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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娟听得她说出原委,先是沉默了许久,而后摇摇头说道:“我不能这么做。”
珏玉也知道她的顾及,看到她这个样子也没再说什么。兰娟她是江府的人,所做的事所想的事全部都是以江府为先,要她帮珏玉利用江雪忆的白玉环去号令,那是连想都不可想的事。
“我原想这也是不可能的事,只不过是没了法子和你说一下,无他。”珏玉虽然心里做好了准备,可是真当兰娟拒绝了她,还是沉闷了一下。兰娟看出她的失望,忍不住问道:“小姐,你这样是为何?”
珏玉对待兰娟和碧嫣不同,对她是可以说任何的事,包括要权的事。
“你看我如蝼蚁一般在这里残存着,不可悲么。我想,要是有权的话,当下的事,容易多了。”珏玉淡淡的说,可是语气中想要权的想法,却是很明确。
在兰娟那里得不到任何的消息,珏玉也不会终日无所事事的待在王府里虚度自己剩下的日子;她决定要去找李一晖,有句话说得好,不如虎穴焉得虎子。李一晖这段日子过得太逍遥自在,看来是得给他一点苦头吃吃。
也幸的府内有人向着她这边,这次再出去也更加容易了点;选在入夜时分,和兰娟换好声色的衣衫,趁着围墙外的护卫调班的时候,和她一起轻功飞出了这深严的围墙。她现在唯一担心的时,那些日夜守在寝室的看不见的护卫,会不会当下就把消息报告给了太子晋。
☆、五十七、探话李一晖
不过她现在才不怕太子晋,就算他知道能舀她怎么办,再坏的打算也不至于把她杀了吧。就凭着这个想法,她带着兰娟可是很潇洒的就越过高高的围墙,很快的来到了月牙小院。
兰娟在外头担心的看着珏玉说出自己的担忧:“你现在可是其烁公主,这样是进去被李一晖看见了,怎么说呢?”兰娟并不知道李一晖的真实身份,在她的印象当中,李一晖还是太子晋带来的部下之一。
珏玉稍稍整理好自己的衣裳,白了兰娟一眼,嗔道:“难不成我还扒了面具进去么,那还不诈尸了。这样进去才有效果呢。”
兰娟不知道珏玉的用意,关于要怎么看待这个带着其烁人皮面具的苏小九,她还没完全调整过来。在后头跟着小声问道:“可是为什么要来这里呢,李一晖充其量不过是在这里打下手,做着一些微不足道的事,若真的有事,雪少爷一定会帮助你的。”
她何尝不知道呢,只要她开口,依照江雪忆的性格肯定会帮助,可就是因为这样她才一再的躲着江雪忆的缘故;只要不是非要找到他不可的事,怕且她是绝对不会去开口求他。
“进去以后你别说话,就当我是其烁,之后的事我会好好的和李一晖说。”珏玉这样交待着兰娟,没等她答应,大步走进去,这个月牙小院,她可是比李一晖熟悉一百倍。
小院的门是虚掩着的,珏玉只是轻轻推了一下便开了,她小心翼翼的走进去,左右环顾了一下。兰娟不明所以,但还是跟在珏玉身后走进去。一走进去便看到李一晖坐在井边的石块上,悠闲的坐在那里打着拍子哼歌。这样看去,十分的悠闲,就像是忙了一天的农夫,回到家里喝着小酒和着拍子。
但是李一晖很警惕,已有人推开门走进来他就停住。看着门口的人。准备着随时在一堆杂物里抽剑;在看到珏玉的脸之后他愣住了,既没有站起来也没有说话,因为他实在不能想象,其烁公主到这里来做什么。
珏玉一边小步走进去。一边用眼角紧盯着李一晖。其烁的身份在这里还不知道是敌是友,还是看清楚的好,要不是一个暗箭过来。叫她躲也难躲。
最后还是李一晖站起来,迎上去奇怪的说道:“你是,王妃?”
见到他先出声。珏玉心想这个身份还算有点作用,颔首点头然后说道:“你就是李一晖?”
李一晖忙在心里回想着,他和其烁公主一点交集都没有,甚至在太子晋大婚大天他们都没有出席,怎么好端端的,她会来找自己。不过既然已经找来了,不管是什么还是先应承下来吧。想到这里。他便上前一步,做出了武人的抱拳礼说道:“属下便是李一晖。不知道王妃至此,是为何?”
也许是珏玉一早便知道了李一晖的龌蹉事,现在不管他说什么,都显得刺耳之极。强忍着不适笑颜答道;“都是同道中人,肯定要在适当的时候,来访,不是么?”
李一晖自从跟了那一边后,也改了当初一副怯生生的样子,面对唐突到来的珏玉,存着很大的戒心。“一晖这就不懂王妃的意思了。”
兰娟跟在珏玉身后,因为先前被吩咐了不要出声,所以只能在一旁看着;她对李一晖的印象,也停留在那个怯生生的稚气男子身上,现在这般会说话的人,当真是给人一种不一样的感觉。
对于李一晖那些加了暗号的信,她只是抱着怀疑的态度,还未被证实,因而很多话也不敢说的太绝对;要是出了差错,被推入深渊,背上反叛之名的就是自己。她可不觉得现在的自己,在太子晋的心中,会比自己的旧部下重要。
珏玉再露出一个识大体的笑,把手放在嘴边,轻笑着说道:“是这样啊,我想是六爷弄错了。”
李一晖显然是知道六爷这个人的,一听到珏玉像是有意无意的说这个名字时,他的脸色也出现了变化,急忙迎上去说道:“王妃,还是到屋里一聚吧。”
珏玉见到他态度的转变,知道六爷这个人必定很重要,要不为什么在众多的事情中都有他的名字,改日还是让兰娟去好好查一下。当下对兰娟做了一个手势,让兰娟跟上来。兰娟在身后奇怪着,怎么又六爷这个人,是她不知道的,而这个名字像个暗号一样,让李一晖一下子就改变了态度。
李一晖见珏玉要把兰娟带上,面露难色说道:“王妃,这还是在外面候着吧。”
可是珏玉又怎么会那么顺他的意,眼前的李一晖就算武功再不济,也能在几招之内要她性命,要不带个帮手在身边,何苦要兰娟跟着过来呢。她指着身后的兰娟看着李一晖清脆的说道:“你以为我带来之前,就没有顾虑么?”
听到珏玉这样语气有点咄咄逼人的感觉,李一晖也不好再说什么,论身份她在他之上,还有他根本不知道她的底细。只是兰娟是江府的人,这要是被听进去了什么,可不妙。所以他就算不说话,依旧没有移开身体。在外头卖鱼摆菜的这大半年,日晒雨淋的大半年,他已经不是以前那个白脸书生;这样练就一身魁梧的身体站在珏玉面前,还真有几分阻挡。
珏玉知道此时相对要的就是气势,要是输了气势,那么想要探出消息就很难了。因此她也不所畏惧,上前两步,几乎整个人都贴上李一晖,抬起头,眼神凌厉的看着李一晖,语气十分不客气的说道:“李一晖,你可知道要是误了事,你怎么担当?我今日能从王府走出来这里来找你,难道你以为我就不能走到六爷和龚爷那里吗?”
她不知道李一晖知道多少,但是一些人名说多点还是无妨。李一晖被她说得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最后还是在她的眼神下退了一步。珏玉没有说话,用肩膀撞开他走进大厅去,兰娟在身后没看李一晖一眼,跟着走进去。
被这样一顿抢白,李一晖心有不甘,但还是不敢乱来,走出去泡茶。
兰娟见的他走了出去,俯下身小声对珏玉说:“小姐,你这是……”
“嘘。”珏玉特地挑了南面的椅子坐下,打断兰娟的话,快速回到:“先别说话。”
她不知道珏玉要做什么,只能在一边好好地站着。不消一会儿,李一晖便提着一个白底青釉的茶壶进来,从茶壶嘴里飘来一阵茶香;说到底他只是一个粗人,泡茶的礼仪他知道,可是怎么的砌一壶好茶,他就没怎么在意,也不过简单的把茶叶洒在茶壶里,冲上滚烫的热水罢了。
李一晖走到珏玉面前,把茶杯翻回来倒上茶。而珏玉也看着淡黄的茶水流线般倒入自己的茶杯里,用手在桌上轻敲两下作为答谢。
倒完茶之后,李一晖搁下茶壶,找了一张就近的椅子坐下,并未自己倒上茶水。珏玉不经意的在茶壶上扫了一眼,对方的势力都是经擅长用毒,还是小心为妙。
想至此,她并没端起茶水,而像太子晋那样开门见山的说道:“你可知道南宸去了太子岩那边?”
李一晖按着珏玉不说话,脸上晒得黝黑,还有好几处的皲裂,让人看不出他脸上的表情;珏玉略停顿了几秒钟,也未见李一晖答话,便知道他心中仍有怀疑,便继续说下去。
“据我所知,南宸可是去投靠了太子岩,这消息千真万确,我在王府里也得知赵晋悲愤的样子。这也难怪,像南宸那样聪明的人,肯定知道哪里是靠山,俗话说,树大好盛凉。”她便说着,便注意李一晖的表情,可是很可惜的是,李一晖始终没有表露出一丝表情。倒是在身后的兰娟,她听得十分惊讶,南宸去投靠了太子岩本让她吃惊,现在却听见珏玉用这样的语气说话,感觉就像她及其厌恶太子晋这边,恨不得全部杀光的感觉。
见到李一晖还没有表示,她只能继续说:“江和璞下江南,远在天边不足为患,江雪忆困在国子监,招架于同僚,心有余而力不足。李炎守在相国大人身边,处处涉险,也不是大患。”她不知道李一晖在乎什么,也不知道要从何说起,只能一个个认识的人掰下去,看他的反应。果然在说到他的父亲,李炎时,一张黝黑的脸猛的跳动了两下。
“王妃所说的这些,一晖不是很懂。”李一晖在一旁终于接话说道。
珏玉心想,才不需要知道你懂不懂,只要我知道你的弱点在哪便好。她感觉到身后的兰娟传出一阵火苗,用背后推了一下,暗示不要做任何动作,看着李一晖说道:“我说这么多,也只不过是抛砖引玉罢了。其烁这次来,也只不过是为了我皇兄,双雨的事情罢了。想来,你和我也有同样的遭遇?”
李炎那么忠诚于太子晋,而儿子却做出这样的事,可都事出有因,她要找个和他差不多的遭遇,才能撬开他心里的障碍。
李一晖果真慢慢放下戒心,听闻她是为了自己的皇兄,那么还算是信任,这下他的话闸子也多了起来。“原来王妃这次来这里,是因为质子双雨的?”
☆、五十八章、玩弄于权谋之间
千百个念头在珏玉的脑海里打转,最后从嘴里冒出的两个字,是:“不是。”
这话一出,不仅是李一晖,连带着站在后面的兰娟也愣住了,她来这里若不是为了自家皇兄的事,那还有什么好说的。总该不会是,吃饱了,闲着了,然后散步逛到了这里吧。如果她没有给出一个满意的答案,怕且今晚要离开这里也不是太容易,李一晖也不是吃素的。再说,李一晖在六爷手下做事这么久,从来没听说过他们和其烁公主还有联系。就据他所知,六爷还带了一些毒药,要刘嬷嬷找个机会把她毒死。
不过是她命大,让苏小九无辜做了一缕亡魂罢了,现在竟然跑来这里和他说了这么多。李一晖在心里把一些前因后果快速的想了一遍,要是珏玉不给出个满意的答案,那就怪不了他了。
“一晖愚笨,想不出王妃来到这里来,是要知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