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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雨查看了下周围,看到了留下看马士兵的尸体,皱了皱眉,意识到此次袭击十分的异常。
“你们是何人派来的?”秦鸿恶狠狠的道。
“唔……”看着两个嘴角流下黑血,已知这些人之前嘴中藏有毒。
“不好意思,我没料到她们嘴里藏有毒。”江流云歉意道,活口死了就死无对证了,对要找出这些人是何人指示,十分的不利。
何娟蹲下身,查看了下黑衣人的尸体,见手腕部的黑色图腾,道,“是璟椋的人。”
“没想到来钓个鱼居然遇到这等秽事。”秦鸿从小径上捡回几人留下的鱼篓,郁闷道。
“既然这些人连这里都找得到,看来此地不宜久留,”向雨沉声道,“我们还是赶紧离开。”
“嗯……”
‘啪’的一声,静谧的书房被上官绯云发泄的书打破,“这璟椋的人越发不知天高地厚了,居然三番五次挑衅我朝。”得知凤翔军的秦鸿几人遇袭之后,上官绯云难掩愤怒。
“殿下,此番璟椋的人偷袭我军中将领,其心昭然,我们应该立即发兵讨伐,以振我朝之威。”身为凤翔军最高的将领,出声道。
“不可,璟椋部意向不明,如我军径自讨伐,恐怕会落人口实,认为我们倚强凌弱,何况出兵之事兹事体大,动辄数十万人,如今才六月初,秋收未到,余粮不多,国库紧张,军饷会严重不足,臣认为不宜出兵。”上官绯云的太傅缓缓道。
“依邓太傅之言,我们只能被动挨打,不能还手了么?要是这样,我朝天威何在?”蓝大帅振声道。
“非也非也,只是出兵之事非同小可,再说她们这次针对我军将领袭击,意在动摇我朝军心,其心可诛,我们需要上报天听,由圣上定夺。”
听着她们辩论,上官绯云有些烦躁,最近璟椋部落的人在边境活动频繁,自前年皇姨叛乱失败后沉寂了两年,最近半年又开始活动了,可谓贼心不死。
“好了,你们都出去,我知道了。”上官绯云道,在遇袭的将领口中提到曾提到江流云,而江流云的身份可疑,估计也是一个突破点。“来人,随我去一趟江家。”
江流云正在家中和她们欢快的吃着由命换来的鱼,听到江安说来了个自称上官的人,不由得皱了下眉头。
“怎么了?”林翊道,其他人也停下来看着江流云。
江流云道:“没事,你们先吃,我出去一下。”猜测估计与今天林中遇袭一事有关,为了避免她们知道担心,所以回家之前,江流云去秦鸿的家中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回来。
江流云没让上官绯云几人进屋,直接去了不远的酒馆,象征性的点了几个酒菜,屏退无关人员,上官绯云没掩饰来意,盯着江流云的眼睛道:“今日之事和你有关。”陈述的语气认定江流云参与其中。
“怎么?难道上官小姐认为是我指使的?”江流云挑了下眉头,根本不以为意,好笑地道,“别忘了,我也是受袭之人。”
“是吗?”为了知道她话语的真实性,上官绯云不放过江流云脸部的一丝表情,“我听她们说此次钓鱼的地点只有你们几人知道,而你却比约定的时间晚到了一刻,不知道江小姐此前去了何处?”
“我说了我忘了买鱼篓,去买鱼篓了,难道这也有罪?”
“买鱼篓是没罪,不过如果和璟椋部的人勾结刺杀我军中将领,可是杀头的大罪。”上官绯云道,“来人,将渔具店的老板带来。”
两人的视线胶着,见她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看,江流云突然有了想说笑话的欲、望,“上官小姐这般看着在下,我可不可以认为你看上了我?”
“闭嘴,鬼才看上你。”这话无疑让她想起了两人相识的经过,见到那般漂亮的人她误以为是男子,上前调戏才知道她为女儿身,此时提到这事岂不是骂自己有眼无珠?上官绯云气急败坏的道,“渔具老板还没来吗?难道要本小姐去请?”
“小姐,草民,草民……”被暴力挟持而来的渔具老板跌跌撞撞的进来,哆嗦道。
“好了,直接说今早你面前之人是否来你店中买过鱼篓便是。”上官绯云不耐烦的道。
“没有。”
“你确定?你仔细看清楚一点。”
“确定。”渔具老板摇头。
挥手让渔具老板退下之后,上官绯云反问道,“江流云,如今你怎么说?”
江流云深深的看了渔具老板一眼,才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反正江某没做过,如果上官小姐没其他事,在下恕不奉陪。”她才没闲工夫陪她无聊。
“慢着,”被无视的上官绯云十分的憋屈,以她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女地位,谁见了她不恭恭敬敬的,也只有江流云才无视她至此,让她身心大大受挫。
“我说了此事不是我干的,你既然那么有时间,怎么不去找真正的指使对象,揪着我干嘛?”
“好啊,不揪着你也行,那你告诉我你究竟是谁?真正的江流云去了那里?”
☆、狱中指认
“你说什么?”江流云一愣,眼底闪过一丝慌乱,“上官小姐真会开玩笑,我不是江流云是谁?”镇定下来,和上官绯云对视。
没错过她眼底一闪而过的慌乱,以为抓住江流云把柄的上官绯云一幅胜券在握的样子,淡笑着,摇头,上前看进她的眼底深处,迫切的希望撕下江流云外面的伪装。“你是谁,我想只有你最清楚,”她顿了顿,咧嘴:“璟椋少主。”
听到对方这样称呼她,她反而大大的松了口气,“什么璟椋?我想上官小姐真的是认错人了,家里人还在等我,我就不奉陪了。”
说完,就准备打开门离开,却被外面上官绯云带来的护卫拦住。
“站住,”上官绯云愤怒了,“今天你必须交代清楚。”最近璟椋的人大肆暗杀边境周遭的朝廷命官不说,而今天居然向军队下手了,不将那些人碎尸万段,难卸心头之恨。何况昨日收到母皇的密信,让自己尽快处理,语气极为不悦,想到京中几个不安分的姐妹,她也十分担心,而前为皇姨叛乱余孽的江流云与之前行为迥异,不得不怀疑她的身份,试图以她的身份为突破口。
“交代什么?我说过,上官小姐认错人了。”
“呵呵,那你给我解释一下去年十月初你突然由不通戏曲分毫一夜之间便达到了和宗师比肩的的地步吗?”
“忆昔彤庭望日华,匆匆枯笔梦生花,古人尚且能梦笔,一夜成名,著书立说,为何我不能一夜便能精通戏曲?”江流云挑挑眉,对于她的话不以为意。
“我听戏班的老先生曾言,‘要问够不够,先学三十六’,进了戏科班,首先练功受训自不可少,吃尽辛苦,再由师傅口传心记学会了三十六出戏,练两年扎实基本功,才能正式搭班唱戏。而你一夜精通,娴熟至此,再怎么梦笔生花天赋异禀也说不过去。”上官绯云认为系为江流云的狡辩之词,完全不认同。
看着在她身后戒备的侍卫,江流云冷哼了两声。“反正你是认定我是那什么璟椋的少主了?不过既然好歹是一个少主,我想这少主更多是诗书礼仪兵射、学治国从政之道,那有闲情学这难登大雅之堂的戏曲?岂不是自贱了身份。我想上官小姐比我更明白其中之道吧?”
“那你怎么解释之后随时失踪之事?难道不是去同璟椋叛贼密谋,扰乱我朝边境,谋杀朝中官员?”
“呵呵,真是好笑,难道我就不能去寻找我那未成蒙面的夫郎?作为一个女人,既然作了错事就要承担,你也听说了我那夜头部被他打伤失忆之事,去找他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狡辩,纯粹是狡辩,谁知道你是不是借找夫郎之口,其实去暗自密谋其他事?”她气咻咻的道:“原本安排监视你的人被你多次借机甩掉,这可是以前没有的事。我就说你们戏班怎么一路朝边境而来,原来是你们璟椋贼心不死,觊觎我朝繁华,想动摇我朝根本,最后意图取代我朝。”
凤昭朝的惯例,凡是和叛逆等‘十恶’有牵连的人,不管是发配充军,还是卖身为奴为娼,也会派遣专门的人员监视她们,预防她们东山再起,并随身有兵部密令,一有异动便可便宜行事,扼杀在萌芽中,这就是政治。
来回走动的上官绯云越想越觉得对,右手的拳头啪的打在左手上,一锤定音,“看来我还得好好查查梨园戏班。”说着就准备离开。
江流云也作势欲走,被两个护卫按住肩头,“小姐,此人怎么处置?”
上官绯云道:“将她押去太守府的大牢,明日再说。”
“上官小姐,我一没犯法,二没罪,你凭什么押我去大牢,”说着江流云就准备动手脱离两人的钳制。
不过,上官绯云早就知道江流云的功夫不错,所以这次特意派了身边护卫中功夫最好的两个,江流云刚有异动,就被后面的护卫钳制住。
对于江流云的质问,上官绯云嘴角勾起一抹动人心扉的笑,“呵呵,因为我就是王法,你就乖乖的在牢中等我怎么揭穿你的身份吧,保管让你心服口服。”
江流云没有想到第二天来大牢的人其中一人便是奶爹爹,完全出乎意料,他跟在原本已经离开的木念涵的身后,几个官差让他们进去,随后上官绯云和她的护卫也来了。小小的一间牢房里站着五六个人显得有些拥挤。
“奶爹爹,你怎么来了,家里的人还好吧?”江流云现在是江家的支柱,就怕自己身陷牢狱的事让他们担心,所以昨晚不得不拜托上官绯云给家里带信,说自己遇到朋友,会晚点回去的消息,如今奶爹爹前来,恐怕是他们都已经知晓。
奶爹爹木讷的瞟了眼他的女儿,而前面那位身份高贵的小姐没开口之前,他只是既担忧又复杂的看了着急的江流云一眼,小声道:“小姐……”知道叫错人的他又很快闭了嘴。
“上官绯云,你不是说不会告诉我家人吗?今日怎么把奶爹爹带到这里来了?如果我家人因此有什么闪失,我唯你是问。”事关家人,江流云抛却了往日的淡然,咬着牙道。
“住嘴,我家小姐的名讳岂是一个小小的戏子能叫的,”话还未说完,护卫身形极快作势欲给江流云掌嘴施以惩戒。
江流云眼疾手快,一个抓捏已经扣住她的手腕脉门,本来因为莫名其妙的蹲了一夜牢房脸色就不怎么好的江流云更是铁青了脸,“一个小小的看家奴才,你主子还没开口,那有你说话的份。”
被当着她的面打了自己的护卫,无疑是扇了她的脸,沉下脸色的上官绯云呵斥道:“没用的东西,还不滚出去。”打狗还要看主人,这江流云着实让人恨极。
一牢房的人全部没说话,此时静谧的气氛让人觉得十分压抑,江流云看了眼她身后的奶爹爹,对上官绯云道:“你不是说今日给我明白吗?早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