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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是彪得飞快。在一个转弯过后更是突然猛地一个掉头往回驶去。原本追在他们车后的丰田车见状也慌了神。左拐右摆却怎么也摆脱不掉渐渐迫近的保时捷。
“算了,哥哥。”唐贺年拉了拉张国荣的手臂,婉言劝道:“甩掉他们就是了!和他们置气做什么呢?”
“怎么能算了?这群混蛋,像贼一样躲在门前也不知都拍了些什么。现在又来玩跟踪这一套把戏!我倒要问问他们是要打劫还是要绑架!”张国荣越说越气,索性用右边车体靠过去,打着手势要丰田车停下来。见它不停,便把车距拉开一些,狠狠撞了过去······
只觉得车身一震,安宁只来得及扶住前面副驾驶座的椅背。车子已经稳稳横在那辆丰田车前面。
哥哥跳下车,跑到丰田车旁,拉了下车门没拉开,便大力拍打着车门。“下来!你们下来——”又转身跑过去拦了一辆车,对着车里的司机乘客道:“不好意思,请你们帮我做个证。那辆车撞了我的车······”
这是······看到哥哥转过身又去拍那辆丰田车。惊魂惊魂甫定的安宁终于回过神来。作为哥哥的粉丝,她自然知道传说中的“撞车事件”。
可,好像时间对不上啊!不及多想,她拉开车门,几乎和唐贺年同时跳下车子。
虽然刚才看起来凶险,但其实哥哥撞过去的时候已经特意避开他们所在的一边,而是用自己坐的那一边车体撞过去。
被哥哥一阵猛拍,丰田车里的人终于下了车。和拿着照相机的人打了个照面。安宁不禁一怔。是香港太小,还是这人嗅觉太灵敏,怎么好像什么事情都能参上一脚呢?
“张先生,我们是《X周刊》的。请相信,我们没有恶意。”
“没有恶意?没恶意,你们守在我家门前?没有恶意,你们开着车跟踪我?”张国荣怒极反笑,喝道:“守在我家门前,你们拍到了什么?”
没有回答,吴家栋的目光越过张国荣,与安宁一对即分。
转目看了看站在自己身后的唐贺年和安宁。张国荣挑起眉,“你们在我家门前多久了?”
“早上就······”被吴家栋一瞪,另一个明显是新人的眼镜男慌忙收声。
张国荣闻言更怒,“把相机交出来!”见吴家栋护着相机不理。他也不多说,劈手上前夺过相机。格开吴家栋伸长的手臂,他飞速地打开后盖,把里面的胶卷扯了出来。
“你······”吴家栋气结,只能喝道:“我们记者也有新闻自由权的!”
“是啊是啊,你们有自由权。不过我们这些艺人也有不让你们拍照的权利吧!”
为之语塞,吴家栋只好忍气吞声地道:“胶卷也被暴光了,你总可以把相机还我吧?相机是公司的,不是我个人所有财产。”
转目看看,他跑到路边拦了辆计程车。“阿年,你先送阿宁去电视城好了。再找李律师来帮忙。”
唐贺年看着哥哥,还未说话。安宁已经急了,“唐先生先走,我留下来陪你等警察啊!”
“胡闹!现在几点了?错过了拍摄,等着巴姐K你吧!”拖起安宁的手臂,把一直挣扎的她塞进车里。张国荣转目看了一眼唐贺年,却没有说话。
深深望他,唐贺年也什么话不说。上了车对着司机报了地址,他仍是一脸平静。
“我不走——”扭过头去隔着车窗看着哥哥正和吴家栋在说着什么。安宁语气不太好的抱怨:“唐先生,你让司机把我放下。我不想留哥哥一个人。”
转目看她一眼,唐贺年温言问:“你相信哥哥吗?”
怔了下,安宁沉默下来。
“既然相信哥哥,那就听他的安排吧!”
安宁默然无语。一路上只静静的凝望着身边唐贺年平静的侧脸。是因为绝对的信任而一点都不担心吗?或是担心也绝不表露出来,以表面的坚强来让对方安心呢?
突然之间,觉得唐贺年和冯蘅很像。而她,终是无法做到那一步。
下了车,看着计程车远去,安宁立刻拿了大哥大拨通哥哥的号码。听到电话那边已经平静下来的声音。
安宁送了口气。
“做什么?嗯,我现在在聊天啊!就坐在记者先生的采访车里,和他们聊一些人生大道理······”电话里传来哥哥的轻笑声,“吴记者,你的烟味道不太够劲啊!······哦,没事,真的没什么。好了,你安心拍戏。嗯,知道。不和你说了,警察来了······”
挂断电话,安宁仍是不安。下午拍摄时自然连连NG。连和她搭档的张智林都奇怪地看她,“你没什么吧?如果不舒服的话就先休息下······”
“没事。”借口补妆。安宁转到化妆间里。打开皮包,里面有半包男式香烟。是前两天拍戏时从古天勒手里拿的。虽然平时不吸烟,可每当心烦意乱时,却是这丝丝缕缕缭绕的烟气安抚住她纷乱的思绪。
拍过戏,回到家后。想了想,又给哥哥打了个电话。这次接电话的人却是唐贺年。才知道哥哥去接从北京过来的《霸王别姬》剧组。接下来几天也都会忙着新片宣传的事。
听着电话里平淡却隐隐带出一丝寂寞的声音。安宁心中一动,不知为什么突然道:“我······我今天下午拍的戏,有一场婚礼的戏。那——是一场很特别的婚礼。不是在教堂,不是在酒店,而是在一座荒山。他们拜堂时用的香烛是在坟头找的,糕点是石头假充的,水果是野树上摘的······天父地母,顽友为媒,山林为友,兔为嘉宾,鸟为歌姬······可能再也没有比这更寒酸更冷清的婚礼了。可是,当我拍这场戏时,却不自觉地流下泪来······”为什么要说这些呢?连她自己都觉得脑子里有些混乱。
“那个时候,真的觉得如果两个人只要真心相爱,那世俗上的一切都无所谓。哪怕是没有真正形式上的婚礼,不被所有人祝福。但,只要幸福就好······”听着电话里的沉默,安宁也静下来。忐忑地觉得自己太过唐突。
可就在她已经要开口说“对不起”的时候,话筒那边传来一声低笑和一声轻轻的“谢谢”。安宁松了一口气,缓缓挂断。
趴在沙发的扶手上,下巴枕着手背。静默许久,突然一声幽幽的叹息。
如果可以,请就这样一直陪着哥哥,宠着他,相信他,纵容他,让他一直像孩子一样每天都笑得灿烂。如同阳光一样温暖每一个人。
如果可以,请容许她这样留在哥哥身边。贪心地汲取比别人更多的温暖,偷偷的享受那让人无法戒除的宠爱。带着窃窃的喜悦与满足······
仰起脸。安宁微笑着。在灯光的照射下,脸颊边闪动着莹莹微光······
第二卷第五十九章 又是一年
走进电视城,将几个仍在大声叫她名字的娱记甩在外面。安宁冷着脸与抱肩看热闹的警卫擦肩而过。
一路走过,就算八卦的人反应再快,也还是可以听到只言片语飘入耳中。不怎么舒服,就像哥哥说的:我爱八卦,可不怎么喜欢被人八卦。
眼角瞥见走廊休息区的茶几上丢了一本杂志,正想走过去,却被人抢先一步坐下去。
扬眉,安宁走过去坐在他对面。瞪着他竖在面前挡住脸的杂志封面。封面做得不错啊!《霸王别姬》的海报再加上三张只有剪影的照片。果然是很有悬念。再加上耸动的标题:巨星暧昧情,神秘情人究竟是男是女?
终于还是忍不住“哧”地一声笑了出来。正在看杂志的人放平杂志,露出一张清秀面容。看着她,好像刚刚发现她一样。“心情好像不错啊!绯闻a小姐。”
“绯闻女星?这样称呼我吗?”早知道这么精彩,早几天就看了。
古天勒挑起眉,看着她念道:“绯闻女星A小姐,恃靓行凶,自出道以来便丑闻不断······”
“什么叫恃靓行凶啊?我不记得自己有杀人放火,而且这根本就文法不通嘛!”看看古天勒戏谑的眼神,她哼了一声,“不用笑我,如果你上X周刊,人家会怎么写?估计会是小白脸男星G君。”
脸色一沉,古天勒不悦地看她,“再说一个字,我就翻脸。”
呶了下嘴,安宁瞥他一眼,却到底没再说。这家伙不像郑家颖属于光打雷不下雨的好好先生。想想惹毛了他的情形,安宁还是有些发怵。
随手拿起杂志,她翻了两页。“一个是疑是多年神秘情人的T君,一个是近来合作,传出关系密切的A小姐,究竟哪一个才是巨星终情之人?或者这是一出现实版的霸王别姬。蝶衣与小楼,小楼与菊仙,菊仙又与蝶衣惺惺相惜······怎么一个乱字!”
“这写的是什么啊?”冷笑一声,安宁不屑地丢下手里的杂志。心里很是为哥哥不值。为什么这些人看不到哥哥的成就,一双眼只盯着他的私生活呢?
“写绯闻八卦也就算了,随你写啊!却非要扯到电影上去。这些人,哼,真是不知所谓······”
抬眼看她一眼,古天勒从口袋里取出一盒烟,放在茶几上扒了过去。“或许,你最近都会很需要它。”
“是啊!都穿了一个星期还不觉得烦,这些记者还真是······”声音一顿,安宁拿起茶几上白色馐,上面印着水蓝色小花的烟盒。“这盒烟······”看看别过脸去的古天勒,她没有再问下去。
这一款名为“卡碧”又名“女皇”额香烟分明就是女士香烟,而不是古天勒平时抽的哪一种。想想他拿着女士香烟结账时收银员的表情,安宁不禁笑了笑。
然后沉默了许久,她有些黯然地低声道:“我希望,以后人们提起安宁这个名字时会说她有多么出色,她演过什么戏,得过什么奖,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仍然会叫我绯闻女星A小姐······”
“是啊,影后A小姐的确好听些。”古天勒笑着应和,在安宁站起身笑着离去后。低语:“影后A小姐?嗯,我也不会输给你······影帝G君!这个才是最动听的······”抬起头,他望着安宁的背影消失在拐角。笑笑,“平安夜快乐!”
接到哥哥的电话,才想起这天已经是平安夜了。这些天拍摄工作进入尾声,又因为那些新闻心烦意乱,竟然连这个都忘记了。可是听着电话那边哥哥听起来心情还不错的声音,听着他说平安夜是应该和家人在一起的,心里很是温暖。
虽然提到家人,但其实今夜的家宴并不是哥哥的家族聚会。而纯是为滞留在香港的《霸王别姬》剧组而设。出来剧组成员外,也就只有安宁一家老少三人。
刚装修好的房子,还隐约有着新房子的味道,就是浓郁的花木香气也无法压下。坐在沙发上,和巩莉闲聊着。安宁不时抬头看一下圣诞树下搂着德国黑背玩闹的小乖。
虽然那棵一人高的圣诞树上挂满了各色彩灯和漂亮的小饰物。但安宁还是觉得吸引儿子注意力的应该还是那些堆在圣诞树下的礼物。一直不离开那儿,说不定早已经很小心眼地查清楚哪几个写了他的名字呢!
笑着摇头。因客厅那头爆发出的笑声而转过头去。在客厅的一隅,唐贺年在墙柱上挂了一块飞镖靶。靶前正聚了一群男人。
这会儿显然是哥哥又赢了一局。正挥拳大笑,脸上现出孩子一样的得意,全不把对面正发出嘘声的张风毅放在心上。
客厅里一阵喧闹,隔了一个吧台作隔断的厨房里却是很宁静。和老妈切着水果低声说笑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