马和马上华衣的老者,他在那老者开口之后,点了点头。
如此,他才有了他的后来。
他想,他的后来开始于那个风一样的女孩儿——尽管那时,他已有十四岁,也已成为他的师父手下最杰出的杀手,哦,忘了说,当年救了他的老者便是他的师父,亦是江湖上以杀人于无形闻名的杀手组织天星门之门主,纳兰明辉。
而与她相遇那一日,他以任务之由被人追杀,慌忙之中途经木府,因思及师父曾提起的与木府家主的交情,心中一动便闯进了一向荒凉的木府后院,却未料到正撞上因受了惩戒而在后院内“闭门思过”的木家大小姐,木若。
彼时木若满身泥灰,正因千辛万苦做出来的自制秋千第一次成功地将她送至空中而无比欢欣,忽而天降“重任”,毫无疑问地压垮了那只根本没有考虑受力问题的秋千……以及秋千之上未来得及躲开的木若。
而摔在地上当了垫板的洛清寒亦觉得无辜,他本是灵巧地翻过高墙,却未料及——到了墙的这边,尚未落地,便见一个身材娇小的女孩抱着一只诡异的木板从斜下方以极快的速度飞来,身子腾在空中而毫无着力点,于是躲闪不及的两人一起摔在了地上,外带附送了压断的树枝和满身零落了的花瓣。
落地之后,他迅速地按住撞击之下腹部开始渗血的伤口,另一只手则在少女起身之前飞快地捂住她的嘴巴。
不久,墙外一连串迅疾而轻盈的脚步声传来,很快也便没了声响。
回神之后,他方想起从开始便一声不吱的少女,不由奇怪地低头望去,却见那女孩儿只是睁大了一双眼睛,好奇地打量着他。
他站直了身,望了望眼前个子只到他的胸口的小女孩,忍不住伸手拍了拍她的脑袋,却见那巴掌大的脏兮兮的小脸上立时露出了极为灿烂的笑容。
他也有些情不自禁地跟着勾起了唇角——笑对于他来说从来都是个陌生的词汇,却在那一日的不设防时,让那张明媚的如同春日的笑脸闯进了他的生命,穷极一生,再无可替代,再没能抹去。
那女孩高扬着小脸,笑道:“你长得真好看,我叫木若,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吗?”
洛清寒脸上一窘,丝毫未曾想到这会是那小女孩儿的第一句话,想要摆出平日里的冰冷迫人,对着那炫目的笑意却也是毫无办法,只得涩涩开口:“洛清寒……洛水清寒的洛清寒。”
语声落地却惊了自己——入天星门已八年有余,从八岁开始就手刃同门得以成为断月的继任者,而后杀戮无数,他原以为自己早已忘记了这个名字,早已成了冷血无情的第一杀手,早已是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