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纤手遮天-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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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公子你先听着,我出去一下。”我拍拍衣褶站起,想了想不放心,又给了东宫几个铜板,“这些钱你拿着,以防万一。”

  “哦。”

  出了大堂的门,我这才觉得纳闷:怎么又把东宫当小弟弟看待……可能照顾人真的会成为习惯哦!

  “娃娃来这边。”姬山翁在叫我了。

  站在他旁边的是一位白胡子老头,穿得跟个员外老爷似地,眉目间比姬山翁更加沉稳,唇角由于长期的习惯而深深地往下垂着,一看就是不好应付的硬角色。

  姬山翁扶着我的肩,对老人说:“这个娃娃,就是在下跟徐老说过的秦斯了。”

  徐老是谁?我心里纳闷,急忙行礼。

  “莫说姬山常提,就凭他敢与自己的尊师辩学,老夫也是激赏不已的!”徐老颔首。

  “娃娃没大没小,徐老见笑了。”

  姬山翁大咧咧地谦虚着,任谁一听也知道,他得意着呢!

  老人拱手:“不……这样的新秀实在太少,此刻,老夫是真心实意地,向姬山祝贺。”

  “徐老你……”

  这两位老人家打什么哑谜呢?

  “老夫也是时候回朝任职了,案上供着天子的诏书,已有三年了呢……”姓徐的老大爷还真的朝天一作揖,满脸严肃。

  啥米……诏书都当神仙供着……

  姬山翁了然地点头:“原来如此。那么,依徐老之见,这娃娃前途如何?”又把我给推到身前去,急于献宝的心情可以理解,但是你也要理解本宝的心情啊!

  徐老眯起眼睛想了想,指点着我的足背说:“可为言官。”

  也就是品级较低的、时常编排大官们不是的那种小官了,特点就是要能骂,敢骂,别人不敢说的话全都说给皇帝听,这职位同时也相当得罪人。

  姬山翁摇摇头,道:“说实话,不止。”

  “那么我们就再看看吧!”老人家瞄着我。“唉,这孩子怎么脸红成这样了?”

  “咱们说得娃娃不好意思了吧!哇哈哈哈!”

  我低下头,在脑袋里面飞速搜索关于徐姓官员的信息。姬山翁并不向我灌输这一类朝官的咨询,实际上,我对前朝的各国官员座次都比当今的清楚。

  在本朝官员方面,我唯一的信息来源就是江近海的笔记。

  他的笔记整理了天麟建国十几年以来的重要官员升迁贬谪线路,可惜我并没有很仔细地看。

  奇怪,现在想起来,不管他是要干什么,整理这样详尽的职官表,动机都是很可疑的。在他家出没的黑衣人也是,怎样看都古怪。他究竟牵涉在一个什么组织里面呢……

  唉,不想这么多了。

  我瞥向大开的学堂门内,只见东宫正在恭敬地(好难得看到他毕恭毕敬的样子)向谭解元请教问题,而谭解元指向我们这边。

  东宫望过来,似乎又听见谭解元说了些什么,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看着我。

  他快步从人群中走向我们,对姬山翁行礼,道:“请问这位可是姬山先生?”不是吧?他要找的人,原来就是我老师?

  “老夫正是。”老师有些得意地直了直他的胡子。

  “在下殷致。”东宫道。

  姬山翁怔了怔,回首看看县学的门口,道:“怎么,就殷三少爷一人前来?”

  “是,只为问先生一件事。”东宫回答。

  咦?

  我呆呆地看着他们,难道老师也知道太子会来见自己?一听到殷致这个名字,立刻就反应过来,是三皇子。

  乖乖……我的姬山老师啊,你到底有个什么来头,可不可以一次性告诉你可怜的小徒弟?该不会再过几天,天上下来神仙说你其实是什么洞的什么大仙在人间修行啥的……

  徐老望着东宫琢磨半天,脸上满是疑惑。想了好久,终于意识到东宫的身份,连忙扑地要拜。

  东宫急忙扶住他。

  徐老一脸惶恐,高声道:“臣徐东柏,见过——唔!”

  东宫啪地一伸手,捂住徐老的嘴巴。

  他对姬山翁轻声道:“请先生带路去僻静之处,在这里谈话不太方便。”

  “啊,请到寒舍详谈!”徐老挣扎着又吼。

  “住口!”东宫瞪他。

  我这才回过神,跟着扶起徐大臣,轻声道:“乡间并非戒备森严之地,请徐老保守秘密,莫要声张啊!”

  一抬头就看见东宫复杂的眼神。

  “你居然是姬山先生的弟子?”他低声道。

  “怎么,不行吗?”

  我怎么觉得他的语调里面颇有些埋怨……和失望?

  “那你一早就知道我是谁?”

  这口气真酸!我也有些不快了:“我怎么会知道?”知道也不是因为姬山翁的关系好不好!我是你老婆,你自己没认出来还敢唧唧歪歪!

  听见我否认,他的脸色反倒好了些。

第二十八节 所谓规矩

    一行人去了徐老家里,姬山翁与东宫密谈。我兴致勃勃溜进去听,结果只见老师很专业地一阵左翻右找,把藏在案桌后的我拎住,丢了出来。

  ……真是不给面子。看来有一个比较了解你的人在场,不见得是好事。

  徐老家里的仆佣给我送来了好吃的栗子羹,我就老老实实地蹲在水池边等那两人谈完,太阳摇摇晃晃地从中间儿滚向西边,然后啪叽一声掉了下去。

  天色一片火热的时候,徐老来了。

  他穿着以黑色为主的衣服,手里转两个核桃,核桃已被磨得是光滑油亮了。

  “你叫秦斯,是吧?”老人家抿着嘴唇,问。

  我行礼,答应着。

  他又问:“跟着姬山几年了?”

  “不足三年。”我偷偷瞄他的脸,这真是一张标准的扑克牌脸,什么信息也看不出来。

  徐老点点头,长叹一声:“老夫守重孝,丁忧在家,也快满三年了。”

  所谓丁忧,也就是服丧,有很多要遵守的东西,比如不得参加婚礼,只能穿黄色黑色白色的衣服等等,对于官员来说最重要的一点是——要暂时离职回家呆着。基本上留职是一定的,停薪与否,那我也不知道了。

  按照天朝的律法是规定了:为官者要守孝、要丁忧。丧父忧五年,丧母忧你三年,隐瞒不报的,哼哼,严惩。

  看徐老的年纪也不小了,他母亲还算是蛮长寿的么?

  可惜,三年时间,对于在朝为官的人来说,实在是太久太久,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的人可能不多,但是,忧自己饭碗和人际圈的,应该大有人在。

  徐老仰天道:“所幸,皇上并没有忘记我这把老骨头……”

  有趣,我俩想到一起去了。

  “少年家,”徐老瞅了瞅盛栗羹的空碗,随手把它放在水上漂浮着,说,“少年家,老夫问你几个问题,你想妥了,回答老夫。可好?”

  这是唱的哪一出?

  我不太明白,有道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既然你想问,那就放马过来吧。

  “好,大人请说。”我躬身。

  “且告诉老夫,在你眼中,何为规矩?”

  规矩?

  “规是制圆必备的工具,矩是制方需用的曲尺,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我看他点点头,于是继续道,“自古而来的准绳可以帮助贤者评价他人的德性,或者成为衡量能力的刻度,但是,随着朝代更替,规矩本身也在不断演变。我的故乡有一句话,‘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又说是灵活性与原则性的问题。”

  “原则性是指规矩?”老人家还不太能理解我的用语,他的接受力没姬山翁那么优秀。

  “是的,可以这样说,规矩是大家都认定并且遵守的东西。但方圆之间还可以塞进另一些边角料不是吗?”我笑了笑,“只要这边角料够强大,即使是偷偷地将方和圆挤得变了点形,那也是可以接受的。”

  徐老深陷的唇角微微上翘,道:“姬山是否没有跟你提过老夫在朝时的职务?”

  我摇头。

  岂止没提,根本就不知道有老人家您的存在嘛!

  “老夫在官场中混迹多年,兢兢业业,却总是比不过那些毛头小子。故国并入天朝版图之后,老夫在都察院副都御史之位,一坐就是近十年哪,此生唯一可以称道的,就是无过无失罢!”

  都察院?副都御史?

  为什么听起来很像是三堂会审之一的那个都察院呢……就是今天我们辩到的那些律法所执行的部门……想起姬山翁让我记忆过的前朝行政部门职能里面,也有这样一个地方,简单地说就是管监察和弹劾的机构,十分讲求原则、公正。

  我一惊:“啊,那么学生冒犯了!”

  再怎么卖弄自己的现代意识,也不能跟这样一位老检察官谈灵活性大于原则性的问题啊!虽然我们没什么利害关系,但是谈得不愉快的话,总是不好的。

  “你不必惊慌。”徐老道,“老夫今日听闻你们辩学,先是对你所言的‘发展变动’论十分感兴趣,后来仔细一想,这辩答的少年一边谈,一边将自己的观念灵活地拆解划分开,取其中有力者,达到表面上与姬山意见一致的结论,实在是高明。这短短时间内想出妥协法子的你,或许就是你所说那‘灵活性’的示例吧!”

  “被先生发现了?”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那三公子是我的友人,秦斯不愿看他被辩者抢白,所以就硬撑着替他化解几招……”

  “做得好。”徐老颔首,“咱们做臣子的,就是要时时处处为上位者着想才是。”

  我摆摆手:“我只是替朋友两肋插刀罢了!哪有什么臣子上位……”

  “你不知道三公子是什么人?”老者奇了。

  我坦然回答到:“他是陪同曹寰曹大人来到长州的京城子弟,至少州判之子趵斩、常王世子周裴兄都是这样告诉秦斯的。”

  不知为什么,我并不希望东宫的身份在我面前被挑明,他就老实当他的三公子好了。

  徐老哦了一声,缄口。

  眼看着浮虫爬过碗沿,他又道:“提到趵斩,也是才华出众之人哪!几年前老夫方回乡之时见过他,那时候他就与你现在一样大小。”

  哦?

  我根本无法想象趵斩那时候什么样子,他也会把那双诡异多变的眼睛睁得大大地……背诵古文和学乐礼?

第二十九节 江近海再现

    我根本无法想象趵斩那时候什么样子,他也会把那双诡异多变的眼睛睁得大大地……背诵古文和学乐礼?

  “啊,想起来了,老夫还考过他一个对子哩,你不妨也来对上一对。”徐老慢吞吞地回忆着,“上联是‘朝衣妙舞,皆言长袖揽日’——”

  ——这、这不就是趵斩拿来难为我的那联吗?

  原来是徐大人曾经用来考他的?

  “学生有下联,对的是‘祭服清歌,独笑纤手遮天’!”我惴惴地答。

  徐老品了品,点点头。

  “学生想问,那趵兄对得是怎样?”我想知道。趵斩这个人到底跟我有什么不同,单从对联风格就能看出三分,他会对出什么来?

  “他对的是‘载酒高歌,只道小楼听风’。”徐老捻着胡须道。

  ……

  败了!

  我对出的对子,拘泥于词句工整,内含锐意却太过张扬,胸襟根本比不上趵斩的十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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