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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梅香疲惫地回到自个的屋子,简单洗漱了一下就上了床。
白天与李公公对持让梅香觉得筋疲力尽,她终究还是没有勇气说实话,但她也不后悔,当时宝亲王就在屋外,她不能冒险,不能让宝亲王知道永安帝其实是她杀死的。
正如李公公所言,梅香是唯一从头到尾活着离开养心殿的人。只要她一个人知道真相就够了,不需要再有,如今已近年底,不少学子已经到了京城。这个时候李家闹出丑闻,必然在学子中造成影响,宝亲王这般只需暗中引导言论流向,便可给李家造成重大的打击。
李公公击鼓鸣冤状告李家,果然在京城引起了轩然大波。
京城府尹根本不敢接这个案子,在私下跟李家接触后,不得不将案子暂时压下,并将李公公收押入监。在有心人的宣扬下,此事在第二天便传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甚至有朝臣在朝会上提到了此案,导致小皇帝也晓得了此事。
事情才过了一夜就闹大了,李家顿时头疼了起来,小皇帝则在暗中窃喜,不但专门指派了钦差查办此案,还派了御医前去给李公公医治,务必要保证唯一人证的安全。
李家没想到李公公居然还活着,当时京城府尹来跟他们接触时还以为是有人冒充便没有太过关注,使得他们错过了第一时间杀人灭口。现在小皇帝有了行动,李家再想要下手就麻烦了很多,当然他们并不是就此怕了李公公和小皇帝,而是要想办法在众目睽睽之下将事情处理干净很麻烦。
李炎第二天夜里去大牢里探望李公公,他带了些酒菜进去,怎么说李公公都是他的亲弟弟,还是他曾经疼爱过的弟弟。
看着形容枯槁的李公公,李炎并未心疼,而是怀疑面前的人真的是自个的弟弟吗,这个人怎么看都比他更老的样子。说了几句话,李炎便确认了此人正是李公公,心里立时觉得很恶心,质问李公公为何现在要反咬一口,并要求李公公改口撤回告诉。
李公公平静地面对李炎,拒绝了他的要求,只在李炎不耐烦要离去的时说道,“大哥可还记得小时候在西南的日子,那时候我们一家人过得快乐吗?真是可惜啊,我怎么想都想不起来那些日子了,我时常想到是否我真的曾经有过家人…”
李炎即使听了这些话也没有回头再看李公公一眼,李公公望着李炎决然离去的背影,喃喃低语道,“…我果然不曾有过家人。”
李炎一离开,便有一个狱卒偷偷摸摸找到李公公,狱卒给了李公公一个纸包,一句话也没说便离开了。
想着李家人的绝情,李公公打开了纸包,将里面的粉末混进了李炎带来的饭菜里。李公公端着碗一边笑着一边流泪,大口大口地把饭菜塞进了嘴里。过了一刻钟,李公公便吐出一口黑血倒在了地上,待到看守发现不对叫人时,李公公早已气绝身亡。
那名给李公公毒药的狱卒是宝亲王的人,这计划本就是李公公决定亲自击鼓鸣冤后跟宝亲王提出来的,他料定李家必会有人到牢里探望他,此人是李炎的可能性极高,而李炎定然不会亲自动手除掉李公公,但李公公却可以利用这个机会栽赃给李炎。
证明李家谋害先皇的证人李公公突然中毒身亡,而当晚李炎带给他的饭菜验出了有毒,原本争议纷纷的案情似乎一下就清楚了,结局就是李家杀人灭口。
李炎自知被人算计却百口莫辩,只得强势将此事压下,他以为陷害他的人是小皇帝,从此后对永嘉帝的态度越发嚣张恶劣,对朝中反对李家的官员打压地也愈发厉害,小皇帝与摄政王之间的关系遭到了极点,朝中大臣对李家的蛮横作为也越来越不满。
第二百六十六章 杜秋婵与赵庆
某日深夜,京城某处院落门前。
一辆马车停在了门口,车夫跳下来走上台阶敲了敲门,“吱呀”一声院门打开了一道缝隙,一张七八童子的脸露了出来。
童子看到门外的人又看到旁边的马车,脸上露出了笑容,“你们可来了,爷都问了好几遍了,你们再不来怕是又要派我去找人了。”
童子打开门蹦跳着来到马车前,“姑娘,您动作快点吧,爷已经等得不耐烦了。”
一个戴着帷帽的窈窕人儿从车厢里缓缓走了出来,她搭着童子伸出的手臂下了车,随手从袖子里取了一角银子放到童子手里,和蔼地问道,“小童,这几日有没有人来这里找过爷?”
“没呢,”小童子眼珠转了转又说道,“倒是爷出了两趟门,听随侍的哥哥们说,爷去了天业寺,”小童子用手敲了敲脑袋一副迷糊状,“好奇怪啊,天业寺不是尼姑庵么,尼姑庵不是应该只准女子出入么?”
女子扑哧笑了出来,伸手点了点童子的额头,“你呀,谁说尼姑庵只能女子出入了,你这话要是被爷听到了肯定要赏你板子吃。”
小童吓得双手捂嘴,一边摇头一边呜呜道,“不说不说,不能教爷知道,姑娘替我保密哦。”
“好,我替你保密,你也不要再跟别人说了,若不然真传到爷耳朵里,我可救不了你。”
女子一摇一摆进了院子,车夫把马儿拴在院门旁的大树下,也跟着女子进了院子。小童机灵地四下张望了一会然后旋身跳进门里“啪”的一声关上了门。
车夫跟在女子身后,两人自行往里面走去。女子抬头摘下帷帽丢给车夫,车夫认命地把帷帽拿在手里,一边走一边把玩。看两人的神态实在不像是主仆。
若是梅香此刻在此定然会大吃一惊,这一男一女乃是十年的熟人,赵庆和杜秋婵。为何这两人竟会走到了一起?
杜秋婵和赵庆越往里面走脸上神情越沉重,见院子里没有其他人,两人便低声交谈了起来。
“。。。听到刚才小童说的话了?你呆会去找那几个跟他去天业寺的人,我要知道他去那里见了什么人,”杜秋婵沉声说道。
赵庆嗯了一声,两人脚步不停,很快便看到了主屋。赵庆犹豫了一下问道,“你昨天没休息好,要不今天我陪你一起进去见他?”
杜秋婵瞪了赵庆一眼,脸色不善地道,“你别捣乱。要对付李家少了他是不行的,他脾气不好,你不要乱来触他霉头,若是办砸了事,我绝不原谅你!”
赵庆目光一敛,脸上神情微黯,心知杜秋婵一旦下了决定就不会再变,便没有再开口,在守在屋门口的人过来迎接之前停下了脚步。目送杜秋婵独自进了屋子。
杜秋婵进屋后,没一会便听到屋子里传出“乒乒乓乓”的声音,随后便是压抑的呻。吟声,在这静夜之中,格外地刺耳。
守在屋门口的人不屑地撇了撇嘴,随后便猥琐地笑了笑。他戏谑地看向仍呆站在院子里的赵庆,一摇一摆地走了过来。
守门人拍了拍赵庆的肩膀,揶揄道,“兄弟,你们家这位夫人真厉害啊,又丢下你一个人在这吹冷风了。”
赵庆收回了目光,他眼神闪了闪,脸上露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痞痞地道,“主子们快活了,兄弟,要不咱们也找个地方乐一乐,虽然没有女人伺候,小酒小菜总不缺吧。”
“呵呵,还是兄弟识趣,知道你今晚要过来,哥们几个一早就备下酒菜了,走,咱们也乐呵乐呵,可惜我今晚还要当差,只能吃几杯酒就得回来继续守着。”
“用不着这么麻烦,反正主子们办事一时半会完不了,按以往时辰算怎么也得折腾到半夜,教小童过来守着,要是有事再让他去喊就是了。。。”
赵庆和守门人搭着肩膀晃走了,过了一会,果然小童嘟嘟囔囔地走了过来,他一屁股坐在正屋门口的地上,抄着手歪着脑袋打起了瞌睡,小嘴巴还不时咂么两下嘟囔几句,模模糊糊只能听清“赏钱”两个字。
。。。。。。
宝亲王将手里的信丢到桌子上,脸色深沉地背着手来回踱步,梅香好奇地拿起信,见宝亲王并未阻止她,便打开了信看了起来。
信里写的是最近齐王在京城里的动向,里面提到他与杜秋婵见了面,两人似乎在策划什么阴谋。
梅香没想到会看到杜秋婵的名字,当年到达京城后便没在与她有联系,根据信上写的消息,杜秋婵是醉春楼卖艺不卖身的妓子,而醉春楼的幕后老板又是李家,没多久杜秋婵便与李炎相认了。
当初李炎为了娶卫家女为正妻而休弃杜秋婵,向杜秋婵母子下杀手的人正是李炎的那位新夫人,此事并不为李炎知晓。宫变之后,李家不在需要卫家的帮助,李炎跟那位新夫人感情也不好,杜秋婵来京本就是为儿子和兄长报仇,自然将当年被追杀的事告诉了李炎,并极尽挑拨李炎与新夫人的关系。
因着卫家终究是小皇帝的外祖之家,李炎没有休弃新夫人,但新夫人在李家却是失了势,杜秋婵虽然仍住在醉春楼中却成了李炎人尽皆知的外室,李炎甚至有时候参加宴会也会带着杜秋婵,杜秋婵仗着李炎的宠爱在京城里很是风光得势。
据说前几年卫家曾想除掉杜秋婵,但不知为何下的毒却被送到了李炎父亲的饭桌上。
话说李炎的父亲在官档上记载着早已病逝,却因李家渐渐势大又冒了出来,尤其近些年很常在人前露面,他的身份已是京里公开的秘密,显贵们明知李父有问题却也只能默认了,谁让就连李炎在李父面前都要矮三分。
李父也是居住在醉春楼中,但他多年小心每餐用饭都有专人试毒,是以卫家下的毒最终没落入任何人的肚子里,但是卫家和李家却因此撕破了脸,矛盾基本上已经摆到了台面上。
李家和卫家都不知道,这桩下毒案实际上是宝亲王一派策划的,就是当年经梅香提议后,由段玉红在京城执行的。
总的来说那次事件效果不错,表面上看只是加深了李卫两家的矛盾,但同时也在李父心里埋下了怀疑的种子,李父在李家的地位十分微妙,本来外人只知道一个李炎,随着李父的不甘寂寞,他从幕后渐渐走到了台前,这样一来李父和李炎之间就有了矛盾。那次下毒最终证据指向了卫家,但是毕竟不是没有其他可能的,以李父多疑的性子肯定对李炎有几分怀疑了。
李父和李炎的嫌隙暂且不谈,且说杜秋婵与李父都住在醉春楼中,几年下来也不知道杜秋婵用了什么手段,竟是在李父跟前有了几分颜面,似乎成了李父和李炎之间的缓和剂,此一来她在李家的地位又上了一层,基本算是进入了李家的核心,据说近几年李炎和李父甚至会同她商量重要的大事。
杜秋婵似乎很会做人,在京里贵妇圈子里很有人缘,跟那些侯夫人国公夫人都有来往,皇亲贵人们也很给她面子。不少人要求李家办事,都会选杜秋婵这条路子,除了名分之外,杜秋婵几乎就是众人心中的摄政王夫人了,还是位容易亲近比摄政王脾气好的夫人。
但是,根据宝亲王这边探子的回报,杜秋婵私下里跟齐王一直有往来,似乎在几年前两人就狼狈为奸了。看样子,杜秋婵并未放弃报仇,虽然那位卫姓夫人已被冷落,但她还是李炎的官方妻子,而且杜秋婵恐怕对李家也是怀恨在心地,毕竟造成她悲剧的最终原因还是李炎负心。
梅香回想起当年杜秋婵怨恨的样子,心里不禁泛起一阵寒气,当初她也同情杜秋婵的遭遇,但是却不愿跟她过多接触,主要原因便是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