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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想。”
凤倾璃脸色更不好,将她揽在怀里,“你休想再离开。”
沈青萱眉眼柔和,“那你就进宫呗,我在这王府里不会有事的,放心。”
好说歹说,凤倾璃才点头答应,几个小太监喜笑颜开,连连给沈青萱扣头谢恩。凤倾璃又对沈青萱关切叮嘱了几句,便出门了。
沈青萱将几个孩子安置好了,才去给荣太妃请安,顺便说了早上和凤倾璃商量让楚玉盈去劝说凤倾翔一事。楚玉盈二话没说,连连答应。如今对她来说什么都不重要了,只要能救出凤倾翔,她什么都愿意做。回到桐君阁后没多久,曾氏就带着一群莺莺燕燕来了。
沈青萱刚哄几个孩子睡下,听到红萼的禀报后,立即冷了脸,哼了声。
“将她们安置在外院,我马上就去。”
“是。”
绿鸢立即出去了。沈青萱整了整衣衫,带着红萼也出去了。
大厅里,曾氏站在正中央,身后跪了七八个女人,全都被捆绑着。一个个穿得花枝招展,浓妆艳抹,艳丽的、妩媚的、清纯的、妖娆的,应有尽有。最让沈青萱生气的是,这些女人竟然或多或少都跟她有几分相似。
想起上官陌尘方才看她的眼神,又想起这些女人都是他的小妾,他每日将这些女人当做她的替身意淫,她就忍不住心头泛起恶心和痛恨。刚才她就不该那么离开,她该好好教训教训上官陌尘。
那些女人被捆绑着,一个个满脸的恐惧惊惶。她们自然知道自己为何会被送来荣亲王府,刚才在上官府门前发生的事她们全都知道了。原本以为不过是后院争宠而已,发生在哪家豪门内院都再正常不过,没想到这个大梁的女帝居然会插手,还将她们全都捆绑了来。
她们是后院的妇人,但是对于眼前这个短短一年时间就做了女帝并且还改了国号的女人的名字也是如雷贯耳。毕竟三国之中,沈青萱是唯一的女帝,而且她的那些事迹,随便说两件出来就够人茶余饭后津津乐道好些日子了。正是因为太清楚,所以她们才害怕。
以前只是听说她的名字,如今亲眼见了,发现这个女子竟是如此的美艳倾国,比之她们不知胜了多少倍。更让她们畏惧的是,沈青萱虽然只是那么淡淡的坐着,但是浑身上下威严尽显,让她们连开口求饶都显得多余。沈青萱也没给她们开口的机会,她一坐下来就衣袖一扫,那些女人全都被点了穴道,一个个保持僵硬的姿势跪在地上,一动也不能动。
“原来这么多人啊?”
沈青萱捧着茶杯,幽幽道:“上官陌尘艳福不浅嘛。”
曾氏站在一边不说话,心头也满是对这些女人的愤恨和怒火。
“陛下,这些都是世子的姬妾,她们都虐待过小姐和少爷。”
沈青萱点点头,放下茶杯,目光轻飘飘的从她们每个人脸上扫过。凡是接触到她目光的人,全都惊恐的睁大眼睛,然而被点住了哑穴无法动弹的她们除了用眼神表示哀求以外,什么都不能做。
“这些人,谁企图给漠儿下毒的?”
“七姨娘梁氏。”曾氏在一旁恭恭敬敬的回答,然后指着一个美艳的女子,“就是她。”
“哦。”
沈青萱点点头,“原来你喜欢用毒吗?”
她声音很轻,但是听在梁氏耳朵里,却犹如魔音,让她止不住的惊骇,眼泪都流出来了。她本就长得极为美艳,尤其是一双眼睛妖娆妩媚。再加之肌肤如雪,红唇如樱,身形单薄似弱柳扶风。如今只穿了一件单薄的蓝色纱裙,满脸泪痕的跪在地上,更显得楚楚动人,惹人怜惜。
就是这幅姿态迷住了上官陌尘吧?
沈青萱盯着她的眼睛,那双眼睛和自己一模一样,只是哭起来尽显柔弱堪怜,让她更为厌恶。这样一张脸,流露出这么恶心做作的表情,让她连多看一眼都觉得侮辱了自己的眼睛。从怀里掏出一瓶药扔给曾氏,“给她灌下去。”
“是。”
曾氏没有多问一句,走到梁氏身边,扳开她的嘴巴,就将那瓶药全给梁氏灌了进去。与此同时,沈青萱手指一动,解开了梁氏的穴道。梁氏立即捂着喉咙开始吐,然而下一刻她就吐不出来了,因为她脸色开始发紫,然后发青,手指甲也开始变灰变黑,脖子上的血管经脉也一寸寸变得青黑。所有人都惊骇的看着她,连曾氏都不由得退后了两步。
沈青萱只是冷眼看着梁氏满脸痛苦的蜷缩在地,却连痛都无法喊出来的丑陋模样,心里除了恶心还是恶心。
“你不是喜欢用毒吗?那朕就让你亲口尝尝万毒蚀心的滋味。”她目光慢悠悠的扫过其他人,那些人早就惊得目瞪口呆,满脸恐慌,后悔不跌。“连一个未满周岁的孩子都不放过,简直就是禽兽不如。”
沈青萱的声音冰寒而冷漠,一寸寸将她们的心都冻成了冰块。然而这还没有完,眼看那梁氏七窍流血似乎快要坚持不住要死了,她又丢了一个瓶子给曾氏。“给她服下,就这么死了太便宜她了。朕要让她知道,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曾氏一颤,仍旧低头道:“是。”
然后走过去,强自将梁氏的嘴巴扳开,一瓶药又灌了进去。很快解药就发挥了作用,梁氏身上的黑青全都褪去了,然而脸却被那毒药荼害,右半边脸起了红色的肿块。指甲也断裂了,露出血肉模糊的十指。眼睛完全失去了光泽,她已经瞎了。疼痛还没有完全散去,又遭毁容之变,她痛不欲生。
“痛…”一张口,她才发现自己能说话了。忍着疼痛,她努力向沈青萱爬过去。“求求你,杀了我,杀了我…”
任何一个女人都受不了毁容之痛,尤其是美丽的女人。对于她们来说,美貌比她们的性命还重要。更何况她如今已经瞎了,手也残了,完全是一个废人了,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倒不如一死了之。
“求你,杀了我…”
“杀了你?”沈青萱冷笑,“杀了你好让你解脱?”
梁氏哭着摇头,“陛下,妾身知道错了,求您…杀了妾身…”
沈青萱不为所动,“来人,将她带下去,不许她死。”
“是。”立即有侍卫进来将她拖了出去,梁氏痛苦的哭嚎着,手指抓在地上,地面上血迹斑斑,看起来甚是骇人。
不一会儿,梁氏的声音就渐渐远了,然而刚才那一瞬间的惊骇和恐惧却让地上的一群女人全都吓得花容失色,身子颤抖如筛糠。沈青萱却微微一笑,“曾嬷嬷,这些女人曾经都是怎么对微儿和漠儿的,你一个个的慢慢说。她们每个人在微儿身上添了多少伤,你就让她们双倍奉还。”
她站起来,“朕累了,要休息了。哦对了,外面那些侍卫,和朕身边的侍女,你要是用得着就尽管吩咐,千万不要客气。还有,记住了,千万不要把她们弄死了。”
“是。”曾氏福了福身,“恭送陛下。”
沈青萱给那些女人解了穴道,然后冷冷拂袖离开,实在是不想再看见这些做作伪善的女人。内室阁外院比较远,所以无论那些女人如何的哀嚎求饶,都传不到内室去。两个时辰后,凤倾璃回来了,曾氏将那帮女人也折磨够了,正好请示凤倾璃该怎样安置这些女人。
凤倾璃看都没看一眼那些被折磨得还剩一口气的女人,只冷冷吩咐将她们拖去下人房,自己就转个弯走进了内室。沈青萱刚刚沐浴出来,身上穿着宽大的睡袍,她正拿着干帕子擦头发,见他回来也不意外。
“你倒是挺快的。”凤倾璃笑着走过去,接过干帕子让她坐在软榻上,然后就给她擦头。“甚少见到你这样愤怒。我刚才进来的时候看了一眼,那些女人都被折磨得只剩半条命了,现在可出了气?”
沈青萱懒洋洋的斜躺在软榻上,“出气又如何?大姐已经死了,微儿还那么小,只怕被那些女人虐待得久了,心里留下阴影了。”她叹息了一声,“去年你去大梁找我,为什么不告诉我这些?”
现在想来,那天凤倾璃对她说起秋明霞生下一个儿子,母子安好。那个时候,他的表情有些怪异,只是她未曾多想。没想到——
凤倾璃一顿,低声道:“那个时候西戎动乱,我怕你知道了这些事儿会分心。倒不如先不告诉你,你回来了自己亲手解决也能安心一些。”
沈青萱睃了他一眼,笑道:“你倒是体贴。”又叹了口气,“我素来知道这些豪门内院里腌臜事多,我自己就是那么过来的。只是没想到,漠儿才几个月大,那些人居然也狠得下心,当真不是自己的孩子,果真下得了手。”她不知道想起什么,又笑了笑,有些感慨道:“如祖母那般大仁大义以德报怨的,少之又少啊。”
凤倾璃嗯了一声,“祖母一生困苦,如今年纪大了,是该好好享享清福。”
沈青萱没再说话,今天也有些累了,很快就睡着了。凤倾璃给她擦干了头发,将她抱到床榻上,自己去沐了浴出来,抱着她沉沉的睡了。
如今沈青萱是大梁的女帝,出使大昭其实应该住在行馆内,但是她和凤倾璃是夫妻,且两人均是行事不按章法的人,她要住在荣亲王府,谁也不能说什么。孝仁帝对此很是不满,但是他如今老了,也管不了凤倾璃了。而且如今的大昭,早就囊括在凤倾璃手中,他想管也管不了了。至于那天的选秀乌龙,凤倾璃当晚进宫只对孝仁帝说了一句话。
“你当初只是说选秀吧,并没说一定要选给我做妃子。你要是喜欢,可以给自己选。”气得孝仁帝当时就黑了脸,还没有等到他发怒,凤倾璃就慢悠悠的回到了荣亲王府。
第二天,沈青萱和凤倾璃去了宝华寺。宝华寺永远那么风光,无论朝代变更还是历史岁月的打磨,依旧屹立不倒。他们刚到宝华寺,就有小沙弥迎了上来。
“阿弥陀佛,太子殿下,大梁女帝,师祖已经等候二位多时了。”
沈青萱和凤倾璃对视一眼,跟着那小沙弥去了忘尘所居的禅房。忘尘正在打坐,四面窗户关着,只露出一条细缝。他闭着眼睛,面容沉静而温和,似入定的老僧,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子出尘的谪仙味道。听到声音,他缓缓睁开了眼睛,眼神平静如水。
“坐吧。”
凤倾璃牵着沈青萱的手坐下来,冷淡的看着忘尘。沈青萱也看着他,神色漠然。忘尘古井无波的双眼打量着二人,最终将目光落在沈青萱身上,缓缓一笑。
“你果然没让我失望。”沈青萱脸色很冷,“是你将我从异世带来的?”
忘尘面色平静,“你外祖母不都已经告诉你了吗?”
沈青萱脸色更冷,“有什么办法可以解华家的诅咒?”这是她今天上山的目的,无论如何都要忘尘给个说法。
忘尘给自己斟了杯茶,慢悠悠道:“小丫头,跟长辈说话可不能这么没大没小的。嗯,怎么说…”他眼神慢慢浮现一丝白雾,声音也变得飘渺起来。“我也算是你的祖先。”
沈青萱是前朝后裔,从某种程度上自然也是有落家的血脉,不过几百年了,估计那点血脉也早就没有了。
“藏宝图和钥匙全都在我们这儿,要怎样才能找到宝藏?”沈青萱定定的看着他,“你不就是想见睿贤皇后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