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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应该活得快乐幸福给我看。怎么弄到今天,居然连尊严都没有了,让我觉得输得好不值!”
说完,他抛下羞得无地自容的萧若水,转身大踏步地离开,怒冲冲地朝华清宫走去。
他真的无法把眼前这个卑微怯弱,曲意承欢的萧若水跟那个清雅如淡淡春山,妩媚似盈盈秋水,娇弱似纤纤杨柳的女子联系起来。岁月催人,不如命运弄人,眼前的萧若水宛如一朵未及盛放,便巳凋谢的空谷幽兰。
真是让人可叹可怜可恨可悲复可哀!
该死的君惜玉,到底在做什么?如果不能珍惜,当年为什么要横刀夺爱,搅乱一池春水?瞧瞧他把一个优雅淡然,清丽脱俗的少女变成什么样子了?这难道是身为一个丈大,堂堂的一国之君该做的事吗?
假如当年的他,对于感情的认识有今天这么深刻,假如当年的他对若水有今天对小雪十分之一的珍惜,他还会任她跳入火坑吗?
身后,萧若水幽幽的哭泣,被凉冽的北风吹散,渐渐微弱,终于消失。。。。。。
华请宫里,君惜玉与群臣大宴,正喝得热火朝天,见到君默言进去,大笑着走过来挽住他的臂:“二哥,你来晚了,罚酒三杯。”
君默言一言不发,接过三杯酒,一饮而尽,随手抛掉杯子,漠然直视着他,冷冷地道:“四弟,敢不敢与我拼个高下,大家一醉方休?”
“好啊!”众臣鼓躁,轰然叫好。
“咦,二哥今天心情好哦?”君惜玉微笑着调侃:“不怕喝醉了回去,让二嫂责骂?”
君默言冷冷地瞅着他,淡淡地嘲讽:“那么四弟是不是担心萧贵妃不让你进房呢?”
听出他话里挑衅的味道极浓,君惜玉微微一怔,淡淡地笑了笑,拍了拍手,岔开话题:“来人哪,换大碗!朕要跟二哥拼拼酒量!”
“请!”君默言也不多话,深深地望了君惜玉一眼,摔了杯子,捧起酒坛狂饮。清冽的酒顺着他的刚毅的面颊流下来,纷纷坠落到地上,跌成无数的珍珠。
“好!二哥好酒量!”君惜玉鼓掌赞叹,不甘示弱,依葫芦画瓢,捧起酒坛狂饮。
“好啊!“群臣欢呼鼓躁,几乎把屋顶掀翻,一时间华清宫的气氛飘到了最高点。
“不行了,我认输。“君惜玉醉眼朦胧,俊逸白皙的面容染满了红晕,苦笑着拱手认输,踉跄着退出了华清宫:“联回去了,诸位爱卿请继续。。。。。。”
他跌跌撞撞走出宫门,打发了身边的太监,朦胧的眼睛倏地转为清明,左右张望了片刻,顾长的身影,机警地没入了御花园的深处。
君默言满腹惆怅,对于当年轻易放手的自责,对若水不堪的遭遇的痛惜;对惜玉不知怜取眼前人的怨恨。。。。。。这种种情绪交织混合着,撞击着他,撕扯着他。。。。。。
“干!不干的是王八!“君默言很快喝得酩酊大醉,挣扎着被宫女太监扶回了永安宫。
长夜寂寂,他悠然醒转,睁开眼睛,便瞧见小雪那一头柔滑的青丝,缠绵而暧昧地披了一枕,散发着淡淡的幽香。她平稳而轻浅的呼吸,忽然就平复了他心中的骚动。
他忍不住伸指,轻轻绕弄着她的青丝,胸中掠过阵阵悸痛——假如换成是小雪离开,他还会那么潇洒的飘然远走,绝然放弃吗?
不!他要跟小雪一生一世,谁也休想把她从他怀里抢走!他暗暗地发誓,按捺不住满腔柔情,倾身想要在她唇上偷一个香吻。
她轻轻地翻了一个身,雪白的皓腕横放到了他的胸前,紧紧地攀住他的身体,低低地咕哝了一句:“剑哥,你真好。。。。。。”
这一瞬,宛如一道巨雷在他耳边轰然炸响,炸掉了他满腹的柔情,炸毁了他满脑的绮念,炸飞了他满怀的甜蜜。。。。。。
心动的理由(13)
小雪爱着别的男人。
这个名字他不是第一次从她嘴里听到。但那次却绝没有这回带给他的震憾强烈——她怎么可以窝在他的怀里,抱着他的身体,呼唤别人的名字?
这口气,是男人都无法忍受吧?
奇怪的是冷静下来后,他发现这个事实带给他的痛楚,让他顿失男性颜面的自尊,都远远及不上——她极有可能会为了那个男人离开他的恐惧。
难怪她一再坚持要订下那个可笑的契约;难怪他的财富,权力,她都不屑一顾;难怪她面对林书桐,江子枫的追求都不动摇——这一切的一切,都只源于,她心有所属!
半年,是一对情人分离的极限吧?下意识地翻出那张契约纸,一天天地数着日子,慌乱地发现——如果她执意要走,他竟没有办法挽留她!
难道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离开他,投入另一个男人的怀抱?不,他做不到力他也绝不充许!
他发誓,必要的时候,他会把她禁锢起来,就算是锁也要锁住她!
可是,自由对于小雪的重要性,他太清楚了。失去的自由的小雪,还会快乐吗?一个整日愁云惨雾的小雪,还是他爱的那个小雪吗?
身体可以禁锢。可是,心呢?他要怎么禁锢她?
他心烦意乱,焦躁不安,满腹疑虑,患得患失,情绪极度恶劣。
而她却恰恰相反。
不知是不是因为临近自由的缘故,他怎么看怎么觉得她眉梢含情,唇角带笑。就算他有时故意板着脸整晚不说话,她也会怡然自得,丝毫也不受他的低气压影响。
他忍不住孩子气地想试探她。所以,他故意不理她,躲避她,冷落她,时常无理取闹找她的碴。他希望。。。。。。唉,他究竟希望可以看到什么反应?愤怒,反击,嘲笑,撒娇。。。。。。他心中一片茫然。
但是,不论什么反应都绝不应该象现在这样——全无反应。
她每天照样睡她的懒觉,去她的学校,看她的书。平静地任日子一天一天的滑过。
而且,她很沉得住气!
他的刻意躲避和冷落,原本以她的性子,应该会在第一时间冲来找他理论——毕竟他一言未发,突然来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谁都会莫明其妙吧?
可是,他估错了。她竟然一忍就是一个月!
萧佑礼兵败被俘,朝中一片大乱。他达到了预期的目的,却没有得到预期中的满足感。他懊恼地发现,他的心思已经被那个女人完全占据了。
“君默言,你站住!”她的娇喝,令他的情绪紧绷——来了,她终于还是忍不住了。只是这一回,她要谈的是什么?
他不发一语,停步、回头、挑眉,静静地等待她的宣判。
“给我五分钟,我们谈一谈。”这一回,她显得比以前冷静,竟是有备而来,他不禁微微有些慌乱——她,要摊牌了吗?
不想泄露了心中的情绪,他装做漫不经心地瞧着云卷云舒,冷淡地道:“有什么事,说吧。”
“我们之间的那个半年的协议,你没有忘记吧?”她脸上带着防备,几乎是急切地提醒着他。
尖锐的痛楚瞬间剌入心脏,他蓦然回首,目光中充满了狠戾——她,就这样迫不及待的要离开他?连半个月都不能等?
那一瞬,天地都变了颜色!他绝望到想毁灭一切!看到她害怕的眼神,她紧张得发白的小脸,他更是失望到极点——不管他怎么做,在她的心里,他依旧是一个冷酷噬血,残忍无情的马贼吧?所以,她以为他会打她?
“还有十七天,不急。”他不想再从她的小嘴里听到让他伤心欲绝的话,所以,没有给她说话的机会,掉转身形,大踏步地离开。
天知道,他到底用了多大的意志力,才控制住自己没有当场抓狂。晚上,大家大肆庆祝,七嘴八舌地讨论着他的霸业,兴致高昂地规划着远景蓝图,甚至还帮他想到了三宫六院,排出了大小座次。皇权于他,已是唾手可得。
他却意兴阑珊——原来,没有了小雪,这一切都变得那么索然无味,所有的成功都是虚幻。
众人散后,他独立密室,心中想着的却不是他的宏伟霸业,而是那个明朗的女孩。
他无力地发现,他有能力摧毁一个国家,却无法抓住这个精灵般的女子那颗玲珑剔透的心!她的心思太难懂——她好象什么也不需要,存在得那么自然,好象她天生就拥有了一切。
她气定神闲,他完全插不上手,帮不上忙。他对她完全没有任何影响。既控制不了她,又摆脱不掉她。
为什么?她会那么特别?特别到他想忘也忘不了,想放又放不掉?就象是中了一种剧毒,今生除了她的柔情,再无解药?
“默言。。。。。。”从屏风后传出她低低的娇吟。
他一惊,三步并两步地跨过去,发现她竟然躺在软榻上,睡得极不安稳,一颗晶莹的泪滑下她雪白的香腮。
“小雪,醒一醒。”他伸手轻推她,心中惊疑不定——糟糕!她到底来多久了?有没有听到无香假扮剌客,他假装晕迷的事情?还有,云涛说那些关于后宫,关于梦影和若水的设想时,他因为心不在焉都没有反驳,不知道她会不会当真?
他完全乱了方寸——他们实在是太大意了,这么一个大活人躲在这里,居然谁也没有发现?
在这一刻,他想到的最可怕的结果竟是她会勃然大怒,绝然离去。却丝毫也没有想过一旦他谋反的事实被她公布于众,会带给他大的麻烦?
就在他患得患失,紧张万分的时候,她张开眼睛,可怜兮兮地扑到他的怀里,紧紧地搂住他的脖子,带给他巨大的意外与惊喜。
“默言,别离开我!”
他简直不敢相信他的耳朵——就在他完全绝望,以为肯定会失去她时,她竟然会主动投怀送抱?他几乎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可是,手底下拥着的娇躯是如此真实。她,就在他的怀里,含泪诉说着她的情意:“早上说的是气话,我不是真心的,我不要离开你!我也不要休书!我只要你!”
她在他怀中低泣,他却热血沸腾,喜不自胜——老天,原来他一直在自寻烦恼!小雪其实跟他一样,患得患失,强装镇定。是吗?是吗?
从没有哪一次,她的眼泪在他的眼里会那么美丽和可爱。那红通通的鼻子,湿漉漉的颊,看在他的眼里都性感万分,媚态十足。
是的,她哭泣,他却快乐。
明知道不应该,明知道他应该安抚她,可是笑容止不住地跃上眉梢,唇角象是被人牵了一根线,不由自主地往上翘。
他真的好开心。那种感觉,比得到天下更令人兴奋,更让他有成就感——他,征服了她。
“默言,你喜欢我吗?”她含情脉脉地凝望着他,固执地想要得到答案。
“喜欢!”他幽幽低叹,这一刻,终于不想再隐瞒他时她的感情。
而这两个字说出口的那一瞬间,他才发觉,原来,对着心爱的人说喜欢,是那么痛快,那么愉悦,那么轻松,那么惬意的一件事情!
只因为有她走在身边,世界就特别的美,她象颗宝石,照亮了他的夜空和人生!这样的女人,教他如何放手?
他真傻!幸福原来那么简单。他却总是为了可笑的自尊,为了可笑的面子,把它搞得好复杂!
她微微一怔,显然也被他的话感动震憾了。他看到,那双晶莹的美目中慢慢地漾起了泪雾。
他知道,那是喜悦的泪,那是幸福的泪。所以,他微笑,他动容,他低叹,他的心变得好软好软,软得快要化成一滩水。柔情迅速地转化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