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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的我?
我真的没想到这事儿会这么轰动,姑姑客客气气的问我受没受伤。我说这是社会主义国家,总不会在事情没搞清楚之前动用私刑。她便叹气,说正好有记者看到警车很热闹的开到了中山别墅,然后又很热闹的带了宁嘉继任董事长出来。现在宁嘉集团,已经成为本市舆论焦点。
也是,先是死了老董事长,然后又死了老董事长的情妇,然后还说老董事长的情妇是老董事长的女儿所杀。这想想,都是一串八卦新闻。
我只是不明白,到底有谁要陷害我。
不光警官不相信我的话,就连我自己都觉得自己的辩词苍白无力。要是在林早那边发现一根头发也就罢了,可是,偏偏有至少三根是我的。依照警察的推断,那床上我的发丝,应该是“犯罪嫌疑人”和受害人搏斗时留下的证据。
那也就说明,这事儿是偶然的几率相当低。
难道是季南安?
季南安看我不顺眼,要害我?
正文 chapter11 这是一场谋杀(2)
更新时间:2010…10…11 16:51:15 本章字数:1782
这念头一出来,吓了我一跳。眼前不断出现那天季南安的表情,伤感的,麻木的,挑衅的,戏谑的,到后来甚至还有逼迫和玩世不恭的。而在说起“二十年换来荣华富贵”这一论断的时候,他的脸是靠着我那么近,我清晰的感觉到有些恶意的挑逗意味在他身上散发出来。如果说是他做的,那倒也不是不可能,毕竟积怨很深。可是,既然是他做的,为什么还要通过熟人来把我放出来?
老妈握着我的手,絮絮叨叨的嘟囔,“这可真是天降横祸啊。他季南安造的孽,到头来还要怨到你身上来。他以为他打一个巴掌给个甜枣的事儿就让人看不出来了,蔚蔚,我早就说过,他不是个好东西……”
我有些烦躁,但是心知这样的情况下根本不能辩解。
想要为自己开脱,想要为季南安找理由,都没有实证。
回到家,老妈原本还要说些什么,但是我以休息不好为由,将她给阻了回去,可呆在屋子里也是睡不着,我翻来覆去的想着这几天发生的事情,虽然老妈一口认定是季南安所为,但是我总觉得,每一个人陷害我的嫌疑,都比季南安要大。
我想起姑姑的表情,和季南安明明很亲近很暧昧,却咬牙切齿的告诉我他不是个好东西。
我想起叔叔的表情,在与季南安的争吵中,有点假模假样劝我妈不要生气的样子,还有,他是那天唯一没去宁家村的人。
至于我妈,虽然是恨到极点,但是我却相信她应该不会做,除了睡觉,她整日都和我在一起,难道是梦游的时候把林早给宰了?
不过就我妈那智商,要是宰林早的话也不会做的技术这么高超,更不会将我的头发遗留在那里。
我想了又想,终是百思不得其解。
像是魔怔了一样,眼前又浮现出林早死的时候的样子,唇形微微上扬,似乎还带着笑的痕迹。这样一个带着欣慰笑容走的人,怎么会是他杀?就算是他杀,在面对谁的时候,她还能带出这样的笑痕?
我发现我就像是进了一个怪圈,要是再沉沦下去,警察还没判定我死刑,我自己就能把自己折腾疯。叹气一下,还是决定出去买包烟开导一下自己,我知道女孩子吸烟不好,不过这个烟瘾也算是历史遗留问题,在我在国外酒吧打夜工困的像是要被凌迟的时候,香烟变成了我解盹的唯一工具。
不过,我的烟瘾不大,也只是在烦躁和很困顿的时候能想起这个东西,其余的时候,并没有犯瘾的毛病。
小心翼翼的下了楼梯,现在已经到了十点半,大部分人都已经睡着。在经过大院门口的时候,我便发现院门口旁边有个报刊亭,里面烟糖零食之类的应有尽有。于是一气儿投奔过去。
“老板,麻烦你给我一包烟。”出去太久,我不了解国内的哪个牌子最好抽,寻思一下便说道,“给我个味最大的,最呛的……”
那老板愣了愣,大概是没见过我这样的女的,“要最呛的?”
“嗯,”我再次点头,“最、呛、的!”
他在烟柜上找了找,对比了一会儿才甩过来一包,“三十。”
“嗯,”我磨磨蹭蹭的翻出钱包找钱,正要离开的时候,却发现一旁的报纸上突然有几行小字,“宁嘉兄妹执掌大政,正妻回归小妾殉陪,亲生女儿疑似凶手。”
“老板,再拿一份儿报纸。”
这烟果真很呛,简直就是一个小型烟雾弹,进入嗓子眼的都有一种汽油味。我一手拿烟,借着路灯一手翻阅报纸,只能感叹现在信息传播真是厉害,这才刚回来,报社就能总结出这么精辟的讯息。
在报纸上,我妈是正妻,林早是不得志的二房。正妻携女回来,二房自然靠边站,却没想到正妻之女脾气太暴烈,看不下去这几年来受到的苦,于是一番斗争之下,杀了二房解恨。
当然,这只是报纸上的推断之一。
我仔细看了一下,这下面还有推断二,推断三,一直到推断五。
每一个推断都总结的像模像样,简直就是福尔摩斯再世。在上面,我被描绘成了各种各样的身份,嫉恨者,报仇折,无辜者,苦命者……每一段故事,都很跌宕起伏。
不过,更令我感兴趣的是,报纸上处处将季南安定位我“兄”的关系。虽然确实是“兄”,但是这几日以来,我们不是怒目相向便是麻木不认,似乎和这个温情的词儿半点关系也不搭。
正想着,耳边突然响起低低的声音,“南安,我是为你好。”
“我知道你是为我好……”果真是季南安的声音,我挪了挪屁股,从冬青丛缝中向后看去,昏黄灯光下,季南安与另一个人的身影被拉的又胖又长,从地面的影子看来,两人的关系仿佛是相拥,反正是很亲密的姿态。
————
嘿嘿,红票有些少哇哈哈,厚脸皮要点红票如何?
羞涩滴遁走。
正文 chapter12 这是一场谋杀(3)
更新时间:2010…10…11 16:51:15 本章字数:2597
我对天发誓我并不想听人八卦,可是眼前这两人的语言太具有轰炸性了,实在是由不得你不听。那女人似乎是受到委屈,声音继续低落,“南安,现在形势这么复杂,你总要当心。再说,你为什么要生气,我做的这些事情,都是为了你着想啊。”
“我知道你是为我着想。”季南安声音冷淡,“可是向姗,我不喜欢别人插手自己的事情。”
“季南安……”被称为向姗的女人声音微高,“你难道还觉得我多管闲事?怎么?你还以为这是宁董事长在位的时代?你还觉得凭你的本领,你可以在宁嘉集团一手遮天?现在宁家的人都盯着你看,恨不得所有眼睛都长在你身上。就连你那个宁洁,你以为她真的是一心向你?形式大变,估计她现在巴不得回到她那个好哥哥旁边,坚决反戈向你呢!”
“向姗!”
“我说中了你的心事对不对!”隐隐传来吸气的声音,“我虽没见过这个宁蔚,但是猜也能猜到肯定不是简单的人物。南安,有些事情讲究速战速决。我和你认识这么久了,真的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在这件事情上拖拉这么久。”
“还是你心软了,真的把那个女人当作了自己的妹妹?”她哼的一声笑,“我原本还以为宁董膝下无子,对你这么好是因为要把集团给你。可是没料到他竟是为自己的女儿培养了一个最好的奴才。季南安你听清楚了,你再努力,在她宁家和一堆外戚撑家的眼里,也是个奴才!”
其实那女人的声音是在刻意压低,但是夜太静了,我还是听的无比清楚。季南安最后那一声低斥简直就是个爆竹,轰得一声将我原来不敢想的一切都炸开。什么叫做季南安的宁洁?什么叫做季南安想做又不能做的事情,什么叫做为季南安的事情?
难道真的是她,栽赃我杀害了林早?
我其实还想继续听下去,但是无奈,这两人竟再也不说出什么。过了一会儿,只听到细碎的脚步声传来,我腾地一下站起,看一下自己手中的烟头未灭,猛的向身后扔去。只听到那女人“啊”的喊了一声,紧接着,季南安低低的声音传入耳膜,“是谁?”
拍了拍巴掌,我仍坐在石头上一动不动,“我。”
不到五秒钟,这俩人就跑了过来。
如愿在季南安眸中敛获惊讶之光,我笑着看向他们,“麻烦二位以后在说私房话的时候勘察好周围环境,我已经在这儿呆了半个小时,保证一动没动。”
那女人脸色忽暗,大概已经猜出我是谁,但还是看向季南安,“她是谁?”
我突然想起刚才报纸上的报道,竟然看向季南安,甜甜的叫了声,“哥。”
季南安倏然看向我,眼神深邃莫测,像是要把我看透一般半眯起眸瞳,昏黄的灯光下,这样的眼神更让人感觉窒闷。我起身,拿着报纸一晃一晃的走到他身边,“养子也是要叫哥的吧?”
报纸哗啦呼啦的在我手中响,那女人的样子的表情经历了从不可思议到瞠目结舌的巨变,我继续无邪,“这是嫂子吧?”
被叫做向姗的女子不说话,大概是没想到会被撞了个正着,精致的脸上一片惨淡。季南安紧紧盯着我,如墨的眸瞳就像是要把我吞噬,“大晚上的,你在这里干什么?”
我摇摇头,仍是笑,“听戏。”
心里却是恨不得揍死这两个狗男女,怎么看这向姗,怎么都是一副做贼心虚的表情。
“不知道哥和嫂子同志,对刚才的戏文有什么好解释的地方?”我微微逼近他们一步,“刚才好像提到了我的名字,又好像说是什么该做不该做,还有奴才和外戚一说。总之,妹妹我听的稀里糊涂,相当不明白。对了,嫂子,我得和你说一声,宁嘉本来就是宁家的东西,我宁蔚回来到这个地方,可不叫什么外戚专权。”
向姗的脸色忽明忽暗,但是只是几秒的工夫,便恢复到正常。看着她唇角微扯,我刚要听她的解释,旁边的季南安竟然坏我的好事,“向姗,你回去。”
“季总……”
“回去!”
向姗快速的离开我的视线,空荡的院子又剩下我和季南安两人,原本就是深冬,又在石凳子上坐了太久,我冻得几乎是手脚麻木。潜意识的又抽出一根烟,我刚想点上,便被夺了去。
我这才想到,身旁还有一人。
季南安皱眉看着我,“你吸烟?”
我强忍住揍他的冲动,虽然你不是直接陷害我,但是子不杀伯仁,伯仁却因你而死。所以横竖,向姗陷害我也是得到了你的授权,两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因此这样的时候,他这样假惺惺的疑问更让我觉得恶心。
“季南安,只是叫了一声‘哥’,你不会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行使长兄职责吧?”我轻笑的夺过烟,熟练的放到嘴里点上,颇有些放肆的冲他吐了个烟圈。随即如愿看到这个一向干净利索的男人被烟呛得再皱眉头。可是季南安就是季南安,他就任我这么放肆的挑衅,却不往后退一步,只是一眨不眨的看着我。
那阵势,突然让我想起N久前小学课文中常出现的词汇,临危不惧。
“直接说吧。”我再次坐回那个石头上,抬头看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什么意思?”
“季南安,*的会不知道我是什么意思?”我冷笑着看向他,“你丫的想装蒜,麻烦就找个好点的演员想个好点的剧本。姑奶奶我不想伺候。”
他怔了怔。
我只觉得一天郁积的憋屈都要在此时爆发出来,心里窜起一股一股的火,烧的我脑子都难受。
请原谅我,我原本就不是名门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