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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此局大好啊!”
沈四九出了尹家大门,立马有赶车的小厮迎了上来。
沈四九没有上车,招手示意小厮,吩咐道:“你赶紧回府给我牵一匹快马过来,我在街边的小茶楼里等你。”
小厮微怔,随即回道:“九爷,您要去哪儿,小的送您过去不是一样么?”
沈四九摆手道:“马车太慢,赶不及。”
小厮瞧他神情有异,忙压低了声音问:“九爷,您这是要去哪儿啊?”九爷就这么说走就走了,回头他可没法和其他的主子交代。
沈四九回头望了一眼尹家大门,沉声道:“京城。”
第五十六章 意外(上)
更新时间2012…1…29 17:00:30 字数:2082
沈四九一路快马加鞭赶往京城,中途未作片刻停歇。他刚驶进京城北门,便见头顶上乌云密布,似乎很快就要下雨了。果然,他还未到沈府大门,就见一道闪电猛地划破天际,雷声阵阵,紧跟着大雨倾盆骤降。
沈四九进府之时,身上早已就淋透了,看着颇为狼狈。小厮们被他的模样吓了一大跳,连忙举着伞将他让进前厅。沈府的老管事沈强匆匆赶到,吩咐下人被他备好姜汤热水,梳洗更衣。
沈四九连夜赶路,身子早已疲乏得不行,可这会,他却顾不得歇,换好衣裳之后,便开口问道:“沈管家,我娘在佛堂里吗?”
沈强点点头。“回九爷,太夫人一早就过去了。”
沈四九闻言,抬脚就要往佛堂赶去,却被沈强给拦住了。“九爷,老奴斗胆拦您一步。您要知道老祖宗还和您堵着气呢。。。”
沈四九有些轻蔑的抬眼看向沈强,“眼看就要出大事了,你还有心思跟我扯这套。”说完,一伸手将他拨到一边。
沈强听罢,脸上有些灿灿地,却也不好伸手再拦,只得迈着小碎步跟上。
沈老太今年已有七十六岁了,老人家的身子骨还算硬朗,除了偶尔气喘胸闷之外,再并无旁的毛病。如今,沈家四世同堂,府上的人都喜欢尊称她为“老祖宗”,以示敬重。
沈四九乃是沈老太最小的孩子。他在家中的兄弟里排行老四,在所有姐姐兄弟里排行老九,所以才有了“沈四九”这个外号。
沈老太本不信佛,只因丈夫先自己而去,她常去白云寺祈福捐钱,方才和佛家结下了些缘分。老太太原本还跟儿子堵着气,埋怨他常年奔波在外,不肯回家多呆几天,陪陪自己。
沈四九来不及多作解释,只跪倒母亲的跟前,附到她的耳边轻语了几句。
沈老太听罢,眉头紧锁,深深地看了儿子一眼道:“她是什么人家的孩子?”
沈四九道:“听说是寻常人家的孩子,无父无母,全凭祖母一手带大的,日子过得很是不易。母亲大人,那玉牌完全一模一样,我觉得这事有些蹊跷,所以特地赶回来了。”
沈老太扶着儿子的手,站起身道:“你做的对。这种事情,若是先让外人给知道了,那可就不妙了。”眼下,京城不少人都惦记着二皇子这门婚事呢,如果这时,让外人给抓着了什么小辫子,兴风作浪的,只会对宋家不利,让刘家得了便宜。
“前两天,你二姐刚传话过来,说是玉蔻的婚事就要定下了。这事儿一旦成了,咱们两家可就算是正宗的皇亲国戚了。所以,绝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乱子。”沈老太经历得多,想问题自然要想得深一些,“或许,是有什么人抓了你姐夫的短儿,故意露出来给你看的。”
沈四九微微摇头:“孩儿看着不像。那孩子虽然看着有些气质,却不像是善于使心计的人。”一个普通的乡下孩子,纵使有再大的本事和野心,也不敢轻易惹上当朝的一品大员呐!就算是她有心而为之,这其中也必定包含着不少隐情。
沈老太沉吟道:“正所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事关重大,咱们不得不小心些才是。”
沈四九有心多问几句,心念一转:“母亲,这件事不用知会二姐一声吗?”
沈老太想了想道:“你二姐这人好强,脾气又急,现在告诉她我不放心。老九,你一向是个会办事的人儿,这事就先交给你,你先把那孩子的底儿给我探明了。没准儿,只是一些过来讨富贵的穷亲戚而已,使两个钱儿就能打发了去。”
沈四九闻言,忙点头应了一声是。
***
宋欢颜在青州城呆了好几天,心中原本的兴奋之情渐渐退去,反而是有些开始想家了。她在这里,虽然吃得好,住得好,但总觉得没有在家里来得舒服自在。
田氏也正有此意,这会特意来找胡氏商量此事。谁知,她刚一推门进去,就瞧见满屋子的人都哭哭啼啼的。
胡氏眼眶微红,正用袖子掩住口鼻嘤嘤地哭。她在哭,何福官在哭,就连红菱贾三儿也在哭。
田氏见状,连忙上前询问一番。胡氏闻言,止住了泪,抬头哽咽道:“亲家奶奶,老爷子他昨晚上去了。。。。”她才说完这话,立时又要哭开,看那样子似乎是伤心极了。
田氏闻言怔了怔,眼神一暗,用手扶着桌沿儿坐下,语速不稳道:“这。。。好端端的,怎么说去就去了。。。”
何老爷子的身子原本就是强撑着,好一天坏一天的,如今却是再也撑不住了。
听家中的下人们说,老爷子走的时候,受了不少的罪,连连咳血。何成春则是一直在跟前守着伺候着,最后哭的泪人一般,连嗓子都给哭哑了。
家中出了如此大事,胡氏也只得将绸缎庄的事暂时搁置下来,即刻领着孩子们赶回去奔丧。
回去的路上,宋欢颜靠在祖母的怀里一直没说话。田氏握着她的小手,低头见她望着窗外出神,柔声道:“颜儿,闭上眼睛眯一会儿吧。回去之后,还要给你外祖父守夜呢。”
宋欢颜闻言,很是顺从地合上眼睛,但她并没有睡着,只是这样阖眼眯着而已。
何老爷子就这么去了,她心里感慨万千,且哀且悲,却始终掉不出一滴眼泪来。
她前世时就是个不爱哭的。每每遇到什么伤心的事,总是一个人静静地发呆,一点一点地稀释掉自己心中的哀伤。如今,她依然还是这副性子,可别人对于她的心思一无所知。
胡氏见她没哭,不禁觉得她性子凉薄,但又念及她年纪还小,就没多计较。不过,临到家门时,她还是不忘含泪叮嘱几句:“颜儿啊,家中来的不少前来吊唁的相亲邻居,你这样呆着一张脸,总是不好的,该哭就哭吧。”
宋欢颜从未经过丧事礼仪,也不知古人有哭丧的习惯,一时间有些无措。
胡氏见她还是哭不出来,暗自轻叹一声,也没再多说什么,只吩咐红菱道:“你先带姑娘回屋换衣裳去吧。”
第五十七章 意外(中)
更新时间2012…1…30 17:00:48 字数:2139
一身素白简朴的孝衣,满堂白漫漫的横幅幔挂,灯笼照亮如白昼。何老爷子的棺木端端正正地放在灵堂中央,只等明儿一早发出去葬下。宋欢颜和何福官并排跪在灵堂之中,朝着老爷子的棺木连磕了三个响头。何成春和胡氏则是跪在旁边烧纸钱儿,时不时地长吁短叹,低头抹抹眼泪。
宋欢颜白着一张小脸,双手冰凉凉的,面容上带着几分憔悴。跪了大半夜,她的双腿早已麻得没有知觉,这会只是僵木木的,活像不是自己的腿。
晚斋大家伙儿都没怎么用,田氏怕他们伤了胃,和刘嫂一起煮了些粥食。逝者已逝,哭多也无益,活着的人还得好好的活。
胡氏亲自端了一碗给何成春,柔声劝道:“夫君,您多少用一点吧。”方才几天不见,何成春就好像一下子苍老了十岁似地,引得她瞧着好生心疼。
田氏生怕宋欢颜着凉,多拿了一个垫子加到她的膝盖下面垫着。无意间,摸到那双冰凉潮湿的小手,不由眼窝发酸,于是安抚地反握住她,祖孙两个紧紧偎在一块儿。众人就这样一直守到天亮,算着时辰,将老爷子的棺木送到了郊外下葬。下葬的地方,是特意请风水师傅算过的宝地,说是可以福佑子孙后代的一块福地。送殡过后,何家还要答谢前来吊唁的乡里乡亲,胡氏不敢马虎大意,因此日夜不暇,筹划得十分的严谨利落。
夜间,宋欢颜躺在床上歇息,久久未能入眠。片刻,她拥被而起,双手抱膝,瞧着帐外盈盈烛光,心情一下变得沉重起来。何老爷子待她不薄,临终之际,还不忘叮嘱何成春给她留了一份置办嫁妆的银子。他早就说过的,要给她攒钱办嫁妆,日后将她风风光光地嫁出去。想着想着,宋欢颜的心中渐生酸涩,觉得自己之前对他总是隔着一层亲近,着实辜负了老人家的真情实意。眼泪不知不觉地滚下来,滴滴落在被子面上,氤出一个个小小的湿印子。。。。。。
何老爷子的头七一过,田氏和宋欢颜便准备搬回树荫胡同。何成春和胡氏有心挽留,大家再一起同甘共苦相处了大半个月,要说没有感情那是假话。不过,田氏却一一婉拒了,家中小院已经空了多日,她们也该回去打理打理才是。
宋欢颜有心为何老爷子守小孝,所以,身上的孝衣一直未换,准备戴孝一百天。何成春见状,心里不禁又是一番唏嘘,心道:这孩子真懂事,难为爹爹那么在意她。
胡氏听了,自然也是很感动,嘱咐何福官身为长孙,也要同样做到这般才行。
于此同时,九奶奶和沈四九都对宋欢颜的身世来历,产生了浓厚的兴趣,纷纷派了亲信来到小镇打听事儿。田氏在摆摊多年,镇上很多人都晓得她的事。若想要打听出一二,倒也不是什么难事。不过,大家都认为她是个福薄的寡妇,早去的丈夫是个命薄的穷酸秀才,而且还是外乡人。
正是,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沈四九顺藤摸瓜,总算是查到了些眉目,只是一时间还不好确定结果。九奶奶也是心事重重,总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儿,可又说出来是哪里不对。看来,要想知道这玉牌背后的故事,还得再看看宋昆的反应才知。
九奶奶心心系着徐莺的未来,而沈四九则是万事以沈家的利益为重。俩人各怀各的打算,各有各的心思,机缘巧合之下,竟让事情出现了不可想象的混乱局面。
九奶奶吩咐徐安告知徐莺,寻个合适的机会,将玉牌之事提点给宋昆知晓。徐莺不是没经历过大事的人,但这回却有些犹豫了,仔细思量一番,方才悄悄地和丈夫说出此事。
宋璟文听罢,自然大吃一惊。他从小到大,从不知晓自家还有这样一门亲戚。父亲出身贫寒,早年艰难求学,全凭自己一人过活,根本就没什么亲戚。宋家的祖上也有人曾做过官,只因为贪腐奢华被人眼红算计,继而家道中落,家业萧条。待到宋昆这一辈,更是落魄得很,已经沦落到了有上顿没下顿的境地。想当年,若不是遇上外公的施恩救助,恐怕,宋家难有今日这等机遇和造化。
徐莺恐自己言多必失,只能点到为止,见宋璟文陷入沉思,也没吱声,决定不动声色,让他自己好好想想,再做定夺。
宋璟文的面上虽然显出几分惊异,但却不见一丝慌乱,他沉思片刻,方才问了一句:“这会什么时辰了?”
徐莺回道:“三爷,戌时三刻了。”
宋璟文闻言,起身道:“赶紧给我更衣,我去书房一趟。”
徐莺心知他是要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