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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这两部分是分开的?”陈飞还给韩廷洛,“而且还在你这里?”
“你也看到了,双龙在朝,这次祈龙教说出这么狂妄的话是极有信心推翻天朝的,他们的那条龙也在我们周围,你说,让皇上还去相信谁?”韩廷洛明显是在说寻贺的可信范围只有他们几个。
“皇上都不信吗?”何方半肯定地问。
“看来是了,”韩廷洛又接着说,“皇上本来是把后半部分给你的,但是又担心你马虎,就搁在我这里了,这件事你也是没问题的吧。”
“那当然,交到我手上绝对没问题,”陈飞用扇子打了下韩廷洛,“其实他眼光很不错。”
何方看在眼里,不知心绪飘在了何处。
陈飞带着何方走在韩廷洛前面,韩廷洛回了下头,迎上寻贺的目光,寻贺也是如此。
(五十三)
韩廷洛依然记得在陈飞和何方忙冯氏那件案子的那一晚他和寻贺说过什么。
“我觉得他不是吴雪卿。”韩廷洛和寻贺说话从来就不绕什么弯子。
“因为他怪?”寻贺反问韩廷洛。
“他怪得有问题。”韩廷洛没有拿出他在藏案楼里看到后妃案档的这一证据,可是他也知道这样说根本一点力量也没有。
“你多心了吧。”寻贺安慰他道。
韩廷洛没有办法再说下去了,除了感觉,其他的什么都不能算,从他自己来讲,他也什么都不能肯定。
连自己为什么怀疑陈飞也无法说清。
他也没什么地方不好。
当那天他从马上跳下去跑向昭柔宫的时候,自己是看着他越跑越远的。
不怪的他不会这么受自己欺负。
可是,也不会总是突如其来的聪明。
“……不是我们刺杀的……”,这是韩廷焕和自己说的最后一句话,也在那一天自己突然想念家乡,想念亲人。
可是,都不在了。
总听到韩廷焕的声音不知道是从哪响起:“是宸妃栽赃嫁祸。”
自小就在大漠上骑马狂奔,虽不通武,可却通晓武籍,当他挡住何方时是他第一次单独面对上何方:“你是怎么换的抵押据?”
“齐妃既已知道又何必相问。”何方轻道。
“我想你的身手不止如此吧。”从何方的身前走过,影子因光照射从何方的脸上晃过,一明一暗,一暗一明,“我只想听实话。”
一直把什么都置身度外,谁都当蛮西三王子总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自己的确是一直如此,狂和傲是自己身上不离的两样东西。
可是,当他看到韩廷焕在被带走时的眼睛时,他发现自己并不是全是对的,他是那牙膏内轻蔑地看着自己,到如今都忘不掉。
于是,在他策马在围场时,他怀念起了大漠,那个原以为早已被他深深埋葬的地方,脱口而出地大喊:“蛮西有过,但命不当绝!”
是蛮西语。
“听到了齐妃娘娘又要如何,又能如何,”何方走远了韩廷洛几步,两个人背对背,“你也想像何方一样心存仇恨吗?”
韩廷洛的心里震了下。
他看不到何方的脸,那稍显柔美的脸上的平和就像静谧的湖水,只听到身后又响起了何方的声音:“心存仇恨又有什么用,不过是自己给自己设下的牢笼,何方曾经也是心存仇恨,但有人说过,死人不是一件好事,这样无益,所以便去想是不是哪里错了,今日的事让何方相信了一件事但凡世间事因果报应是存在的,自己也不该去胡乱揣测故去的人的心,其实只要做到心安就可以了,凡事都有它发生的原因和必然的结果,多想也无用。”
“齐妃娘娘不会只看到表面吧。”何方转过身,正好韩廷洛也转过身。
“他只想在最大努力下收到最好的结果,有的时候确实让人不懂,但何方却也想着这么去做,齐妃你呢?”
韩廷洛第一次没了词说,他一时没把答案想好。
算了,不想了,为什么这个小子给自己惹了这么多麻烦事。
最佩服的就是他总是一脸无辜的样子。
一大早,那只虎皮鹦鹉就开始叫了起来,陈飞睡得迷糊,他刚从滨州回来实在是太累了,睡前想到今天还有事情要出去心里老大不爽,抓起幔上吊着的一个荷包照着那鸟砸了过去,引得那鸟在一阵惊叫后安静下来。
(五十四)
寻贺怎么没有来?陈飞在床上一会睁眼一会闭眼,睡吧,让寻贺抓到又该说自己是不是在等他一起睡,不睡吧,这寻贺一早晨了连点动静都没有。
死哪儿去了,人不来,饭也不到。
等寻贺找陈飞的时候,陈飞确定自己等他等了快一个世纪了。
“你怎么才来,还是你说要去,一点信用也没有。”陈飞听到寻贺的脚步声便马上从床上跳了下来。
当然,不会不穿衣服。
“是你自己醒得太早了吧,现在才是什么时候,还不到卯时呢,你哪里来的一早晨都在等我。”寻贺差点被陈飞都一句话推到宸仪宫外面去。
“哦,是吗?”陈飞看外边好象也是很早的样子,“可能是我太激动了,怎么说也是救你的孩子,还没干过这事呢,话说回来,你儿子我真没见过。”
“我认得不就得了,这个你不用担心,我们只有两个月的时间,必须成功不能失败。”寻贺握了握陈飞的手,让陈飞不恐惧这样的动作他可是费心良久。
陈飞想问一个问题,可他当时大脑相是短路了一样没有问出来,当他问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多年以后,他问寻贺为什么不选韩廷洛而选他。
在他的思维里寻贺和韩廷洛不是一般的铁。
寻贺由他坐在腿上,给他切烟熏羊腿,边说:“从看你吃羊腿,做什么第一个都想到你了。”
然后把羊腿肉喂到陈飞嘴里。
在寻贺和陈飞乔装离宫后,后宫发生了一件事。
当时韩廷洛边喂鸟边在那里感叹他的鹦鹉怎么不如陈飞那只长得漂亮呢,桌子上堆满了成山的卷宗,他一夜没睡,天一亮就干起这事来。
而这一早的何方把有关滨州的事情都写了下来,让人端了个火盆进来,把纸都丢到火里,念着什么。
这件事来自同是后宫妃嫔所居的渝霞宫,渝霞宫的渝妃离奇死亡。
经过各个太医看过,仵作检验,全身上下均没有发现任何外伤的痕迹,断定死亡时间在夜间丑时三刻,早上才被侍婢发现死在床上。
面容平静地躺在床上和睡着了没什么区别,也没有发现他曾吃过或喝过什么不对头的东西。
结果断定要么是有人用不明手法杀害,要么便是鬼神所为。
对于后个说法,韩廷洛不信,何方也不信。
“你们去那个岛干什么,那个岛上有妖怪的。”码头的船夫惊恐地和寻贺比画着。
“什么妖怪,我们就是要去那个岛,不行我们再给你加钱。”寻贺掏钱准备拉陈飞上船。
寻贺没有像开始陈飞猜想的那样明里是他们两个出动,暗里加派人手来保护安全,正如韩廷洛所说的,寻贺对最后一句话很怀疑,他很难保证会有谁和祈龙教是有关系的。
所以,他选择一个“外人”也不用,当然,他做这些也是有其他原因的,第一,祈龙教按推断来说人数不会太多,第二,他们虽然口口声声除掉自己,但却不曾识得自己,第三,他对身旁这个陈飞有一种超乎寻常的信任。
怪事情就要用怪人,这是寻贺总结出来的亘古不变的条规。
“你要是给到五两,我就考虑一下。”船夫看这是个有钱的主儿也想咬咬牙答应下来,钱是不好赚的。
“五两就五两。”寻贺话音刚落,陈飞就上了船。
(五十五)
浩荡的江面啊,上面除了自己这条船是别的什么也没有,估计是凑巧了,陈飞坐在船头,双手托着腮帮子看着船行的方向,江对面他也什么看不见,四周都是水,要不是还有寻贺和船夫在,他会觉得自己被遗弃了。
“就送你们到这了,前面我是真不敢过去了。”船家将船行到一个地方,前面还有十几米处看到了陆地,这样看来是一个岛的样子,他却停下并不靠岸。
“喂,前面还有十几米呢,好歹我们也花了五两银子,你这不是宰客吗?”陈飞又觉得这钱花得冤枉,他不想当怨大头。
“不是我多贪你们银子啊,是我害怕这个岛,上过这个岛的人都没有回来过,我怕我也回不去,我刚才劝你们不要来,你们不听,我也只能做这么多了。”船家也是很无奈。
“算了,”寻贺拉住陈飞,他是要打人还是怎么的,“我们自己过去,也就不难为他了,他也不容易。”
“那就听你的。”陈飞勉勉强强答应了,难道要趟过去?
寻贺是给他这么个答案了,因为距离虽然长,但这里的水已经不深了,这个船家还是停在了一个比较好的位置。
当寻贺和陈飞双腿湿漉漉地到了岸上,看到岛上真算是丛林茂密,还能听到鸟叫猴啼的声音。
我怎么觉得我到侏罗纪时期了,陈飞想象自己身上只披着树叶是什么形象。
结果是帅呆了,怎么看都帅。
“齐妃娘娘到。”正在渝霞宫勘案的官员纷纷下跪,虽然不知齐妃来此甚事。
礼毕,众人刚要起来,忽又听外边传报:“柔妃娘娘到。”
没有办法,刚站起来那么一点又跪了下去,让众人连连叹气:他们俩就不能一块儿来吗?
韩廷洛和何方看到对方,都点了点头,却都没开口问对方来这里做什么。
“查得怎么样了,有新的进展吗?”韩廷洛和何方一同落座在渝霞宫的正厅正座,渝霞宫他们都是第一次来,渝妃对于他们来说更是不认识。
众大臣面面相觑,显而易见是没有。
何方起身走到渝妃的床前,死去的渝妃就在那里,臣子想阻挡何方过去,听说这个娘娘是极爱干净的,连差一点的味道都受不了,怎么能过来看死人呢。
可是何方却没有就此罢手,一反常态地亲手揭开帘幔,正好看到尚安放在床的渝妃。
双目闭合,双唇亦合,两手交握在腹部,姿态较为正式,身是和睡着了一样。
头发压在身下,面容因没了体温而苍白,渝妃是个浓眉的人,颧骨较高,身形偏瘦,若眼是睁着的估计还能看出些模样来。
没想到第一次见渝妃是他死去的样子,何方把渝妃从头到脚看了一遍,又把手放下了。
回到韩廷洛身边坐下,何方从袖笼里拿出一个香包,里面都是馥香浓郁的花瓣放在鼻间嗅了嗅,问:“昨天晚上应该没有这么冷吧,渝妃在后半夜还穿这么多真是个怕冷的人。”
韩廷洛受不了何方手上的香气,却对他说的话听的一字不漏:“出去的话自然怕冷了,可是我想不到渝妃在那个时候还出去干什么。”
这个时候,皇后派人过来问这件事,韩廷洛按仵作得出的结论说了两句话报上去,来人后又说渝妃娘娘需择日下葬的事情。
“如果下葬,那么就不会知道他去见过谁了,也就不知道他是怎么死的了。”何方把来人打发走对韩廷洛说。
(五十六)
“你的意思是那个人找不出来便很可能伤到别人,甚至在有一天,”韩廷洛的手腕露出一段灰白色的狐尾,已绕在手上很多年了,韩廷洛抻了下袖子又藏了进去,“会伤害到皇上,那样会很危险,是吧。”
何方乜斜了韩廷洛一眼,他们两个一直都在打哑谜,可是说的什么对方都听得懂。
“没有这个人才会一切都好,齐妃也是一样的想法吧。”何方看到那段狐尾,想起韩廷洛以前的身份。
“也许吧。”说得很轻,但却足够何方听得到。
船家往后划得很快的,虽然陈飞和寻贺听不到船家在船上嘴里叨咕着保佑这两个有钱的公子,他们也是在为自己祈福。
“这是祈龙教的总舵所在,你信吗?”寻贺和陈飞往岛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