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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不起头来!”
“你敢,要是我爹和弟弟真发生什么事,我林优发誓第一个不放过你!”林优眼睛气得通红,从女子背后窜了出来,狠狠的瞪着女人。
“林优别生气,她这是吃不了葡萄说葡萄酸吧!”另一人拍拍林优道,作为同窗,当然要同仇敌忾,一直向外,“其实你该庆幸,你哥哥没有嫁给她这个忘恩负义,过河拆桥的小人!”
林优的母亲说起来算是她们和夏晚秋的启蒙老师,只因为太过劳累病故,让她哥哥一要照顾生病的爹爹,二要承担养家的责任,让林优安心读书,没有辍学。她们几人心里都十分佩服那个林家的男人,坚毅如松,凌雪不折,以前她们还暗自羡慕夏晚秋的好命,恨自己没有早生几年。
“就是啊,她哥哥在怎么着,总好比你这个倒、插门的女人!”随同的其他人也出声应和,不掩饰对她的鄙夷。衣着光鲜又怎么样,还不是在男人身下夹着尾巴做人。
呸!无用的女人!
她们的话被不愿的江流云一字不落的听到,江流云一脸淡然,偶尔押一口茶,芬芳去后,带了些许苦涩。因为身怀内功,听力自然不错,同时将茶舍里其他人的窃窃私语听入耳中。
黎塘县毕竟不大,方圆也不过百里,十来个小村子,银杏村林家的事自然传出了不少风闻,加上许多人的臆测,形成了许多的版本说法,同情者有之,嫌恶者有之。
她们所说的一切和那件事发生的时间完全契合,心里微微一动,握住茶杯的手加了几分力道而不自知。她们说的那个人会是自己寻找的是同一人吗?有些不确定。
转瞬间,林优就冲上去和夏晚秋身后的仆役打斗起来,场面十分的混乱,林优不过是个书生,比不得仆役的高强力壮,呼吸之间,就被揍得鼻青脸肿。
“住手!”虽然和她无关,但也不喜见这等仗势欺人的戏码,纵身一起,矫健似林中灵豹,迅疾如风。
“啪啪啪……”响亮而错落有致的巴掌声,震住了周围的喧嚣,动作快得没人看清对方是怎么做到的,就见先前还凶狠的几个陈府的仆从和夏晚秋的脸就被江流云扇得高高肿起,捂着脸在地上哀嚎。
可是眼力好的却是看到她的身姿是如何的飘逸,宛若行云,就像是一段绝美凌厉的舞蹈让她们几乎马上就要拍掌赞美。
此时站在自她们倒在地上便空出一片地前的女子,一袭墨蓝色的裙裳若有如无的牵动着人心,青如墨玉的青丝被素色的发带简单的绑起,任由额前的几缕青丝摇曳,面容沉静,眉目如画,如果忽略眉间隐隐的煞气的话完全不会联想到这般温柔的女子的纤纤十指会有那样的力气将几人一巴掌全部扇到地上。
“你没事吗?”江流云上前扶起叫林优的女孩,声音清润好听,完全没有对待男人的暴躁和不耐。
一脸青肿的林优摇摇头,感激道:“谢谢小姐出手相助,我没事!”拍拍身上的灰尘,狠狠的瞪着被江流云打倒在地上的人!
她的几个同窗一眼便认出了眼前的女子便是茶舍里同桌的江流云,好身手,看着她的眼光满满是无限的崇拜。
“你受了伤,我先带你去医馆上药!”江流云道,没有等林优几人反应过来,便被拉进医馆。
她的同窗互相对视一眼,好有气场,也顾不得搭理地上的几人,远远的跟了上去。
上好药期间,本来准备待她们离开后去证实那名男子的事情,但不曾想林优的同窗为了鞭笞夏晚秋的忘恩负义,以及为她哥哥的名声正名,在英武神勇,潇洒俊秀的江流云面前解释,同情她哥哥的不幸,更骂得伤害了他的女子狗血淋头,还不带一个脏字。
但是,她们更多的是偏向于女子的始乱终弃,具体j□j却并不知道。江流云闻出一丝味儿来,更坚定了弄清男子的身份,也许他就是那男子也说不定。
对于江流云出手相助,林优几人少不了一番感谢,待她们离开后,江流云便着手查寻她哥哥之事,果不出所料,除了得到他们曾在出事前一天来过县城且她哥哥更是第二凌晨才回去,而林优更是曾托人查了黎塘县有关奴隶的资料,想起几个月前事情的发生地正是去往银杏村的必经之路,联系之下,很快得出她哥哥正是她此行要寻之人。
令她惊诧的是,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她救过的林翊!
而他此时更是怀了身孕,不用说,那孩子正是‘江流’的。
☆、林家寡夫(修)
江流云再次从黎塘县回来,已是三日之后,证实她费尽百日寻找的男子正是林翊,脸上既喜且优,喜的是林翊长得很清秀,也不扭捏做男儿娇态,符合她的审美标准,忧的是也不知自己离开后他是否告辞离开。
由于觉得亏欠林翊许多,离开时江流云曾去银杏村林家看了下他爹爹,并亲自开了方子拿了药,因此耽误了一天。而现在她当务之急的是赶回家,看林翊是否还在家里,不然的话林翊孤身一人在外,又怀上了身孕,十分的危险。
一路上江流云想到她马上要当娘亲,顿时眉开眼笑,掩饰不了嘴角的喜意。但同时也意味着有了夫郎,又让她眉头皱了起来。对于林翊,她说不上好,也说不上不好,可能是因为前段时间认为自己被糟、蹋的缘故,心里对于男人隐隐有一丝排斥。
江流云从小在皇宫长大,见了不少黑暗中的龌龊,对于男女之情看得很淡,对于林翊,她知道更多的是责任:对家庭的责任,对孩子的责任,一个女人对男人的责任,一如唐朝,男人对女人的责任一样。
哎!叹了口气,江流云揉揉眉头,不是早就预料到这个事实了吗,自己还挣扎什么。可惜了,前世,不说她想要嫁一个神功盖世、威震天下的将军,或是文采斐然、足智多谋的俊彦,仰或是顶天立地、器宇不凡的江湖豪杰也行,却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借尸还魂到别人的身上,开始了不一样的人生。
轻风阵阵,细雨婆娑,洒在一身左右打褶的月华裙上,雨滴顺着如墨的发丝滴落在地上,在地上的水潭里激起一丝丝不起眼的涟漪。她的身形很快,进了城以后,便在无人的街道上将轻功提到极致,留下一道道残影。
等不及奶爹爹为她开门,她直接用轻功落在院子,来到门前,敲响了原本林翊住的房门,咯吱一声,亲掩的房门被推开,一室的冷清和昏暗告诉她男子已经离开。
转过身,急奔到奶爹爹的房间,他离开时家里只有奶爹爹,也许奶爹爹知道林翊的行踪,掩饰不住的急切,带动了衣袖轻拂下,绿叶微翻。
清脆的门声惊落了院中梨树枝叶上的雨滴,顿时扑簌簌的雨声回落在院中。让树枝也来不及挽留,更让无尽的雨幕如线沉寂在黝黑的深夜,沉沉落落,没有起伏,挣扎的生命在土壤中终于失去活力不禁蔓延出难以描述的哀伤。
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淅淅沥沥的春雨中,梨树上含蕊吐芳,在密密的绿叶中,一点点细小的花骨朵悄然而出,颤巍巍的睁开眼打量着陌生的世界。
“小姐,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一身全部打湿了?”奶爹爹打开门,就见到一身湿衣的江流云站在门口,发丝凌乱的搭在鬓角,脸上也全是雨水,嘴巴被雨水泡得发白,而她站的地方更是很快留下一滩水。
“我先去给你热点水,你先换身干净的衣服……”没有想到前几日从梨园回来的小姐一如原来般悄然离开,见她冒着雨回来,语气着急,希望小姐不会着凉才好。
担心之余,将在风中冷得发抖的她拉进屋,找来干的毛巾给她擦头发。
“奶爹爹,林公子走了,你能告诉我他去了那儿吗?”江流云嘴唇一翕一合,神情有些紧张,紧紧的攥着即将离开的奶爹爹的衣袖。
“咦,”奶爹爹十分的诧异小姐回来便急寻翊儿,“他离开的当日他就离开了,对了,小姐找他做什么?”别看他上了年纪,因为在御史府跟了公子几十年,见识却不短,脑子也活络:莫非他们之间有什么猫腻?
可是,前几日看着也不像啊?
不过,翊儿曾说小姐私下煎药给他,也许,真有点什么也说不定!
被奶爹爹询问,江流云有些迟疑,总不可能直接告诉他三月前‘江流云’趁醉欺负了林翊吧,而林翊肚子里的孩子还是‘江流云’,她不过是感激‘江流云’给了自己一个寄宿灵魂的躯体,负责而已。正因为现在她的身体是原来的‘江流云’,她不知道他肚子里的孩子是‘江流云’的,还是她公孙妙音的?
“我今日想起他在我这儿落下了点东西,想亲自拿给他!”画外音是你家名副其实的‘小姐’在他身上落下了种,她得帮‘她’取回来。不知道这个理由奶爹爹会不会相信。
“可是他只说他回家,但没说他家在哪里?”奶爹爹收拾了林翊离开后的房间,自然知道他的东西已经带走,甚至还有几套自己给孩子出世准备的小衣服,至于他说回家,他也没追问,只嘱咐了路上小心,以后路过江家来看看自己这把老骨头。
“这样啊?”她才从他家回来,自然知道他根本没回去,也不可能回去,看着窗外越来越大的雨,眉宇间全是忧虑,也不知他们父子如今在何处,有没有人将他捡回去,为他提供遮风挡雨的住处!
看小姐兀自出神,奶爹爹也没问,只是说:“你还是赶快把衣服换了再说,我给你煮姜汤,热水!”
下了一晚的雨在破晓时分,渐渐的停了。日出东方,阳光的灿金色覆盖了大地,给万物镶上了一道温暖的金边。春风和煦,杨柳依依,雨后的空气清新,连带着被春雨灌饱的树木花草,散发出阵阵怡人的清香,让人闻之精神百增。
一年之计在于春,一天之计在于晨。
自离开江家以后,林翊才深刻的意识到一个男人生存的艰难,身上只有十几文,他根本无法去住客栈,更别说在渝州城租到一间容身的屋子。
为今之计,他需要找一个活计来养活自己和自己未出世的孩儿。轻轻的抚摸上小腹,似乎感受到血脉相连的脉动,愁苦的脸绽放出温柔的笑容。在霎那芳华的笑颜中,似乎一切艰难困阻都能迎刃而解。
虽然对于自己的绣工自认不差,可是因为对渝州不熟悉,也没什么认识的人,所以没人愿意将绣活交给他做。不过,昨日在街上遇到牙子,脸上稍微轻松了一些。
“林夫郎,你来了?”牙子远远的看到街头角落那个一身素衣,自称新寡的青年男子。
“吴叔叔……”林翊招呼道,看着来人,心里有些忐忑和期盼,希望自己即刻能找到一个合适的工作,如果挡雨的地方更好。
“嗯!”叫吴叔叔的中年男子,是东大街上的一个牙子,专门从事买卖租赁房屋,或者向别人介绍活计,也是那些大户人家招零时工的牵头人,然后,从中抽成。门路极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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