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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这房子怎么办呢?
虽然都算是温少贤的钱买的,但是我不愿意假装大方地还给他,我要把它卖了,而且还要卖个我满意的价钱,然后回家给爸妈换一套大一些的房子,就这么订了。
这里的东西呢?
扔了,全扔了。
好,就这么订吧,春节之后,我就要这么干,必须这么干。
当天晚上我一边徜徉未来一边进入了梦乡,甚至还做了一个特别诡异的梦。
我梦见自己穿着碎花裙,身边跟着一群半大小屁孩,我以为自己投资开了一家幼儿园,梦里都挺替自已高兴的。我陪着小朋友玩耍时发现不远处有个男人冲我微笑,我虽然看不清他的模样,可是却感觉他有很好看的轮廓,我正沾沾自喜,打算跟对方绽放微笑的时候,突然几个小屁孩子开始同时叫我“妈妈”,结果,我被吓得从沙发上滚到了地上,并且惊出了一身白毛汗。
我从地上爬起来第一时间就去找水喝,路过房间的时候,我看到通透的玻璃水杯依然安静地摆在床头柜上,依然装满了水。
其实经过那次肾结石,再加上温少贤总是留下一杯装满水的水杯,我已经养成睁开眼睛就喝下去大半杯水的习惯。可是,此时,那个玻璃杯竟然有些扎眼,我扭过头不再看它,因为它莫名地让我觉得讨厌。
凌晨六点,我将头一天买给家人的礼物塞进了行李箱之后,又检查了一圈水电煤气,便拖着行李箱出门了。
有手有脚,我不需要任何人送我,也可以说,我是故意不想让陈静仪送我而在天还没有大亮便出了门,并且还打算关掉手机,可是刚拿出手机一看,竟然发觉它已经不知道在几时早已经没电自动关机了,非常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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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机场不死不活地等了几个小时之后,我终于登上了回家的飞机。
刚坐下,我便闭上了眼睛,我觉得自己需要补上一个长长的觉,才能让自己身体的活力恢复,才能不让爸妈看到我现在这副死狗般的模样。
我似乎真的在嘈杂声中睡了过去,等周围开始渐渐静下来的时候,我猛然睁开了双眼。等我看清坐在我身边的男人时,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这一切,甚至不敢相信眼前的男人到底是不是真实的。
“还真巧啊。”我身旁的男人对我绽放微笑,竟然是我记忆深处的阳光模样,一时之间我有些恍惚。
我的嘴张张合合数次,才吐出了干巴巴的两个字:“真……巧。”
“你们领导终于肯放你走了?”他很自然地跟我唠着家常,还真像两个飘流在外的异乡客碰巧在返乡途中遇见,熟络之中还带着那么点距离。
不过,抱歉,我却没有这种感觉,我只是觉得自己倒霉透顶了居然跟他订到了同一个航班,所以,我将脸扭向另一边,保守估计,我的眼神还带着些许忧郁,也或者是厌烦。
但是,某人却并没有感觉到我的疏离,反而微微侧身笑着问我:“扬扬,你还记得我们当时一起坐火车去Z市时候的事吗?你上铺有个男人脚非常臭,你整个行程都用卫生纸塞着鼻孔,下了车,你不停地追问我你的鼻孔是不是变大了?你还记得吧?”
某人一脸兴奋地说着,说得那么生动鲜活,仿佛就像是昨天发生的事情,而我的脑海里竟然一片空白,连他这么惟妙惟肖地形容都没有勾起我一丝回忆,似乎,我真的把有些过往给忘记得一干二净了。
于是,我不假思索地诚实对他说:“不记得了。”
我能感觉到薛子宁的身体一僵,然后他缓缓地缓缓地靠回了座位上,再也没有说一句话。按理说,此时的我应该会有一丝心疼,可事实是,我没有,相反,看到薛子宁失魂落魄,我内心深处的阴暗角落竟然还涌起了一阵不怎么道德的变态快|感。
我仍旧一动不动地望着窗外,这时,飞机开始起飞,它缓缓上升,将要把我带回阔别三年的家乡,同时,也将我带离没有那个人的生活。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俺们少爷也是挺舍不得扬扬离开自已身边滴,只是这种闷骚滴处理方式还真是……还真是……
扬扬也是一个大闷蛋子,明明应该质问一下,她却没有底气,不过两个人的春天……就快来鸟~~~
24 职业女配24
几个小时的行程,除了气温的巨大变化之外,我还真有点不敢相信自己已经回到了家乡。
我虽然已经换上了厚厚的外衣,可仍然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瑟瑟发抖。薛子宁跟我一起等行李的时候,小心翼翼地问我:“扬扬,你是不是冷啊?”
我倔强摇头,拉上自己的行李便往外走,薛子宁却仍旧不带放弃地追上了我,“扬扬,我们一起走吧?”
我摇头,“不顺路。”
“我可以先送你。”薛子宁的手仍然抓在我的手腕上。
我回头冷冷地望着他,“真的……不用。”
薛子宁似乎被我冷漠的眼神给震慑住,竟然很听话地松开了手,我想都没想,便拖着箱子出了机场钻进了一辆出租车。坐定之后,我瞥了一眼后视镜,没想到薛子宁还一直站在原地望着我的方向。车子越走越远,而薛子宁的身影也变得越来越小,直到转弯之后,我再也看不见他。
我靠向后背,突然有一种快要窒息的感觉充斥在我的心头,同时,仿佛有人拿着大片儿刀将我心脏某处狠狠地削掉了一大块,我重重地呼吸了好几口之后,猛然间明白过来,片儿刀削去的不是别的,而是我与薛子宁所有相爱的片段与记忆,因为,刚刚,就在刚刚,我看着薛子宁站在远处的画面,我破天荒地没有一丝感觉,就好像在看一个普通人,一个陌生人,一个与我毫无干系的人,仅此,而已……
我想,此时心上的疼痛扭曲也将是我此生最后一次为了薛子宁痛。
不过,就因为是最后一次,它似乎更加撕心裂肺、肆无忌惮。我曾经说过,我对薛子宁的感情早已经长成了我身体的一部分,而现在,它们要生生地从我身体里分裂、离去,所以我不自觉地抱起自己的双臂,咬牙承受着一种看不见摸不着的阵痛……
看着薛子宁在篮球场上挥洒着汗水,好像是昨天;看着他夹着球跑向我并故意把汗水甩在我脸上,也像是昨天;他高兴时将我抱起来原地转圈圈,也像是昨天,一切的一切都好像是昨天,但是这个昨天又离我很遥远很遥远,遥远到我已经不记得当时的自己是否快乐,也许,真的是尘封它们的时候了。
再见了,我的青春,再见了,我的爱恋,还有,我的薛子宁……
当我弯腰在出租车后背箱拿行李箱的时候,突然听到一位中年妇女的尖锐声音从身后传来:“老倪,你快掐我,快,快掐我,我是不是做梦?”
为了给爸妈惊喜,我的行程没有通知任何人,只是没想到,正打算自己上楼回家的我竟然被刚巧出门的爸妈遇见个正着。
我回头笑嘻嘻地望着这世界上与我最亲密的男女,大声说:“这位大婶,您不是做梦,眼前千真万确是您最可爱、最漂亮、最聪明、最善解人意的闺女。”
我妈顿也没打一个便冲到我面前,抓着我的胳膊使劲晃啊晃啊,似乎要说话,可是嘴唇张张合合数次之后,竟然“哇”一声哭了出来。
我哭笑不得地圈住眼前这位微胖界的时髦妇女,“妈,您看,我这一回来,你咋还哭了?不欢迎我啊?”
我妈顿时在我胳膊上掐了一把,然后边抹泪边说:“你这个臭丫头,也不说一声,我跟你爸也好拿件厚衣服去机场接你去,冻坏了吧?”
我爸顿时围上来接过我手上的行李,“好啦好啦,别在马路上站着了,快回家,家里暖和。”
我爸替我提着行李,我搂着我妈,一家三口有说有笑地上楼,在楼道里还遇到了老邻居陈奶奶,陈奶奶笑着说:“哟,悠扬丫头回来啦,这都几年了,你爸妈可想坏你了,呀,瘦了瘦了,小倪小肖,赶紧给你这老闺女补补。”
“那,必须的,不给她养出十斤肉来,我就不是她亲妈!”我妈扬眉,口气颇像传说中快乐的饲养员。
“别别别,妈,您可得悠着点,我这可是好不容易减下来的肥。”我笑着揽住我妈的肩膀,“求您放过我吧。”
真好,到处都是浓浓的北方口音,闭上眼睛,便能闻到爸妈的味道,好像突然间回到了小时候。我转头望向我爸,连一向严肃的他都一直把笑容挂在嘴角。其实,我一直都挺怕他的,对他更不敢像跟我妈那样嘻嘻哈哈、没大没小。不过,我妈总骂他假正经,我爸也只是温和一笑并不反驳。今天我大着胆子跟到我爸身边,然后赖皮兮兮地抱住我爸的手臂,厚着脸皮问:“爸,想你闺女没?”这么近的距离,我才发现我爸原本乌黑的头发,鬓角也已经冒出了几根银白色的发丝,我突然心里一阵难过,原来短短三年竟然可以改变这么多。岁月还真是最无情的坏蛋,它总是在不知不觉中谋杀掉我们每一个人,每一个。
我爸微笑侧首望向我,“想,天天想,哪像你,从来不知道想我们。”
我的眼眶一下子就热了起来,从小到大,我爸可从来不会对我如此大方地袒露情绪的。依稀从我记事起我妈就总是不厌其烦地追问我“爱不爱妈妈”,我响亮回应“爱”,我妈也总是第一时间在我脸颊上猛亲一口,然后又问我“爱不爱爸爸”,我依然说“爱”,可我爸总是在这时默默地走开。再加上他对我要求严格,所以我一直不敢在他眼前放肆,没想到,面对三年没回的我,我爸也竟然学会了口花花了。
我心满意足地将头靠在我爸肩膀上,我爸又笑着问:“气候不习惯了吧?是不是冻坏了?”
我摇头,洋洋得意地说:“哪能啊,这里是我的家,习惯得不得了,我就喜欢这种冻得骨头疼的感觉。嗯,爸您还别说,今儿个还真有点冷。”我转头催促我妈,“妈,您麻利开门,冻死我了。”
我爸跟我妈同时笑了起来,我开始在原地使劲蹦跶了起来,三个冬天没回来,说真的,我都快要不记得原来老家竟然这么冷,冷得人骨头都快结冰了。
不过一进屋就不一样了,北方的室外虽然能把人冻瘫了,可是屋里头的暖气却可以达过二十几度,所以一进屋,我就连忙把厚外套给脱了下来,片刻之后,我的脸颊开始发热,不照镜子都知道肯定这会儿跟猴屁股没两样。
我刚站稳,我家那眼睛几乎看不见任何影像的豆子居然像颗子弹一样飞奔过来撞在了我的小腿上,然后不停地转来转去、哼哼唧唧,老胳膊老腿还有想往我身上爬的奢望。
真没想到,几乎看不见的豆子居然还能闻出我的味道,我高兴地把它抱在了怀里,不停地揉着它身上的毛,它得意地在我怀里滚来滚去。
其实豆子并不是什么名贵品种,就只是一只长毛小土狗,毛色也并不美丽,哪怕是刚洗完澡它趴在地上的时候也仍然像块脏抹布的颜色,但是这一点也不能阻挡我们爱它。
它从我上初中时就陪着我,我亲眼看着它从活泼好动到步履蹒跚,它也亲眼鉴证了我整个青春年少,所以,它是我的朋友,也是我的家人。
我抱着豆子刚坐下,我妈便抓着我的手简直不知道怎么稀罕好了,不停地问东问西,我爸却在一旁沉默地笑望着我,不过,就在我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