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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有一丁点的想法。
媳妇代表了什么,如果我连这个都不懂,那几年的学,我是白念了。
娘要我答应她,更要我发誓。我心中苦涩,脸上尽是苦笑,如果那时我能看见自己的模样,一定会大笑不止。
十里啊十里,你差点沦为了大家眼中的笑柄。
自那天起,我辗转反侧,一夜一夜睡不着,一闭上眼,全是桃花的影子。我开始学着躲着她,不和她说话,甚至连视线都不敢过多的停留在她的身上。
直到家里发生变故的那一天,我隐忍的情绪,在双亲面前差点破碎,我很想对他们大吼,大声咆哮,我来娶桃花,责任我来扛。
可是,我终究是鼓不起这种大逆不道的勇气,我沉默了,看着桃花在我的面前慢慢淡漠,慢慢陌生。
看向她投去百里那抹感动的眼神,我的心里仿佛都在滴血,这一刻,我终于明白了……我对桃花的情,竟比我想象中的还要深。
我疯狂的跑到里正家,想求他去我家,阻止那些恶人,但里正避而不见,以各种理由搪塞我,拒我于门外。我心急如焚的想一头撞开那道阻隔了我的大门。
我没有用,请不回里正,只能得到桃花还是被带走了的结果。
我站在百里床前,看着五花大绑的他拼命挣扎,一句句声嘶力竭的喊着桃花,我的心仿佛也在他一声声的嘶喊中一片片剥落。
看着百里一瘸一拐的背影,我不知道这么做是对是错,可是哪怕只是非常渺茫的希望,我也要鲁莽一次,赌一回。
作者有话要说:字数是少了一点!可能还不够打牙祭的呢!
第82章
桃花捂着眼;不要不要的叫着;心说这个人怎么没一点当飞贼的自觉;千辛万苦甩掉了那些护院,来到这个僻静的不能再偏僻的地方,不赶紧逃命去,怎么会想着当她的面准备摘下面罩。
他是不想放过她的来个杀人灭口还是一点不怕她见了庐山真面目这人别是脑子不好使吧
白衣人见桃花这番动作仰着脖子笑的开怀,遮挡着面部的白色布巾被他扯下收进怀里,没了前头的遮掩;笑声在桃花耳里听来更震荡了。
“你都一点不怕我,还怕看见我的样貌吗”男子的嗓音煞是好听;无不让少女的心为之一荡。可却惊得桃花猛然撤开捂着眼的双手;怔怔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小舅……
十多年如一日;他竟没有丝毫的变化;一张返老还童似的娃娃脸,和桃花记忆里的人不差分毫的重叠了。
眼眶抑制不住的顿时热了起来,她生硬的转过身,不去看他的脸,不去听他的笑。努力的平复自己被激起千层浪的心湖。
他是前生娘亲的干弟弟,在江湖上颇有名气,人称浪里翻花,真名孟子章,锄强扶弱、行侠仗义从来少不了他一份,却没听说他还*鸣狗盗的事。况且姥娘家和他家不知打哪年开始的结交,一辈辈延续下来也称得上是世交了,未曾做过那等败坏家门的事。
传出去被人不耻是一定的,主要的是师伯定然饶不了他做出有辱家门的事。
桃花尝试着收回思绪,不由的想到如果这个当时比她只大五岁的小舅,那天也在家里,他们一家会不会一直幸福的生活到现在
可是……没有如果,便也就没有答案。
男人的笑声嘎然而止,摸摸头,又摸摸脸,从没听说自己的娃娃脸还可以吓到人的吧。再想想逃跑的这一路,自己也没将她怎么地啊!
“喂喂!”男人连叫了两声,见桃花不理,干巴巴的主动靠了过去,“你怎么了是不是饿了呀”
“别过来。”听到脚步声,桃花跺脚急忙大叫,使劲捂了一会眼,强迫眼中的灼热退却,再转过脸面对男人时,已是满目的陌生,客客气气的笑道:“大侠,我可以离开了吗”
男人对桃花的变脸,惊咦了一声,比划了个轻便的手势。
桃花非常有礼貌的点头道谢,挥一挥衣袖,看了眼回家的方向,抬腿迈开步子就走了。
男人瞅着桃花的背影,看着她两步并一步走路的样子,使他的眉角忽地一动。死死的盯着她看似急急忙忙而走的步伐,随着他不由自主的跟踪,浓密的眉也跟着不由的皱紧。
今日不同往日,桃花现在的功夫底子只能算作防身,和前生比起来差的不是一个京城那么远,以男人的轻功加持,桃花根本无法察觉和发现,几次回头去看,没见他的影子,她还松了好大一口气。自以为是的放慢了回程的脚步,脑筋开始滴滴的运转。
桃花走的慢,晃眼便过了两个多时辰,才走进城门,加快的步伐先走去上官别院。
崔嬷嬷心神不宁,不肯回院,直到看见桃花安然无恙的返回,她才松了气,连说没事就好。拉她进院,看着她喝下定惊茶,崔嬷嬷扶着自己的这颗心才算安稳下来。
要不是桃花眼疾手快,替她这把老骨头顶包,说不定她现在不被灭口,身子骨也会被折腾的散架,剩不了半条命。这次是她真正的将对桃花的喜爱,升华到了打心里疼爱的阶段。
桃花乖巧的一句句应着,显出惊魂未定后的苍白脸色,把崔嬷嬷唬得愣是一阵阵心疼。
人平安无事并不代表事情也画上了句号。
那帮没能耐追上毛贼的护院们,逮着桃花问来问去,事关颜面和职责,主子怪罪下来谁也脱不了关系,都得拔层皮。
别说宅院里没少什么,真少了什么,他们脖子上的脑袋恐怕就得时刻拴在裤腰带上。
桃花不厌其烦的耐心着一遍遍重复,真不知道他长什么样,一路都蒙着面,何况是背对着她,她能看见的只有一个后脑勺,总不能让她描述个后脑勺让画匠画了,再去逮人吧。不实际嘛。
纵有再心不甘情不愿,护院们只好垂头丧气的认命了,等着主子得知消息后的惩罚。
找不到人,更不知道那人的样貌,这事桃花以为应该是告一段落,撇开其他的杂念,专心致志的继续亲近讨好崔嬷嬷。
等桃花回到铺子时,才发现自己错的离谱。
孟子章竟然大摇大摆的出现在她的铺子里,不但吃着她铺子里的零嘴,还喝着小酒,有滋有味的自饮自啄好不快活。
桃花瞪了谢天宝一眼,铺子什么时候改成酒馆,她不知道
谢天宝没知没觉,捏着一锭银元宝在她面前晃了晃,也不管桃花看没看清,直接收回匣子锁好,意思是你看到了,有钱的是大爷。
桃花说过,顾客是祖宗,有钱的大爷,每位进来的人都要让其感到宾至如归的亲切感,换句说,除了杀人放火,买卖皮肉,能满足的一定满足。
谢天宝这是明目张胆的拿她的店规堵她的话呢。
好,很好,她这是养了一头白眼狼呢!桃花磨了磨牙,拿了本柜台上的账簿挥舞着赶人,熟路的语气好似两人相识了很久,一点不拿他当外人。“我这儿不是酒馆,要喝上别地儿喝去。”
孟子章呼出一口酒气,笑眼弯弯,一张披着年轻外壳的脸上,露出不赞同的啧啧声。
“我们不过才分开几个时辰,小丫头,不会这么没记□□”
孟子章穿的依旧是潜入上官别院的那身棉质白衣,一尘不染,好似来回的奔波在他的身上找不出一丝痕迹。
桃花并不是讨厌男人喝酒,江湖儿女,哪个不会喝酒,哪个又没些酒量,不说别人,本身她自己也爱喝上几盅。但孟子章给她的记忆太深了,前生那会儿,第一次沾酒腥就是孟子章带着她喝的。她可能是娘胎里就带着酒量,喝了几杯,光脸蛋红晕了些,没什么事。再看孟子章,已经醉的双眼迷离,没等她开口说话,他就像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张牙舞爪起来,又叫又闹甚至还哭嚎几嗓子。
以为他嘴上闹腾一会就能歇菜,哪知第二轮酒劲才刚上演,抓头发,撕衣服,上窜下跳,嘴上的胡言乱语一变再变,竟唱出南腔北调,惊得桃花是目瞪口呆,发誓再也不和他一起喝酒了,就这股疯劲,谁能制止得了啊。
后来还是母亲闻风赶来,一指头把他给撮晕了,耳根瞬间清静了。
第83章
桃花眨巴着无辜的大眼;迷惑不解,纯净的眼睛里看不出丁点个翻脸不认人遗留下的颜色;矢口否认见过他。
孟子章嘴里咬的花生嘎嘣作响;对桃花抵赖,仿佛一早就料到一般。他轻啄了一口清酒;发出啧啧声;他站了起来,拎起矮桌上的酒壶;大度的笑道:“可能真是我认错人了,小姑娘莫怪我唐突啊。”
“哪里哪里,小店没有酒牌,若被心存不轨的人发现,小店这买卖也做不下去了。还请公子不要怪小女先前的失礼才是。”孟子章的性子,桃花岂会不知,只是过了这么多年,他身上那点无赖的影子瞅着有点陌生罢了。
况且,这人她想认却不能认,还不如干脆赶走,省的自己心里惦记闹心。要知道灵异事件不是谁都能接受和摆正心态,她不能还没报仇就先把自己给交代进去了,所以这个险她不能冒。
她心里是这么盘算,嘴上便也照着思路来说,好言好语将孟子章送出门外,面上挂着笑,眼睛里强烈的透露着老死不相往来的讯息。
换了旁人,以桃花表里不一的假象保准绝不在登门光顾,可孟子章脑袋里的疑问却越画越大。
你不让我来,我偏来,我倒想看看你身上到底有什么秘密,让我觉得熟悉!
孟子章抗了奋战到底的大旗,见天的往铺子里跑,势要挖出点什么来解开自己脑门上的问号,否则绝不善罢甘休。
越担心什么越来什么,孟子章的功夫了得,桃花现在三脚猫的拳脚根本不够他喝一壶的。经过几天的插科打诨,桃花也琢磨出点门道,恐怕这个小舅是来精明劲了,感觉出不同的肉身装着他熟悉的灵魂,搞得她精神一度被拉高再拉高,时时小心着警惕自己,万不得在他面前露出马脚。
譬如前生种种习惯、种种喜好,都要在他面前一一否决,这个不爱吃,那个不爱看云云,还要对着他不经意来两句熟悉的名字,做出莫名其妙的皱眉和陌生的表情。
如此以来,害得她去上官别院的时间越来越少,因为她根本没办法拜托他这个跟屁虫啊!
桃花这个恨啊,前生怎么没发现他这股赖皮劲,时间一长,什么笑意盈盈、什么和颜悦色统统被磨灭的消失殆尽,剩下的只有恶言相向、吹胡子瞪眼。
终于日子被他耗得眼瞅着夏季要过去,桃花爆发了。
问他,你到底想怎么滴?
没想到他却直接的令桃花差点惊掉下巴。
他的目光咄咄逼人,说,你是不是意浓?
这是桃花一直在他面前逃避的问题,梗着脖子,将残存的最后一丝坚持提了出来,气急败坏的大骂了一句神经病!
可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捂着小嘴,大眼滴溜溜的看着他笑的那叫一个光彩夺目。他一把揽在她的肩头上,下手颇重的敲了敲她呆若木鸡的脑壳,嘴里不停的嚷着,还装还装,臭丫头臭丫头。
桃花怔愣的僵着身子,撇着嘴,传入耳里的尽是他欢愉的笑声,敢情她所有的顾虑全是浮云,早知他眼界这么开阔,神经这么大条,何苦累的她这些日子时刻紧绷着节奏的穷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