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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
他对着我脸吹气,带着香味,很熟悉的味道。
是谁呢?
我皱着眉死命的想到底在哪里闻过这味道的时候,他微凉的手指已经在轻轻勾勒着我嘴唇的形状了。
妈的,这混蛋吃了雄心豹子胆了,非礼到老子头上还想不想活了!我在心里把他骂了个千万遍,奈何身体此刻却像注了铅块一样,沉重得无法动弹,否则一定砍了他喂狗!
嘴上不期然的落下湿热的触觉,我知道那是什么,妈的,老子真的被耍流氓了!
他在我的嘴唇上停留了一下便离开了,轻轻叹气:“小恩,你不想知道我是谁么?睁开眼睛好不好?”
妈的,老子还没叹气,你占了便宜还叹哪门子气?!是我不想知道你是谁吗?老子是没办法睁开眼睛,妈个猪头,让我看清楚你是谁老子非砍了你不可!
“恩恩……”
他叹息着,亲吻着我的眼,我以为他身上的是香水味,可是他亲吻我的时候我闻到他嘴里的香味还混合着淡淡的薄荷味,我说不出到底是什么,但是他的味道真的让我觉得熟悉。
“你不想看我么?或者在你心里他比我更好?”他的声音带着伤感,然后他放开了我。
我着急的想动一下,哪怕把眼皮撑开一条缝都行,我想看看他是谁,苍天啊,大地啊,佛祖啊,耶稣啊,圣母玛利亚啊,不管是哪个过路的神仙,虽然我平时对你们不敬,但如果你们能让我看看这非礼我的混蛋到底是谁,老子以后一定天天拜你们!
我用力挣扎着,急得一头一脸的汗,似乎灵与肉此刻也要被我活生生的分离,我大口喘着气,眼皮终于奇迹般裂开了一条缝,眼前微弱的光亮中,我终于看到了那个被微光包裹着的背影。
只一瞬间,他的背影便与微光融为一体,只留下刺眼的空白。
“你别走!!”
我猛的睁开了眼,急得满头大汗。
“施恩!”讲台上“白发魔女”额上青筋暴起,火大的吼声半里外估计都能听见,“上课居然睡觉,睡觉也就算了,居然还扰乱课堂,下课后到我办公室来!”
全班同学齐刷刷的看着我,大多都是幸灾乐祸的表情。
呃,我刚才是在做梦?
我茫然的搔搔脑袋,原来我从刚才就一直在做梦,可是这梦境这么真实,总觉得我曾经经历过,可恶,是太心急了吗?这段时间我一直在寻找那天□我的人的线索,大概老是想着所以心神不宁吧。
眼角瞟到欧阳雪回头对我做了个鬼脸,我自暴自弃的用手抹了把脸上的汗,我想我的脸此刻又变成苦瓜相了。
心不在焉的撑到下课,又被“白发魔女”抓到办公室思想教育了一番才算完。我垂头丧气的从办公楼出来,欧阳雪和秦凌正拎着我的书包站在树下等我,估计已经等了好一会儿了。
“不好意思,让你们等这么久。”我扬了扬嘴角,让自己的表情看上去没那么糟糕,走上前去把书包接过来,我也纳闷他们怎么会等,明明下课很久了。
三人一起往校门口走,秦凌听说我上课睡觉的事后,用手指直戳我脑门,恨铁不成钢的说:“我说你胆子也真够大的,白发魔女的课你都敢睡觉,上次我们班有个人睡觉被她抓办公室里骂了一个小时,今天看她心情不错,只留了你半个钟头。”
我没好气的回他:“那不是她心情好,是有人打电话找她有事,否则我肯定要破纪录。”
“你今天做噩梦了吧?叫得那么大声。”欧阳雪也忍不住丑我。
我瞟了她一眼,干笑了两声。
“她叫很大声?叫了什么,难道叫救命?如果真的叫救命那白发魔女肯定脸都绿了。”秦凌想像了一下当时的情景,忍不住笑起来。
“不是啦,好像在叫‘你别走’,想不出小恩会对谁叫这句话。”欧阳雪露出向往的星星眼,粉红色泡泡开始成堆飘升。
“你别走?”秦凌念叨着回头看了看我,脸色阴晴不定。
我白了他一眼,随口问:“白熙先回去了?”
“我跟他又不熟,怎么会知道?”秦凌回了我一记白眼,似乎没了之前调侃的兴致。
欧阳雪没察觉我们之间的小动作,捶了下秦凌的肩嬉笑道:“你傻呀,你表姐这点小心思你还不明白,她这是想白熙了呗。”
呃,不是吧,我就是随口问问。
欧阳雪拉着我继续说:“小恩,等下我们一起去吃饭吧,九中旁边新开了一家小吃店,听说挺不错的。我还叫了几个同学,她们已经先过去了。”
我瞟了眼秦凌,装做可惜的说:“不好意思,今天我PASS,我还有点事要办,下次吧。”
欧阳雪没料到我会拒绝,又问了我到底什么事连吃顿饭都不行,大概我拒绝的意思比较明显,她最后在我一再表示下次请客的承诺下哭丧着脸先走了。
等欧阳雪走远,秦凌冷笑道:“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铁石心肠了?以前女孩子有事找你,你总是有求必应的,现在倒会拒绝人了。”
我点头:“嗯,人总是会变的。”
秦凌皱着眉看了看我,气闷的把书包往背上一甩,说:“你赶快回家吧,我有事先走了。”
“你有事就先走吧,我也要回家了。”我笑眯眯的冲他摆摆手,站在原地等到秦凌的背影看不到了,这才往回家相反的方向走去。
路灯微微的闪动着,只能照亮巴掌大的一块地,除非有人站在路灯下,否则这么点光亮根本没有任何用处。即便是如此,五六只飞蛾仍然围着它打着转,不要命般撞击着灯泡,静谧里发出异样声响。
街巷里几乎没有人经过,或许是巷子里太黑,又或者是夜太深,我静静的靠在墙角的阴影里,看着路灯上横冲直撞的飞蛾发呆。
已经一个礼拜了,距离那个噩梦已经整整一个礼拜,我每晚都会来这里寻找线索,可是一无所获,小混混们依然在这里逍遥快活,住在这里的住户也依然朝九晚五吃饭睡觉,就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可是只有我知道,那一夜之后一切都不同了。
“呜……我不行了,呕……”
“妈的,酒量不行就别喝那么多!死小子,要吐滚远点!”
“行了,让他歇会儿。你没看见他刚才被陈悦灌那么多酒,不吐才怪。”
“切,陈悦那女人真不是个玩意儿,妈的,不就仗着她哥嘛,否则就那种烂货谁能看得上。”
由远及近的说话声让我回过神来,我探头瞅了瞅,路灯下有三个小混混,其中一个穿黑色背心的正趴在墙边吐得稀里哗啦,另外两个站得离他有几步远,嘴里叼着烟,似乎没有过去帮忙的意思。
本来是看他们不顺眼的,可是听见他们在说陈悦的坏话,我心里不由得一阵暗爽,于是静静呆在角落里,听他们接下来说点什么。
“说话小心点,现在这一片晃的都是光头的人,你少惹事。”说话的的人个头偏高,头发染得黄黄的,站在昏暗的小巷子里他的头发倒有点突兀。
“这跟惹事没关系,我看光头要知道他妹干的缺德事肯定饶不了她。”穿红色T恤的男生愤愤不平的啐了口,听声音,刚才说陈悦坏话的也是他。
“你又看见她干什么了?”黄头发问。
红色T恤四周看了看,神神秘秘的样子让我不禁有些好奇,伸长了脖子听他压低声音说:“我看到陈悦找人拍别人的艳照。”
“哈?你脑子秀逗了,她找人拍艳照?她犯得着这样吗?”黄头发撇嘴,明显表示不信。
“操,我就知道你不信,上礼拜就这里,我撞见的!那女的还真倒霉,被陈悦找来的打手弄晕了拖巷子里,我还在巷子口看见里面闪光灯亮,你说不是拍艳照谁没事把个女的拖巷子里?”
艳照?!
我脑袋里突然“嗡”的震了一下,他在说的不会是……我咽了咽口水,握紧拳头继续蹲墙角,现在不是冲出去的时候,我倒要听听到底他们能说点什么我不知道的。
黄头发慢条斯理的点了支烟:“陈悦干这种事又不是第一次了,她有光头做靠山,九中一带基本没人不买她的帐。”
“基本又不等于没有,陈悦以前喜欢李振宇喜欢得要死,结果人家根本不鸟她,到头来她还不是什么便宜没捞着就自动闪人了。”
什么,那女人跟振宇还有一腿?**,还好振宇没鸟她,否则我鄙视他一万遍!
“哼,李振宇也算九中半个老大了,就算是光头也不会没事去惹他。”
“李振宇这么厉害?”
“我也是听我初中同学说的,李振宇和汪洋以前在四中很风光,那时他们和四中的老大也算是叱咤风云。不过后来他们的老大不知道去了哪里,李振宇他们也低调了很多。”
四中的老大……那不就是我吗?原来我这么出名,怪难为情的。
“这么说真正厉害的是以前四中的老大?”
“大概吧,据说殷奇以前也跟那个老大混过。”
“什么?!殷奇也跟他混过?!那是怎样的一个人物啊,如果他在九中那根本没有光头出头的份嘛。”红色T恤开始双眼发光了。
没错!我重重的点头,心里不免得意。
红色T恤把手里燃尽的烟扔掉,又点了一根,深深吸了几口,问:“照你这么说,那殷奇以前跟李振宇和汪洋应该很熟才对,怎么现在闹这么僵?”
“谁知道?现在九中能人太多,没有个真正的老大,这比十三中和清泽逊多了。”黄头发也把烟头扔了,靠墙站着。
“哪里逊了,十三中的老大不是跟殷奇联手了吗,就势力来说,李振宇现在可干不过殷奇。”
“十三中……你说蓝琰?那人阴险的很,不过他最近老往清泽跑,不知道是不是想拉拢清泽的头儿。”
蓝琰?我摸摸下巴,就那小子还敢当十三中老大,嘁,十三中果然没人了。
“你知道清泽的头儿是谁吗?”
“我哪知道,那种重点学校的学生都喜欢玩阴的,别人明目张胆的当混混,他们都是背后操纵的。啊,对了,刚说到清泽,我想起被陈悦拍照的女生就是清泽的,还穿清泽的校服呢,这算不算是九中跟清泽宣战了?”黄头发说完还冷笑了下,似乎两个学校真宣战也不干他事的样子。
“哼,那蠢女人。”红色T恤鄙视的嘀咕了一句,然后狠狠抽了几口烟便把烟头扔地上,带着泄愤般狠狠踩着转了转。
旁边黑色背心的小混混早已经不吐了,正坐在地上打盹,黄头发走过去把他拽了起来。“我说,你吐够了没有,快走啦,这里臭死了!”
“这醉鬼……”红色T恤也过去扶住他,三人互相搀扶着,嘴里不干不净的说着些闲言碎语,慢慢走远。
是我……他们说的是我?!
时间、地点、连我穿的校服都说出来了,不是我还能是谁?!
我抓着墙角慢慢从阴影里走出来,这一个礼拜来所有的委屈和愤怒此刻聚结在胸口,压得我快喘不过起来,而这些的突破口就在眼前,陈悦,你说我该拿什么回报你呢?
我低着头紧握拳头站在那里,无法平息的怒气简直要将我焚烧殆尽,迎面几个流里流气的小瘪三走了过来,看见站在路中间便忍不住搭讪:“小妹妹,这么晚了,一个人吗?”
“对啊,一个人。”我抬起头来,面无表情的环视着他们,一个,两个,三个,四个,五个。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