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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辣椒!”他连忙端着茶水狠狠地灌了两大口,嘴唇再次变得红肿起来,好像是红肿的樱桃。
待他好容易才缓过来,沈修铭不由得抬起眼眸,有些控诉地看向她。只不过这回无论他如何咬牙切齿,都不敢对楚惜宁怎么样了。
“那什么,我忘了。”楚惜宁及时承认错误,她只是觉得今儿的鱼香肉丝又辣又酸,异常好吃才巴巴地献宝,一下子激动就忘了。
沈修铭再次瞪了她一眼,就当饶过她了,挨着坐下。夫妻俩难得的凑在一起用午膳。
因着沈碧霞公然送丫头去喜乐斋,结果楚惜宁非但不收,还把事情直接捅到了沈国公那里。沈碧霞是被骂得哭着跑了出来,楚惜宁再一次证明了她在后院的地位。有了身孕都是无价宝,谁都别想趁机抢夺世子爷。
沈国公府的后院表面一片祥和,苍国的朝堂之上却陷入了一片慌乱。原本一直处于僵持状态的突厥,忽然再次来犯。突厥大片国土干旱,都快到了丰收的季节,却几乎全□死了,颗粒无收。这才再次对地大物博的苍国,虎视眈眈。
主战派和主和派再次纠结在一起,不过苍国有薛家一脉在,世家之中也有不少子弟擅长骑射,所以皇上还是趋于主战派。不过几日,任命书便下来了,这次的名单中并没有沈修铭,倒是薛然被任命为先锋上了战场。
薛文薛武两兄弟商量之后,也由薛文留下镇守京都。战事,一触即发。
部队以极快的速度集结起来,粮草也异常紧张地筹备着。薛将军府再次陷入了一片死寂的气氛之中,战争,意味着胜利和荣耀,同样也意味着失败和死亡。虽然薛家的男人上战场,很少惨败。但是这回算是薛然头一回这样直面战场,胜败尤为重要。
萧芸抱着牙牙学语的初姐儿,脸上露出慈爱的笑意,只是神情中却带着几分心不在焉。
正出神间,忽然有一道凉意划过手指,她下意识地低头看。原来是初姐儿的口水从嘴角流了出来,滑到了她的手上。
“初姐儿已经半岁了,什么时候才能会叫一声‘爹’呢?”一道熟悉的男声落在耳边,薛然的一只手从背后伸了过来,搭上萧芸的手一起抱着初姐儿。
男人熟悉的气息就喷吐在耳后,温柔的嗓音显示着别样的温情。萧芸的鼻子一酸,想着她嫁进薛府两年多,受了无数的刁难,却一点一点走进薛然的心,将夫君拢向自己。此刻她一心牵挂的人,不几日就要奔赴战场,有太多的不确定和危险。
“快了,我一定会日日教她,等你回来了定能听见。”萧芸深吸了一口气,将心底那股不安分的情愫压制住。
薛然微微顿了一下,虽然萧芸的语气正常,他却依然察觉到她的身体在颤抖。男人有力的臂膀微微紧了紧,另一只手也伸了过来,将她们母女整个圈在怀里。
“放心,我是薛家的嫡长孙,从小就在马背上长大,武艺骑射无一不精。不用太过担心,倒是你一人带着初姐儿,我怕。。。。。。”薛然的嘴唇抵在她的脖颈后面,伴随着吞吐出来的话语,一下下地轻轻磨蹭着。
只是他的话没说完,萧芸却全部都懂得。子不言父母之过,薛大夫人的种种,凭着萧芸的手段和薛然的心智,身为人子他又怎会不知。只是每每提起,以薛大夫人的胸怀,只会更加的变本加厉。
“你不用担心我们,我身边有初姐儿,看着她一天天长大,我就十分开心。你一定会凯旋!”萧芸没有转过身,只是抬起一只手轻轻摸索到了他的面颊上,来回地摩挲着。
“等我凯旋,再忍忍,你再忍忍。。。。。。”他的话语顿了顿,最终还是忍不住叮嘱她。
萧芸的脸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透着几分无奈和了然。再忍忍,再忍忍就不需要受委屈。
☆、142 休沐骑马
一旦打起了仗;朝堂之上立马陷入了紧张的状态之中。只要有任职的官员,都纷纷忙碌起来。沈修铭这几日也是忙得脚不沾地,经常半夜才回来,匆匆洗洗就钻进被窝了,每回虽都轻手轻脚的,但还是经常吵醒楚惜宁。
“要不以后时辰晚了;我就宿在外头,你若是不放心;我就去小五家睡,他家有没有孕妇!”沈修铭有一回实在是不忍心了;伸手揽过她的腰,低声建议着。
楚惜宁不由得瞪了他一眼,转过身对着他;将脸埋到他的怀里。低声咕哝道:“又胡沁什么,王府岂是你想去就去的。你回来让我瞧见了,也好心安一些!赶紧睡吧。”
沈修铭听她这么说,想起自己每日跑回来也是为了瞧她一眼,便点了点头。放下思绪搂着她,片刻便沉沉地睡去。
因着如此忙碌,沈修铭担忧自己也会被派去战场上,遂每日都挤出时间来陪着楚惜宁。好容易挨到了休沐日,夫妻俩难得起了大早。
“说吧,今儿想去哪里玩儿,我全程陪护!”沈修铭一边喝着碗里的稀粥,一边还不忘轻笑着调侃她。
楚惜宁歪着头,轻轻蹙起了眉,似乎在认真地思考着。转而眼睛一亮,手撑着下巴露出几分向往的神色。
“去马场吧!我只看过一回你骑马的样子,现在都上过战场,成了少将军,骑在马背上定是气势不凡吧?”楚惜宁边高声建议道,边仔细打量着他,似乎在想象着他骑上马的飒爽英姿。
提起骑马,又接收到楚惜宁打量的目光,沈修铭不由得挺了挺胸脯,一下子甩了甩头。脸上露出自豪而骄傲的神情。
楚惜宁的嘴角扬起一抹笑容,抬手招来了半月,低声吩咐道:“去嫂子那边问问,要不要让霭哥儿跟我们一起去马场?吃食都已经准备好了。”
半月应声退下,清风她们几个听见二人的对话,已经开始着手准备外出的行头。
二人用完早膳,正在漱口净手的时候,霭哥儿就一阵风似的跑了进来,身后跟着气喘吁吁的半月,外加伺候霭哥儿的丫鬟婆子。
“原本大少夫人执意不让霭少爷过来,怕您带着他会累到。。。。。。”半月快步走了过来,正在低声解释着。
“小叔、小婶婶,我会乖乖的,绝不给你们添麻烦!”霭哥儿似乎有些不好意思,说自己硬要来的,连忙打断了半月的话,低声解释道。
楚惜宁轻笑着摸了摸他的头,东西收拾好了之后,沈修铭带头骑马出发了,楚惜宁和霭哥儿坐在后面的马车上。
沈国公府在京都近郊有一处马场,好在一路都是官道十分平坦,大半个时辰便到了。沈修铭先换了轻便的骑装出来,此刻正坐在椅子上和楚惜宁说话。
“早知道这样,当初就给学薛然家一样,也在府上弄个马场,现在还要跑这么远来!”沈修铭轻声嘟哝着,他们这回出来,沈修铭都表现得小心翼翼,临走之前还去医馆近乎强硬地拖来了一个大夫随行,生怕出什么意外。
楚惜宁只是轻轻地扯了一下嘴角,身上裹着轻薄的披风,伸手摩挲了他的手背一下,带着几分安抚的意味。
“没有那么娇贵,今儿天上云彩多,还好不是艳阳高照,适合骑马。霭哥儿来了,带着他去挑马吧!”她轻声地说了几句,视线就自然而然地飘向那个穿着大红色骑装的小小男孩儿。
处于男孩儿和少年之间的年纪,霭哥儿微微低着头,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他身上的骑装正是上回楚惜宁送给他的,金色的麒麟栩栩如生,在偶尔投射来的日光下,更加显得熠熠生辉。察觉到周围人的目光自然地投在他的身上,他抬起头冲着楚惜宁腼腆的笑了笑,脸上带着两抹红晕。
沈修铭轻轻笑出声,大步走了上去,猛然半提起他的衣领,让他的脚尖着地。快步走到了马厩旁。
“好小子,穿上这衣服有几分男人样儿了啊。来,按照小叔上回教的法子,自己去挑匹马去,挑错了可得受罚啊!”沈修铭将他放稳在地上,伸手在他的头上粗鲁地摸了一把,又在他的后背拍了一把,最后一句带着几分警告。
霭哥儿撇了撇嘴,有些不满地嘟哝了几句,边整理着衣领边一一扫过马厩的马匹。
楚惜宁坐在马场外围,看着那一大一小的男人,都围绕着马转,偶尔还会对着某匹马评头论足。她的脸上不禁露出一丝笑意,柔荑下意识地放在了有些凸起的小腹上,她和沈修铭的骨血已经四个月了,还有半年就可以见证到这条小生命的诞生。
“小婶婶!”一道清亮的呼唤声传来,楚惜宁收回神志,下意识地看过去。霭哥儿已经骑在一匹小马上,双手攥紧了缰绳,此刻正努力地把头扭向她扯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楚惜宁冲他挥了挥手,她轻轻眯起眼睛,下意识地找寻着沈修铭的身影。
一道有力的马蹄声响起,顺着尘烟四起的方向看去,一身黑衣的沈修铭骑在马背上,快速地冲了出来。沈修铭单手扯着缰绳,先是快速地绕着马场跑了一圈,转而让马降慢了步伐,径直地走到楚惜宁的方向。
沈修铭低下/身,抬手拍了拍马的的长脖子,马头便慢慢地低了下来,就靠在楚惜宁前方的不远处,一伸手就能够到。
几个伺候的丫头都呈紧张备战状态,瞪大了眼睛瞧着那高头大马,似乎生怕那畜生猛然搞出什么袭击吓到了楚惜宁。
“没事儿的,黑霸王很早就跟在我身边了,很通灵性的。你既然不能骑马,摸摸它也不错!”沈修铭极力向她保证着,瞧见周围人的僵硬,脸上露出几分无奈的笑意。
楚惜宁一听这马的名字,竟是一个没忍住猛地笑出了声,她边“嗤嗤”地笑着边抬起手摸了摸马的鬃毛。
“真不愧是你的马,名字都这样惹人发笑!”楚惜宁慢慢平稳了气息,不由得眯起眼轻轻调侃了一句。
手下的鬃毛十分顺滑,一瞧便知经常有人替它清洗。马也很温顺,一动不动地任由她摸。
“小叔,有人来!”霭哥儿勒紧了缰绳让马停下来,抬起手指着一个方向。
只见有个小厮打扮的人站在马场外的拐角处,眼睛四下扫了扫,似乎才看见有女眷在场,便躬身行了一礼退了出去。
沈修铭眯着眼睛瞧了瞧,纵身从马背上跳了下来,走到楚惜宁旁边道:“方才那是秦连海的贴身小厮,姓秦的原来和我一个战斗方阵的,估计今儿无事找我来赛马的!我过去瞧瞧。”
楚惜宁微微一愣,待回过神的时候,已经瞧见沈修铭让霭哥儿下马,自己快步走了出去。她的眉头微微皱了皱,若是让沈修铭把人撵走,颇有些不妥。况且她只是为了出来透透气,又不能亲自骑马,占着马场也不是个事儿。
“绿竹,你带人收拾一下,我们进别院。清风,你去跟二爷还有那位秦少爷说,我有些乏了,就不陪他们赛马了。”楚惜宁微微思考了片刻,便低声吩咐起来。
几个丫头都是训练有素,得了命令立马动了起来。沈修铭正准备让秦连海回去,就见清风出来了,话语利落地回了几句,表达了楚惜宁的意思。他微微迟疑了一下,秦连海却是一把架住他的肩膀,嬉笑着道:“嫂夫人多明智,兄弟,你总不能让我白跑一趟!我每日回府上,都快被念叨死了。”
沈修铭瞧着他嬉皮赖脸的模样,只有无奈地同意了。不由得反驳了一句:“你若是收起性子来,好好找个人过日子,让你爹娘安心不就成了?”
这秦连海当然也算是贵族子弟,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