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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额图一脸大义凛然的发誓,让凌雁不由得露出淡淡的笑容:“没那么严重,也就是你平常多带着骥远玩玩,和表哥骑马也好,忙朝廷里的事也好,即便偶尔去听点小曲儿也好,让他开拓一下视野,多见识些人物,有很多事情做,自然也就无暇顾及新月。若是能有机会,让骥远多见些个官家小姐,他会喜欢上别人也说不定。”
索额图不住点头:“这的确是个好主意。经姐姐这一提醒,我也想起一条,太后让姐姐一家照顾新月,恐怕存了让新月嫁给骥远的心思,若是太后真的这样指了婚,那……”
“那可一定不行!”珞琳急忙道,“要是哥哥娶了新月,再得知阿玛和新月……哥哥会疯掉的!”
凌雁也知道,太后的确是存了这个意思的,她原本没有办法,如今见了硕塞,倒是不再怕了:“表哥多的是机会能和太后说上话,你有空跟表哥提一下吧,就说我不喜欢新月,让表哥有机会劝太后千万不要给他们两个指婚。如果可以,最好再打听下太后的意思,除了新月,还会给骥远指哪家的格格。”
珞琳兴奋接口:“对,对,知道之后,咱们想办法先让哥哥和未来嫂子见上面,哥哥爱上嫂子,就不会再因为新月的事情伤心了!”
凌雁微笑点头:“是啊。”
索额图也点点头:“我都明白了,骥远的事就包在我身上吧!”
第九章 芳林逢旅雁(上)
凌雁、骥远、珞琳和甘珠一连在索尼府住了近十天。
这期间骥远日日被索额图带着到处游走,每次回来都是神采飞扬,仿佛有数不尽的新奇见闻要讲与凌雁和珞琳听,凌雁很满意这个现象。
而珞琳在凌雁和甘珠的双重熏陶下,也学会了收敛自己对新月的不满。现在珞琳心里,一方面记住了凌雁教给她的淡定冷静无视大法,决定无视新月这等不配让她难过伤心的人,不再让他们影响自己的心情。另一方面,她也记住了甘珠教她的新月绝不是弱小良善之辈,不能掉以轻心需认真对待的态度。珞琳本来就挺机灵,只要有人点拨,想起问题来很容易举一反三。她现在心里明白,自己若是强势面对新月质问指责新月,只会落入一个怪圈,让她显得更加可怜,更能博取努达海的同情,同时会使努达海迁怒雁姬。所以,她下定了决心,绝对不再冲动,不能让新月得逞,搅得他们家破人散,但也绝对不能轻易放过她。
在珞琳和骥远都各自朝着凌雁所期待的方向发展成长着的时候,凌雁自己这几天也过得很是惬意。在索尼的府里,凌雁回忆着未出嫁时的时光,看看书,绣绣花,骑骑马,算是提前熟悉下离婚后的生活。带着雁姬的记忆,凌雁发现自己又会了很多从前不会的技能,比如骑马、绣花、写字还有管家,这令她很是开心。
然而快乐的日子暂时却并不能长久,在娘家的第十天,努达海打发了阿山送信,请凌雁回去。
凌雁知道逃避不是办法,一切都是要面对的,为了雁姬,也为了自己,即使要战斗她也绝不会退缩。
骥远同索额图出门还未归,凌雁和珞琳便先收拾好了行装,上了回努达海府的马车。
回去的路上不若来时那般心事重重,甘珠做着针线,凌雁和珞琳则各自捧着一本白话小说看得津津有味。凌雁以前不知道在顺治年间竟然就有了才子佳人式的白话言情小说,似乎还很流行,虽然模式大都相同,但在娱乐项目稀少的古代,聊胜于无。看书的时候,凌雁还会不时的和珞琳探讨一下书中的人物和故事,向她传输一些自己的想法,也算是家庭教育的一种。
马车行了大约一半路程的时候,突然停了下来。
凌雁放下了手中的书,甘珠也放下针线撩开门帘问道:“怎么突然停车了,出什么事了?”
阿山的声音从车门外传来:“回夫人,奴才看到克善小世子的马车停在前面,莽古泰正着急得转来转去。”阿山是努达海的心腹,自然多少知道些努达海和新月的事情,所以一看到克善的马车似乎出了事,立刻就停了下来。
凌雁闻言也从马车中探出身来,看了看不远处的莽古泰,又看了看阴霾的天,皱眉道:“看样子快下雨了,阿山,你去看看小世子的马车怎么回事吧。”
“喳!”阿山大声答了一声,便跳下马车跑向了莽古泰。
凌雁远远瞧着,那莽古泰看到了阿山,立刻面露喜色,拉着阿山围着马车瞧来瞧去,又是拱手又是作揖,果然是马车出了问题。
阿山和莽古泰说了几句话,莽古泰便将坐在车里的小克善叫了下来。然后阿山便蹲下身子去瞧那马车下面,伸手去探,好一会才起身。阿山接着又跟莽古泰说了两句话,莽古泰立刻又满脸急色。
阿山连忙安抚了一下莽古泰,向凌雁这边走来,跟凌雁回报:“夫人,小世子下学回来,马车坏了,一时半刻的怕是也修不好了。眼看着就要下雨了,您看……”
凌雁微微一笑:“你去把小世子和莽古泰叫过来吧。”
阿山连忙称“喳”,把那二人叫了过来。
耿直的莽古泰脸上微微带着些警惕,紧紧牵着小克善的手,他此刻又想让小克善搭凌雁的马车,又担心凌雁会记那一摔之仇,心里着实矛盾不已。
这时珞琳也探出头来,她看到了克善,心里立时想到了新月,然后便有些不高兴,但很快她又想到了额娘教育她不要恨屋及乌,便又忍住了不快,回去坐好了。
凌雁一直观察着珞琳,对她的反应很是满意,然后连带着冲克善的微笑也温暖了许多:“小世子,快上车吧,眼看着要下雨了。”正说着,一记轰隆隆的雷声隐隐传来。
莽古泰一看那满天乌云,也顾不得其它了,连忙口称着“谢夫人”,把克善抱上了马车。
克善坐好后,立刻冲莽古泰招招手:“莽古泰,你也上来啊!”
莽古泰摆摆手:“小主子,你先回吧,奴才不能把马车丢在这。”莽古泰对克善说完,又对凌雁道:“我家小主子年幼,还请夫人多多照看。”
凌雁知道莽古泰不放心,她也不想万一有点什么事被这莽古泰这莽汉胡乱怀疑,便问他道:“莽古泰,你会修马车吗?”
莽古泰有些莫名,但还是诚实回答:“回夫人,奴才不会。”
凌雁又道:“那你便来赶这辆马车吧,阿山留下修好马车再回去。”
莽古泰闻言很有些过意不去,连忙道:“夫人,这使不得,让阿山回去吧,奴才留在这里就好。”莽古泰倒的确是个心性耿直的人,这样的人一般都有他们自己的原则,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做,不能做的,即便像这样一点小事上,他也不占一丝便宜。
凌雁知道要说服这样的人必须有充足的理由,她也不愿多在此地久留,便继续微笑道:“你不会修车,若你留下还需阿山再遣人回来修车,劳人劳力。你若先赶车回去,阿山修好了车,兴许还能赶在暴雨之前赶回府。可若你再继续在这纠结这个问题,恐怕连小世子也得陪你一起淋雨了。”
凌雁这番话可谓是全面而又无懈可击,莽古泰无话可说,又深觉凌雁说得很有道理,便立刻点头同意,留下阿山,自己赶着大车载着凌雁、珞琳、克善和甘珠向将军府驶去。
第九章 芳林逢旅雁(中)
因为就要下雨,马车赶的很快,所以很是不稳,这样凌雁和珞琳也就不能看书了,只好闲话家常。
因为克善还是小孩子,凌雁觉得继续讨论那言情小说里佳人才子的事情似乎有些少儿不宜,想了想便说起老夫人的寿辰。
凌雁肯定是不能把对自己阿玛说的那番实话再同努达海的娘说一遍的,孰亲孰远凌雁还是很清楚的,但老夫人一向待雁姬还不错,凌雁唯一能做的,便是在最后留在努达海家的时日里,多让老夫人开心开心。至于将来的闹成怎样的天翻地覆,那都是努达海情不自禁的爱造成的,让她阻止她也有心无力。
说起老夫人寿辰,珞琳便不停的提建议,又是要请戏班子唱老夫人最爱听的戏,又是要准备老夫人最爱吃的饭菜,凌雁看珞琳说的兴致高涨,也玩笑般提议一家人出去郊游,快快乐乐玩一天。现代时有朋友过生日也大家一起郊游的,凌雁觉得挺有意思的,但此时倒不过是随便这么一说,没想到珞琳竟然非常欣赏。
珞琳两眼发亮道:“额娘,我觉得你这主意真好。以前每年奶奶过生日都是在家唱戏热闹热闹,今年要是全家去郊游,就太特别了,这样庆贺生日,真是太不一般了。”
凌雁其实倒不看好,老人家过生日讲究的就是个热闹,如果只是几个年轻人,出去庆贺一番倒也可以考虑,珞琳考虑的还是太不全面了。不过她也没有立刻打击珞琳,只说道:“行不行还要你奶奶决定才好,毕竟是给你奶奶庆贺寿辰。”
珞琳一脸兴奋道:“一定行,一定行的。到时我去和奶奶说,奶奶一定会答应的。到时咱们全家,带上厨子,带上材料,就去城北阿玛的圈地,那边有山有水,有溪流有树林,可美了。我们到那里席地而坐,品尝美食,肯定惬意的不得了。”
一旁的小克善本来一直在听凌雁她们讲话,听珞琳说到这里,便也向往不已,忍不住拍着手道:“真好真好,到时我和姐姐也一起去,给老夫人过生日。”
一听到这话,本来被凌雁引导着不去想新月的珞琳,再也无法冷静了,兴奋的脸色立刻就垮了下来。
年幼的克善自然没发现这些,仍在一边兀自兴奋的说:“到时还让那天姐姐生日时表演歌舞的那些侍女跳那个新月舞,那个新月舞真好看!”
珞琳终于忍不住嘟囔道:“那是给新月过生日还是给我奶奶过生日,跳什么新月舞?”凌雁看了珞琳一眼,见她低着头使劲揉着衣襟,简直恨不得扯烂发泄的动作,暗暗微笑了一下。好歹她这次没有大声嚷嚷出来,也算是有些长进了,便也没有说她。
而由于珞琳压着火气,克善依然没有发现珞琳的不满,竟然认真的想了想说:“那就不跳新月舞,换个舞蹈好了。姐姐最喜欢看跳舞了,她看了一定会开心的。”
凌雁看着珞琳的火气又有上涨的趋势,终于不得不赶紧堵住小克善的嘴:“小世子费心了,给老夫人做寿辰的事咱们去想就好了,就不烦劳小世子了。”
克善听完,想了想,又开口问道:“那我和姐姐还能去吗?”
凌雁犹豫了下:“这……”虽说这事还不一定,但是万一能成行,她难道真的答应让新月跟着在她眼前转来转去?
凌雁这一犹豫,克善则似乎想到了什么,赶紧说道:“对不起,对不起嘛,我和你道歉还不行嘛!我知道,你一定是在生气我上次把你推到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嘛,请你原谅我吧!我其实好早就想和你道歉的,是姐姐不让,她说怕你会生我的气,她来道歉就好了,什么错都由她担着。我不该害怕你生气就让姐姐来的嘛,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你让姐姐和我一起去给老夫人过生日吧!”
克善一句不停的说了一大串,凌雁插不上话,也只好听着,待克善终于停顿了下,凌雁赶紧微笑说:“小世子不用说了,我没有生气。”
“你没有生气?”克善仍旧撅着嘴,“那你为什么不让我和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