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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扔出去,下人们就将大门牢牢的关上,那南宫蕊儿却仍上死心的在门外大叫,一边拍着门一边叫嚷起来,“南宫婳,你这个不得好死的恶毒女人,你竟然赶我走,我要见祖母,你没权利这样对我!”
这时,一名看不下去的下人猛地将门打开一个小角,朝南宫蕊儿劈头盖脸的骂道:“吵什么?你还是去你家看看,免得去晚了什么都没了!”
“为什么?你为什么这么说?”南宫蕊儿惊恐的看向那小厮,心里腾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还能为什么?你爹已经不是我们南宫家族的人,那么我们自然要收回送给你们家的宝贝,这还不算抄家呢,将来抄家,有你们好受的。”那小厮冷冷丢下这句话,就将大门关上。
南宫蕊儿意识以情况不妙,哪还敢吵,立即抱着包袱朝城郊跑去。
宗族与二房的人全离开,南宫婳这才松了口气,这一仗,她算是赢了,不过也打得十分艰辛,老太太等人都不是省油的灯。
而派人去二房收回东西的并不是她,而是爹爹,看来,爹爹也很讨厌南宫乔,准备把以前老太太偷偷运给二房的宝贝全收回来,这下子,娘亲的嫁妆算是全回来了。
累了一天了,南宫婳来到凤莛轩休息,这时候爹爹已经回清墨轩写公文去了,终于软禁了老太太,赵氏这才松了一口气,她哄了下两个儿子,就命人准备浴桶,准备沐浴。
像想起什么似的,她看向南宫婳,朝她微笑的道:“要不婳儿,你也在我屋里沐浴,咱俩一人一只浴桶,咱们娘俩好久没有像小时候那样一起沐浴了。”
南宫婳不由得想起她还在很小的时候,那时娘亲还没生病,经常给她洗澡,对她十分体贴关心,想到这里,她就微笑着点了点头。
等下人们打水将浴桶填满后,赵氏往里面撒了许多馨香四溢的玫瑰干花瓣,笑眯眯的看着下人们给南宫婳宽衣。
给南宫婳宽完外衣后,赵氏便把下人们全谴了出去。
南宫婳的外衣一被脱掉,便露出里边真丝的白色里衣,她衣襟微敞,左胸前的一朵红梅胎记若隐若现,在看到这枚栩栩如生的梅花胎记时,赵氏已经痴痴的上前,她伸手抚向南宫婳的左前,淡淡摸着那璀璨的胎记,眼里透着阵阵悲凉,“婳儿,这胎记,切记不可告诉任何人,你明白吗?”
南宫婳见母亲样子惆怅,便温和的笑道:“不会的,母亲从小就严厉教导我,无论何时,都不能露出这胎记,女儿永远都不会让人知道。只是,女儿想知道,这是为什么。”
南宫婳何等的聪明,从小赵氏就告诫她,万不能对人说起自己胸前有胎记一事,更不能向任何人透露,就是身边的玉萼、喜妈妈也不能说,所以,这个秘密,只有她和赵氏知道,她小时候身边的奶娘,早就去世了,或者,她们是带着秘密去世的,喜妈妈和玉萼是赵氏后边拨给她的。
赵氏眼底有着阵阵哀愁,心下十分绞痛,若是说出真相,她和两个儿子以及侯府都将没命,这可是欺君的死罪,为了保住侯府,她一直活得十分小心,都因为她当初的嫉妒之心作怪,一狠心设计抱走婳儿。
而原本该是金枝玉叶的婳儿,一跃成了侯府嫡女,而她真正的女儿,早在出生时就夭折,这或许就是上天对她的惩罚。
“孩子,你已经不小了,别问为什么,有些事,是没有为什么的。”赵氏温和的看向南宫婳,牵起她的手,她喜欢婳儿,舍不得婳儿,从小两人相依为命,她对婳儿已经有了超乎生母的强烈感情,所以,纵然婳儿并非她亲生,她誓死也要守护她。
这几天,科举考试就要举行,这已经快到三月,天气已经不那么寒冷,隐隐有春意袭来,去年中了举人的举子们,早已在去年十一月报好名,理好一切手续,如今就等二月二十八号的会试。
明日便是科举考试,南宫婳听说袁逸升、怡儿的未婚夫陶志坚、雪儿未婚夫王桂林、表哥他们都早早住进离贡院最近的来福客栈,准备明日一早就排队进贡院考试。
科举考试是老百姓的头等大事,毕竟读书人考中举人或进士就能做官,一家人都水涨船高,是改变命运的唯一机会,所以学子们昼夜苦读,南宫婳坐在飞羽院,甚至都听到外头有人在读书。
没想到袁逸升也要去考,而且同时报了文科与武科,文科、武科考试时间不同,是错开的,他如果有精力,也能同时做好两件事。
只是,就凭他那三脚猫功夫,当真能中武状元?
这天晚上,南宫婳又坐在窗前看明月,去年的时候,她似乎听祁世子说,如果她喜欢,他便去试试考科举,之前他没有考,是因为每年考试时他都去天山了,再加上他无心仕途,所以早早的中了举人,却没再参加会试。
但是她却听玉萼说,祁世子要今晚才赶得回来,不知道他来不来得急进考场,封建女子都希望自己的丈夫能进入官场,考科举,做大官,但她却从来没要求过祁翊,只要祁翊过得开心,做什么她都赞成,人就短短的一辈子,不必为了这些名利费尽心思的去钻营。
正在思考着,突然,那院墙上出现一道人影,那人影好像没站稳,啪的一声摔到地上,南宫婳见状,立即打起灯笼,后边的玉萼听到声音,正要出来,南宫婳朝她使了个眼色,两人一人守在角门边,南宫婳早已捏起棍子,准备给那翻墙的猛的一棍。
上次袁逸升翻墙进来后,南宫婳就准备往墙上加些瓦片,防止有心人再进来,不过后边忘了,没想到,又让贼人钻了空子。
“婳儿,是我,我是逸升!”听到外面男人的声音,南宫婳微微眯起眼睛,想不到袁逸升的伤这么快就好了,还有力气再次翻墙。
她朝玉萼看去,嘱咐玉萼拿好棍子守在暗处,她则缓缓将门打开,见身着一袭金丝滚边锦袍的袁逸升已经调整好状态,一看到南宫婳,便朝她温和一笑,眼里带着一缕歉意,“婳儿,上次的事,对不起。”
南宫婳如今的院子已经守得十分严实,就连南宫昊天都无法擅闯进来,便没有阻止袁逸升,袁逸升来得正好,如果因为某些原因使她明早考不了科举,那就好笑了。
看到袁逸升一脸虔诚的站在门外,南宫婳袖子里握着一把小刀,慢慢踏了出去,沉下眼眸,冷着一张脸道:“我们之间还有什么话可说?如今我已是祁翊的未婚妻,还请袁公子懂得避嫌,切莫让人抓去把柄,坏了我的闺誉。”
“婳儿,上次的事,是我的错,我不该想霸王硬上弓,婳儿,我是真的喜欢你,我明日就要进贡院,即将有九天见不到你,你能不能为我祈祷,这一次,我一定能中文武状元,我有这个信心和能力,我要封侯拜相,成为人上人,再娶你为妻。”袁逸升得不到南宫婳,心头一直郁闷不已,原以为南宫婳必须要嫁六皇子,没想到,她后边竟然配给了祁翊,他袁逸升除了家世背景差一点,哪点比祁翊差了?
配六皇子是皇帝的意思,他当然不敢反驳,可配祁翊,却是南宫婳自己点头同意的,他必须要来问清楚,在南宫婳心中,究竟有没有他。
南宫婳则冷眼看向袁逸升,她才不信袁逸升真的爱上自己,像袁逸升这种自私的人,最终爱的就是他自己。
“很抱歉,当时情况危急,在我变丑的时候,你又在哪里?只有祁世子真心待我好,他愿意娶我,我也真的很爱他,我与他情投意合,还请你不要在中间掺合。”南宫婳冷冷看向袁逸升,仿佛看到前世的他,前世的他多狠呀,如今又装得多么的善良?
真是一个人面兽心的伪君子。
听到南宫婳的话,袁逸升突然瞪大瞳孔,他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一把捏过南宫婳的手,将她的手狠狠篡在手里,大声的道:“你说什么?你不是说仰慕我的么,你为什么说你爱祁世子?他哪里比我好了?”
南宫婳冷笑的看向袁逸升,眼里浸着乌黑的寒光,左手被他篡住,不过她右手袖子里却是一把锋利无比的匕首,当即怒瞪向他,“你还好意思说,你不是说喜欢我的么,那你为何和我妹妹在一起?我妹妹连身子都给你碰了,你就是这样对我的,你为什么要背叛我,难道说能允许你背叛我,就不允许我喜欢上别人?”
南宫婳强烈的控诉说得袁逸升满脸羞红,他一把放开南宫婳的手,感觉心口有一块石头压着,十分的难受,以前他还没那么喜欢南宫婳,可如今知道南宫婳要许配给祁翊的时候,他的心就不平衡了,他要阻止,一定不能让自己喜欢的女人嫁给祁翊。
看着青筋暴裂的袁逸升,南宫婳心里则在冷笑,这样的男人,送给她她都嫌脏,还会喜欢他,他真会妄想。
“我知道了,婳儿,原来你在怪我,你怨我和珏儿在一起,所以才赌气嫁给祁翊。原来你不是真的喜欢祁翊,你还是喜欢我,可是,我想给你提亲的,可如今已经晚了,最重要的是,珏儿最近身子有些不舒服,她好像有身孕了。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真的不知道。”袁逸升心里一边喜欢高高在上的南宫婳,一边又在乎怀有孩子的南宫珏,两个他都喜欢,他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而南宫婳在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心里只觉得暗爽,但面上却是十分的愤怒,她冷冰冰的盯着袁逸升,一把朝袁逸升推过去,“你这个坏男人,你和我在一起也就罢了,你竟然还让我妹妹怀孕,你安的是什么心?你根本不是真心的喜欢我,你走,滚远点,永远都别来见我,我就要嫁给祁世子,从此我便不认识你,你就和我妹妹双宿双栖去吧!”
南宫婳说完,绝情的转过背,看到南宫婳一改往日的温柔,突然变得如此绝情冷漠,袁逸升竟然觉得,此刻他更爱南宫婳,越是得不到的,他越珍惜。
男人就是这样,太容易得到,根本不会珍惜,女人越对他冷漠,越不将他放在眼里,他这才知道女人的珍贵之处。
看到南宫婳这样,袁逸升知道她定是太伤心才这样说,忙打了自己一巴掌,朝南宫婳道:“婳儿,你别生气,可孩子是无辜的,我已经答应许珏儿一个正妻之位,要不,你与她做平妻,你们平起平坐,你和孩子在我心中一样重要,当然,我更加爱你。”
而袁逸升在看到南宫婳一脸的冷漠后,他这才知道,原来婳儿是真的爱他,以前他总觉得婳儿对他很疏离,从不给他写信,只叫丫头传话,如今他才知道,自己是真的获取了婳儿的芳心。
但袁家的子嗣也很重要,他没办法反悔自己对珏儿的承诺。
两人就这样冷冷对着,却没人知道,在那暗处,早已躲着一个浑身颤抖的小人儿。
南宫珏一直躲在角门处,一双眼睛恨恨的盯着南宫婳,原来这两人真的有奸情,亏得袁逸升口口声声说爱她,原来他的爱都是假的,他真正爱的是南宫婳,这一对狗男女。
南宫婳此时一听到平妻之位四个字,当即抽出腰间的那块黄色玉佩,一下子掷到地上,恨恨的盯着袁逸升,道:“你竟要娶她做正妻,还让我当平妻?你当我侯府正宗的嫡女那么下贱,放着正宗的世子妃不做,做你的小妾?袁逸升,你不是人,枉我对你一片真心,你竟然联合我妹妹背叛我,还如此的害我,以前你不是说你没碰过她,你不是说她是丑八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