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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这个前人掐死在萌芽状态里。”想起这茬,春桃就来气。刚来宫中那会儿,无权无势,想借借老祖宗的光芒大放异彩一把,结果翻了宫中有关诗词歌赋的书籍,才发现她会背的那些经典诗句,早就有了。她这个恨呐,呵呵了柳吉好祖宗十八代了一边。
幸好,多年过去了。她那个性子也被磨的收敛了不少现代女性的烈性。如果桃花在那会儿主动献身说法,她指不定真把气都撒在她的头上,来个父债子还。
“我的好姐姐,边关告急,咱们先把这图解决了,再讨伐我成吗?我保证父债女还,任你怎么消气怎么来。”桃花央求的拉住春桃的衣袖,她的月华斋里还有人焦急的等着她的回信呢。
“边关告急?怎么回事?”春桃神色一怔,收起玩笑的眼神,严肃脸听着桃花将得知的消息娓娓道来。
“真不能小瞧了古人的智慧,你爹明明写的英语,还硬被研究了出来。”春桃听完桃花的诉说无比感慨。
事不宜迟,她唤出贴身宫女,把她自制的炭笔和纸张取来,当着桃花的面,对应着图纸上的英文,仔细的翻译。
没一会功夫,春桃将翻译好的文字郑重的交付给了桃花,语气沉重道:“不要告诉你小舅舅我的存在,这事你知我知天知地知。否则别怪我不念旧情,鱼死网破。”
桃花重重点头,“姐姐放心,小舅舅虽是我绝对放心的人,可我也不会不经你的同意就告诉他,我会保守秘密的。”
见桃花小心收好,春桃不放心的再次叮嘱了一遍:“你爹画的炸药,威力远比番邦研究出来的炮竹强大的多,危险性极高。你嘱咐你舅舅,制作的过程中,一定不能马虎大意,万一失守,所有人都得陪葬,有多少算多少。而且短时间内,你爹画的火炮,根本做不出来,用投石车替代投射就可。”
“我记下了,一定一字不差的告诉他。”
桃花一字一句的记下,一来一回用了不过一个时辰,不等她交出了孟子章的名字,他已经飞身出现在她的面前,不给他半句说话的机会,只听桃花从头到尾将春桃交代的注意事项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最后催促他赶紧去办,等战事平了,他们舅甥倆再捞。
知道孟子章离开了桃花的视线,他连一句再见都没有说。
战火连连,朝廷上下也得知番邦取胜的原因,原本还胸有成竹的不当回事。毕竟番邦那等小国根本无法和坐拥广大疆土的大周国相比,以卵击石,这不是找死吗?
可见识到炮竹的威力后,不禁人人咋舌起来,危机感油然而生,担心起当前的局势,紧张的气氛,蔓延着整个朝堂内外。
日盼夜盼,伸长了脖子等着以上官凤翔带领的援军传来首战告捷的好消息,再也不是幸灾乐祸的等着看戏。
时隔半月有余,八百里急件终于出现在人人翘首以盼的皇帝手上。
但见他连说了三声好,喜不胜收的神情抑制不住的展露出来。
见皇帝高兴,众大臣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心道,大周国虽一直重文轻武,可到了关键时刻,抛头颅洒热血的男儿郎们绝不会干瞪眼看着,任大周国任宵小之辈践踏。
可另一方面,有的大臣们不禁想着,连那个吊儿郎当的公子哥都能打了生长,真是走了八辈子好运。看来番邦也不过时虚张声势罢了,早知他也主动请缨领兵讨伐,博得龙颜大悦,岂不快哉。
事实上,上官凤翔并不是侥幸和走了狗屎运。
炮竹遇火而爆,同理,火遇水而灭,那么是不是同木材一样,浸了水后无法燃烧,那么炮竹便无法爆开?
上官凤翔大胆假设,不顾监军反对劝阻,挑选了大胆无畏生死的兵将,潜入敌营,放水浇灌。在敌军跑来城楼前叫嚣,先扔炮竹示威后,令人傻眼的一幕出现了,居然没有响,没有一如既往的炸开。
敌军懵了,万无一失的炮竹第一次马失前蹄,还来不及从震惊中回神,就被早就准备出战的士兵们打了个当头棒,一时溃不成军。
如此得来的首战告捷,上官凤翔纨绔子弟的外衣光荣退下,换上了一身华丽丽的英雄的铠甲。
皇帝摊开龙案上的空白圣旨,大笔一挥,居然亲自书写,允了上官凤翔在急件上报来的几条通报。
赏:三军
赐:军需
允:提拔张百里
咣当!
桃花喝茶的杯子掉在了地上,难以置信的看着孟子章特意放下手中的一切,跑来告诉她听来的消息。
此人是敝人吗?
第98章
番邦吃了败仗;警觉性大增;放手炮竹的军营处;里外好几层重兵把守,以防敌军故技重施。
哪怕上官凤翔使出了一招声东击西,都没能第二次成功的将炮竹破坏。一计不成;另想他法。上官凤翔挑选数名弓箭好手,专以对付从敌军处投来的炮竹;使之不得靠近城墙;便在空中炸开;减少我方战力的孙氏。
双方僵持不下,导致战局越演越烈,劳民伤财自是不必多说了。
就在百姓们以为此战还将持续下去时;一声声震耳欲聋的轰轰声响破天际,大地仿佛都在晃动。人人惶恐不已,生怕是老天发怒,降下什么祸事。
如此一天天过去,忐忑不安活着的老百姓们,等来的却是意想不到的天大喜讯。
大周国胜了,而且赢的漂亮。
一身银白铠甲,稳坐垮下高大骏马,英伟不凡的英姿在凯旋而归的军队中尤为醒目,百姓们夹道欢呼,热泪盈眶。趾高气昂回归的士兵们,一个个无不精神抖擞,骄傲的挺胸抬头,热血澎湃。
百姓们的热情水涨船高,一路行一路皆受到了百姓们尊敬的目光,和高涨的热情。
威严的皇城上,一个娇小的人影探出脑袋,望着数万人马驶来的阵仗,心里一阵激动,浑然不觉自己攥紧的拳头李满是汗水。
是不是他?会不会是他?魂牵梦萦的名字,多日来使她夜不成寐的身影,纠缠着她魂不守舍的一天天目光呆滞的望着北方。
那天,当她听孟子章念出这个名字时,惊讶了片刻,马上冷静下来,拜托孟子章去河口村看看百里是不是安生的呆在家里。
孟子章没见过百里,从桃花没有丝毫隐瞒的过往里,他听到桃花提及最多的名字里,便是百里。他安抚的拍拍桃花的肩膀,连夜出城赶赴河口村打探消息。
结果却是……
那年张百里在李虎子的陪同下回到河口村不久,自己竟离家出走了,几年下来音讯全无。
越不想将两件事联系在一起,桃花的心越是往一处纠。
如今日盼夜盼终于等来的胜仗,等来了她心心念念的人,她要知道,同名同姓的那人,究竟是不是他。
以少胜多的数万雄狮汇聚在北门前,列队整齐,齐呼高喊。
场面宏大,震撼动天,让人不禁心潮澎湃,连远在墙头上躲着的桃花,都能感受到这种气氛。
然而桃花再好的眼力也无法从几万人力找到熟悉的面孔,禁不住抓耳挠腮的干着急。
周阳帝容光焕发的亲自出来迎接,对着面前的将领士兵,一顿激昂的演说。桃花却一个字也没有听清,赶在周阳帝率领有功的将领头目回城前,不甘心的赶紧溜了回去。总之是白来了一趟。
桃花独自一人来,再偷摸回去,幸运的没有被任何人发现,却被月华斋里的老嬷嬷堵个正着。悻悻然的先是甜美笑之,热脸贴个冷屁股。老嬷嬷好歹也是皇太后委派下来美其名曰照顾桃花的人,不堪僧面,看佛面,她不能在老嬷嬷面前端着公主的架子蒙混过去。
老嬷嬷对桃花哄人的笑容已经习以为常,冷着一张脸,一条条上诉她的罪状。
桃花好脾气的笑着应是,听到u自后,脚下却是一顿。
“今晚的宴席?”
老嬷嬷不急不慌,眼皮未抬,将最后一句复述道:“皇上传来口谕,要公主盛装出席,陪同皇上一起言情凯旋而归的将领。”
恍惚的眼神停顿了片刻,桃花禁不住喜上眉梢,那个同名同姓的张百里据说是被提升了校尉,应属将领之内,宴请席上他应该也在。
心不在焉的打扮了一下,在宫女嬷嬷的陪同下,桃花按时来到摆设宴席的御花园。之间六品以上的大员们早已就坐两旁,窃窃私语的相谈着什么。
见公主们陆陆续续的前来,恭敬的起身施礼。
桃花微笑回礼,亲疏有别的仪态大方,让人寻不到半丝错处。目光看似平和的一一扫向众人,视线忽地一顿,连带着脚步也是一滞。
公主停,随身伺候的人便也要停下,疑惑不解的小声问来,“公主?”
桃花身子微晃,慌张的垂下眼帘,柔弱的抚上额头,虚弱道:“本宫突感不适,宴会怕是无法出席。”
身边的老嬷嬷只微蹙了下眉心,旋即恢复如常,“公主要回去吗?可需传唤太医为公主针织一番?”
“不必了,劳烦嬷嬷跑个腿,跟李公公说一声,本宫回去休息了。”说完,桃花几乎是迈开落荒而逃的脚步,急促的撤出大家的视线。
权臣们对桃花的印象都是极好,在攻里的时间虽短,可言谈举止绝不落于其他几位公主,难能可贵的是看起来高高在上,言语间又平易近人,没有高不可攀的公主架子。这会儿看到桃花不像往常那边落座,不免都将注意力投到桃花的身上。
不管有多少双眼睛看着自己,桃花都感觉到一股不一样的视线投注在自己的后背,瞬间渗出了一层细汗。
出了皇帝外,常年看不到男人味浓郁的男人,今天难得有机会见见英雄般的人物,跟随桃花的宫女们即便再不舍不愿,也得尾随其后。
桃花的心怎么都无法平静,步子越显得烦乱,走至一处僻静的的凉亭处,索性坐下,屏退了身边的人,肚子望着高悬的月亮发呆,浑然不觉夜晚的凉气随着时间的推移而越加阴冷,湿气浓重。
“平康公主,怎肚子一人在此赏月?”一个背着月光高大的人影突然而至,将坐在凉亭处的桃花罩个严实。
桃花猛一哆嗦,抬头看向眼前看不清面容的男子,强作起勇气,喝道:“大胆,扰本宫清静,你可知犯了冒犯之罪?”说着尤觉得气势不够压人,扶着桌面上的手掌就要拍下,来个拍案而起。哪知对方似看透了她的心思,大掌早她一步的垫在了她的掌下,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
“你……”桃花羞红着脸赶紧缩回手,起身倒退了几步,拉开两人的距离。
他却得寸进尺,向前大跨而进,反手扯□上的披风,披在了她防备的肩膀上,细心的系在了一起。
“我已经请求皇上赐婚了,这次你休想再抛下我。”熟悉的声音如记忆那般没有丝毫的改变。桃花在御花园看到他的那一眼,和此刻近在咫尺的面容生生重叠,再也无法让她逃避,也逃避不了。
桃花抓紧了披风,上头还留着他的体温,暖暖传来。她迟疑看向他,多年不见,俊容更胜从前,脱去了稚嫩,换上了成熟和风霜,眸子里迸射出的坚毅,早已不是当年纯纯的傻劲,她犹豫的伸出手,踌躇不前的停在他的面前。
“你……”不傻?
他轻笑一声,擒住她的手碰触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