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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系好腰带,织谨又推门进来了,晃了她一眼,嘴里说着:“我正寻衣服去洗,正好你换了一身儿,不如帮你一并洗了吧。”
她似乎心情很好,说罢就去拿青梧换下的衣服。这怎么使得,心法还在衣服里。青梧忙伸手去阻,却已来不及。
“咦,这是什么?”
“这、这是掌门给我的,你却看不得。”青梧趁她没拿稳,手一捞便夺了过来。
织谨手上一空,什么都没瞧见,嘴角一僵却又突然笑了,扒着青梧的肩膀道:“要我说啊,掌门手把手教你武功,犯不着写下来。那这个东西是什么?看你神神秘秘的,快交代!”
青梧把心法塞进怀里,耸耸肩,轻轻敲了敲她脑袋:“你又乱想了,有这个工夫,倒不如练练功夫,省的景师兄又拿你开玩笑。”
“开就开呗!我天资愚笨,被罚挑水煮饭蹲马步是常有的事儿。可这事儿我怎么能不乱想,谁让掌门如此待你,叫我们好生嫉妒。”
呵,这还能嫉妒上,她和江远祯说穿了是各有所图。青梧笑笑,不作解释,却听此时敲门声响起。
“青梧师妹,掌门在逐月轩等你。”带话的是个小弟子,收到她的回应后就走了。
“看吧,掌门又找你了。”织谨笑得贼贼的,“快给我看看。”
“你可看不得,我得赶紧走了。”
本以为江远祯找她是说心法的事,没想到进了逐月轩,景枭也在。这样一来,她倒猜不到江远祯找她干嘛来了。
“掌门找我来所为何事?”
江远祯坐在掌门大座上,抿着一杯茶,自己不说话,却朝景枭使了个眼色。
景枭得令,上前两步冲她道:“阿梧师妹既然来了,就开门见山吧——前些日子我到外面逛了逛,收集了些消息。茗香阁如今势力渐弱,近日听闻已有的弟子另投了螺月门,加之另有其他人见风使舵,螺月门可以说已经成为了江湖独大……”
青梧越听他说,心里越不解,想不通为何会找她说这事儿。这边还在疑惑,那边就听江远祯开口了。
“既然你曾被牵扯进来,那无论你是不是茗香阁的人,都该知道这些。”
“没有别的原因?”
“原因当然不止这一个。”江远祯从座位上站起来,踱步到她面前,“乌山不是避难所,你迟早还得在江湖上露面。今日局面如此,乌山也不打算真的一直窝在山里。”
“你的是意思……?”
“我的意思就是,乌山准备趟这趟浑水,抑制螺月门一事势在必行。所以,不排除日后和茗香阁合作的可能,我只是希望你提前知道。”
和茗香阁合作?也就是说,她很有可能会再见青越和乔连云。青梧觉得猛地一下,脑子里一根弦绷紧了。
暗自叹了口气,她也不没说什么。要遇上还得遇上,躲也躲不了。只是,希望再见之时自己能做到心如止水,他们也真的举案齐眉。
从逐月轩出来,青梧没有直接回去,而是找了个僻静的地方,躲在那里把绢上的心法背了下来。这迥异的心法,背起来着实费脑子。
待全数记下时已近黄昏,正巧是伙房做饭的时候。她找了个借口混进伙房,将心法扔进做饭的火里烧得干干净净。
这东西见不得人,若是还未练成就说开了,指不定会闹出什么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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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乌山不知不觉又待了一个月,所有不习惯的也都习惯了。至于江远祯,他怕是被螺月门的事给绊住了脚,并未再提去小屋的事。
这日吃了晚饭;青梧和织谨在房中玩笑,景枭突然找来了。
“阿梧师妹,掌门可曾说过去了哪里?”他站在门口,神色似有焦急。
“掌门不见了吗?都这么晚了;怕是在自己房间吧。”
“没有人,我到处都找过了。”
“这……可是有什么急事?”
“嗯!”景枭点点头,“刚刚收到消息,说螺月门吞并了临近的一个小帮派,开始蠢蠢欲动。目前消息只有这些,不知走势如何,还是快些通知掌门决断的好。”
青梧略想了想:“那我们分头去找好了。”
景枭点头,看了看织谨,又对她道:“只好这么办了。我和织谨比较熟悉房间位置,在这一处再找找,阿梧师妹就只去后山看看吧,没有便回来。”
就这么决定了。
出了房间,青梧直接往后山去了,纤瘦的身影很快没入夜色。可是她走远了,景枭却没有动的意思。
“你干什么,不是说找掌门吗?”织谨诧异说罢就要动身,却被景枭拉了回来。
“不必了。”
“为什么?”
“明天是什么日子,你忘了吗?”
他说完,织谨就沉默了。
明天,是黎非木和善芜的忌日,她怎么会不记得。这个日子,早就像钉子一样钉在她心上了。她的有太多的话想要说,以致今日光是给善芜写信就花去了大半时间。
顿了片刻,她又不解道:“那,关这什么事?”
“掌门现在一个人站在山巅上,身边一堆酒坛子,醉得都快站不稳了。我想,阿梧师妹去劝劝,他会好受一点。”
“你又怎么想的,阿梧去和我们去有区别吗?”
“你我都经历过那年的事,掌门看着我们不一定会好受。况且去了未免一起伤心,能有什么用。想想去年的今日,他一个人在山巅呆了一夜,谁敢去多说一句?”
“哦……”是啊,若要她去,指不定哭得稀里哗啦,还说什么宽慰的话。
?
青梧直接往后山去了,走到一半突然顿住脚步。后山这么大,这么黑,江远祯会去哪一处?大晚上的,估计他也不在这里。站在原地思忖片刻,她忽然想起今早织谨趴在桌上写信,说是明日要烧给善芜。
那,江远祯会不会在山巅上,三座坟墓一旁,独自回忆?想到这里,青梧变换方向直接朝山巅去了。
晚风徐徐吹过,月光照在身上清清冷冷。夜路有些黑,有些崎岖,她从怀中摸出火折子照明,勉强能够看得清地面。
没过多久就到了山顶。
江远祯果然在那里,正背对着她负手而立。夜幕之中冷风吹动他宽大的袍子,黑发微扬如丝,朦胧背影显得飘渺虚幻。
青梧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想开口,却不知为何突然说不出话。此时的静默此时的风,仿佛只那一声,都显得多余。
“阿梧吗?”却是他先发话,未动身形,依旧背着她,“站了这么久,不冷?”
江远祯突然开口,着实吓了她一跳。青梧一个激灵,长嘘一口气从树林里走出来:“我倒不冷,你呢?”
他未作回答,却是回头问道:“找到这里来,有什么事?”月光中,剑眉星眸,透着微醉的气息和水光。
青梧走进之后才见地上扔了几个空酒坛子,挥散出淡淡酒香。她蹙眉:“人都醉了,有事找你也没用。”
“我醉了?呵……”他笑了笑,却没有下文。山崖下吹来的微风之中,那一对剑眉微皱,仿佛要把所有的心事都化成酒气散去。
青梧站在他身后,望着夜色中辨不清名字的墓碑,轻声问道:“明天才是他们的忌日,为何今日就来了?”
“明天……”他叹了口气,沉沉的感觉直压向心底,“明天来看他们的太多了。”
“所以,你不想别人看见你伤心……那我是不是不该来?”
他没有回答,又回头看向那几个墓碑,负手而立,寂静半晌后却是再次问道:“找到这里来,究竟为的什么事?”
“……螺月门开始动手,吞并了临近一个小派。”青梧老实说了。
“嗯?”他看似酒醒几分,“什么时候的事?”
“景师兄说,传来的消息只有这些,正等着你回去商量。”青梧徐徐上前几步,看着那些酒坛子道,“喝了这么多,还要不要吹吹风?”
“不用了。”江远祯说着,一只手已搭在她肩上,环住她的脖子。
青梧尚未来得及反应,便感觉到一股温热的鼻息吹在脖子上,痒痒酥麻,顿时僵住了:“掌、掌门……”
“扶我回去。”
江远祯果真是喝多了,这样突然环着她不说,脚下也委实有些虚浮。
青梧惴惴思忖片刻,见他并非轻浮,也就任由他靠着了。只是江远祯这样半个身子抵过来,她一个女子有些吃不消。
走了一段,该是下坡路了。青梧本就走得不太稳,一个不小心就斜着往前栽去。山路太陡,偏生如何也停不下来。踩着石子儿划了几步,好巧不巧,前方一棵大树挡着,她就这样带着江远祯生生撞了上去。
“啊——”青梧背抵着树干,磕得生痛。雪上加霜的是江远祯竟没注意她踩滑了,并未躲闪,这下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如此近的距离,前所未有。他的头耷拉下来,乌发缠在她脖子上,温热的鼻息带着酒气,一股脑全喷在她耳边。
青梧顿时懵了,僵在原地瞪大眼。
作者有话要说:耍酒疯,占便宜,掌门大人,你确定你喝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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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旦节了,三天假期,大家都happy~happy啊~不过元旦期间,就不更文,言子还要准备期末考。再次申明:言子不是日更党,但也不会成为周更党……有事请假一定会说的!
以上,完毕。掐指一算,哎呀,该吃饭了!
☆、重逢
“抱歉……”江远祯好似也僵住了,片刻;直起身突然道,“明日随我去外面一趟,如何?”
“呃……去干什么?被人认出的话;我……”
“蒙上面纱就行。你迟早都要出去,先适应适应也好。”
“那,带上我方便吗?”
“去听听各路消息而已,自然方便。”
“哦……”青梧点点头,“那,好吧。”
江远祯见她点头,遂退离几步,叹道:“回去吧,没时间给我醉。”
青梧动了动手想去扶他,未料他已清醒许多,自己走开,步履虽不似平常那般稳健,却也不再为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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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刚初夏,大雨就连下了几日,淋得人快要霉掉。
茗香阁书房中,连云心气不顺又摔了一个茶碗,负手站在窗前兀自闭眼颦眉。最近离开的人实在太多了,杀鸡儆猴过,却没想到私下逃走的也不少。
从鼎盛到衰落,这就叫树倒猢狲散。
他揉了揉太阳穴,转身接过青越递上的新茶,软下声音:“刚刚收到消息,说螺月门蠢蠢欲动,我怕是得出门一趟。”
“为何要出去?”青越吃惊,“派人好生观察不就好了。”
“现在不比以前,如果要抗衡螺月门,势必得联合各家各派。只是,派人前去缺少诚心,茗香阁也不比以前说得上话。”
“那,可想好了要拉拢哪些门派?”
“先不说拉拢的事,毕竟螺月门还没有引起众怒。我只去探一探他们的意见想法,用不了多久就回来了。”
青越淡笑着点点头,替他理了理衣服,道:“那,什么时候出发,我好给你准备路上要用的物什。”
“明天吧,别准备太多了。”
“嗯,你尽管放心去,茗香阁我会打理妥当的。” 青越说着,顺势把头埋在他怀里,“切莫太累,身体要紧。”
夜深人静,愁绪萦怀,寒风飒飒,觉得寒冷的时候,好在还有彼此的肩膀可以依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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