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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卿听到好吃的奶糊糊,直接把小游戏抛到了九霄云外,小嘴一张一合的,似乎十分期待美味。
“八弟妹家的这对龙凤胎真是聪明可*。”六福晋走上前抱起君娴,连声夸着。
其他人也反应过来,好话不要钱似的说出来。
后面的事自然是顺风顺水,虽然人少,但满月宴做得很精致。众人暗想跟四贝勒府交好就是好,不仅贝勒重义福晋贤惠,这美食也是往日难得一见。
吃完饭,离努尔哈赤进城还有两个时辰,众人也就散了。
“爷,按理说父汗身子好了,那怎么会……”海兰珠迟疑道。
“我们且看着吧。”皇太极把她抱在怀里,他也想父慈子孝,妻贤儿乐。只是他生在了*新觉罗家,而*新觉罗家的家业太大了。
如果不能登上那至高的位置,他如何保护一家人继续无忧无虑?
海兰珠没有疑惑太久,满月那日面见努尔哈赤时,海兰珠从他身上感到了一股浓浓的死气。想起他如今的好精神,倒像是回光返照。
努尔哈赤似乎也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他做了一系列的安排。当然其中最多的是给多尔衮和多铎铺路,他不顾众人的反对,把镶白旗也给了他们。
海兰珠每日听皇太极说着努尔哈赤的安排,也觉得他实在是不公平,这么明显的厚此薄皮,他难道不怕他百年之后,多尔衮成为众矢之的?
皇太极为她解释了这些:父汗根本不怕,因为他想把汗位传给多尔衮。
海兰珠这才明白过来,多尔衮成为大汗,那自然是势力越大越好。
很快宫中传来消息,大汗得了风寒。
海兰珠的疑惑终于解开了,虽然努尔哈赤身体差,可太医用最好的药材给他吊命,活几年还是没问题的。可这风寒本就是要人命的病,加上努尔哈赤的身体底子。
很快努尔哈赤就不行了,到了九月底,他已经连续昏迷了三天了。
这日他清醒过来,看到身边照顾他的德因泽,静静的回忆着他的一生。
少年被父亲赶出家门,然后他遇到了一生中的挚*。可为了心中的理想,他利用了她。如今看着这偌大的家业,他心里当然满足。只是现在这时候,他平素心中的那点孤寂竟然被无限放大了。
德因泽见他起来,忙高兴地走到床边:“大汗您醒啦。”
“德因泽,这阵子辛苦你了。”努尔哈赤有气无力的说道,声音断断续续的。
“能照顾大汗是妾身的荣幸,哪里有什么辛苦。”德因泽温婉的笑着,她知道这样的笑容最像姐姐。
作者有话要说:我保证,明天一定登基~
有个好朋友是努尔哈赤的脑残粉,55555,鱼丸也没办法的。
这一段事实在是太多了!
☆、96诏书
努尔哈赤艰难的撤出一个笑容;对着她虚弱的说道:“拿笔来,我要写诏书。”
德因泽转身;从外间拿来了纸和笔。她把努尔哈赤扶起来;把床一旁放着的矮桌搬到努尔哈赤面前,在上面铺好纸张和徽墨;最后把笔放到努尔哈赤手中。
努尔哈赤哆哆嗦嗦的拿起那支细细的毛笔;平静了一会,似乎想清楚了;在纸上快速的写了起来。
德因泽端着药碗站在他旁边,看着诏书的内容;看到最后她脸色一变,然后似乎下了巨大的决心似地。
“爷;这事奴婢本不当说;只是……”德因泽跪在地上,把头放得很低。
由于这段时间的相伴,努尔哈赤如今还是很喜欢德因泽的,于是他抬起头,“什么事?但说无妨。”
“奴婢本不想说的,现在大汗的身体实在是受不了太大的刺激,可是刚才奴婢斗胆,看了大汗的传位诏书……”
德因泽吞吞吐吐的,似乎有什么天大的秘密。
努尔哈赤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不过德因泽越这样他越是想确实。这样急切之下他的声音也有了力度,“叫你说你就说。”
“大汗,奴婢当年曾经进宫陪伴过孟古姐姐,曾经在静园看到过阿巴亥和代善,两人似乎关系很好,说着……”
努尔哈赤一阵气晕,“说下去,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似乎是在回忆她们在乌拉部的事情,说他们永远不会忘记在在图们江的岁月……”
“好了别说了!”努尔哈赤收到了极大地刺激,捂着胸口气喘吁吁的。若是平时他还能保持冷静,可如今他正是病弱之时,哪能接受如此大的打击。
阿巴亥出事后,他本怀疑过多尔衮他们。可第一阿巴亥当年还只是个侧妃,被富察氏压制着,肯定不会做出太出格的事情。第二就是三兄弟都太想他了,在他们身上完全看不到代善的影子。
可如今被德因泽这么一说,他突然想起代善的容貌随了佟佳氏。如果多尔衮是代善的儿子,那像他也可以解释成孙子肖玛法。想到这他就止不住的气血上涌,想到这么多年对多尔衮和阿巴亥的宠*,他这悔恨自然是越来越深。
“你……你把阿哥和大臣们都叫来。”
德因泽恭敬地称是,转身路出一丝得逞的笑容,她想了这么久,终于等到了这一天。
由于知道努尔哈赤病情不容乐观,各家都等待着随时传召,所以此时众人来的很快。
努尔哈赤把莽古尔泰、皇太极和各位满族亲贵大臣传进去,剩余的阿哥们站在殿外。
“参见父汗。”皇太极和莽古尔泰跪在最前面,跪拜礼行完后,皇太极抬头扫到了床上的努尔哈赤。
“父汗,儿子去叫太医。”
“你回来,等会再叫也不迟。”
努尔哈赤环顾四周,发现除了锦州前线的将领,其余重要人物都来全了。
太医此时也急匆匆的赶来了,德因泽叫大臣的同时也喊了太医,她务必让努尔哈赤说完再死。
努尔哈赤现在已经是不行了,强撑着说完这句话后,他只能张着嘴巴,再也发不出声音。
太医上前一阵诊治,经过喂药针灸一系列动作,午时努尔哈赤终于有了精神。
“你们都在,咳咳……”努尔哈赤几乎是说一个字停顿一会,“我这身体是不行了。”
“父汗说什么呢,太医定会帮您看好的,儿子们还等着您看着我们活捉袁崇焕。”皇太极上前激动地抓住努尔哈赤的手,满眼希望的说道。
“是啊,父汗洪福齐天,儿子们还没孝敬够父汗呢。”莽古尔泰自然也不甘其后。
众位大臣们跪了一地,也纷纷说努尔哈赤是后金的擎天柱,后金不能没有他。
努尔哈赤看着众人,看到自己病了一年还对朝局有如此掌控力,他的心中涌起一股无比的满足,人也精神了些。
“我的身体我知道,太医刚才也说了。”
一旁的太医立马战战兢兢的站到一边,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他刚才虽然说了大汗情况不容乐观,可那是实话,但这实话可能给他拉仇恨,那可就不行了。
往中间瞟一眼,哪个人物都是伸一根手指头都能捏死他的,想到这太医的身子哆嗦的更厉害了。
“我死了以后,你们应当齐心协力,共同壮大我后金。”
下面的人一脸悲痛的神色,纷纷点头称是,说那是我们的本分、那是自然。
“四贝勒皇太极人品贵重,深得本汗心意,必能克乘汗位。着莽古尔泰与阿敏辅政。”努尔哈赤说完这话,似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父汗,您必定能长命百岁。”皇太极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跪在努尔哈赤身边,他现在倒是真的悲伤,毕竟几十年的父子情不是假的。
而且史书中说的他似乎和那个倒霉的雍正一样,汗位来的不明不白。但如今努尔哈赤亲自传位给他,当着满朝文武的面,他这大汗自然是名正言顺,再也没有人可以质疑他。
努尔哈赤感觉到了生命的流逝,他还有好多事没做完,他还想看着后金的版图越来越大,入主繁华的中原,……
不过岁月不饶人,他充满希冀的看向皇太极,希望他能完成他的遗愿。然后他看向窗外,一直向院方看去,似乎回忆起了年轻的岁月,在大兴安岭的山林中骑马打猎,美丽的姑娘和年少的他,那时候多美好。
皇太极点点头,紧紧地然后看着努尔哈赤闭上了眼睛,慢慢没有了呼吸。
“太医,快过来。”皇太极和努尔哈赤异口同声的喊了出来。莽古尔泰刚才也在,他以为凭着这段时间的努力他也是有机会的,没想到父汗却直接如此了。
锁在一个角落的太医连喊着倒霉,怎么大汗偏偏在他当值的时候出事呢。不过他还是快步走过去,一番诊治之后,哀痛的对着下面跪着的人低沉的说道:“大汗宾天了。”
下面立刻跪了一地,哭声响起,汗宫的丧钟传出很远。
四贝勒府离汗宫不远,海兰珠此时也听到了丧钟的响声。她立刻反应过来,把龙凤胎交给夏竹和冬梅,叫她们什么事都不用做,只专心照顾他们。
然后她开始部署起来,好在年前大妃葬礼她有了经验,现在做起来自然是驾轻就熟。
她让高娃带人从府中仓库中把先前准备的东西拿来出来,然后把府中红色等艳色东西撤掉,换成葬礼用的黑白色。
等这一切做好后,府中的下人都已经穿上了丧服,就连龙凤胎也不例外。
这时府中的侧福晋格格也来了,她们自然听到了丧钟的声音,规规矩矩的穿着丧服。
“大汗薨了,最近府中禁止一切丝竹之声。”海兰珠叮嘱了一系列的注意事项。
“不知道新的大汗是谁?颜扎氏已经很久没露过面了,海兰珠怀胎期间,皇太极怕这些后院女人层出不穷的手段,因此免了她们的请安。
月子过后,两人似乎完全忘记了这事,沉浸在二人世界中。后院的女人也乐得不请安,因此谁都没有提起。
海兰珠听着这久违的炮仗似地话,觉得她刚才的劝诫实在是太松了。
“现在最重要的事是父汗的葬礼,不该问的事别问。”海兰珠横了她一眼,吓到颜扎氏立刻抱着二阿哥叶布舒缩了回去。
“你们都下去收拾收拾,估计宫里的旨意快下来了。”
众人看着威严更胜从前的福晋,乖乖地排成一排退下了。她们来的匆忙,该准备的东西还没准备呢,如今福晋给了机会倒是刚好。
海兰珠也重新梳了个简单的一字头,然后插了一支羊脂白玉的兰花簪,整个人显得清雅绝伦。
果然没过一会宫里的传旨太监来了,海兰珠一看,竟然是努尔哈赤以前的贴身大太监。那太监看到四贝勒福晋在,赶忙点头哈腰一溜小跑。
“恭喜八福晋,大汗临终遗诏:汗位传给四贝勒。”太监堆起谄媚的笑,奉承着海兰珠。
“谙达起来吧,爷能继承汗位我这心里也高兴。不过想到慈*的父汗就这么去了,我就忍不住难受。”海兰珠用手帕擦了擦眼角,今时不同往日,她必须得做好表率,做一个悲痛的阿哥福晋。
那太监能捞到这活自然是人精,他看海兰珠如此,也立刻变出了一张哀痛的脸:“大汗薨逝,我们这做奴才的也没了主心骨。还好有四贝勒坐镇指挥,现在汗宫中正在准备大汗的葬礼。奴才这次来,就是奉命请福晋进宫的。”
“那有劳谙达了,稍等颜扎妹妹和叶赫那拉妹妹片刻,我们一齐进宫。”
那太监自然连说不敢,整个沈阳城都知道四贝勒这新任大汗宠*福晋,他们以后可得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