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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绿衣女子瞥了眼表情愈加不善的被唤作“凤凤”的男子,不由好笑:“师叔祖母大人,您就表再为难我了好伐?你看师叔祖的样子都想把我吃了——好歹他也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不能抢了他的挚爱不是?”
“若若你这个见啥忘啥的没良心——当初要不是我看在你满身伤痕的惨兮兮的小样子一时善心大发,扔了具尸骨又把你不远千里的扛回去,你还能在这里活蹦乱跳的嘛?”
“是是是,我对您老感恩戴德——”绿衣女子傻笑不已,“可无论如何我也在这里赖了好几年,也是时候离开了,总不可能一辈子和你们生活,当一辈子的电灯泡吧?”
“呜呜若若不要走人家不依啦——”一时惊起林中飞鸟无数,黑衣女子依旧原地打滚的姿态,“人家来这破地方那么多年,好不容易才碰到一个同为穿越人的——若儿你表走啦,陪我一起待在这儿嘛——!”
“师叔祖母你够了…”女子抚额,“别再对着我卖萌了,我是不吃你那一套的——我答应你,最迟三年,无论结果如何,我一定会回来陪您安度晚年的。”
“若若你好讨厌,人家还年轻呢。”黑衣女子做忸怩状,“不过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我就勉为其难地放你走了——不过你要记得,回来时一定要带着你的美人师父一起哦!嘿嘿嘿嘿……”
木若:“……”
凤封:“自己一个人回来的时候提前说一声。”
木若:“好感动——”
凤封:“我会及早打包她离开的。”
木若:“……”
凤封:“带着那个人回来的话就不用说了。”
木若:“师叔祖真好——”
凤封:“你们也不用回来了。”
木若:“……”
于是,就这样,木若背上行囊,在萧瑟的风中,内牛满面地离开了这片她看了五年的山水,踏上了艰辛的追夫之路。
对着随身携带的铜镜里姣好的面容,女子嘴角扬起些微弧度,俏皮而迷人。
听说他如今治国有方,那些个曾以“祸乱朝纲”为名指责他的妖魅模样的人现在大概也无话可说了;听说他颁布了新令,朝廷内外都是对他赞叹信服奉为神袛的臣民;听说他以民为重,为免战火之灾接受了两国的联姻请求,纳了两后,成就传诵一时的娥皇女英再世之说;听说……
当年为了让他死心,她从独崖上一跃而下,毅然在他的心头刻了一刀——为了让他解脱也是为了让他记得。却未想到落下山崖时幸得一棵松树缓冲,又被人救回,竟是奇迹般地遇上了寄居世外的谷春寒的弟子凤封,毫无疑问地得救活了下来。只是当初落下山崖之后折了左腿腕骨,在床上躺了三年,直到现在走起路来依旧是略有不适——但那些早已无谓,于她而言,怎么说也是死过一次的人了。
至于现在——木若仰天微笑:“白美人,我重临这世界——是不是这天顷盛世的不幸呢?”
因为注定,我要从那些将你奉为神袛的人所朝奉的方向上,将你带离。
而这个庞大计划的第一步,就是要像当年一样,创立自己的金融国度。只是这一次,她要向着花卉市场进发——当年窝在彩香园里倒腾了那么久的花色杂交,虽说最后没有机会让他见到,现在总算是能派上用场了呐!
望了望被撑出一个长木盒形状的行囊,木若微微一笑……若是被师叔祖母发现自己将她配种杂交了多年的玫瑰花连根拔起了N棵,大概非得把那凤谷都闹个底朝天不成,不过——这也不能怪她了,谁让师叔祖那么无情来着?
带着志得意满的狡猾笑容,木若掩下眼底的阴郁……至于那些所谓恩爱帝后安和后宫的传言,是她所无可厚非——既然如今她已归来,自是要赌一把,倒不如一较高低,事到临头,她决计不
会后退。
三月之后,上京,朝凤宫。
“这位是杨皇后身边的大红人,李嬷嬷,也是以后这几个月你们的礼仪修教婆婆,你们都好生听话些,也少吃些苦,他日得到皇上宠幸时,万不可忘了李嬷嬷的教诲呐。”细声细气的太监笑得莫名谄媚,对着身旁颐指气使的嬷嬷点了点头,便退了出去,留下满屋的秀女们窃窃私语不停。
“都给我肃静些。”李嬷嬷阴鹜的目光扫过眼前的几十号人,“这里是皇宫,不是你们的农家舍,别以为进了皇宫就是飞黄腾达了,这里的人你们一个也得罪不起——万一言行有什么差错,几颗头都不够你丢的——所以从今天起,你们要做的就是老老实实地学习礼仪——别想那么些歪门邪道的——都听清楚了么?!”
“是,嬷嬷。”几十号秀女们唯唯诺诺地应着。
李嬷嬷鄙夷地点了点头,转身走了出去。
——一堆穷酸没背景的女子,在皇宫里能有什么出路,最后不过落得个“有不见者三十六年”的下场罢了。
她自然不会看到,身后秀女们中一女子,嘴角漾起了淡淡的却有着深意的笑容。
“美人呐,想见你一面,怎么就那么难呢?”
匆乱的人群步伐,不知谁的低喃飘荡在渐渐空荡的朝凤宫中。
夜,若轩。
凄冷的月光透过薄纱窗,碎了一地的暗影怅惘;偌大的宫阁内弥漫着一片绝望的黑寂,只在隐约的月色里勉强看到榻上蜷起的人影。
……若儿……
——我曾笑着将这天下许你,可若早知这般结局,便是十年帷幄成空我也会舍弃。
终究是我太贪心,总想着洗去背负在身的血债,总想着那之后许你一生一世一双人,许你白首不离,到了最后——最后,却连相守也不得,连今世也不得,只靠你的来世之约聊以慰藉。
你笑着逼我——儿孙满堂,盛世安康——你终究是恨我的罢,哈哈……
绝美的面庞上,泪滴顺着唇角的弧度滑下,无声而寂寞。
梦呓般的喃喃低语在整个阁内婉转着,那不变的话音里愈发哀戚的语气却让人闻之欲泣。
凝立在房外的人影依旧是一动不动的架势,这样的夜,习惯到麻木,却还是会不忍视之——那是世人尊之为神的存在,却鲜有人得见他午夜梦回时的绝望嘶吼。
“公子。”叩门声起。
“…进。”
门内榻上,男子仰面默然,曾似有整条星河光芒的眸子里暗如永夜。
“禀公子,朝凤宫中的秀女们今夜集体中毒,疑是有人向饭菜中投毒所致。”
“唔,是么?”白衣长袍的美人眼皮都未抬,惊为天人的面庞上却无分毫表情,只淡淡道,“随她们闹去吧,后宫的是非,悉数交给明贵妃就好,不必再向我报备。”
“……”青衣男子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怎的了?”白衣美人似有不耐,却仍是淡淡的语气,转眸望来。
咬了咬牙,男子开口道:“朝堂上早便盛传明贵妃独霸专宠,身为贵妃却僭越皇后之职——”
“我做什么,何须他们拿那些伦理纲常来评判?”榻上传来的声音染上冰冷的寒意。
当年若不是那些人,什么“新帝登基应跪拜宗庙”,他如何会耽误了回去见她的时机?哪怕一年之后他借机拔除朝中无数毒瘤,却依旧是难抵心头愤郁,而如今,朝中又多出了这样一批自以为是的谏臣——
“传明贵妃今夜侍寝。”他冷声道,看向窗外一轮圆月,眸子里闪过一丝寒光,“告诉成安皇后那边,今夜我不会过去了。”
青衣男子无奈顿首:“是,公子。”
木若咬牙听着秀女们的众口相传……若说之前听见宫女们小声议论着明贵妃僭越两后,独得圣宠她还分毫不信,那此刻在亲手投毒妄图引起那边注意,却听说皇上吩咐此事悉交由贵妃处置之后,便信了一分。
“哎,听说了么?今晚皇上背弃祖例,宣了明贵妃侍寝呢。”
“天哪,今天不是十五么——皇上这样做就不怕朝臣……”
渐渐淡去的话音却让女子的眸色愈加阴沉。
嘴角挑了一抹冷笑,木若施展轻功,向着皇帝寝宫的方向步去。
ˇ只如初见ˇ 最新更新:2013…11…13 13:48:22
便如她所料,近身寝宫尚不足一秒,便已是有几条暗影杀了过来。
木若也不做抵抗,乖乖就束手就擒,同样不到一秒便被按在了地上。
眼见着那面无表情的黑衣人挥了挥手就要将她带下去,木若不紧不慢地开口:“你们是小凌子手下的么?影杀?”
那人步伐一顿,依旧未起波澜的表情,却是在眼底浮起异色,不由压低声音开口:“你是谁?”
方才他还在慨叹这莫名其妙的疑似刺客,怎么敢这么明目张胆地提剑而来,这一刻他便心生疑虑,不敢妄作。
“……”目测了一下寝宫的长度,木若估计自己在这边吼得歇斯底里也未必能让那人听见,只得开口道,“凊梅汀兰青竹侓菊凌天千机冷旭风轻云李静言林城歌——随便你识得哪一个,带我过去,我和他们对质,你自然会知道我是谁。”
“……请姑娘随我去见竹首。”男子的眉毛狠狠地抽动了几下,他有种预感,今晚之后,这天顷朝不会再太平了。
见到青竹那一刻,木若深觉自己用词的匮乏,因为她找不到词语来形容那男子一瞬间的表情——三秒之后,她提剑挡在身前以阻止那神色狰狞的人继续上前:“我若是被你一个激动掐死了,想来你也不会好过的。”
青竹用力地吸气吐气再吸气再吐气,强拧着神智开口:“你是人是鬼?”
木若还未回答,便被男子一阵风似的拉了出去,目瞪口呆的几个护卫只听得风声中传来他的尾音:“不管你是人是鬼,我都要把你给他带过去——!”
停在寝宫门外,木若的脸上说不清是讽刺还是别的什么:“你确定,这个时间合适?”
“……”青竹的表情有些斑斓,“里面是没有护卫的……”
“换言之,就是你也不知道他在里面翻云覆雨进展如何是么?”木若笑得有些复杂。
“你这样说,算什么?”青竹的瞳色暗下去,“公子这几年……”
“够了。”木若淡淡地扭过头,“无论看到什么,我都不会怪他。”
青竹将欲出的话语吞下,捏住身旁女子的腕,提步进了寝宫。
步伐距那华丽的琴房还有一段距离,两人便听得琴音婉转,女子温婉的声音随之悠扬。
“——”木若的表情瞬间一沉,这段熟悉的旋律,时隔五年再次听见,却是他为别人而奏,真是讥讽。
脚下不由地加快了步伐,木若几步便冲了过去,站定,抬脚,踢门而入:“砰——!”
门内的两人皆望了过来,一切都在此时定格。
木若望着那个将手停留在女子脸畔的白衣美人,嘴角笑容讥讽而冰冷,眸子却是不可抑制地轻颤着。
五年,业已五年,那人的脸庞依旧绝色,那如瀑墨发已垂至腰间,光华如一匹上好的绸缎,在光下闪花了她的眼,他的表情她已看不分明,而她也只是大步地迈过去,站在那人面前,抬手,狠狠地抽下去——
“放肆——!”男子手侧的明贵妃反应过来,一手擒住那女子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