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规律。
“嗯好。”感激他在生病中多次来看望自己,于情于礼,当他要求送他回家,也不觉过分。看着不远处的红墙绿瓦,离郡守府不过几十米,江流云点点头。
“那你回去小心点。”李钰儿念念不舍,走了几步,又回头叮嘱。
江流云淡淡地嗯了声,“快回去吧,不然郡守大人和主夫会担心你的。”
李钰儿走进郡守府后门,透过门缝,看着她背影消失在拐角处,抿抿嘴,见自家的小厮奴婢来到跟前,只得回到自己的院子,刚迈出步子,离了屋檐的遮挡,脸上和手上便感觉到凉意,下雨了?
“翠玉,快去把房里我的伞拿来。”李钰儿急忙道,就怕晚了淋湿江流云,再次生病。
“噢,好。”翠玉应声道,赶紧回到公子的房间,怀里抱了一把做工精致的雨伞。
“公,”子还未叫出,只见公子一眨眼便拿着雨伞出了门,急忙叫上一个小厮跟了出去。
沿着回江家的路,江流云也没走多远,身边便跑来一阵风,接着是一把伞,诧异的看着跑得气喘吁吁,对她笑意盈盈的男子,面纱此时早就没见了踪影。
“你?”
“还好赶上了。”李钰儿道,“下雨了,我怕你淋着又生病。”
的确,雨湿了一脸,看对面的男子也有些朦胧,江流云看着他打湿的衣服,和额头上不知是雨还是汗的他,心里一暖,也有些担心,“那你怎么回去?”他的手上空无一物。
“公子,你等等我啊。”不远处的声音渐近,翠玉跟了上来,身后的小厮抱着一柄大伞,急忙撑开,遮住淋在雨中公子。
“公子,你怎么一身的湿了,快随我回去换身干爽的衣服。”着急道,语气急切。掏出手巾,就往他身上湿得厉害的地方擦。
李钰儿注意力全在江流云身上,对她俏皮的一笑,“这样我就能回去了。”
“谢谢。”江流云感激道。
“说什么谢谢,说起来我应该感谢你才是,不然也不会连累你淋了雨。”李钰儿过意不去,在雨中不自主的打了个冷颤,道:“雨大了,流云快回去吧,我们也得走了。”
“对了,别拿着伞干愣着啊,雨都大了。”临走前,李钰儿心情很好,难得打趣。
江流云觉得出糗不已,甩了甩伞上的雨水,苍白细长的指节拿起伞柄,撑开。
回到家里,江流云看着大堂屋的桌上多出来许多各种大小的盒子,有些好奇的道,“奶爹爹,我走后,有人来了。”
“下午林翊来了。”奶爹爹没好气的道。
“哦,那他怎么不等我回来?”
“我怎么知道,”说完又添了一句,“你人都去送郡守公子了,他留下来添堵啊。”
“额。”江流云尴尬地摸摸鼻子,心里郁闷:这和送郡守公子有什么关系。
话说自己生病这么几天,林翊都没说来看自己,撅撅嘴,难道自己在他心里那么没分量?
看了下外面的天色,由于下雨,比往日阴沉得厉害,风吹得纸窗吱嘎吱嘎的响个不停,“我回来衣服打湿了,先回房换衣服去。”
一脚刚踏出门槛,身后传来奶爹爹的不冷不热的声音,“小姐再怎么想三夫四侍好歹也得等翊儿把孩子生下再说,不然也太伤他一颗真心了。”
江流云踉跄了一下,额头浮起几条黑线,她什么时候想过三夫四侍了?
一马尚且不配二鞍,她一个来自唐朝小女人,只求有一个相守到老的良人足矣。
江流云洗了个热澡,换了衣服,想起下午在巷子口处碰到的马车,那个车妇是戏班院子租车肆的,平时来往在戏班接送看戏的,也混了个脸熟。
莫不是那时林翊来的家里?
江流云有些烦躁,拿起雨伞,给奶爹爹说了声,去了戏班。
林翊回到戏班后去了趟洗衣房,拿了几件待缝补的戏服,回到江流云的那个院子,清冷的坐在窗前,只听见青瓦上噼嗒噼嗒的雨声,还有偶尔剪刀裁布的细碎声音。
长久露在外面的双手此时早已寒凉如水。
静!
静得浑身犯冷!
奶爹爹说她的病好得差不多了,只是不知回来的路上淋雨没有,不然又得风寒加重。
缝好两件衣服后,天也暗了下来,去了趟戏班的厨房,错过了吃饭的时间,只得舀了碗米粥,两个馒头,一叠咸菜,准备回院子吃。
提着饭盒,进了院子便见屋内临走前熄灭的烛火亮了起来,纱窗上倒影着一个熟悉的倒影。
“这么晚怎么来了?”林翊问道,十分诧异这么晚了居然会来这儿,下午她不是和李公子在一起的吗?
“吃过饭了吗?”语气微沉,带着些许酸气,郡守府的伙食应该很好吧,鱼翅燕窝……。
“还没。”江流云看了眼林翊从饭盒里拿出的寒酸的菜色,和她愤恨的米粥,“我好饿,饭堂还有别的吃的吗?”往嘴里塞了个馒头。中午就喝了碗米粥,下午又走了很多的路,肚子现在空荡荡得难受。
“现在时辰可不早了,除非自己做。”林翊顺着晕色的烛光,几日不见,她似乎又清瘦了许多,本来就不圆润的下巴更是尖削几分。
林翊有些心疼,“我见厨房还剩下一些未用完的菜,我去做两个吧。”算了,他又不是她夫郎,想送谁送谁去,何必生气,自己也没生气的资格。
江流云带着些许鼻音,吐词不清,“好,那我和你一起去。”说着就准备拿门外的雨伞。
林翊转身进了屋,回来手上拿了件单衣,“你的风寒还未完全好,披件衣服再出去。”体贴的为她系上衣服带子,完全一副贤夫摸样,看不出丝毫先前的醋意。
看他为自己打点,江流云嘴角勾了勾,满脸都是幸福,握上他冰冷的手,“走吧。”即使现在最想是将他抱在怀里,体会那种填满空虚的幸福,但肚子着实闹腾得厉害。
“林夫郎又来了,”厨房里收拾的戏班厨子见男子去而复返,也注意到他身边的女子,“江首席。”
江流云点了下头,“我们想借下灶做几个菜,行不?”
“当然,当然,江首席随便用。”她可是她们的财神爷,讨好地道,“要我起火不?”
“不了,你自己忙你自己的吧。”江流云道,看了眼收拾到一半的厨房,也注意到菜篓里有些白菜,青白相间的大葱,带泥的萝卜,还有些她不认识的菜。
林翊熟练的捡起菜,将菜洗好,切好,江流云帮忙着烧火,随便炒了个醋溜白菜,又用那厨子拿来的瘦肉炒了大葱,还煮了碗萝卜汤,热了剩下的米饭,回到院子。
两人吃了饭,江流云抢着将饭碗收拾好,拿回厨房洗了。
看着门口等自己回去的身影,江流云心里暖烘烘的,疾步上前,握着他冰凉的手,道:“怎么出来了,这几天夜里下雨气温低得狠。”急忙进了屋,关注外面的清冷。
林翊抬手擦擦她脸上的雨水,道:“你脸上全是雨水,我先给你擦擦吧。”
“没事的。”进了屋,看着他认真地神色,随着他在她脸上擦拭的动作,每到一处地方就发烫得厉害,自己的脸恐怕已经红得跟个猴子屁股了吧。
林翊似是也注意到两人之间充斥的亲昵气氛,有些害羞,缩回了手。
“那个,那个……”江流云难得面红耳赤。
“噗嗤……”林翊难得看她露出这么可爱的表情。
“我给你倒杯茶水。”江流云扫过桌上的茶壶,尴尬道。
林翊道:“大半夜叫我喝茶,难道你想害我睡不着?”
“没有,没有,我只是……”
“只是什么?”追问道。
“没什么,没什么。”
“时辰不早了,流云也该回去了。”林翊说道,几日不见,相处十分的短暂,带着不舍,可是……
“你要敢我回去呀,”江流云苦着脸,“外面雨下得那么大,这风里来雨里去的,明日准又会得风寒。”
“我可以留下吗?”脱口而出,眼亮了几分。
江流云反应回来,想起自己说的话,脸臊了厉害,自己一个黄花大闺女,呸,孩子都快生了,是女人才对,好吧,她一个良家妇女居然大胆到请求要在男子屋里留宿。
林翊的脸也刷的变红,羞涩道:“我们女未婚男未嫁,共处一室,于理不合。”虽然他很喜欢她,但是却没忘记自己男子的身份,不过,她要是真的要求进一步,那他应该怎么拒绝?何况郡守公子也喜欢她,而他现在还怀着孕。
唾了自己一口,自己乱七八糟想些什么。
江流云也觉得自己说错了话,急忙解释,“我是说把奶爹爹睡过的床榻搬到这间屋子便是。”前些日子为了方便照顾林翊,特意在他屋子里添了一张床榻,没有办法,谁叫这院子就两间不大不小的屋子,自己站着的做了会客的堂屋,另一间是供她在戏班休息的屋子。
“那好吧。”林翊提起的心落了地,才道:“你先把桌子搬开,把床榻搬出来吧。”
江流云很快将他吩咐的事做好,林翊抱出床榻上原来的草席被子,给她铺好,床榻又硬又凉,又有些担心,想起她风寒刚好,“晚上睡这里恐怕会冷吧?”回屋里又给她找来一件棉衣。
“不用了,我有武功在身,不怕凉的。”来到这里几个月,江流云照着记忆里的内功心法,早已有所小成,这点冷根本不在话下。
林翊坚持留下棉衣,“时辰不早了,流云早点休息吧。”
☆、烛火旖旎
江流云突然拉住他的手,“在家天天都躺在床上头都睡大了,再说现在亥时刚到,以往我都要晚一个时辰才睡的,现在就算去睡我也是睡不着的。”
“自百花山回来这几天都没看到你,着实想得厉害,好不容易熬到病好前来,你却打发我睡觉。”语气十分的委屈,“就在这儿陪我说说话吧。”
林翊无奈道:“你的风寒虽好,却还是需要好好休息的,”
“何况我还有几件戏服得今晚缝补出来,明日等着要呢。”不能因私费公,毕竟每个月他都得在戏班拿几百文的月钱呢。
江流云不高兴了,抱怨道:“难道我连几件衣服都不如么?”
“那我把衣服拿出来缝补吧。”他也很想和她多相处一块,拿出来的话便两者兼顾。于是转身来到桌前,剪了灯芯,顿时屋内亮堂了几分。
江流云知道自己坳不过他性子,又担心和他说话会让他分心被针刺手,干脆把他屋内的灯盏拿出来,换了油蜡,点上,然后来到他跟前。
“我帮你缝补一些,这样就会快点。”笑嘻嘻的蹲在绣篓前。
林翊被她的话吓了一跳,“说些什么,这男工可是男儿家的事,你一个女人家怎么能做这种事,去榻上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