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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干上的脚步越来越实,树上的人终于待不住了,一个空翻落在地上,回头看了眼陈飞,眼神中失了些镇定,急匆匆地向前跑。
想跑?小子,爷爷我陪你玩到底。陈飞紧追了上去。
(二十五)
“没了,回你的宸仪宫逗鸟去吧。”韩廷洛起身下了床,把窗子打开,看到外面的月亮。
可是他没找到,天上什么都没有。
“我不记得今天是初一。”韩廷洛没看见月亮但窗户却没关。
寻贺拽过枕头更正地躺了上去,他没在凤齐宫睡过,躺着有些不习惯:“今天好象是阴天。”
“真是个好天气。”韩廷洛好象喜欢阴天似的。
宸妃开始抽风那天也是阴天,好天气,太让人难忘的日子了,发现一个这么大的乐趣。
也许人抽风了也是个好事,就这么抽着吧。
不然人生该是多么无趣。
回头再看寻贺,竟然睡着了,他怎么还睡得着呢,刚才还为宸妃的事郁闷现在反倒没事人一样了。
难道自己的床催眠?可是自己怎么没见这效果。
他哪里知道寻贺是为何睡着,因为他有月一个逢睡必梦的毛病,去梦里找陈飞去了。
也是在梦里继续想办法。
宸妃也是很能睡的样子,睡起来张狂得很,韩廷洛一个人笑出了声。
疯子是不是也传染呢?
陈飞现在可以肯定他在以前参加运动会的时候都没跑得这么快,也没拿过名次,每次都是不念名字的人之一,其实他觉得自己素质挺好的,要力量有力量,要速度有速度,可是出奇地是每次到这种关键时刻他就会闹肚子,然后身上什么劲都没有,只能看着终点线无奈。
次次如此,无一例外,大家封他为衰神流传多年。
可这次,不一样了,这个宸妃的身体也不错嘛,陈飞开始喜欢这个身体了,要长相有长相,要身材有身材,要体格有体格。
自己要是有这副身体在原来混,那帮女人会舍得和他分手才怪,自己要是再看见他们一定要说她们没眼光不识货。
一直这样速度来跑甩不掉陈飞,蒙面黑衣人有些吃不消了,他清楚地知道自己的体力不一定比得上宸妃,必须想办法。
不能回昭柔宫,那会明摆着露馅。
到了高处他应该就追不上了吧,他一面这么想着,一面纳闷宸妃怎么就一心非追到他呢。
幸好宸妃没再叫人,他还真是不害怕。
刚才在宸仪宫还算是有些灯光,今天天气不好,没了那点灯光什么都看不见,不知道是跑到皇宫的什么地方来了,感觉是比刚才偏僻了好多。
前面隐约看到一处殿宇,借着跑动的速度和力从梁柱上去就好了,提了提脸上的黑巾,更加束紧了背后的弓和箭壶。
他心里有想法,陈飞那里也有思想活动,就这么一直追还在这黑不隆冬的地方,很可能追不上,陈飞不知道这个人是来干什么,但是他一见自己就跑一定不是好人,大半夜鬼鬼祟祟地不会干什么好事,不追上他把他抓住不是便宜了他?
所以,要用点什么来快点抓住他,而且,陈飞预感得到这个人会是何方,他心里就更嘀咕了。
抓到他应该就知道不会是何方了,这个人是偷了何方东西的贼,陈飞喜欢走这个死胡同。
突然,陈飞想起一个好主意,解下了自己腰间系袍子的长带子。
小子,玩过套圈吗?
陈飞用带子系了一个套,后面还甩出长长的一截,怪不得早上系这个要用好长时间,真是浪费布料,不过现在干这个倒是挺合适的。
前面的人脚刚踩到梁柱上,自以为成功在望,却未料到从天而降一个绳套正好捆在他腰上,后面用手一紧一抻,把他向后拽了过去,向陈飞那个方向过来。
(二十六)
没想到他还有这般本事,真是小看他了,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跑。
其实,按当时的情况来看,他杀掉陈飞是完全有能力的,可是他却没有,以至于在多年以后陈飞问他的时候,他总说不知道当时想什么去了。
这种腰带虽然有一定韧性,但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拽下一个人来还是支撑不住的,正当这袭黑衣从空中渐渐下落时带子“啪”地断了。
陈飞因为另一端没了牵力向后倒了几步。
也正因为此,他踩中了地上的一块石头脚下打了滑。
当蒙面人落地时他正向前跌,正把对方迎了个满怀,两个人撞在了一起,那个箭壶硌得他生疼,借着劲侧过身来,却又是怕人跑了似的拉住对方胳膊不放。
一种上升与下落,终于幻化成了两个人迎面的凝视。
对方稍有些倾斜仰面躺在地上(因为身后背着弓和箭壶的缘故),而陈飞则与他面对面,腿压在了他的腿上,弓着背,手还拉着对方的胳膊。
“我就说我能抓到你,你还想跑。”陈飞喘着粗气,跑得已经很累了,他也能感受得到对方和他的呼吸频率都差不多。
对方的眼睛睁得特别大,就这么看着陈飞,他知道自己跑的可能性已经微乎其微了。
竟然败在他手上,想到了谁也没想到他呀。
陈飞刚才被硌疼了,发现对方背后的弓箭,他身上冷了一下:“想刺杀皇上的是你,对吧。”
不说话,偏过头,不再去看陈飞,和他赌大小是输,也有故意输,可现在却是再输,真输。
这次立了大功,而且也帮了那个寻贺的忙,他不会怀疑我了吧,看他再那么没事找事。
“还有啊,”陈飞抬起另一只手来,“你偷了何方的东西去做凶手,会把他弄脏的。”
伸手扯下对方脸上的黑巾,这个时候不知道是远处的哪里上了宫灯,把他们这照得有了些光亮,当光刚一着到对方的脸上,映出那如水盈柔的脸和水波盈动的眸子,看到似汁的唇的微微颤动,陈飞的手蓦地落在了边上。
怎么会是何方,真的是何方。
“怎么是你要杀皇上,”陈飞的表情马上变了,“原来你是用这双手套防止你的手生茧子。” 那双拨弄琴弦执笔作画写字的手,只在虎口处有着细微的磨痕,谁会看得出来。
何方给别人留下的印象一直都是娇美柔弱,不像一个男子,陈飞眼中也是如此。
现在陈飞不得不怀疑自己是在做梦,或者是何方冒出来一个孪生兄弟之类的。
何方又笑了,却丝毫没有了往日的娇美,同时陈飞听到了他说的第一句话:“没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这句话在陈飞听来更是震惊,这怎么可能呢。
他不是哑的吗?怎么开口说话了?
陈飞突然间什么都搞不懂了,自己一直在想象何方如果能开口的话唱歌一定是极为动听的,可是现在他听到的却不是他的歌或其他什么话。
陈飞一点也没有去防备何方会在这个时候再想跑掉,而他的腿下也一点动静都没有。
“不把我交给皇上吗?”何方又开了口。z
陈飞记起他对寻贺说过他会保护他,面对韩廷洛也说过一起来查,尽管对方心里答应嘴上没说什么。
可是,当他看到人是何方时,只听到他说话,一时只是惊了,把这些全都忘了。
陈飞又开始觉得自己傻了,不是那种笨,是傻得什么都不知道了。
(二十七)
“我没想到会是你。”陈飞好半天才说话,看着身穿夜行衣的何方还是那么美。
“是我与不是我有什么分别。”何方的声音和陈飞想象得差不多,相比来讲还比宸妃所有的声音更靠男声一些。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可是,”陈飞的呼吸刚刚缓下来,“你不该杀人。”
从小在五讲四美的教育下长大的陈飞在某些程度上思想是相当CJ的。
何方又看向陈飞,自己多年聪明,多年谨慎,在宸妃的口中却是不该。
“你什么都不懂,凭什么妄断?!”何方对陈飞的话不想去听。
那个何方到哪里去了?陈飞觉得莫名其妙。
这是和自己无关的事,自己是穿过来的,事情发生在他们之间,又关自己什么事,陈飞的思想有些小活动,可是他在那琢磨了半天,还是考虑一下另一种想法。
不能把陈飞的这一思想活动说成内心矛盾,用他自己的说法,他没有这么高层次的文艺水平。
他开始对这件事死心眼了,非要整出点什么来不可。
“你可以告诉我,我很想知道。”陈飞的手还抓在何方的胳膊上,隔着衣服可以感触到何方手臂的骨质的感觉。
“和你说这些干什么,反正败了就是死,只是我不甘心,死了也没有脸去面对他们。”何方不知道是想起了什么人,那双眼睛所透的目光似乎穿透了夜空,也穿透了时空。
两串泪滑落下了下来,何方心已死灰。
他哭了,陈飞没有见过男人的哭,准确地说是生活中的男人的哭,唯一的一次有机会看到男人哭的时候是他的父母去世的时候叔叔来奔丧,可是他在叔叔脸上什么都没看到。
叔叔根本就不伤心,陈飞一直是这么想的。
然后就是在那些泡沫剧中看到男主角为了所谓的爱情而哭,陈飞的感情细胞已经变得麻木了,当他们在洗脸。
看到何方在哭,陈飞的身体里又开始生长这种细胞了。
这几天,陈飞一直去昭柔宫,眼睛就随着何方转,时常看着看着就忘了神,这么美的人让陈飞把他以前一直放在心里没事拿出难过的那些甩了他的女孩子丢在了一边。
神经比较大条的他什么都没多想,只是继续在这种梦了流着口水。
他发现他看着美人就走不动道了。
而现在,陈飞心里开始有种怪怪的感觉,他记得自己曾经把这个行为概括过,叫做发春。
于是,他又开始一种他也没太想到的不经大脑的行为,他低下头,照着何方脸上的一道泪痕吻了下去。
果然好柔好软,陈飞感觉到自己嘴唇反馈过来的信息。
何方没有料到陈飞低下头来吻他,当陈飞的嘴唇贴在他脸上的时候,他像刚才陈飞一样整个人惊住了,他没有过这样的行为,也从来没想过,更没想到这个没思想似的宸妃会对他这么做。
泪被他吻掉了。
陈飞只陶醉在这种软玉温香般的氛围中,有意无意地抓着何方的那只手加了力。
何方隐约觉察到两人身体之间有什么在变化,回过了神,抬起膝盖顶了陈飞一下,双手一推把陈飞推倒在地。
“无耻!和狗皇帝一样无耻!”何方看到陈飞一副狼狈的样子毫不留情地说。
陈飞被何方一脚踢到要害,疼得说不出话来。
(二十八)
陈飞疼了半天才缓过来,没想到陈飞踢这么狠,他哪里是柔弱啊。
可是想想也是自己不对,哪有随便和别人打KISS的道理,何方又不乐意。
突然,陈飞停住了,自己是在和一个男人打KISS。
他即使再美也是一个男人,自己刚才的行为只有一个词能解释——同性恋,可是,他却不想这样给自己下结论。
“我不是无耻,是看你流泪了帮你擦擦而已。”陈飞扯的这谎任谁也不信。
何方站在几米外,冷颜看着陈飞:“昏君佞臣,都是一般行经,我宁愿被你获而罪也不受这等侮辱!” “不是啊,我刚才是说着玩的,刚才,”陈飞开始给自己打圆场,“不小心……一不留神……就那么凑巧……正好顺便……”
陈飞开始像一个犯了错的孩子,事实他不敢不承认,再怎么说何方也是一个男人,被自己这样一个男人吻了是不是也挺郁闷的。
“我只是觉得,”陈飞又接着说,“我不想看你哭。”
陈飞挑拣着好多个句子来说,但是都不知道说哪个好昏头昏脑般地就挑了这么一句。
“娘娘,您怎么要睡在这里?”凤齐宫的一个宫女被韩廷洛安排去把他的东西移到卧房旁的侧厢房,帮他收拾收拾在那里睡。
“反正不是长期的,皇上住卧房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