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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署名Athena,她无法判断出到底是谁做的——可是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自己已经准备到一半的参赛作品被别人给抢先发表了。
展惜情看着她惊怒的样子,“我打电话去问过杂志社,他们说投稿的人寄来作品的时候就是匿名,并且要求杂志社保密他的全部资料。”
展念初看了眼那幅画最后的作者自白,对方称这幅是她在看到朋友家的女儿时候产生的灵感,孩子纯真的眼神令她心境清澈……
合上杂志,展念初看着对面的女人,展惜情看她攥着拳头,“我只能说你很倒霉——是你打算用来参赛的吧?光凭画风相似是没法让所有人信服的,如果你没有直接的证据证明这幅画的构思来自于你,恐怕你连打官司都没办法。而且,就算你证明了这幅作品是你的作品,参赛作品也曝光了,你也要重新选材。”
展念初握着水杯,一时间无法接受这个突然的状况——作品是藏在自己脑袋里的,她没有跟任何人说起过,怎么会丢呢?
想了会儿,她突然想起那天自己的背包被抢走,里面的素材本就有这幅画的雏形,可是明明看着歹徒将包扔进河里的……歹徒又不懂美术,怎么会偷走她的画来发表呢……
“看来你得罪的人不是一般的多。”展惜情耸耸肩,“这消息我告诉你,你觉得是当道歉也好,当落井下石也好,我们这间的这一役算是结束了。”
展念初坐在那儿,带着苦涩的笑了笑。。
“别以为是我做的。”展惜情拿起包,“比赛,我倒是希望堂堂正正的进行。”
看着她走,展念初慢慢的卷起杂志,站起来往餐厅外走去。
梁震东见她起身了,急急忙忙跟出去,展念初一路下楼,有些失魂落魄的——怎么证明那幅画是自己的,原稿丢了,存在手机里的草本也丢了,自己又没有任何证人……
证人……
她突然想起自己曾经跟慕景深说过这个创意,抛开感情不谈,他作为前辈也不会允许这种事发生的……
她已想不了太多,匆匆忙忙就拦车要去找他。身后的梁震东见她没头没脑的冲到马路边,急忙过来拉住她,气急败坏的吼,“怎么了你!路也不看!”
展念初回头看见他,心里还是慌得一塌糊涂,愣愣的说,“震东,我参加比赛的作品不能用了,我准备了半年多才有了个雏形,现在离比赛就剩三个多月了,我要重新准备,我什么也想不出,怎么办……”
梁震东拍拍她发白的脸,“什么作品不能用了?怎么了?”
她抓着他的袖子,“我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我也想知道……我去找慕景深问问……”
梁震东看她神思恍惚的样子就着急,拉着她回到自己的车旁边,塞进去,“我送你去,你这样子太危险了。”
展念初缩在座位上,耳朵里一直在轰轰的响,好像有人开进去了一辆卡车一样。给慕景深打电话,没人听,给叶蓉萱打,对方告诉她一个地址,说慕景深在那儿打球。
她歪着头靠着窗户,混乱的脑子里慢慢理出了一点点头绪——那场抢劫看起来都不是个意外,试想咖啡馆出入的有钱人一眼就看得出,穿名牌开好车的不被抢却抢她一个一抓一大把的普通学生,别的素材不碰,偏偏用了她要参赛的作品,难道那个抢匪懂画画,天大的笑话。
一阵阵发冷,她脸上一片急色。梁震东把外套丢给她,安慰着,“别这样小初,比赛而已,错过了这次还有下次。”
展念初带着哭腔的吼,“没有下一次了!我只有这一次机会!我付出了全部就为了赢一次!”
看她崩溃的哭起来,梁震东心里也一团乱,抽出纸巾递给她,“别别,是我说错话,我帮你,你需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展念初用纸巾擦了擦眼睛,压制住自己的情绪,“对不起,我不该冲你发脾气……”
遇到红灯,梁震东停下车给她擦眼泪,她已经不哭了,靠在椅子上眼睛红红的看着窗外,那副神情,茫然无措得让他心疼不已。
一路无话,到了高尔夫的球场,展念初匆匆忙忙就跑下车,连包都没有拿,梁震东坐了会儿,最终还是忍不住拿了包下车追过去。
球场很大,展念初一路打听一路胡乱寻找,看到慕景深的时候她眼睛控制不住的发热,使劲儿仰头咽回情绪,她没头没脑的冲过去,“老师!”
身边的女人刚要挥杆,慕景深立即伸手握住她的球杆,手腕上被撞得一阵发麻,他蹙起眉头看着跑过来的女人,斥道,“想死吗你!”
展念初停在他面前,全世界就这个人是救星,她咽了咽到喉咙的心跳,焦急的说,“老师,你记不记得我跟你说过我要参赛的作品题材?”
慕景深揉了揉手套下的手腕,皱紧眉头,似乎在思考。
旁边穿着连衣短裙的吕小柔不满的努努嘴,勾住慕景深的手臂,“展念初你好没礼貌,我们在打球唉,你怎么招呼都不打就冲过来?害的陆老师差点伤到了。”
展念初只是死死的看着慕景深,哀求似的说,“你好好想想,拜托,我跟你说过的,我想画我在孤儿院助养的小朋友,她,她穿着半旧的蓝色连衣裙……”
慕景深看她眼睛红红的,皱眉,“怎么了?”
她哽咽两声,话都说不出来,在他面前,委屈好像都被放大了好多倍。
看他们俩对视,吕小柔摇摇慕景深的手臂,“老师!还打不打球了?你接着教人家嘛。”
听吕小柔说话,展念初突然想到了什么,转头看着她,“是不是你?”
吕小柔往后躲了下,拉着慕景深求助,“你说什么啊!”
展念初看着慕景深,“我打算要参赛的作品被人偷去发表在杂志上了,我要重新准备作品……可时间根本不够……”
慕景深闻言,侧头看着身旁的女人,吕小柔咬咬嘴唇,转身要走,“神经病,不知道你说什么。”
展念初伸手拉住她,“你说清楚再走,是不是你?”
吕小柔回头狠狠推她,凶起来,“放手!你有毛病!”
展念初猝不及防的被推了个趔趄,慕景深刚要伸手去拉她,她身后就跑过来个男人稳稳地把她给抱住。
眉间的冷色一浓,慕景深盯着梁震东。
梁震东露出凶相的看着吕小柔,“是不是你偷了小初的画?不承认是吧,那就报警解决!我再找记者去你们学校采访一下校长,看他都教育出来一群什么样的鸟学生!”
吕小柔抿住嘴唇,躲在慕景深身后,“老师……帮我。”
梁震东看着慕景深就来火,几步冲过去,一把揪住他的领子,“你个衣冠禽兽,仗着自己有个臭名声就可以四处玩女人不负责任了?你给我离小初远点!别以为自己多了不起,欺负她我绝对跟你玩命!”
慕景深冷眼瞧着他,“你算老几。”
梁震东大怒,“我是她未来丈夫!”
慕景深冷嗤,“那也是我玩剩下的。”
梁震东大怒,举起拳头就要打,慕景深却更快的出手,狠狠的一拳打在梁震东的左脸上。
展念初见状急忙扑过来阻拦,紧紧搂住梁震东的腰拉他远离慕景深,“别打了!震东!我不想看着你受伤……”
梁震东见她又哭了,讪讪的擦了擦嘴角的血,“那混蛋看了真碍眼,不过算了,你说不打我就不打。”
展念初不远不近的看着慕景深,吕小柔站在他身后,他高大的身子挡在那儿,好像一堵结实的墙。。
站了会儿,她也不知道还能说什么,喉咙带着苦涩,“她在你身边,就算你记得也会说不记得了,是吗?”
慕景深冷眼看着她,也看着梁震东。
相对无话,展念初看了眼polo衫休闲裤的他,帅气非凡,可是到底只是一个不真实的存在,她鼻子有点发酸,只好迅速的回头离开。
看着她走远,吕小柔才松口气的过来拉他,撒娇似的,“老师,你接着教我打球嘛……”
慕景深侧头看她,目光里的森然吓了她一跳,本能的放开他,嗫嚅,“老师……”
“我有说你是我学生吗?”慕景深冷眼睥睨她,变了脸如同另一个陌生的人。
吕小柔不知所措的看着他,慕景深的目光刀锋一样锋利,逼视着她,“你偷了她的画?”
吕小柔连忙摇头,边往后退,慕景深伸手扯住她的领子,“说谎的代价就是从画界永远消失!”
吕小柔楚楚可怜的哭了,“我没有想那样做的……护河员说捞到个包,看证件是我们学校的学生,正好我的朋友去领失物,她听说展念初总是借机和你接近,就想替我教训她,她的包我朋友只是扔了,她也不知道被什么人给捡去了……真的……”
慕景深阴沉着脸看着她,眼睛里隐隐跳动着狂烈的火,吕小柔吓得直哆嗦,“我没说谎,我真的不知道是谁做的!”
慕景深冷冷的推开她,吕小柔腿软的直接倒在地上,看他拿了外套要走,她急忙爬起来,“老师!我们学校的人都知道展念初人品差又贪慕虚荣!你别被她骗了!”
慕景深回头,阴沉地瞥着她,“我的女人,你还没资格评论。”
“那我是什么!”吕小柔嚷道。
“你拿自己当什么,我就拿你当什么。”慕景深头也不回的走掉,球童急忙背起球杆跟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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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边。
坐在石凳上看着远处的风景,展念初怔怔的发呆。刚刚才要动笔就不得不放弃,好像被人兜头浇了盆凉水,从里到外都开始发冷。比赛一下子变得艰难,别说一时半会儿没有好的题材,就算有个好题材摆在眼前她也未必能有那种精气神坐下来好好的画。
懊丧的低头捂着脸,是不是这是失败的预兆,她是不是就要输掉比赛了……
梁震东拿了两杯热奶茶过来,递给她,“喝点,舒服些。”
展念初摇摇头,“你去医院吧,你脸都肿了。”
梁震东也摇头,“除非你陪我一起去,不然我怕我一走开你就跳江了。”
展念初无心说笑,蔫蔫的坐着,“能跳早就跳了,我死了,谁照顾我妈……”
梁震东揉揉她的发丝,“别说这种话,还有我呢——那画会不会是展惜情干的?”
“不会。”展念初摇头。
“你还挺信任她?”
“要是她拿到了我的初稿,她会到比赛前一天发表出来,她连重新准备的机会都不会给我。”
梁震东撇撇嘴,女人的战争往往比男人的惨烈厮杀更可怕,不见血,却更残酷。
“打算怎么办?”他掖了掖她颊边被风吹散的发丝。
“其他的都不重要了,唯一的,就是要重新准备作品……”她叹息,可是谈何容易,她害怕自己在仓促的时间里根本没有灵感和心情去安心准备……
“喏,送你一枚魔戒。”梁震东拿过她的手指,套上一只糖果戒指,“赐予你力量,你是希瑞!”
展念初都欲哭无泪了,看着戒指,“幼稚死了。”
梁震东撞撞她,“幼稚的我担心你吹冷风会生病,别坐了,送你回家。”
她心烦意乱,被他牵着走,一点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