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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太过入戏,竟然没有留神脚下。安宁一个不小心踩到了脚下的裙摆。整个人往前栽了下去。
古天勒眼明手快,迈前几步,一把抱住安宁。却因为冲力太大倒了下去······
真是狗血的情节!安宁微微闭上眼,在心里叹着。睁开眼看到古天勒有些尴尬的表情和嘴角下巴上的红色印子。更是觉得郁闷。也不多说,安宁爬起身,伸出手。
没想到古天勒却只是看了她一眼,也不用她帮忙就自己站起来。有些难堪的收回手。安宁指了指嘴角,示意了下。古天勒抬手一拭,看着手背上的红迹。狠狠地瞪了安宁一眼。被他一瞪,原本还觉得抱歉的安宁也火了起来。
“我又不是故意占你便宜,不用像看色狼一样盯着我吧?”
横她一眼,古天勒突然冷笑了一下,“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故意占我便宜?听说女色魔作案时总是趁人不备的。”
安宁一怔,还没等她醒过神来反驳。已经有一群工作人员围上来,又是整理衣服又是补妆的。根本就没有机会回嘴。远远瞥见古天勒扫过来的视线。安宁暗暗咬牙。在心里默默祈祷那个到处败坏她名誉的郑家颖在第一轮比赛时就被淘汰才好。
第二卷第四十章 新的拍摄
那一辑婚戒广告播放时,正好是《大时代》的拍摄工作收尾。看到时,正好是在公司的餐厅。
如果作为旁观者来说,这辑广告的确拍的很唯美。大量的运用柔光。如梦如幻的光线里,几只飞鸽飞过满是鲜花的教堂。
站在神坛前回首的白衣美男温然浅笑。身披纯洁白纱的新娘抬起头来,满眼的幸福光彩·····
一个低缓优美的声音在低叙:“我无数次的幻想着自己的婚礼,要有美丽的教堂,漂亮的婚纱,可爱的花童······当然,还有我最爱的你······”
手指纤长,钻戒闪亮。左手食指距离心脏最近的地方,烙印上专属于他的印记。
抬眸,美男俯下的脸庞这样近,近的能看清他脸上被阳光染上金色的茸毛。
有些羞涩的合上双目,她仰起脸······
“嘀······”突然的刺耳喇叭声打破美妙的温馨氛围。
画面一转,是一张略带茫神色的脸。有些蓬松的乱发,鼻梁上架着老土的黑边眼镜。显然是刚从方向盘上抬起头来。旁边的坐位上还堆着一摞厚厚的文件。虽然一看就知道是一个老土的办公室小妹,但细看却是刚刚的美丽新娘。困惑的回过头去,透过车窗,后面是成串的车辆。里面的司机这急切地按着喇叭,甚至还有的探出头来破口大骂。扭头,前方和缓缓驶开的车子已经隔了一些距离。
女人有些慌了神,忙发动车子。百忙中,从车窗望出。马路边上的巨型广告牌一对朦胧的新人侧影,旁边是一对亮眼的钻石婚戒,闪亮的‘六福珠宝’四个字。望着那块广告牌,女人渐渐露出笑容。原本的窘迫与不安一扫而空,只余满满的期盼与渴望。
“有一天,要你为我戴上······”
整个广告,时长不到30秒。却以夸张的手法叙述了一个灰姑娘恨嫁的浪漫故事。乍一看,很是吸引人。连许多女工作人员都不时把目光投向正低头吃饭的古天勒身上。
窃窃私语:“就是那个实习的啊!没想到打扮起来还蛮帅的!”
“何止帅啊!简直就是白马王子······”
“白马王子?”扑哧一声笑出声。郑家颖伸手拍拍古天勒的肩,“你要红了!兄弟。”转目看看那些指指点点的女人。他摇头,“本来还想说如果你被女fans围住的话,我可以帮你的忙让你脱困呢!可是看看后面那些大姐,如果你的fans都是那样的话,那恕我也无能为力了······”
看他一眼,古天勒只是笑笑。眼角余光看到正走过来的女人。站起身道:“我吃好了,先走一步。”
停下脚步,安宁望着匆匆离去的背影。摇头,不用做的这么明显吧?难道她真的是洪水猛兽不成?
坐下去,她笑着招呼,又问:“怎么样?歌唱比赛进行得顺利吗?”
“还算顺利。”郑家颖笑着回答,眼珠一转,突然问:“你是不是对古仔做了什么吧?怎么他一见你就走了?”
险些被呛到。安宁瞪了他一眼,“你是不是搞错了角色?我才是女人耶!就算有什么,也是我吃亏好不好!还有意思到处说什么我是女色魔的话,我看你真的是······”
笑着抓住她的手,郑家颖笑着睨着安宁,“就你这样,哪里像个女人啊?!再说,我也没说错啊!你本来就是个女——色魔!”
看来第一印象果然是很重要的。会直接影响人的主观判断。安宁撇了撇嘴,“我很忙的。哪有闲时间对你朋友做什么呢?”
“上次不是说你的戏份快拍完了吗?”
“是啊!这部戏是没有我的戏份了,可是我又接了新剧······”见郑家颖怀疑的眼神。安宁笑笑,也不解释。站起身笑道:“我现在就去试服装了,你啊!就慢慢吃吧!”
说接了新戏是真的。连安宁自己都没想到这么快就会有新戏。而且演的还是女一号。虽然不算是大制作,却仍然有些疑惑。毕竟TVB不是仅仅靠实力就能走红的地方。参加研讨会时不好文这问题,便在私下问了编剧鲍委聪,却仍是语焉不详。后来问了巴姐,才知道原来的女一号辞演才由有空档的安宁捡了个便宜做了替补。
说这话的时候,萧笑明一直盯着安宁。安宁却只是淡定地笑着。临阵换角的事又不是没有听过,在以后更会是让媒体大做文章的噱头。虽然听着不是很顺耳,但既然现在是由她来演,管别人怎么拿她和前主演比较呢!演好自己的角色才是本分。说再多话都是无用功,只有角色才是最能证明你自己的利器。
没有拍过武侠片。虽然听分到同剧组的蔡邵芬说起拍武侠剧的辛苦,但还是斗志昂扬。
记忆力记不清这部片子到底是怎样的了。但看过剧本后还是很喜欢这部名为魔刀侠情的武侠剧。
熟悉武侠小说的人可以从这部戏里看到许多熟悉的桥段。《绝代双骄》《倚天屠龙记》《边城浪子》《笑傲江湖》里的经典片段都可以在这部剧里找到。而片里安宁所演的女一号曲兰陵身上有很明显的赵敏的影子。冷静决断,聪明的邪气,独立得不可一世透着目中无人的嚣张,在冷漠的外表下隐藏着如水一般的柔善和火样炽热的爱恋。
很巧的,和蔡邵芬在戏里演了一对自幼离散的亲姐妹。一对玉人,一个像是天山上的雪莲,不染纤尘,晶莹如雪;一个像是从泥污里开出的白莲,根是脏的,心却净如玉碧般通透。
就是这样两个姐妹,却因父辈的恩怨而分散,再重逢却不知对方是至亲之人。如同小鱼儿与花无缺一样,明明看似仇人却在冥冥中生出无法抹煞的情义。可偏偏却又爱上同一个男人。一个让她们倾心以对,可以牺牲一切的聂抗天。
一部大杂烩,乱炖恩怨情仇。侠客长情美人痴,虽然是笑成本,但一样能吸引观众眼球。
虽然对吊威亚这一古装武侠片必备的特技已经做了充分心理准备。但第一次被吊上半空时还是有一些慌了神。原以为仗着之前学过的舞蹈底子,只要在半空中潇洒自如地飞来飞去,就可以了。可当武术好、指导沈火心和工作人员极其认真地在她的腰上绑了一层又一层的布条,小心地勒上细钢丝,又郑重询问她感觉如何时,安宁开始意识到吊威亚绝不仅仅是像影片里看的那么飘逸潇洒。没有真正体验过,就不可能知道其中的危险性有多高。
这一场戏是在一片竹林。是曲兰陵与聂抗天邂逅的一幕,可以说是这段情的最初。竹林斜阳,飘袅的琴音,少年循声而至,见到林中抚琴的面具少女······
从前学过古筝,虽然很久没有弹了。但应付拍摄还是绰绰有余。勾、挑、抹、托。手法从生疏到恢复到娴熟。一支曲子弹完,倒让在场的人有些惊讶。安宁笑言学古筝就是为了古装剧,全场哄堂大笑。只有安宁知道自己所说的是十成十的真话而不是玩笑。
在腰部和腿部吊上威亚后,站在竹林的空地上。远处六名男工作人员拉着钢丝的另一端,借由吊环把安宁拉到半空。
片子拍出来时,这一幕将是极浪漫唯美的一幕。
和六月上映的《东方不败》中的竹林一幕几乎一模一样。回眸,被林梢刮落一直掩去真面目的半张面具,现出那张美丽的面容。惊艳,一眼即是一世。
可惜,这样惊艳的一幕在拍摄时却让安宁吃尽苦头。人吊在空中,不像站在地上一样有安全感。因为长时间不着地,腿有些发软,而且钢丝勒紧时阻止血液循环。从身体到心理,都有一种发虚的感觉。一连飞了几次都不是很理想。不是不够飘逸就是没有让面具掉得恰到好处。这一条,安宁足足在半空中吊了两个小时还没有拍好。播放时谁会想到就那么不到一分钟的镜头,全组人付出多少心血。
一直吊在半空中,随着拉扯忽上忽下,安宁开始有些觉得恶心,勒着钢丝的地方也隐隐作痛。可一旦开机,就立刻进入状态,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浅笑,一丝嘲弄,一些好奇。那个野小子不怕死吗?居然还敢“姑娘姑娘”的乱叫。
枝叶拂过面颊,脸上的面具突然掉下。瞥见那个野小子惊艳的目光。不知为什么,心里闪过一丝微妙的感觉。居然让这样一个莽撞的野小子看到了她的脸。一丝懊恼闪过心头,便似一片落叶在平静的水面上。虽然不曾荡起波澜,却到底留下一抹影子。
“OUT!”随着喊声,终于缓缓降回地面。双腿刚一着地,安宁脚下一软几乎倒在地上。一直等在旁边的蔡邵芬早就跑上前,待工作人员解下钢丝,便立刻扶住安宁。“怎么样?”目光一转,她突然惊道:“你的脸······阿宁,你的脸被树枝划伤了啊!”
第二卷第四十一章 片场偶遇
心里一惊,忙找了镜子一看,才知道是下巴上被竹子划了一道血痕。“没关系,用粉应该能盖住。不会影响拍摄的。”
蔡邵芬闻言瞪了她一眼,嗔道“如果真的伤得深了,连毁容都有可能了。何止是影响拍摄啊!”
安宁只是浅笑不语。回到化妆间,撩开一副细看。腰上和腿上绑过钢丝的地方,果然都已经变成青紫色。
“果然都青了,我去拿药来给你上啊!这些淤青没有几个星期都不会散的。”
安宁也不答话,只是笑着享受蔡邵芬的服侍。
拍武侠戏,这种小伤是免不了的。不过这几天要注意不能让老妈和小乖发现了。不是怕老妈唠叨,只是怕她当面不说什么,自己一个人在背后担心。
不过显然安宁还是忽略了武侠戏的危险性。拍文戏的时候自然流畅,基本上一两条就过。可轮到武戏时,NG十来条都是常事。
第一场武戏,在武术指导沈火心的指导下,先和龙虎武师对打了两遍。手持匕首看似帅气地挥舞而过却还是慢了一拍,演对手戏的武师侧身闪避的那个动作就看得很假。动作慢看起来发假,动作快又可能真的划到对手。两遍下来仍然不能让武指满意。索性自己亲身上阵,一面拆招一面开口指点安宁手该如何挥动脚该如何移步。十几遍后才略有些满意的点了点头。又让另一面和武师试招的温兆伦过来,两个人一起对招。
虽然练了不下二十遍。但突然从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