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御史府?”果然如此,江流云佯装头疼,捂着头歉意道:“奶爹爹,我头上受了伤,有些事情不记得了,能告诉我一下吗!”
“小姐你……”老者摸摸她包扎的布条,有淡淡的草药香传来,浑浊额青黄色的眼睛再难抑止泪水流出,“小姐真的没事吧?”
江流云急忙安抚,证明自己没事,接下来从他的口中也知道了‘她’的身份,原来是睿亲王
叛乱被牵连,爹娘被砍了头,自己已经和府上其他人被贬为低贱的奴隶,而他真正的身份是‘她’爹的奶爹,被爹爹临死前托付,好好照顾自己的。
江流云道:“那当今皇上是女的?可是姓李?什么年号?”问出了疑问,自己知道的历史上只有本朝百年前出了武则天一位女皇,如果他说的是真的话,那神武皇上已经驾崩了。
“当朝女皇自然姓上官,怎么会姓李,年号为景泰三年?”老者一脸担心,摸摸她的头,反复问道:“小姐真的没事吧!”看来小姐的头伤得不清,一阵凄苦,小姐的命怎么这么苦啊,想着想着眼泪又留下来了,让尊老的江流云急忙哄着证明自己没事。
终于眼泪停了下来,憋屈的江流云才道:“那唐朝呢?”紧张的抓住老者,一眨也不眨的盯着她,不放过他脸上一丝表情。
“没听过!”老者摇摇头。
“尧舜帝喾,夏商周呢?”不相信的再次问道。
“那是什么?”老者茫然的问道。
从他的反应来看,的确不知道。江流云颓然的坐下,额头上满是豆大的冷汗,手不由得攥紧松针,连它刺入肌肤,渗出点点斑驳的血迹也没被在意,张了张嘴,最后叹息一声:“我没事,奶爹爹,我有些累了,想睡一会儿!”
“小姐你……”看着她已经转过身子,无奈而忧伤,自责却无力的叹息道:“只要小姐没事就好!”
为她搭上破棉袄,他缓慢的转过身子,用袖子擦擦眼角的泪水,还好小姐没事,不然自己无颜以为公子和老爷。
背过身的江流云没有想到自己来到一个完全不熟悉的朝代,当然她不知道自己穿越时空了,心里安慰着自己或许是下了地府,也只有地府才让自己陌生到害怕吧。
师父、师姐、皇上、娘娘,恐怕自己再也见不到了吧,伪装的坚强卸下,满眶的泪水如九曲黄河翻波,波涛汹涌翻腾喧嚣着,最后冲破河堤,顺着脸颊流下,打湿了厚厚的松针床。
原本打算到昨晚的地方寻找一些线索,因为她心情不好也就没精力去,加上几乎不着寸、、缕的她昨晚在外面暴、露了一夜,晚上就发起了高烧,索性她们忙着离开,其他人暂时也没有找她的麻烦。
第二日,没有意外的江流云和她们离开前往明源县,昏昏沉沉的她自然受了不少的冷嘲热讽,但是那些想趁此机会报复昨日的事,她也不会手下留情,所以,到了明源县,戏班多了好几个伤患,气得班主发誓要将她宰了,可是对着那一两银子啊,只得呵斥几句,毕竟谁人和钱过不去,是不?
再说了,戏班子里没人是她的对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见她脸色不好,脾气更臭,完全是发泄般的狂揍惹到她的人,她还是缩缩脖子,让她们别去招惹。
到了县城,找到落脚的地方后,所有人忙了起来,教戏先生和乐师以及戏子童伶忙着排演,江流云自然被拉去下苦力,搭戏台,挑水,洗衣什么的,总之杂活脏活少不了她的背影,江流云也面无表情的接受了,她需要忙碌来分散自己的精力和隐藏的恐惧无助。
“江流云,你过来一下!”吴媛媛一身戏服,拿着武生的画戟,对在台下安置桌椅的江流云道。
“干什么。没看到我在忙吗?”江流云手上的动作不停,没好气的道,这两日,眼前的人没少找自己的麻烦,对于她十分的抵触。
“我这里缺一个小生,你马上换上衣服上来!”忍了她好几天,今日好不容易找到机会,自然不能放过。
“不干!”冷冷的回了一声,然后转身继续搬椅子,安好。
“不干也得干,谁叫你把戏里的小生给打伤了……”
“是吗?”江流云歪歪脖子,瞥见戏台上那个好像昨日被自己揍得鼻青脸肿的女人,耸了耸肩,似乎的确有这么回事。
等江流云换好戏服,离去前被她奶爹爹抓住,一脸担忧,递给她一副草扎的护腕铠肩,“把这个带好再去!”
江流云看了一眼。摇了摇头,“不用!”
江流云挑开戏台的布帘,来到戏台,按照戏本排演起来,‘铛铛铛……’,‘铮铮铮……’锣鼓响起,江流云或前或后,跳闪腾挪,侧翻旋转,动作娴熟,行云流水的拿着棒和她排演。
“你是故意的!”按照戏本上,她会被吴媛媛演的角色踢上几脚,本来好好的,江流云开始也认为她不娴熟,踢得有些重,不断的矫正,可是却越有严重之势,腰上估计造句青一块紫一块了。
“抱歉,我动作还不到位……”假惺惺的道歉,“下次排演就不会了!”
江流云想起以前自己练习剑器舞时也是这样,没有轻重,连累了陪练自己的师姐受伤,躺了好几天,也就忍了,重新融入角色开始。
“你……”再一次被狠狠的踢飞在地,翻滚了几圈,手上的道具也掉到地上,疼得她呲牙裂齿,青筋暴露。
翻身起来,用手按住腰,一脸不郁之色,“你还说不是故意的,戏本上没有这出……”要不是这样,自己也不会不防备。
在她们争吵起来的时候,戏台上已经聚集了许多戏班的人,“班主,教习,要去劝劝他们吗?”
“不用,看着就好!”童溟然嘴角勾起淡淡的弧度,似乎越来越好玩了。她可不会阻止这么好看而精彩的战斗,说不定还可以找到不少的灵感。
戏台上两人怒目而视,江流云看着她佯装无辜的表情就一肚子火气,不想做无谓的争吵,也看不上这些人的演戏水品,直接从另外一个小生那儿拿过剑。
江流云心神一动,剑尖由下而上一挑,是她剑器舞最熟悉的《满堂势》,只见戏台上剑光闪闪,如日落大地,似池塘里翻飞的锦鲤鳞片,甲光闪闪,绚丽夺目,灵动的剑光吸魂夺魄般的震撼。
她置身在剑舞中,心神全部集中在手中的单剑上,全身贯注的舞动着矫健轻捷的舞姿,或如白鹤亮翅般轻若无物的灵动,或如敦煌壁画上九天玄女的轻盈飘逸,寂静时,如同秋水江面上随意飘动的一叶秋枫,旋转时,宛如群仙驾龙敖翔云空。
粗犷雄壮似出战前的千军万马,惊魂动魄,是撕裂山河的壮烈,顿时,戏台上,戏台下众人均是一脸的沉迷其中,神怡目眩,仿佛置身在天堂般神情飘渺,‘铛’的一声,剑身发出清脆尖锐的鸣叫,江流云收剑而立,扫过下面众人,对于她们露出的表情很是满意,颊间嫣然浅笑。
不等她们回神,江流云将剑丢给小生,对吴媛媛轻蔑地道:“没想到你这么笨的人,居然还进戏班唱戏,真是丢了我们昶春园的脸!”
班主出神的看着江流云潇洒的背影,欢喜的抓住身旁的童溟然,咧嘴嘿嘿道:“我们昶春园要出名了,发达了!”
“是啊!”童溟然敛下睫毛,若有所思,喃喃道:“真实一个让人吃惊的人啊!”是什么让你转变如此之大?仇恨吗?终于忍不住了吧。嘴角勾起一抹深意。
☆、亲事告吹
两个月前发生的那件事,对林翊来说无疑是挥之不去的噩梦,本来想一死了之,可是想到卧病在床需要照顾的爹爹,外出求学的妹妹,还有不喑世事的幼弟,每晚夜深人静,坐在油灯前暗自垂泪,无法压抑的苦痛似要挣破蚕茧,呼啸而出,僵冷苍白的指节抓着梁上的布条,想要解脱了却残生,最终还是因为放不下,颓然的从凳子上下来。
如此,每天晚上他不敢闭眼。即使满眼的血丝,疲惫的睁不开眼睛,他也不敢上床,那晚的纠缠、女人的暴力,身体的疼痛刻骨钻心,时时刻刻的提醒着他是一个身子不再干净的男人。他不得不借口有太多绣活无时间安睡打消他们的顾虑,却不想每当他离开屋子,他老父亲的担忧和内疚。
平日里他会尽量绕道,避免碰到夏晚秋的爹娘和邻居,他们的热情关心林翊只能摇头苦笑,想尽办法拒绝,他不愿意再接受他们的好意和照顾,只怕自己让他们失望,怕无法还清他们对自己的恩情。
数年前,两人就是村子里被人看好的一对,却不知自己会遭此厄运,男子一生中相妻教女的幸福,对于他来说最后只是成了奢望,他的一切早已被那个女人剥夺得一丝不剩,苟延残喘的活一天是一天。只希望最后他们知道会原谅自己的无奈。
但是,男子的清白何其重要,要是让族里的人知道他的身子已经不干净了,是必然会被拉出去浸猪笼的,而晚秋和家人也会受到牵连被人指指点点抬不起头来,这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
所以,他恨,恨那个醉酒的女人剥夺了本该属于自己的一切,本来还为砸伤她感到内疚,此时,只恨自己没将她砸死,免得她祸害更多无辜的男儿。
已经快接近年尾了,林翊已经将陈家的绣品做完送到府上了,偶尔会从县城回来,路过那一片狼藉,灌木凋零化作泥尘的路边,他总会失了魂,乌紫的唇瓣更是像打了霜般凄然无色,那双如同碧潭般精亮的眸子满是茫然苦痛的泪水翻滚。
那晚,夏晚秋也知道林翊并未比他们先回到家,村里有人说,他是接近天亮回去的,当时整个人精神恍惚,抱着一包布料,但是,没有追问出发生什么,只认为那天走了很久的路累到了,不过,林翊的变化她也察觉到了,对自己的喜意羞涩被不知所措取代,每每对他说话要么出神,要么回答带着恐慌,尤其是谈到新年初和他的婚事,他更是坚决的不同意。
她很苦痛,对他十分的无力,还好过几天他的妹妹就要回来了,以爹娘的意思,两人的年龄也不小了,他们之间的婚事也没法再拖了,等待他妹妹回来,商量着新年初把它办了。
林翊也十分的欣喜,两个月来首度在脸上看到笑容,见到腊月里温吞的日光,将爹爹抱出来晒晒太阳,他和弟弟则把屋子里里里外外打扫的一层不染,并和村里其他人一起,到县城里采买了许多年货,等待妹妹归来。
“哥哥,弟弟……”村口光秃秃的银杏树下,男子一身素色青衣凭风而立,几缕青丝垂在额前,也遮盖不了男子清秀俊雅。
“优儿回来了。”眉间染上喜意,淡淡的笑容一扫男子身上的落寞悲痛,柔和的线条是寒九中最暖的颜色。
“姐姐……”鸣儿欢喜地上前,撒娇的扯着姐姐的衣袖,灵动的瞳眸里满是喜悦,兴奋的他接过姐姐肩上的行李。
“晚秋姐姐……”高挑出众的女子护在哥哥身后,为他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