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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看来,唐傲天之所以会自责,都是源于对她的爱,对于她而言,有了他的爱,足以。
见雪茹坚持己见,并不打算怪罪他,唐傲天也不再执着于上一个话题了。
于是,他转念道,“对了,你昏迷前让我替你查清楚施工现场出事的原因,我已经加派人手去调查此事了。所以,你现在就安心地呆在医院里养伤,什么也不要想,全部都交给我就行了。我发誓,这次一定会还你,还顾氏一个公道!”
“那批聚众闹事的家属呢?我觉得他们有些可疑。”
“怎么说?”
唐傲天紧蹙着眉宇,等待着雪茹的下文。
“你想想看啊,有哪个家属是在自己老公刚死,就飞速地抓了一大帮子的人跑来出事现场闹事,难道她有通天的本领,能够预料她老公究竟是在何时何地会出事?
再说了,正常人知晓了自己亲人去世的消息,一定会崩溃到不能自已,爬也会爬到她老公的身边,见她老公最后一面,而不是有组织有计划地带着一堆人来工地闹事,这完全没有半点的人情可言啊!
虽然,我也明白,她老公去世了,她想替她老公讨个公道,这也是人之常情,无可厚非的事情,但她就压根没想过要先安葬了她的老公,再来处理这件事情,而是直接带着一群人赶来,看上去根本就是有计划地想要将整件事情闹大。
所以,我怀疑——他们根本就是被人收买了,假装成受害者的家属,上我们顾氏的施工现场来闹事的。”
“照你这么一说,我倒是认为不仅这些闹事者的家属有些古怪,站在那里看着笑话的记者们更是像事先就排练好了一样,竟然气定神闲到看着那样惨不忍睹的场面,却连一丁点多余的表情都没有,反而更多的是一种幸灾乐祸的丑陋嘴脸。”
“其实,我早就觉得这整件事情,巧合得离奇,我们顾氏的工程项目一向是以安全严谨作为业界的第一标榜楷模,又怎么可能会出现瓷砖落地砸死人的这种纰漏?随便一想,就知道是有人故意而为之,想要陷害我们顾氏。”
顿了顿,雪茹深吸了一口气,眼神灼灼地望向远方,“又或者说,是某人在向我正式宣战了。”
是的,林深深,这只是你计划打击我的第一步而已么?
那么好,我会等着你,等着你一步步走入自己设下的陷阱,无可自拔……
“你是说林深深?”
“除了她还会有别人吗?”雪茹轻叹了口气,“其实,这次受伤对我也并不是全无好处的。”
唐傲天一听这话,脸色立即黑了下来,“什么叫做并无好处?顾雪茹,你难道不知道我看到电视上的那一幕时,都给吓傻了吗?我恨不得立即飞奔到你面前,替你来承受这一切的磨难!”
“我知道你心疼我,你先别急,听我把话讲完再说。”
唐傲天这才缓和了脸上的神情,冷哼了一声,“你想说什么?”
“你想想看啊,林深深做了这么多,无外乎是想设计我,让业界的所有人都认为我们顾氏是黑心商人,不顾民众的死活,但是反之,若是我们能够证明出这件事情全是由她一人策划的,那不用我们去费心地寻找证据,她这次铁定就会被众人识破真面目,无法再呆在顾氏了。”
“所以说,你为了将计就计,明知道你亲自去了施工现场会有什么样的后果,还是一意孤行,故意上演了一钞苦肉计’,让那些人将你重击入院?”
他没想到,那个他以为毫无城府,最多只是喜欢逞能,装作一副女王范儿,去和别人掐架的纯真女孩,竟会拿着自己的生命安全去赌,她难道就不知道,他会有多么担心吗?
“是,去之前我就料想了最坏的结果,受伤入院也只是权宜之计,不然,我也不会明知道结果会如何,却还是只身前往,为的只是能将这场苦肉计发挥得更加淋漓尽致罢了。
现在林深深一定以为我被人殴打后会产生心理上的阴影,再加上受伤严重,根本就自顾不暇,更不可能去着手调查这件事了,可是她却没想到,我会反将她这么一军,如果不是她太急于除掉我,根本不可能设计出这样一个漏洞百出的局,所以,傲天,你现在最主要的就是要帮助我查清此事。”
唐傲天黑眸幽深地盯着眼前的女人,带着些陌生与不敢置信,“顾雪茹,你害我担心了整整一个晚上,现在却告诉我,你所做的这一切,都只是假装的?你倒是说说看,我又该怎么想?”
“……我……”我是真的受了伤啊!受伤的事情并不是假装的啊!
可是,不知道为何,最后的那一句话,雪茹却是硬生生地哽在了喉咙里。
唐傲天怒极反笑,“我不管你想要用什么办法除掉林深深,但我的底线只有一条,那便是你不可以像现在这样拿着自己的生命安全开玩笑!”
“……”
“从前,你都只是一个人孤军奋战,一边要在乎你爸爸的情绪,一边还要找机会除去林深深,你想怎么样,我都可以不管,但是现在,你身边还多了一个我,所以,顾雪茹,就当是我求你,在你做任何决定的时候,能不能也为我想想,我真的不想因为这些个尔虞我诈的事情,而失去了我这辈子最爱的女人!”
他的语气并不温柔,甚至,还含带着一丝显而易见的怒气,却是奇异般地抚平了她身体上和心底里所有的伤与痛。
不论未来如何,这一生,有他相伴,足以。
见雪茹长时间不回话,唐傲天以为她是不认同自己的话,忙是加上了一句,“顾雪茹,我管你现在心里是怎么想的,你若是再敢伤害自己,我铁定跟你没完!”
多么霸道而又幼稚的话,本不该出现在唐傲天这般镇定自若,天塌下来当被子盖的男人嘴里,而他却是在对雪茹无计可施的同时,道出了口,这一刻,连他自己都觉得有些幼稚得可笑。
什么叫做和她没完?真够蠢的话!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中秋节快乐,木马~~~~都吃了月饼了么?话说我喜欢吃蛋黄馅的,大家呢?
70
夜间;雪茹说破了嘴皮子才将唐傲天赶回了家;让他好好休息,不用再留在医院里照顾自己了。
而此刻;她一个人反倒是毫无睡意了。
抬头向医院的窗外望去;她脑中的思绪一闪而逝。
对啊!徐克帆怎么样了?她方才竟然忘记问了!
整件事情安排下来;最无辜;最受伤的人其实还是他徐克帆才对。
出事时;他一直用身体替她抵挡着那些外来的伤害,就这样她还弄了个骨裂的严重后果;可想而知,徐克帆所受的伤;就更不用提了。
按动呼叫纽,不一会儿护士们就闻声而来了。
她的确是不能怎么动;才会靠着VIP病房的方便,将医护人员都叫到了病房里。
“顾小姐,是有哪里不舒服么?”
“哦,不是,我就是想问一下,和我一起被送来医院的徐克帆徐先生他现在怎么样了?伤得严重吗?”
护士微愣,面露难色,“顾小姐,你的朋友脑部受到了重创,还处于昏迷状态。”
“什么?”雪茹一激动跳起身子,扯得浑身都在痛,“嘶……”
她倒抽了一口凉气,拽住护士的袖口,“你们一定要医治好他,我保证,只要他能够安然无恙,花多少钱我都在所不惜。”
“顾小姐,这不是钱的问题,不论如何,我们都是医护人员,拯救每一个生命是我们的职责,所以,你不说我们也会尽力去做的。”
“那……那他究竟还要昏迷多久?”
“……这个很难说,不过,好在病人的求生意识很强,现已度过了危险期,只是,仍处于昏迷中,所以,醒不醒得过来,也要看他自己的意志力了。”
“你的意思是说,他如果没办法醒过来,这辈子就这么睡过去了?”
“……嗯。”
雪茹闻言,眼神空洞地向后跌去,明明撞得龇牙咧嘴,却一点也不觉得疼。
这是她生平头一次如此地痛恨尔虞我诈,痛恨自己在算计别人的同时,也牵扯进了一个最为无辜的人。
对于徐克帆,她不是没有感激的,他对她的好,她是看在眼里的,这世间她能够相信的人并不多,徐克帆就是其中的一个。
可是,为什么她的计谋,要用一个她最为相信的人的性命当作筹码,这样的牺牲,究竟是值还是不值?
许是看见雪茹太过悲伤的眼,医护人员都有些不忍了,“顾小姐,你无需太过担心,我们都相信徐先生吉人自有天相。”
“……但愿如此吧。”
她麻木地开口,闭上眼的那一瞬间,一滴清泪顺着眼帘滑落,若是徐克帆此刻能够看到雪茹为他忧伤的脸,还有她眼角旁所为她流下的这滴泪,铁定会被震撼得不能言语。
挥了挥手,医护人员陆陆续续地离开了,只剩下雪茹一人继续仰望着天空,久久无法入眠。
同一时间,漆黑的夜里,一个人影缓缓走入,雪茹下意识地回眸,却是怎么也想不到她会在这里看见吴克林。
“顾董,您感觉怎么样?”
雪茹警惕地盯着眼前的人,虽然月影模糊,只能透过微弱的光,辨别出来人的大概轮廓,但雪茹想,吴克林的形象,他就算化成灰自己也不可能会忘记。
她不傻,根本不可能认为吴克林大半夜地跑来医院,只是为了与她闲话家常,问她的病情是否好转了。
这个男人一向深不可测,做任何事都不会按常理出牌,又怎么可能让她猜的透?
“我很好,不劳你费心。就是不知道吴经理大傍晚的不在家里陪老婆,来医院里看我这个半死不活的女人干嘛?”
“呵呵……顾董还真是幽默。”
吴克林双手插在裤袋里,显得异常随意悠闲,怎么看怎么都不像是探视病人的模样,连个该有的营养品和水果都没带来,一看就知他意不在此。
“吴经理有什么话就直说吧,你选在大傍晚地来看我,想必就是为了避人耳目,找个无人的时候,和我单独见上一面吧?”
“呵……顾董还真是聪慧过人,怪不得20岁的年龄就成为了顾氏的新任掌舵人。”
“吴克林,你究竟想说什么?”
雪茹本来就浑身疼得厉害,被吴克林这么高深莫测地打着太极,耐心也自然好不到哪里去。
“顾董难道不想知道这次死人事件的真正原因吗?”
吴克林的一句话,惊起了千层浪,她不敢置信地盯着眼前的男人,“……你知道?”
“当然。”
吴克林嘴角含笑,让人猜不出他究竟想要表达些什么。
难道他大半夜地跑来医院找她,就是为了告诉她这次事件的幕后黑手吗?
她又不是白痴,当然知道吴克林一定是话中有话。
“那么吴经理,你认为主谋会是谁呢?”
雪茹勾着唇角,也不急于一时,只是缓了缓心中的震荡,等待着他的下文。
“顾董,你我都是生意人,你想要除掉的那个人,正好我也不太待见,我手上掌握了所有这次死人事件的详细资料与证据,相信只要证据一出,她就算有一万个嘴,也洗脱不清她的罪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