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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还真是个未知数,为何自己也会有种强烈的不安?!
如果可以,真想此刻便是带着挽歌离去。
年逸绝在挽歌床前一直呆到三更响,才是离了去……
帷幄垂落下来,粉色的幔布,让得整张床都是显得梦幻童话。
只是床上的人,似乎睡得并不安,额头冒着豆大的汗滴,眉心紧蹙,嘴唇干涸。
双手更是不安的紧紧抓着床单,仿佛是在抓住一个情感的寄托一般。
嘴里还在呢喃着一个人的名字,仔细观摩着她的唇型,赫然能够辨认出她念叨着的,正是“弦夜”这个名字。
“弦夜!弦夜!”挽歌不安的反复呢喃着弦夜这个名字。
梦里,她看到弦夜浑身是血的出现在自己面前。
她奔过去,想去抱住弦夜,弦夜却是昏倒在了地上。
黑夜里,她跪在地上,抱着一脸都是血的弦夜,嗓子都是喊哑了,却没得人来帮助他们。
她跪倒在地上,望着漆黑的夜空,那般的无助,那般的绝望。
而弦夜则是生命在一点一点的抽离,一点一点的消逝。
最后终于有一个人来了,她抬起头来,看到那张熟悉的脸,便是忙跪着走到来人面前,紧紧抓住来人的手:
“年逸绝,求求你救救弦夜,他快不行了。”
年逸绝却是一脸的冷峻,那神情就宛如地狱里,夺命的修罗。
“谁也救不了弦夜!”
冰冷的话语从年逸绝嘴里说出来,年逸绝眼底的杀意明显又炽烈。
挽歌这才发现年逸绝也周身都是血。可是年逸绝并没有受伤。
这只能说明一点,那就是,年逸绝身上的血,是弦夜的。
“是你要杀弦夜?”
挽歌终是冷静了下来,不再将希望寄向年逸绝。
年逸绝却是狰狞的大笑着:“阻我江山者,都得死!”
话还未说完,年逸绝便是举起手里的大刀,挥刀斩向弦夜。
“啊!弦夜!”
挽歌尖声的喊着弦夜的名字,便是从梦里醒了过来。挽歌喊着弦夜的名字惊醒。
醒来时,却发现自己正孤零零的一个人躺在床上,年逸绝早已经离开了。
空旷的床上,只有自己一个人,那种孤寂的心情便是不言而寓。
挽歌蹲在床脚,后背靠着冰冷的墙壁,紧紧的抱着自己的膝盖。
有些无助的望着这寂寞的夜。漆黑的房间,一眼望不到边际。
自己仿佛置身于一个无尽的黑洞里,找不到尽头,也找不到开端。
就像渺渺宇宙中的一粒微小的尘埃,飘在虚无空间里,不知何处是自己的归宿。
找不到停靠的方向。
“阻我江山者,都得死!”
梦里,年逸绝的话语是这般的清晰透彻。
“不!不可能的,这只是梦而已。年逸绝不是这样的人,我要相信他!”
挽歌紧紧的抱着自己,一边喃喃自语道,一边说服着自己去相信年逸绝。
“娘娘?!”
小知的声音在黑暗里响起,紧接着便是烛火噼啪的声音。
房间马上便是变得通亮,挽歌看着眼前小知一脸担忧的样子。
便是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强装着笑颜说道:
“没事,只是做了一个噩梦罢了。现在已经没事了!这么晚了,你快去睡吧!”
挽歌假装没事的对着小知说道。小知看着脸色苍白的挽歌,便是走到屏风后面,给挽歌打了些热水洗下脸。
“娘娘,瞧你脸色苍白的,擦下汗吧。”
小知一边替挽歌擦着汗水,一边心痛的看着挽歌有些消瘦的脸。
其实打心里,她是很喜欢挽歌的,又亲切又详和,没有别的娘娘的架子与傲慢。
只是可惜,她们立场不一样,人各有主,她跟了娉婷,便是要跟随一辈子。
“谢谢你小知,你也累了吧,快去休息吧。我等下就好了的。”
挽歌感激的对着小知说道,便是催促着小知去睡觉。
“那娘娘,这灯为您点着,你先去睡啊!”
小知便是为挽歌留了一盏柔和的灯光,便是离了去。
挽歌躺在床上,却是再也睡不着了,脑海里想的,全是弦夜那张满是鲜血的脸。
心里那种强烈的不安也是越来越明显。就是不知道弦夜现在怎么样了。
挽歌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床顶上一泻而下的帷幄。掂记着弦夜直到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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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挽歌,昨晚睡得还好吗?”
大清晨醒来,仟漓便是率先推开挽歌的房门,来看望着她。
待得看到床上的挽歌后,仟漓也是被挽歌这个样子给吓了一跳。
“挽歌,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仟漓忙是担忧的问着挽歌。只见此时的挽歌,睡眼惺忪,脸色苍白,嘴唇没得一丝的血色。
眼睛也是浮肿了。挽歌只是摇摇头,并没有回答仟漓的话。
仟漓便是支退了那些前来给挽歌准备洗漱的丫环们。
这才是爬到挽歌的床上,问着挽歌:
“挽歌,出什么事情了?你和年逸绝吵架了吗?!”
挽歌摇了摇头,这才紧紧的抓住仟漓,仿佛抓住自己唯一的一根救命稻草一般。
“仟漓,我梦到弦夜快死了,浑身都是血,我梦到是年逸绝要杀他,年逸绝还说,阻他江山者,都得死!我还梦到年逸绝要杀毫无反抗能力的弦夜,然后我就从梦里惊醒了!”
挽歌想起那个让人胆战心惊的梦便是一阵后怕,连说话的声音都变得颤抖了起来。
仟漓没有作声,只是紧紧的抱住挽歌。
他明白弦夜对挽歌的重要性,是弦夜在挽歌最黑暗的那段人生里出现。
也是弦夜,这五年来,细致如微的照料着挽歌。
“挽歌,放宽心吧。没事的,梦都是反的,你别往心里去。只是因为你太思念弦夜罢了。再说了,这个时候,弦夜还在去黑山寨的路上呢!不会有什么事情的!”
挽歌却是猛的抓住仟漓的手,眼睛瞪得老大。
“不是的!弦夜已经回到黑山寨了。九斤和我说过,黑无崖那里的小道已经修好了,弦夜想必便是从黑无崖那里回的黑山寨,从那里回去,只需要十个小时便可以了的!”
挽歌担忧的对着仟漓说道,一想起黑无崖的小道修好了,便更是心慌。
“不行,我要回黑山寨看一下,没看到弦夜,我心里不安。”
仟漓忙是制止住了挽歌,极力想平缓她心里的不安与恐慌。
“挽歌,冷静点,弦夜不会有事的。而且你今晚便是要随年逸绝离开了,别再回黑山寨了。”
想起年逸绝,挽歌这才是稍微的平静了些许。
“可是我还是不放心弦夜,没看到他人,我也会走得不安心的。”
挽歌正这般的想着,却是听到门外丫环们禀报:
“四王爷到。”
“年逸寒?”
挽歌和仟漓皆是疑惑的互相看了一眼,挽歌满是不解的问道:
“这大清早的,他来这里做什么,不用去早朝了吗?”
“你啊!也太迟钝了吧!”
仟漓有些无语的看了挽歌一眼,她自己月事来了,就什么事情都不关心了吗?
“你和年逸寒大婚的日子啊,皇上特意批了年逸寒三天的婚假,允许他不要早朝啊!”
挽歌听到这话,便是脸一红,低下头来。想起一句诗“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只不过,年逸寒的春宵苦短和自己无关!
挽歌简短的洗漱了下,便是和仟漓一同出了房门。
年逸寒早已在大殿上等候。挽歌正想问年逸寒这么早有何事情。
却是意外的发现随同年逸寒一起来的还有一个人!
挽歌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来人,泪水便是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
年逸寒忙是掏出随身携带的丝质帕子,轻柔的替挽歌擦着脸上的泪水。
“九斤!你怎么伤成这个样子?是谁把你弄伤的?!”
挽歌一把抱住来人,仔细的检查着九斤身上的伤。
九斤来之时,年逸寒已经是派人给他的伤口做了些许的处理。
九斤脸上的血渍还没有完全的清洗干净,身上也多处都是伤痕,一只手垂掉在胸前。
挽歌轻轻的抚着九斤断掉的手。年逸寒轻轻拍着挽歌的肩,宽慰着她说道:
“太医说伤得还不算太重,那一剑若是再重一分,只怕这只手就废了!”
“三当家,别哭了。”
九斤伸手想去替挽歌擦拭着脸上的泪水,却是自己也哭了起来。
“呜呜,三当家,二当家已经死了,呜呜,大当家为了救剩下的弟兄们,掉入了黑无崖里,生死未卜!”
听到九斤这般说,挽歌犹如晴天霹雳一般,身子也是不由自主的震了一下。
年逸寒忙是扶着挽歌,让他靠在自己的肩膀上。支撑着她那摇摇欲坠的身子。
挽歌无力的倚在年逸寒的身上,像是被抽掉了所有的力气一般,连声音都是发不出来了。
这个消息,就如一枚重弹,在挽歌的脑海里炸了开来。
炸得她血肉模糊,一时间呆在了那里,嘴唇颤抖着,却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泪水如掉线的珍珠般,一大颗一大颗的往下掉落着,挽歌却是没有哭出声来。
孰不知,这种哭不出声音来的伤心,更显得压抑与悲痛。
“二当家,弦夜……”
挽歌喃喃着这两个名字。往事一幕幕的在脑海里回放。
二当家年纪大了,对自己像是亲女儿一般,对孩子们也是如亲孙子般疼爱。
二当家爱唠叨,常常念叨着他们,二当家还好酒,常常硬拉着自己和弦夜饮酒到天亮。
连无边和无忧也要凑上来喝上几口。二当家……
“二当家……”
挽歌想着这个和蔼的老人,却惨死在敌人的手里,便是心一阵绞痛。
“弦夜……”
想到弦夜,挽歌更是难过得心痛到无以复加。
挽歌捂着心口,紧蹙着眉头,心口处巨大的痛楚已经让得她直不起腰来了。
年逸寒忙是扶着挽歌坐在椅子上。
“弦夜怎么样了?”
挽歌细问着九斤。九斤看着挽歌这般的痛楚,也只得无奈的将事情的全部经过说了出来。
“黑山寨几乎是遭到灭顶之灾,只有少量的几位青年还在,被四爷安置在王府里。大当家为了助我们逃出去,一个人将所有的黑衣人都引上了黑无崖,最后大当家砍断铁索,和那些黑衣人们一起坠入黑无崖底,生死未卜。”
挽歌听完九斤的话,眼前便是一黑,忙是闭上眼睛,缓了大半天才缓过神来。
黑无崖是他们在悬崖上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