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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天后,K市法院公开审理杜祥宾杀人案。复杂的案由本身,结果却相对简单:杜祥宾纯粹的因为不能接受左依琳被人**过的事实,所以杀死了张军后,又杀死了左依琳……
事情可以就这么简单,也只能这样简单。杜祥宾咬定是这样,丁默川也便只能接受这样,也必须接受。
虽然杜祥宾走到今天有他的责任,杜祥宾如此行为更是因为他,他也不可能为了义气或者愧疚,而选择去陪他无谓坐牢。
两条人命,袭击民警,恶性夺枪……无期徒刑。
判刑后,丁默川才见到杜祥宾一面。望着,难言。
“川哥,帮我照顾好爸妈。呵呵,我知道这不用我说。”杜祥宾笑容挺淡定,与丁默川更几分随意熟铮
丁默川点头。安慰,“好好表现,遇事多忍着点。一般情况下会慢迈刑的。”可,减刑,少说也得服刑十五至二十年。最优质的一段年龄,就这么过去了!
“呵呵,我知道。放心吧川哥,我会好好表现,争取早出去。和我爸妈说,我出去后给他们生孙子,还来得及。”杜祥宾笑得几分活泼。
丁默川更心里不是滋味。“垢天,我安排杜叔和杜姨来见你。”
“嗯,好,见一下,他们放心就好了,以后就不要让他们老来这样的地方了。”
丁默川酸涩,“对不起!我该早和你谈谈……”
“别说了川哥!那些事都不要再提了。我对不起你的,我也不说了。你也多保重,等我出去……”杜祥宾声音也一哑。“回去吧川哥,对我放心好了。”
两天后,丁默川和冰蓝带杜父杜母一块去看了下杜祥宾,不免又凄恻半天。
第二天徐文菲那儿用晚饭,并辞行。K市这边暂且如此,丁默川要回澳门。准备他先回去安排下,然后再来接冰蓝与杜父杜母一块过去。
回到蓝宅,丁默川说明意思,杜父母极力推辞,“我们不去了,去了住不惯,回来着也不方便。要不嫌,我们还这儿给你们看着房子,你们什么时候回来都有个热乎窝。”其实主要是想离得儿子近一些是一些。说着叹气。
丁默川想想,也随他们为好。“好,叔叔和阿姨不愿意去就先不去。不是你们在这儿给我们看房子!是,这儿就你们的家!姜海他们两人都留下,代替我和蓝儿照顾你们,有什么事,电话随时打给我。外楼给他们小两口用,你二老住内楼去,下午就让他们给你们收拾房间……”
“不不,我们住这儿就好!也不用人伺候!不用不用!你该安排他们干什么干什么去,这儿我们保证把家看得好好的。”
“不行!我怕阿姨欺负叔叔!得有个人看着点。要不,你们就跟我们走……”丁默川轻淡地开句玩笑。
老夫妇不禁笑下,感叹声,不再多客气,随便丁默川安排。
先这样。这边留下姜海夫妇照顾杜父母,明天丁默川带冰蓝与周林一起去澳门。
“叔叔阿姨你们早休息!”
“好好!你们快睡去吧!明天还得赶路,怪累。”杜母摆着手让他们快上楼去休息。
杜父忽然想到,问老伴,“太太的那信给了吧?”
“……啊?”杜母望着冰蓝愣,不太拿准地问,“给你了吗?”
冰蓝茫然。“什么信?”
“哎哟!这脑子!”杜母拍自己脑壳,“上午就送来了,你们出去了,中午时我忘给了!下午你们又出去了,想晚上回来再给的,瞧这脑袋,差点又给忘了!幸好老头子想起来,要不明天你们去了澳门,再回来取可就麻烦了。……我怕丢了,放起来,我找出来……”
杜母急着回房间找,小碎步走得快。冰蓝忙道:“阿姨慢点,别急!”
杜父也站起来,“我帮着找找去,这老太太现在是扭过头去就忘事……”
“慢点叔叔,不急……”冰蓝扶了把杜父,声音一涩,眼里湿。感觉二老虽然在他们面前极力平淡的样子,可显然受了儿子这事的打击,从记性到行动,明显都不如从前。
丁默川自然也看得出杜父杜母的艰难,也感受到冰蓝此时的不忍。可,事已至此,有心力难为。默然叹声,手抚到冰蓝肩上,隐去涩意,逗她,“会不会是情书?”
冰蓝噘着嘴,对是封什么信不太感兴趣。除非莫子研新生了花样,不打电话改寄信了。不是,那么就是和以前很多时候一样,是某些公司寄来的宣传单之类的信件,这是她开网店的“收获”之一。
杜母找出信来,“快看看,没耽误事吧?”
“不会!谢谢阿姨,早休息吧。”冰蓝只接过信,没看,先和丁默川上楼。
走着,丁默川把信抽过来,“什么信?广州……”不仅有关广州的字样,这上面的字迹也莫名的有份奇怪感觉。“是谁?”他望冰蓝。
冰蓝摇头,不知道广州会谁给四信。
撕——
丁默川没争求冰蓝的意见,一把撕开。因为有个名字已撞进他脑里:明朗!这信可能会是明朗寄来的,明朗和女儿在北京治完病后,去了广州。他的人一直盯着,直到乐嘉事出了后,才撤了人。
会是明朗吗?他寄信来什么事?一般情况下,他认为明朗不会轻易寄信给冰蓝。
是明朗!丁默川先看了落款。
冰蓝一点没介意丁默川抢着折信,也凑过脑袋来看什么情况。惊,“明朗大哥?”
上面写着:
冰蓝,和丁先生说一下,90万已打到他原先给我汇钱的账户上,让他查收。还不够,对不起!先欠着了。
往后的日子一定要平平安安!
明朗
看完,丁默川惊疑。冰蓝沉闷,几乎能看到明朗如何不顾身体拼命工作赚钱的样子。挽了丁默川的胳膊商量,“老公,澳门那边很忙吗?我们晚两天去澳门,先去广州见见明朗大哥好不好?你和他说,不要那钱了,让他不要太拼命,这样早晚会累垮的……”
丁默川看着她,没立时答应。
冰蓝放开他,噘嘴,“那我自己去!”
丁默川眼里几丝轻视,“你想自己去?”
冰蓝眨巴下眼,又偎上来,轻柔的声音沾着甜腻,“想和大臭熊一块去!可是你要实在很忙我也不能不懂事。那我就自己去,那样我更不用急,可以让明朗大哥陪我在广州多玩几天……”
乖巧的外衣下,**裸的威胁!“小东西!”丁默川一圈胳膊,将帅起来,进卧室。
缠绵一番。
冰蓝依在他臂弯里又惦记去见明朗的事,问:“明天一早就走?按信上的地址能找到吧?要是有明朗大哥的电话先问问就好了!”
丁默川犹豫下,决定还是告诉:“信上的地址不具体,单凭那个去找人,你得找到哪年哪月?”
“那……你有别的办法?”听丁默川的意思像有。
“那边有人知道他一些情况,后期应该就不太清楚了。明早我打电话,让人先打听下,看看现在是什么情况。要去,也得知道具体地址。”
“……什么人?怎么会知道明朗大哥?”
“我……让人盯过他一段时间。”
啊?“你?”
“怕他对你做的那些事另有背景,后来感觉没太大可能,就不再盯了。”
冰蓝鄙视,“就是大坏蛋!不管说什么也不能让人全信,背地还是会偷偷算计人!”
丁默川抚上脑袋,两指爱昵地敲打几下,叹,“有时真愿意活得简单点,不要想那么多的事,不要管那么多的事,我和小东西安安静静地想做点什么就做点什么,多好。只是,这样的世外桃源,少得可怜,人要轻易摆脱尘世的一些情感,责任,也难。
太多需要算计的事情,可算来算去,还是没能挡住让小东西受委屈。祥宾,一直就是我另一个脑袋,粗中有细,我想这边时他就帮我想那边,多少年,几乎没有纰漏。……幸好现在小东西不再给我闹了,要不,只剩我这一颗脑袋,得逼疯我。祥宾……”丁默川想到杜祥宾就揪心。
冰蓝听着,想想他平时的紧张劳累,又不忍心。有点自责又给他添了一件麻烦。胳膊圈腰上,依进怀里。“子轩哥哥,要不你让周林陪我去广州吧,我找到明朗大哥后给你电话,你再和他说。我觉得必须得你说,我说他不会接受的。你好好和他说,一定要说服他,以后不要再想还钱的事,好好保重身体,带好敏敏。”
“哦?不喜欢我陪?”
“怕你太累嘛。”
他亲吻到额上,欣慰:“有小东西这么乖,再辛苦也不觉得累了,再难的时候也不觉得疼了。陪小丫头不管去做什么事,都是放松,不是劳累。嗯?知道小傻瓜?想想,那莫子轩真的很臭拽的,怎么生下来就有个小丫头陪着!”
不觉间,冰蓝又笑得裂开嘴,纠正他,“是小丫头生下来有个好哥哥陪着!”
“呵呵,好?”
“嗯。”
“哪个哥哥?”
“子轩哥哥!”
“臭小子!还**着小丫头!明天我就吊起他来狠狠打一顿。”
“敢!”
“敢!”
冰蓝窝着嘴角窃笑阵,凑到耳边更加威胁,“那我不让大坏蛋上床,不给他抹药……”
浑身一沸,往她身上缠,“坏丫头!”
“嗯~”冰蓝推着不让,“你现在打个电话吧!万一那边还清楚明朗大哥的情况呢?万一他现在不在广州了呢?我们别白去一趟……”主要还是怕给他添周折。
“明天打……”
“现在!”
“坏丫头!”
丁默川听从,伸胳膊拿来手机。通过电话。那边的人确实现在对明朗再什么情况不摸底,要连夜去打听,让等回信。冰蓝一听也只能暂且如此,身体一趴,丢开丁默川要睡觉。
丁默川没紧跟着去碰她,看着她,眉间一些思虑。对明朗有些不太好的预感,但现在既不知道什么事,也不知这丫头明天知道了后,会不会生出其他情况。
冰蓝却又扭回脸来看他,感觉许久没一点动静不合常规。
丁默川立时隐去忧虑,挑了眼取笑,“不睡吗?等我?等我干嘛?”
冰蓝回眼不屑,趴头彻底要睡。身上一沉,却又给压上来。
“大臭熊,大坏蛋……”冰蓝娇嗔窃笑。
“小东西……”那儿炙热滑腻,不只是他的贪恋,还有她的向往。
她轻声嘤咛着,抚摸他的脸颊。他又一抽身,快速将她翻转过来,将爱欲契合得又纹丝不剩……
翌日,冰蓝还床上未醒,丁默川已另一房里默坐着沉闷半天。
广州那边回了信:明朗半月前就离开星海大夜场。是因为肺出血给送进医院,然后就再没去上班。但明朗只在医院住了一天就出院,星海大夜场的人都不知道他去了哪儿。便又找到他女儿姨妈的住址,打听到,明朗一周前已去世……”
“老公?”冰蓝穿着睡衣,找到这边来。看到沉闷呆坐的丁默川,有点吃惊。“怎么了?”
丁默川默然圈过她来,放到腿上。摸到肩背有寒意,把自己身上的夹袍腰间一解,展开,把她裹到怀里。
冰蓝贪恋地更窝在他胸前,扑闪着眼睛又问:“有什么事吗?”
“……广州那边来电话了。”
冰蓝支起身子来,断定是指明朗的事有回音了。
丁默川很不愿说,可,得说。将那边打听到的情况,慢慢说了遍。
冰蓝眼睛一垂,泪滴打落下来。不用争议,明朗是累的死!
丁默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