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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有劳大人了。”
叫我去见真人做什么,我瞥了东宫一眼,他也不知,摇摇头,系好斗笠的带,跟我一起去。
领路的道官回头看他一眼,虽面色略有不满,也没说什么,像是懒得说话一样,自顾自踱在前面。
转了几条长廊,从客房带到正殿后面的阁楼,江近海已经等在阁楼下面,他似乎没睡好,闭着眼睛养神。嗯。我错了,就连路过他身边的时候,他还是没睁眼,所以他根本就是装睡不看我而已。
“真人就在上面。”道官推开两扇门,请我进去,却把东宫拦在外面。
担心东宫在江近海面前露出马脚,我说:“小三(……),你先回去吧。”
东宫急忙点头。
这位真人——姓张是吧?他一直没打算见我,今天怎么突然转性了?带着这样的疑问,我往楼上去。
二楼整个就是一间房。四面墙上挂着我看不明白地符号图,而房间的地面略微往中心倾斜着,以正中点为圆心,画了一圈又一圈的格,格中填塞着木雕的天干地支等字型。
接待我的是这座道观的道长,真人依然神龙见不见尾。
道长检查了一下底楼的门扇,又上楼来,关好楼梯口的两道门,这才焦急地说:“秦大人啊,这可怎么办好?”
“什么事?”没头没脑地冒这句出来。谁也不知道你得要把什么事情怎么办。
道长神情严肃地小声说:“真人不待见咱县啊……说是上面硬派他来推翻之前的测定,重新选福祉?这怎么可能的事哪,该是何处就是何处,哪能乱改地啊。”
怎么。他这是拐着弯指责我?
我说:“每一回下雨,土壤就会随着雨水流失,每一次芽,生气就从地里拔出一分,自古肥沃与贫瘠就会不断相易。王朝时代也交替变更。什么是不可变化的呢?”
“可北方诸州就夏县这一块是龙鳞福地,这是真人新不久才测出的啊!”道长拭汗到,“怎会变化得如此之快?”
“这嘛,道长,你应该比本县懂得道理。福地乃是龙气聚集所成,自去年始,中原南北皆起刀兵之祸,世上总言龙属木、畏金(注:不尽然,鄙人赞成各种属性的龙都存在v)。因此,避往东西方向,也未可知呀?”
老实说姬山翁让我看的书里面,是有道教方面的东西,但是,请注意但是这两个字——我对那些理论完全看不明白。只得放弃。现在说的。都是些浅薄的道理,大概是个人都能忽悠出来吧?
我用上述一席话来表达自己的决心。坚定地对道长表态,相信他即使想反驳,也忌惮两三分。
道人为难地捋捋胡,说:“既然秦大人这样讲,那不知福地该在什么位址呢……”
呵,还算上道,他索性直接问我打算卖什么地方了。
“其实贵观附近就不坏,山清水秀,若是建了当朝名人的祠,邻近村落将因此受惠,观里香火必然也会旺盛起来。这可是一举两得地好事。”这两得,就是把祠那种东西的正式用途忽略而数出的,可不是我不识数。
刚说完,就听见门扇外面传来下楼梯的声音。
刚才不是看着道长关一楼地大门么,怎么还会有人上来偷听?
我不悦地咳了一声,道长急忙解释:“唉,这是……其实是张真人他……在一楼隔间里,他想听听大人对选址的看法……”
奇怪了,那位老人家为什么就是不愿意与我见上一面呢?
我皱眉,向道长告辞,追下去,果然门扇洞开,真人已经离去。不止是张真人,连江近海和部下也都先走了。
越纳闷了。我满头雾水回客房,却现东宫不在。
不是让他先回来么,他会去哪里?
我急忙打听齐云天的住处,奔过去找,也说没见他们寨主过去。几个山贼的房间挨个找遍……——
东宫失踪了?
糟糕!莫非被江近海识破、抓起来了?
暂且不管太后宠不宠东宫,江近海那家伙对东宫可是没一丝好感的!东宫现在微服状态,连即墨都不知道他就在面前,让落到江近海手里还得了,不神秘失踪才怪!
我急忙冲向江近海一行地居处,钻进院里,猫在地板下面,挨着房间探听动静。
唔,地板下面该打扫了……虽然一般没谁钻这地方,可是蜘蛛网毕竟让人不舒服……
一个个房间听过来,不是悄无声息,就是一两人走动之类的响声。
莫非弄错了位置?
我正要撤离,突然听见前面不远处传来江近海的声音:“您为什么会来夏县?因为秦斯的求援吗?”
啊,果然!
我急忙钻过去,迎头便见有只一元硬币大小的蜘蛛挂在眼前。
忍住大叫的冲动,挥袖如电将之扫飞,歪着头凑近地板偷听。
“我明白,可是如果不能做得漂亮,上面会怪罪下来。”江近海继续道,“下官此举,也是不得已啊!”
怎么,刚才我对付蜘蛛的时候,东宫说了什么吗?漏听了。
江近海轻声笑起来:“那么,只好得罪了——”金属摩擦的声响!
等等!
第一百七十二节 迷路也不容易
我一急,猛然抬头,于是结结实实地撞到了楼板,咚地一声响,头晕眼花。如果可以夸张一点说,我感觉上面房间的地板都快被我顶得翘起了一块。
“谁!”
头顶传来喝问。
我扭头往外钻,不是为了逃命,是要赶快去阻止江近海伤害东宫的举动!
刚一调头,竟然就与人撞了个满怀。
睁眼,我吃惊地现,撞到的人正是东宫!
“你……”我指指他,又回望江近海的房间方向,这是怎么回事,江近海不是正跟东宫谈话么?
院里传来吼叫声:“地板下有奸细!来人!”
东宫愣了愣,立刻抓起我的手,拖着我往外逃,躬身钻入另一处屋底。
我俩毕竟都是小个,在空间低矮的地板下,比那些三大五粗的成年人跑得快多了。我由着东宫引路,也不知道他要带往什么地方,反正一个劲弯着腰逃就是。
冲出建筑群,拐过屋角,迎面一道竹门,铁将军把关。
东宫推了两把,纹丝不动,锁很结实。
听见追兵靠近,我一把拉住东宫,谁知他顺势把我往后面一拨,抬腿,猛地一踹!只听当啷声响,铁锁完好无损,连闩一同落在地上,竹门被东宫给活生生踢烂一半!
“走!”东宫把震惊中的我拽了出去。
墙外是竹林,我们往深处逃,很快就将追兵甩开。
同时好像也把自己也弄丢了。
“真安静。”我抬头看着被叶挡得快看不见的天空。只有几缕正午地阳光落下来。四周幽静又昏暗,寒意顿生。
“唔,”东宫似乎也他察觉迷失了方向,原地转了圈,挠头,索性坐下,“你钻那地方去做什么?又脏又暗的。”
“还没问殿下什么时候跟在后面的呢?”
早知道他不在江近海那边,我又何苦爬屋底下去,我还怕遇到死老鼠之类的东西咧!
东宫有些为难,他别开脸。说:“其实你叫本宫先回去,本宫还是呆在拐角的地方留意着江源一伙的动作。后来阁楼门一开,出来个脸熟的老人家,与江源交谈几句,同行而去。本宫左思右想,就是觉得在哪里见过,死活想不起来,于是跟了过去。”
中途出去的人应该是真人没错,至于——
“——面熟的老人家?”东宫面熟的人可就多了,他不是还常上朝么。说不定就是在朝上见过张真人……胡说,道官不上朝地。不过祭天什么的时候,应该打过照面吧,“那或许是在祭……”
东宫打断我的话。道:“本宫想啊,莫非又是一次预知体现?”
跟他说一次,他居然深信不疑。
“看着老者与江源入去了厢房,也就罢了。本宫回转去,阁楼无人。你房里也无人,再到齐师爷那儿一打听,说你也在寻本宫,还打算去江源处询问。这可怎么办是好,于是本宫连忙追赶过来,恰好见你钻进地板下面,就跟上了……”
东宫比比划划地说着,又好奇道:“你一脸惊吓的样,是听到了什么?”——
我是以为你被逮到了。回头看到你就在背后。跟见鬼一样,能不惊吓么?
“没什么……以殿下的说法,那么屋内的人就是江近海与张真人了,莫非前者对后者不利?”回想江近海的措辞,总让我觉得态度有些微妙,如果不是对东宫说的。那这张真人究竟是何许人也?
“不会不会!”东宫摆手。“江源哪里敢害真人,本宫看来。倒是对老人家和气得很的样。”
被他这样一说,我更是想不明白事情来龙去脉了。
“那现在怎么办呢?”眼下的麻烦是迷路。
这片林各个方向看去都长得一样,连个做记号地山石都没。
东宫站起身,四下张望:“选准一个方向,总能走到头的吧?”
“可殿下你能确定方向?”我窝在原地。记得以前看探索还是什么节目的时候,主持人说过,在林海里迷路,最佳对策就是找个空地坐着等救援。
如今又没直升飞机,连找空地也省了。
不过东宫在某些问题上是自信爆棚的,他拖起我,指着前方:“当然能确定了,我们来地方向就是那边,走吧!”
真的吗,真的吗?我满脸问号地跟着他。
正午敲钟的声音响起,整个山林里四面八方似乎都传来钟声,更加不辨方向。
跋涉半晌,竹海没了,变成让人更加绝望的树海,我原本就没吃早饭,有些头晕眼花了:“殿下,方向没错么?”
“无错无错!”他很坚持。
如果真地没错,为什么我觉得路面越来越斜?
心里怀疑越来越盛,我脚下一绊,朝前栽了过去。原本以为会扑到挡路的一丛矮灌木上,谁知它们根本就是虚应的,重量一压,立刻朝两边分开,把我接漏了。
“咦?”
越过灌木,迎面居然是断崖!呃,没那么高,两三米。只能叫做土坎。
“耶?”只听嘭地一声,我就翻了下去,在空中转上半圈,背着地直接摔在土坎底部。
好硬好痛!摔得我连惨叫都忘了。
“没事吧?”东宫跳下来。
“……嗯……”这女人运动神经不达,不是我的错。
我坐起来,把歪掉的帽扶正,一边系带,一边打量着掉下来的这地方。
平坦啊,宽敞啊,前后有通路啊,还铺了快踩平的青石板啊……根本就是咱们上山来的那条山路嘛!
我错了,把这儿当作深山老林是错误的,这里根本就一旅游风景区,浅得很,随便走走居然就出来了,搞不好现在往道观去还能赶得上晚饭。(你很希望遇难么?)
“啊!看那里!”东宫突然指着远处叫起来。
山路地尽头出现一点黑影,似乎是人,在之字形的道路上飞快地行进着,那速度可比得上长期登山的乡亲了。
再近一点,我也忍不住爬了起来,开始挥手:“阿青,这边!”
眼看着要走大老远的路,那人影没几分钟就蹿到面前了,瞥东宫一眼,对我道:“秦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