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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问我,我问谁去,真是的!”班主道:“叫他过来不就知道了!”自己的手下怎么就没一个像她那样聪明的。
至于跟随她的徒弟去江家后回来说,这两天那个女人像魔症了般,在渝州到处疯狂找人,应该就是他吧,如果自己先她一步找到,是不是就能让她出席钦差大人的晚宴,连带着狠狠敲她一次?摸摸光滑的下巴,眼睛里迸射出一线精光,心里有了计较。
梨树下男子的侧面的确与他有几分重合,长得很清秀,轮廓分明带着少有的刚毅便让猜测出此人极有主见,那么他一气之下离开江府也不是不可能,毕竟江流云那厮的脾气可不是谁都吃得消。英明神武如她,爱手下如女如她,在她手上可从来没占得到丝毫的便宜。
打又打不过。骂又骂不赢,最后吃亏的还是可怜的她,现在自己即将有了这个男子作法宝,必然能翻身一击,也不亏她忍辱负重怎么久。
“班主,是你要见我?”林翊刚走了二十多步,便被人拦住,说梨园班主要见自己,有些讶异。
班主温和的道:“嗯,我听管事说林夫郎的绣活不错,决定将你留下!”让吴痕去管事打听了,自然了解了他的情况。
林翊听后一喜,脸上却有些迟疑:“可是,她们说我是寡夫,在戏班有些忌讳!”先前管事说的话,他可记得很清楚。
“我是班主,忌不忌讳我最清楚,如果林夫郎想留下来,我会安排的!”班主强势道。
林翊也十分需要这份活计,感激道:“多谢班主!”
“嗯,你去收拾一下,下午就来戏班吧,陈管事会给你安排你要做的事!”班主对林翊道。
“好,有劳班主,陈管事!”大起大落之下,林翊再也压抑不住欢喜,对班主十分的感激,甚至当她为自己的再生父母之一。当然,另一个便是江流云。
☆、寻夫之一(修)
林翊离开村子以后身上只有一个包袱,几件衣服,在最绝望的时候被班主告知录用了自己,一向自持冷静的他也掩不住脸上的笑意,连向她们道了谢,准备下午再来。
此时的他觉得前途宽敞了,虽然不是踏上了康庄大道,但是羊肠小径也是不错,至少没有陷入绝境,有了寄身之处,又有了活计的他觉得映入眼前的是那么美好,阳光明媚,空气清新,花红柳绿,仿佛像路边的草丛样被春雨浇灌,焕发了无限生机和活力。
深深的吸了口气,微握紧拳头,接下来他要努力的干好那份来之不易的工作,安定下来!
林翊离开了戏班,出来便碰到吴姓牙子,也自然得知她们三人,自己是唯一被留下来的,林翊十分感激他,要不是他给让自己前来,自己真的无容身之地了。
林翊刚来到戏班的后院,就见到上午遇到的陈管事,此时,其他人都已经来了,火热的盯着那扇敞开的门,只要她们进入了戏班,就意味着她们有机会接触到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江首席,如果运气好,得到了江首席的赏识,传授几招剑器舞。也够她们受用一生。
她,不仅是梨园戏班最有名气的剑器舞大师,也是一个剑术大师,‘霍如羿射九日落,矫如群帝骖龙翔。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精湛娴熟的剑术集翩若惊鸿的舞蹈于一身,让她们大开眼见。
又过了一会儿,十来个人基本到齐,陈管事点点头,对她们道:“很好,大家都来了,也来的很准时!”
“我是你们的陈管事,专门负责梨园的内务,具体你们要做哪些工作,我会给你们安排!”陈管事沉声道:“现在你们随我进来!”
戏班很大,里里层层分好几个院子,院子布局很简单,没有什么假山花坛,也没小桥流水,连树木都很少,唯一院墙下只有一圈翠幽幽的万年青,左右了两簇月季,粉红色的花瓣开得正盛,隐隐在流动着清幽的香味,万年青前要么是一排武生小丑练戏的道具木架,上面摆满了十几把刀棍枪剑,要么则是几处石凳,奇怪的是石凳周围没有石桌。
林翊提着包袱,紧跟在人群身后,也不敢肆意的打量,不过,就路过的几间屋子,时不时传出几声练戏的哼哼嗡嗡声,以及高一声低一声的锣鼓竹梆子声,让不习惯的林翊吓得心一颤一颤的。不由得被其中的人嗤笑了声。
途中,其中的一个屋子的人走了出来,正遇上陈管事一群人问道,“陈管事,她们是这次招进来的人吗?”
陈管事点点头,“是的!钱先生忙完了?”钱先生是戏班的一个司鼓,也就是打鼓的,而在班里有三种人才能被称为先生:即司鼓、编剧、教戏(包括作曲)。文畔的头手、三弦等所有乐师,管箱行的大衣、头盔、打杂;出棚行的艺人,都称师父。她们之间则互称师姐妹,师父。
钱先生点了点头,目光扫过人群,一身寡夫装束的林翊在十来个人中尤为显眼,不解道:“怎么招了个小寡夫?”
“他是班主亲自招的!”陈管事苦笑道,“我先带她们进去!”
一路上将招的杂工交给管箱行和出棚行,将担饭母安排到厨房,剩下的包括林翊在内全部安排在离厨房不远的另外一个院子。
院子内全是一排排的竹竿,晾着洗好的五花十色的戏服,在阳光下,摇摆不定的反射着各色光,煞是好看。在林翊进屋后,宽大的屋子里到处是绣架,绣框,三四个男人埋着头正忙着缝补破损的戏服。
见到有人来,几人提起头,陈管事道:“以后你们就在这里工作,和他们一样,每次戏演完,你们要将换下的戏服洗干净整理好送回戏衣间,如果有破损的则要缝补好,当然,偶尔需要缝制新的戏服,我会将样式给你们,而每缝制一件戏服,你们会补给另外的二十文工钱!”
林翊几人有些出乎意料,没想到还有这样的好事,不过,就院中那些戏服的繁杂样式花纹来看,他们知道缝制戏服的工作不会轻松。
陈管事对其中一个男子道:“于氏,你将他们带到住的地方,让他们整理一下,过一会儿,便交代他们工作吧!” 毕竟是男子住的地方,陈管事也不方便进去。
“是,陈管事!”男子对他们道:“你们随我来!”
住处就在隔壁,很大一间屋子,是一个有八张床的通铺,除了四张床有人睡的有被子枕头外,其他几张无人睡的都是干干净净的,不过,因为要来新人,床铺倒是铺了席子。
“我姓于,你们可以直接叫我于洪或者于哥!”中年男子开口道,约莫了下他们的年纪,最多不过三十出头。
“我叫陈冬!”最年长的男子道。
……
“我叫林翊!”几人互相通了姓名。算是简单认识了一下。
于洪道:“你们自己选一张床,被子枕头在柜子里,每人一个,可以用来放自己的物品!”他继续道:“当然,要是那么不放心,你们可以自己买锁,锁柜子!”
“你们整理好后,你们再过来找我吧!”
林翊几人点点头,“有劳于哥哥了!”
几人抱出被子,床单铺好,将带来的衣服放进自己的柜子里,然后回到先前的屋子里。
见到他们进来,于洪将其他人介绍给林翊他们认识,然后从里间拿出一块布匹,交给他们道:“在梨园戏班,我们这些人全部要穿统一的衣服,但是,由于我们是洗沙母,所以衣服我们得自己做,这是布料!”此时林翊他们才注意到,于洪的衣服是一袭蓝青色,衣袖上有一枝白色梨花,代表梨园戏班。
“你们这两天除了洗戏服外,还必须将自己的衣服做好!”然后对刚来的林翊几人提醒道:“在戏班,来来往往的人很复杂,所以平日里,除了去收送戏服外,尽量呆在这儿,别出去到处乱走!”
“我们知道!他们也是通透的男子,一点即透。
梨园戏班衣服样式很简单,林翊几人身上的衣服都是自己做的,对于做衣服,那是手到擒来。丈量好布料,用剪刀裁剪好,一个下午,他们基本上就为自己做好了。这也是洗衫母进戏班做的第一件事。
话说江流云回来以后,眼见几天过去了,他一人在渝州人生地不熟,又怀了身孕,十分的担心。可是,渝州城那么大,要她挨着找也不能,每晚回去都寝食难安,睁着眼听着钟漏声,直到天明。
在江流云的床上整齐的摆着两件衣服,一件是当日江流云收起来时刻提醒她侮、辱之仇,杀她之恨染处、子血的亵衣,前几日已经被她亲手洗干净了,一件是他离去前为感谢自己送给她的,将两件衣服拿在手里仔细比较可知,针脚相差无几,均是出自林翊之手。
那可是她第一次收到男人送的衣服,而那个男人还是怀着她孩子的将来的夫郎,摩挲着衣服前襟那朵孤傲的寒梅,来来回回的描摹着花瓣的轮廓,似乎通过它就能触摸到他的存在,心中浮现几许悸动,嘴角也不由得勾起一抹浅笑。
既然你是我孩子的父亲,就算是跑到天涯海角,她也会亲手将他追回来!
江流云自小被二娘偷偷的买进宫里,知道失去亲人的痛苦,因此她对亲情很看重,一如对于自己的奶爹爹也给予了极大的尊重,即使他不过是江流云她爹的仆人。所以,她同样的也会给她孩子一个完整的家,有爹有娘!
此时,门外传来敲门声打断了江流云的思绪,让她有几许不悦,沉声道:“奶爹爹有什么事吗?”
“小姐,小荷过来了!”奶爹爹道,这两天小姐要么出去了就不见人影,要么就是整日关在屋里,让他十分的忧心,精明的他已经猜出,小姐的反常必然与翊儿有关。
难道是男女那些事儿?回想起两人相处的模式来看,小姐对翊儿很不待见,甚至语言尖锐偏激。翊儿对她除了恩情的感激外,还有点几乎就被他忽略的恋慕,加上这两天小姐反常的举动,而自己询问翊儿的妻主,他回答得十分含糊。不由得让他得出一个结论:他们俩一定暧昧,或许那孩子也可能是小姐的,那么也就是说江家有后了,这不得不说自御史府出事以来头一件喜事!
“你叫她回去,说我这两天没心情去戏班!”江流云不耐烦地道,除了催促自己回戏班,继续被班主奴隶外,她们找自己还能有什么好事。
“江先生,班主说,戏班有惊喜等你,你不去一定会后悔!”小荷听到江流云的拒绝,急忙道。
“惊喜?后悔?”江流云咀嚼着这两个字,邪笑道:“班主大人这次是不是赚了满钵,见我没去拿她一点,她心里不舒服了!”
“呃……”小荷不知道该说什么。
“不过,去拿点也好!”多拿点回家才能把夫郎孩子养得白白胖胖的!反正现在也没有林翊父子的消息,江流云也觉得为自己找点事情干。
“小姐你这件衣服……”门被打开,奶爹爹见江流云身上熟悉的衣服,睁大了眼,惊讶道。那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