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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两串突兀的笑声从门外传进来,彻底的打破了屋内的安静。
杨晨看著沐言袖口一抖,一串泛著银光的事物往门外激射而去。
门外的笑声嘎然而止。
沐言缓缓的站起身,优雅的拉开房间的门。
沐飞沐宇宛如石雕一般僵硬的立在门口。
“大哥,那个……”沐飞委屈的喊。
沐宇想要开口,却在沐言的瞪视下住了嘴。
沐言一手一个,啪啪啪几下,然後双手一扬,将两个人形就那样从二楼给扔了下去。
“哇啊啊────”
“哇啊啊────”
“哎唷”之声从楼下传上来。
“大哥,你这个样子会摔死人的啊!”沐飞的抱怨声中气十足的传上来。
“大不了就是骨折咯,大哥会记得给你接好的。”杨晨听见沐言阴阴的笑:“哥哥是解了穴才把你丢下去的,会不会死人哥哥心里有数,怎麽,摔的不痛快?”
“没有没有没有…………”
“没有没有没有…………”
沐飞沐宇忙不迭的应著,声音也渐渐的远去了。
沐言回头,杨晨的一双眸子亮怔怔的看著她。也不是觉得不痛快也不是觉得不爽,只是觉得很别扭。
好女孩子气的心情呢,沐言咬咬唇,然後惊觉一般的磕了牙,自己这是在紧张个什麽劲?
“天也晚了,你就回你房间去吧,我会让人给你把晚饭送过去。”沐言进门,几乎有些冷淡的看著杨晨说。
杨晨看著他,然後垂下了头。
“不是醒来了麽,回你房间去。”
“我很讨人厌麽?”杨晨垂著头问,声音隐隐的含著泪水。
沐言惊讶的看著她:“怎麽忽然这麽说?”
“你不是在赶我走麽?”杨晨抬头,竟是眼泪汪汪的神情。
“我……那个我只是……”沐言从门边赶紧的走回床边。
“我不要回房间吃饭!”杨晨瘪瘪嘴:“一个人吃饭,饭饭好难吃!”
沐言的那个昏,虾米叫饭饭?
“我只是觉得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似乎……”
“呜呜~~人家不要回去房间,人家不要嘛~~你不要赶人家走好不好?人家回房间去人家好害怕,都没有人陪人家说话~呜呜~~人家人家好想妈妈妈妈~~”杨晨缩缩鼻子,俨然是真情流露,哭的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人家当时来岳阳的时候,洛落因为病了所以不能来,问其他人居然没有一个人愿意陪人家来,妈妈要我不来了,你现在也赶人家走,呜呜~~~~哇啊啊…………”杨晨放声大哭。
敢情这几天只所以那麽安静是忍著?
沐言的那个昏啊,一下子手足无措!到目前为止好像还没有哪个女人会在她的面前哭的完全不要形象。
“喂,你不要哭啊,不回房吃饭就不回啊,我陪你吃就好了嘛,你这一哭,人家还以为我欺负你呢!”沐言忙不迭的掏出手帕:“那那,鼻涕擦一下,好丑的好不好?”
“人家那麽委屈,你还哭也不让人家哭,人家当时是怎麽想到要嫁给你的啊,呜呜~~”
咿呀,你这点可是问到沐言的心坎坎里去了,我怎麽知道你究竟是哪根茎不对要跑来嫁我,我还想问你呢。
沐言的那个苦啊,这不是弄了个麻烦是什麽?
“对啊对啊,你看我这麽坏,你为什麽想要嫁给我的啊?”沐言是那个打蛇随棍上,立马开问。
杨晨委屈的接过手帕醒鼻子,然後抽抽噎噎的说:“谁让你咒我嫁不出去的,你要负责!”
杨晨忽然的一抬头:“还有,你把人家的定情信物都拿去三年了,要你娶我一点也不过分。”
“定情信物?喂,大小姐你有没有搞错啊,我以前都不认识你,什麽时候拿了你的定情信物三年了?”沐言终於是昏了,不要拦她,大家就让她昏一下下好了。
“匕首啊,你拿了人家的匕首啊,你男子汉大丈夫的,居然不承认?”杨晨咬咬唇,委屈的什麽似的。
(优轩:偶来插个话,那个晨晨啊,那个匕首好像没有听说是定情信物的讲。晨晨:本郡主说话什麽时候轮到你来插嘴了,一边站著去,就算本来不是,本郡主现在说是它就是了。优轩:大家看见没,男人就是男人,毕竟还是比较强势的说,所以,沐言啊,你惨了。不是姐姐不帮你的说~~~)
“那个,我没有拿你的匕首啊。”沐言终於开始觉得头很重了。
难怪男人都怕女人哭,原来女人也怕女人哭的说。
“你当然没有拿。”
“那我都没有拿,你怎麽找我要啊?”沐言的那个冤啊。
“因为你是用抢的,你当街抢劫,人家的晴央匕首啊。”杨晨缩缩鼻子,瞪著沐言,眼泪还是在继续往外流。
“好好好,是我抢了,你不要哭,慢慢说,是什麽时候怎麽抢的,不哭,慢慢说好不好?”沐言终於决定拿出当年带弟弟的耐心来对付眼前的困境。
“三年前啊,在应天府的那个绥德福菜馆的前面,我长了这麽大就上了那一次街,就撞上你抢人家的匕首,还有啊,你今天上街的时候也欺负人家来的,你说你凭什麽啊?”杨晨说完,抱著床上的被子又是一阵大哭。
沐言怔怔的,然後推推裹在被子里的杨晨:“嘿,你说的不会是这把我天天用来做外科手术的匕首吧?”沐言从衣襟的里面抽出一把淡青色鞘壳的匕首:“是不是这把?”
杨晨抬起头,委屈的点点头:“你还说不是你抢的?”
“是是,我承认!你说你要我怎麽赔偿你都好,你不要哭了好不好?”沐言这个风流公子也终於拜倒在眼泪攻势下了。
“好!”
咿呀?答应的这麽爽快?
“我眼睛哭肿了!”杨晨抹抹眼泪,抽抽噎噎的说。
“我帮你敷药!”叮呤!啷一阵翻箱倒柜,终於找出最好的消肿的药。
敷上,还细心的将眼睛用轻柔的纱布包起来,好的比较快。
“我肚子饿了。”杨晨扯扯衣袖,羞羞答答的言。
“我马上叫人送饭到房间里来。”沐言觉得这久违的安静比什麽都来的重要。
答应著,然後出去吩咐桑伞去了。
饭菜端上来,香喷喷的。
杨晨坐在床上,委委屈屈的:“那个,沐言,我看不见。”
“没事没事,我喂你。”沐言殷勤的,装饭夹菜,然後坐上床沿,一口一口,当年照顾弟弟们的时候好像也就是这个样子的哦。
饭吃完了,杨晨咋咋嘴,感觉不错,心里淤了那麽久的怨气也散去不少。
“睡觉好不好?明天早晨起来的时候呢,眼睛就会和以前一样漂亮。”沐言等桑伞将碗碗碟碟给收拾了,忙不迭的哄杨晨睡觉,啊,只要她睡了我就轻闲了。
杨晨的唇边划开一个弧度:“你也觉得我的眼睛很漂亮吗?”
沐言心中一凛,凡事有个度的,她不能再如此的哄她下去,会出事的。
“对啊,你啊不仅眼睛漂亮,鼻子也好看,如果你是男人,呵呵,你现在可就危险了哦,弟弟我是不会放过你的。”杨晨是看不见,杨晨要是看的见,就会知道沐言的那个哈喇子已经流到衣服上去了。
杨晨心里一震,偶现在就是男人的讲。
“可惜你是女人,所以,我是不会娶你的,我娶了你也是害你,晨郡主,我不知道我怎麽劝你才能够明白,但是我不娶你,真的是为了你好,你说晴央匕首是你的定情信物,虽然它对我而言用处的确很大,但是,你如果要的话,我还是可以还给你的,毕竟一开始就是我的不对。”沐言轻浮的调子一下子的严肃起来,隐隐中,透著一种凄凉。
“沐言……?”杨晨对她的那种语调隐隐的感到不安。
“呵呵……”沐言又笑开了:“我知道,只要我想,和我在一起的女孩子们一定是很快乐的,你和你的浩风师兄在一起总是很多的礼节啊礼仪的对不对?”
杨晨的反应,算是默认。
“我可以带你出去玩,反正你的浩风师兄对你是痴心不悔。等你玩够了,你就会发现其实我沐言真的是不适合做丈夫的,而葛浩风或许是你不错的一个选择。”沐言笑嘻嘻的,说的的确不是自己的事情。
杨晨的手心握的紧紧的,眼泪又有了决堤的冲动。
其实,小的时候不知道自己是男孩的时候也不是没有想过嫁个好郎君,大了,知道自己是不可能嫁人的时候,也曾经觉得可惜,但是,从来没有任何时候觉得嫁人是件如此屈辱的事情。
他想揍人~~~~~~!
心里是想想,其实已经出拳了。对,出的是拳,虽然不是虎虎生威的那种,但,毕竟是个练家子的男人。
沐言堪堪的,没有躲过,嘴角,就多了一丝颜色。
两个人,一下子,都愣了。
“我不嫁,你以为我想嫁?”杨晨戚戚然的吼。
半晌,终於补上一句:“太医说我没有生育能力,我嫁浩风师兄,也是害他。”两行清泪终於决堤而出,在僵硬而苍白的脸上,划下刺人的绚丽水光。
沐言心中刺痛的,是的,这就是女人,在这个社会中渺小的艰苦的生存著,哪怕她的身份再高贵,也还是那麽的值得怜悯,女人,一个极端具有讽刺意味的名词啊。
将杨晨拥在怀里,轻轻的:“对不起!对不起!”
怜悯的,同情的……很多的感情混在一起,怀里的这个女人,让她感动,让她心疼。
杨晨的呜咽传出来,他哭什麽?他不明白,他只知道在很多的事情上他都应该好好的哭一哭,但是一直都没有机会。他不是男人,他是女人,但是在更多的时候他有泪也不能轻弹。
“不哭了好不?明天我带你出去玩,你要去哪里都可以,我们到处去玩,玩到你忘记这些有的没有的好不好?”沐言轻轻的哄,那声音,似乎比母亲的还要让他安稳。
“我要去爬山。”杨晨说。
沐言微微的笑,虽然明明知道杨晨看不见:“好!”
“我要吃糖葫芦!”杨晨说。
“好!”
“我要放风筝,会叫的那种真正的风筝。”
“好!”
“我要抓小松鼠,让它陪我玩。”
“好!”
“我要去河里捞鱼,你陪我一起去。”
“好!”
“我要去爬树,掏鸟窝。”
“会遇到蛇哦。”
“那你带上药。”
“我什麽时候都有带药。”
“那我就不怕了。我还要……”
“你要求还真多!”沐言笑,指尖点点杨晨的鼻头。
杨晨噘嘴:“你说了要补偿我的。”
“是是,我不是都答应了麽?”
“本来就是你应该的。”
“贫嘴!”沐言这次换成揉揉鼻头。
“嗯~~会痛的。”杨晨推开他。
“好了,我也不闹了你也不闹了,乖乖的,睡觉。”沐言拉拉被子,推推杨晨。
“那你陪我。”杨晨拉住要离开的沐言。
“喂,男女授受不亲~!”沐言哭笑不得。
“我不管!”有什麽关系,反正大家都是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