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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君默言受伤,还不一定轮到他呢!至于跑到这里假惺惺地关怀,其实是示感吗?
哼!最好是上战场被杀个一败涂地,我看他还笑不笑得出来?呃,只是这想法有点恶毒,还会连累无辜,还是不实现的好。
“是啊,很可疑。”傅云涛面上带着愉悦的笑容,目光掠过躺在床上装病的君默言,再回到我身上,淡淡地嘲讽:“可是,这几天来访的客人,有哪个在你眼里是不可疑的?”
“喂!你什么意思?”我不满地轻嚷:“有本事你就查出那个刺客是谁派的,不然就没资格说我。”
“呃。。我正在查。”傅云涛被我堵得无言,摸了摸鼻子,讪讪地低语:“你总得给我时间。”
“咳,小雪,云涛尽力了。”君默言轻咳一声,出言替他解围:“你也知道,我的人缘不好,恨不得我死的人太多。一时半会,也查不出来。”
“可我怀疑这家伙根本就没去查。每天无所事事地乱晃,好象一点也不关心。”我逮到机会,自然可着劲在损他。
我当然明白,要在众多的怀疑对象里找出那个背后使坏的人,不帝于大海捞针。何况,他们也没有现代先进的仪器,和高水准的刑侦手段。所以,要他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查出来,的确是有点强人所难。
“喷,难道要象你把怀疑挂在脸上,连个笑容都不给别人才算是关心了?“傅云涛啃喷连声,摇头晃脑地嘲笑:“那除了会打草惊蛇和搞坏默言本来就不好的人际关系,别的,一点好处也没有。”
“哼,我君默言才不稀罕那些溜须拍马,只会逢迎之辈,得罪光了才干净。”君默言冷冷地插言。
我得意地朝他扮了个鬼脸——瞧见没有,默言说不稀罕!
“好,你们夫妻一条心,我说不过你们,不在这里碍你们的眼,我走还不成?”傅云涛邪邪地大笑着扬长而去。
“傅云涛!”我咬牙,恨恨地瞪着他的背影。
“小雪,事情已经过去了,别太在意了。”君默言噙着淡淡的笑意,状似漫不经心地低语:“我还是喜欢那个爱笑的你。”
“有人要杀你呢,你真的一点也不担心?”我嗔怪地横了他一眼——人家是担心他,他好象怪我多事?
“担心有用吗?”君默言满不在乎地笑了笑,掀了被子下床:“好了,今天估计应该没人来了,我也该活动活动筋骨,骨头都差不多快躺硬了。”
“王爷,该换药了。”无名含着笑,无声无息地从门外飘了进来。
“好得差不多了,不必每天换了。”君默言瞟了我一眼,淡淡地拒绝,面上少见的现出微微的暗红。
“无名让你换,你就换吧。”我伸手椅他按回床上,抿着唇浅笑——嘻,还不好意思。
“王妃不出去?”无名放下手里的药膏,药布,略略有些诧异地瞧了我一眼。
“我不能看吗?”我挑眉,不肯走——伤在肩膀,又不是很尴尬的部位,为什么要回避?
“不是,”无名怔了一下,弯腰开始解君默言的衣襟:“看不下去,别逞强。”
我抿住唇,摒住呼吸呆呆地注视着在无名的手下,一点一点露出来的那条狰狞的刀疤。似一条粉色的蜈蚣,歪歪扭扭地从后背一直琬蜒到服下。
那一刀,下手再狠几分,君默言的整条左臂几乎都要被他卸了下来。有几处伤得较重,在无名的撕扯下,白色的肌肉翻卷了出来,往外渗着混着黄色半透明状液体的血水。。
“默言……”我一阵头晕目眩,忍不住胃里一阵翻涌,面色苍白得吓人,死死地揪住被角,脚下一软,跌坐在了床沿。
我没想到他伤得那么重——他怎么可以表现得若无其事?害我真的以为,只是皮外伤。。
“说了叫你别看。”君默言低低地笑,伸手揽住我的头,按在怀里,淡淡地揶揄:“呆会吃不下饭,可别怪到我头上。”
“行了,别象大闺女绣花似的摆弄了,快点换了滚吧。”君默言不耐地低声催促着无名:“别包得太厚,明天还得进宫给皇奶奶贺寿。我可不想吓坏她老人家。”
“默言,你这个样子,还想着进宫哪?”我挣扎着从他手底下探出头来,不赞同地睇着他。
以前是不知道,现在看到了,哪能让他胡来?他这样子,根本就没好,应该卧床休息,让伤口复原 他居然不当一回事,还舞刀弄剑的!
“一点小伤。”君默言淡淡地笑:“比这更重的都挺过来了,这算啥?成天挂在嘴上,没的让弟兄们笑话,也让皇奶奶担心。”
我凝视着他,默然——虽然他从没说过,可是,我却从他的只言片语里感觉到了皇奶奶在他心里的份量。
这才是隐藏在冷酷面具背后真实的他吧?永远云淡风轻地笑对挫折,宁愿自己痛,也不想让他牵挂的那个人忧心?
100
十二月初八,雪霁初晴。
湛蓝的天幕似一匹上好的丝缎,纯净得没有一丝杂质。暖暖的冬阳映在皑皑的白雪之上,折射着七彩的光晕。
一大早,在喜儿的精心摆弄下,我梳了宫髻,穿上她替我配好的浅紫短袄,深蓝色檑裙,再套上雪白的狐粪,匆匆跑去温室看我的宝贝茶花。
君默言正指挥着仆役把它们搬上马车。他今天穿了紫红色的朝服,俊朗的面容在阳光下显得英气勃勃,丝毫也不显病态。
“不用急,时间还早。”君默言瞧着跑得气喘咻咻的我,微笑着出言安抚。
他哪知道我的心思?我好想确定,那天在雪峰山遇到的那个老人,是不是就是他嘴里的皇奶奶?恨不能长了一对翅膀,飞进万寿宫去一窥庐山真面日。
车行半路,我就发现,不仅仅是君默言对这个皇奶奶敬爱有加,君惜玉对她,同样是心怀尊崇与爱戴的。
整条御街,绵互十余里,张设灯彩,结撰楼阁。从神武门一直到万寿宫,剪彩为花,铺满卷屋,莲台华灯,交相辉映。戏台几乎是每隔数十丈便搭建一个。轻歌曼舞,霓裳羽衣,赏心悦目,热闹非凡。
朝中百官,往来穿梭络绎不绝,皆来朝贺。整个皇宫人潮涌动,喜气洋洋。贺寿的大礼堆在万寿宫的编殿,高垒如山。每一样都是稀世奇珍,无一不是巧夺天工,极尽豪奢之能事,令人叹为观止。
对着满室的珠光宝气,我摇头叹息 也不知搜刮了多少民旨民膏,才能如此穷奢极欲?
看来我的茶花摆在这里,还真是污辱了它们的清雅高洁。我摇了摇头,阻止了那些太监宫女们卸下花盆。
“怎么,没信心了?”君默言浅笑着调侃。
“才怪,我怕糟蹋了我的花。”我撇了撇嘴,扔下他,掉头往如意宫走去:“你替我找个好地方安置了吧,我去找惜瑶聊聊。”
“别误了吉时。”君默言在身后叮嘱。
我头也不回,随意挥了挥手——切,当我是三岁孩子呢?特意来拜寿的,怎么会误了吉时?
赶到如意宫,晓筠,芷灵,惜瑶还有梦影几个正说说笑笑着往外走。见到我,惜瑶轻笑:“小雪姐姐,你来晚了,呆会罚你多喝三杯。”
“不就是三杯酒?谁怕谁?”我满不在乎,目光似笑非笑地从端木梦影的脸上掠过。
不知道庆王准备了一份什么厚礼,瞧她满面红光的,估计那玩意价值连城是必然的了。
“书雁姐,不知你的海棠怎么样了?”梦影掩着唇咭咭笑:“我听说,你连车都没让人卸呢。”
这小人,明摆着嘲笑我呢 她的消息昏真快,我人还没到呢,她已经知道了。看来,挺关注我的嘛!
“哎呀,我是替书雁可惜呢,本来挺好的一个主意。”梦影浅笑盈盈,决心要报复我这几天对她的冷嘲热讽:“唉,谁让老天不长眼呢?这几天一直都是大风大雪的,我屋子里放十来个火盆都觉得冷呢。”
我淡淡地瞧着她,冷冷地笑,不想跟她计较。
“是啊”,晓筠黑白分有的大眼睛灵活地在我们几人身上转了一圉,最后落到我的身上,狡猾地笑了:“小雪姐姐夫妻情深,有昭王相陪,人家是春眠不觉晓,又怎么会理解你冬夜漫漫,孤枕难眠之心?”
“要死了!”我脸红,左右张望,见四下无人,忍不住扑过去揪她:“这话哪是你说的?”
端木梦影脸上阵青阵红,讪讪地道:“我只是开个玩笑,书雁不会生气的,哦?”
“小雪姐姐,吉时快到了,咱们快走吧。”芷灵急急岔开话题。
一行人匆匆赶到万寿宫,刚好是巳时。百官早已等候在此,黑压压的跪了一地。我们藏在人堆之后,胡乱地找个地方跪下。
我偷偷抬头张望,不由得大失所望——我的位置,已到了万寿宫门外了,从这里根本就看不到里间的情况,更别说瞧见太皇太后的长相了!
君惜玉携着萧若水华服感装,在人群中缓缓穿过。在司仪的唱喝之下,百官三呼万岁,再三呼太皇太后干岁干干岁,三跪九叩地行了跪拜之礼。
便听司礼太监传下太皇太后的懿旨,赏戏听曲,设宴御花园,增耳妃百桌,更设了灯迷,与众官同乐,普天同庆。
一时三呼谢恩,人流如潮涌动,纷纷退出了万寿宫,听戏的听戏,唱曲的唱曲,游园的游园,制灯迷的制灯迷去了。
“小雪姐姐,咱们也制几个灯迷吧。”惜瑶兴致勃勃地提议。
“是啊,我听说萧贵妃才情过人,最擅长制灯迷。自她入宫以来,每年的元宵灯会,都是她的灯迷勇夺头魁呢。”端木梦影斜睨着我,不怀好意地微笑:“我还听说,昭王也是个中高手。我们是自愧不如了。书雁姐,你才高八斗,不妨与她一较高下啊?”
切,猜个迷而已,有什么了不起?我撇了撇唇,不屑作答——这人存心挑衅,想看我跟萧若水斗呢!
“玩玩而已,何用有输赢之心?”芷灵笑眯眯地反驳。
“就是,咱们就图个一乐,何必学那市井之人,只会好勇斗狠,万事皆分个高下?”晓筠拉了我的手往前:“小雪姐姐,走,咱们玩咱们的。”
正说着话,忽然人丛里传来一个清润的声音:“晓筠。”
晓筠一呆,慢慢地站定身形,脸色瞬间变得颇不自在——咦?向来天不必地不怕,刀子嘴豆腐心的晓筠,原来也有不自在的时候?
我好奇地转头,朝声音来源处瞧去,不由倒吸一口凉气——这还是人吗?就算是诵仙下凡也不过如此吧?
来人轻隶缓带,一袭白衣胜雪,面如冠玉,目似朗星,唇似涂朱,长眉入鬓,身材纤瘦。真真是飘逸如仙,风流雅致,气质笔墨难描,语言难绘。比朗月更皎洁,比清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