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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銮宫里,南宫婳细心的坐到皇后床前,在给她换掉药后,将她的背部包扎起来,经过她这大半个月的调养,皇后的身子已经好了不少,不过还是要经常换药,否则会留下疤痕的。
皇后换好药后,坐正身子,轻轻的拉着南宫婳的小手,看到她美丽的眼睛里泛着一缕轻愁,便道:“你少想一些,如今祁翊都离家一个多月了,你们只能通信,我也知道你难受,你放心,男人在外面打仗就是这样的,像楚宸烨,他以前一年半载都回不了家。只是,你最近愈发的消瘦了,这是怎么回事?”
南宫婳叹了口气,有些怅然的道:“我也不知道最近是怎么的,根本吃不下东西,有时候吃一点就觉得恶心,经常干呕,估计是食欲不振,可能过一段时间就好了的。”
“傻孩子,怎么会这样的?你自己是是医者,难道连自己犯了什么毛病都不知道?”皇后有些疑惑的看向南宫婳。
南宫婳这才回过神来,将手指搭在自己脉上,细细感应起来,又漫不经心的道:“我一直以为是因为思念祁翊的缘故,胃口不好,所以也没给自己诊过脉,加上最近事多,繁忙,我也没怎么细想。”
皇后看到南宫婳神情恹恹的,像要打瞌睡的样子,突然抬眸看向她,惊奇的道:“婳儿,最近一个多月,你的月事有没有来?”
南宫婳听完皇后的话,这才觉得有些奇怪,忙摇头道:“我月事已经迟来了七、八天,我一直以为是饮食上的问题,所以没怎么细想,难道……”
说完,她与皇后同时惊奇的看向对方,她继续给自己诊脉,突然,有她诊到一抹滑脉之后,她不敢相信的看向皇后,眼里透着晶莹的亮光,“母后,我好像……有喜了。”
“真的?快,请裕姑姑看看,她对这方面很在行,曾经就给宫里的妃嫔和我诊过脉,有时候太医诊不对的,由她一诊,就对了,不过,她也只会这一招。”皇后说完,忙把裕姑姑招了过来。
裕姑姑脸上早已是喜笑颜开起来,她立即上前捏住南宫婳的手腕,一边诊一边笑道:“我对医术简直一窍不通,皇后过誉了,不过从小就跟母亲学了诊喜脉,除了这个啥都不会,让我探探,哟,这脉滑而滚动,是喜脉,是喜脉啊,恭喜公主,你有身孕了。”
裕姑姑说完,立即跪在地上,朝南宫婳磕起头来,边上守着的玉萼和喜妈妈等人一听,一个个的激动得泪光闪闪,忙在地上给南宫婳磕头恭喜。
“恭喜公主,贺喜公主,恭喜娘娘。”所有人都齐齐跪了下来,南宫婳惊奇的看着众人,又看向皇后,她怀孕了,这是真的吗?
前尘往事早已远去,如今,她好像没怀过身孕一样,轻轻的抚摸着自己扁平的肚子,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肚子里已经有了个小生命,要是祁翊知道,他会不会很激动?
皇后这时候已经高兴得赶紧下床,一把将南宫婳抱在怀里,眼里是激动的泪水,“婳儿,太好了,我终于有外孙抱了,以后你一定要注意身子,等祁翊回来。喜妈妈,还不快去修书给祁世子,说公主有孕了。”
喜妈妈一听,一边擦着眼泪,一边朝外面跑了出去,南宫婳看着众人都为她高兴,她才觉得自己现在真的很幸福,身边有人帮着她,关心她,比前世幸福太多,而她,已经怀上心爱男人的宝宝。
皇后轻轻摸着南宫婳的小肚子,一脸的啧啧惊叹,“婳儿,你说这是男孩还是女孩?我希望你生个女孩子,和你一样的聪明可爱,这是上天对你的恩赐,以后你就住在凤銮宫,让母后照顾你。”
以前都是婳儿照顾她,以后,她要尽快将身子养好,把婳儿照顾好。
南宫婳激动的点了点头,这下子有了孩子,她就是不想吃也得多吃些,为了肚里的宝宝着想,也为了祁翊,她希望战事尽快结束,只是,祁翊的身份横在中间,万一这中间出点什么事,那她的宝宝,会不会就没有父亲了。
皇后显然也想到这一层,她咬了咬唇,朝中的大事她们女人不懂,可她还是觉得危机重重,正在两人既高兴又担忧的时候,门外的况勇突然连滚带爬的冲了进来。
一冲进来,她就朝南宫婳和皇后哭了起来,“不好了公主,有人向皇上供了武穆王府与燕国勾结的证据,还说祁世子就是隐藏在苍祁的燕太子朱凝渊,此事是带到朝野上说的,皇上大发雷霆,已经下令将武穆王府所有人押往大牢,准备全家问斩,还有,皇上还下了令让人诛杀祁世子,封锁一切皇宫与外界的联系,又加派了侍卫和御林军看守凤銮宫。还带了人来要带公主去朝上问罪!”
“什么?喜妈妈呢?”南宫婳紧张的看向况勇,浑身都颤抖起来,事情真的来了,和她们害怕的一样到来了。
“喜妈妈刚才已经冲出去了,冲出去就再没回来,不过外边没听到抓人的声音,她估计是去报信去了。公主,外头的御林军就要冲进来,他们让你和皇后都去,因为你是燕太子的妻子,总之,事情闹得很大,文武百官们此刻正跪在大殿上,请求皇帝连你一起杀了,免得留下隐患。”
“岂有此理,我婳儿只是一介女流,婳儿,母后跟你去,我倒要看看,这些人究竟想怎么样。还有,你们全都闭紧嘴巴,不准将婳儿怀孕的事说出去,谁敢说,本宫一个不饶。”皇后说完,拉着南宫婳,愤怒的朝殿外走去。
南宫婳则握紧袖中的免死金牌,看来这一次,这个东西终于派上用场,只是,她心里好似针扎一般,她受苦不要紧,只希望祁翊不要受伤,皇上直接下令追杀,那楚澜肯定一接到消息就会动手,含恨估计已经去传消息去了,她希望祁翊能尽快逃回燕国。
皇后一直紧张的扶着南宫婳,生怕她摔着碰着,两人走到大殿口的时候,那大殿口便立着一群黑压压的侍卫,其中,竟是宇浩轩领头,宇浩轩一看到南宫婳和皇后,先给两人恭敬的行了礼,然后道:“皇后娘娘,公主,微臣这也是没办法,不过,由微臣请问前来,总比其他人好,请两位跟微臣去一趟,微臣不会为难你们的。”
“多谢宇公子,请前边带路。”南宫婳冷冷敛着眸,与皇后并排走着,宇浩轩眼里是浓浓的难过,在难受的沉了下眸后,躬着身子走在前边,他并不想做这件事,只是,换作别人来做,恐怕会伤害南宫婳她们,他不想贵姐儿难过。
临进宫的路上,贵姐儿已经千叮咛万嘱咐,让他一定要保护好公主,不准任何人伤害她们。
走在边上的皇后一直紧紧的拉着南宫婳的小手,朝她坚定的道:“婳儿,一会儿无论他们问什么,你都说不知道,祁翊的一切与你无关,你现在怀了孩子,可不能意气用事,要是伤到你肚里的孩子,你也会自责的。这时候,咱们最重要的是先保命,只有保住性命,才有机会翻盘。我实话告诉你吧,皇帝离死期不远了,苍祁的皇帝将会换人,要么是齐王一派,人么是太子一派,只要撑到那时,你我都还有一线生机。”
皇后何尝没看出楚宸烨对南宫婳的感情,她知道他不会伤害她,反而会保护她,至于皇长孙,她也私底下调查过,他是很欣赏婳儿的,只要两人能保住性命,到时候什么都好说,最怕的是现在就没命,跟着武穆王府一起被斩首,那就永远翻不了盘了。
南宫婳则握紧皇后的手,满目是镇定和肃然,“母后,你放心,婳儿自有分寸。”
不一会儿,两人已经迅速到了明殿,此刻,安容华和羽落两人都盛装打扮的站在皇帝两侧,这是史无前例的状况,两人的借口是,随时为皇上治病,怕皇上中途会出什么岔子,所以以女医官的身份近身伺侯皇上。
只不过,这一幕看得大臣们连连摇头,可大家又不敢说什么,此时大殿里的众大臣已经是议论纷纷,全都是因为祁翊是燕太子一事。
当他们听到皇后到、长乐公主到的话时,一个个都眼神复杂的看向南宫婳,有的人已经叫喊起来,“长乐公主是祁翊的妻子,她肯定知道些什么,皇上,请重审她。”
南宫婳则继续沉着眼眸,眼神毫不畏惧的朝前边走过去,走到大殿前,她便看到罗侧妃和她的儿子祁栏山正害怕的跪在地上,两人脸色灰败灰败的,估计被吓傻了。
皇帝微眯起眼睛,在看到南宫婳进来之后,当即沉声喝道:“大胆长乐,你与祁世子感情那么好,肯定早就知道他的秘密,竟瞒了朕这么久,与武穆王府一起通敌叛国,你该当何罪?”
南宫婳则将紧张的皇后推到一边,勇敢的抬眸朝皇帝迎了上去,不卑不亢,不慌不忙的道:“父皇你在说什么,儿臣怎么不懂?儿臣只是一介女流,男人们的事,岂会告诉儿臣?儿臣身是苍祁人,死是苍祁鬼,父皇若不相信儿臣,大可赐儿臣一死。只是,父皇真的忍心在女儿受别人蒙骗的时候,再来伤害自己的亲生女儿?”
南宫婳铿锵有力的质问声问得皇帝猛地摇了摇头,有那么一瞬间,他神情竟然清醒过来,沉着脸便道:“武穆王联同祁世子都是燕国人,如今武穆王早在收到消息时已经外逃,朕正派人全力追击,说明他已经承认自己所犯下的罪行。朕传你来,是要问你,你究竟知道多少,知道不说,可是欺君的死罪,你可知道?”
“无论别人拿出怎样的证据,武穆王的事都与儿臣无关,儿臣一身清白,忠于苍祁,不信父皇大可派人查,如果真的拿得出证据,让儿臣认罪也不晚,没有证据的事,儿臣是誓死都不会承认的。”南宫婳态度强硬,反而听得一些大臣疑惑起来,听南宫婳的口气,她好像真的不知道祁翊是奸细一事。
这时,安容华生怕南宫婳再说下去会把别人的思想说转,立即朝皇上道:“皇上,无论如何,罗侧妃已经指证了祁翊和武穆王勾结,既然公主已经下嫁给祁翊,那就是姓祁,必须跟着祁府所有人一起进刑场,公主犯有连带责任,没有证据一样可以伏诛,这是为了你的江山好,为了苍祁好。”
南宫婳一听,当即嗤之以鼻的哼一声,抬眸看向安容华,冷声道:“本宫竟不知道,什么时候后宫也会干政,安长孙妃此刻不是应该呆在皇长孙府,怎么跑到皇上面前煽耳旁风起来了?皇上早就说过,后宫不得干政,违者斩,难道安侧妃不怕杀头,要对皇上的决断指指点点?”
南宫婳的话听得众大臣打了一个激灵,所有人都厌恶的看向安容华,她还是第一个敢在皇上说话时接口决断的,果然不要脸,也僭越了。
皇上此时有些脸色铁青的看向安容华,安容华立即往后退了一步,仍旧示威的看向南宫婳,无论如何,她现在也是赢家,南宫婳不过是多替自己争取口活的机会罢了,早晚都是死。
而皇后此刻,已经无比愤恨的盯着安容华和皇帝,这样的皇帝让她觉得恶心,当即上前一步道:“皇上,我们婳儿早在一个月前就进宫,一直没与王府的人接触,她与这件事根本没关系,大不了她与祁世子和离,两人以后各不相干,老死不相往来,臣妾只求皇上饶婳儿一命。”
说完,皇后已经扑通一声跪到地上,众大臣们也不像刚才那么义愤填膺,此时的长乐公主勇敢的站在大殿上,好像一颗芝兰玉树一般,清雅高洁,一派淡然,那沉着的气势倒让众人钦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