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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一眼,就已经知道这是一个品性高贵的人物。
据说,有人认出了这个男人,说他是大人的长兄。
如果是真的,那麽,这可能是世界上最不相似的一对兄弟。
但最为古怪的,还是大人的态度。
他的目光,没有一刻离开过他的这位兄长。一反平日里漫不经心却又运筹帷幄的态度,就像是生怕一眨眼人就会平空消失了一样。
对方皱眉,他也跟著皱眉。对方叹气,他的眉头更加皱紧。只要目光一看过来,立刻会问长问短。
那种殷勤的模样,简直能让你背脊发寒。
对於平日里见惯了他雷霆手段的人来说,这不蒂是做梦也想象不出的事情。
就连腿伤换药这种小事,大人也绝不假他人之手。
这不,那里刚刚站起来,大人就离开了座位,冲到他的面前去了。
“要去哪儿?”君离尘看著他,问道。
“你忙你的吧!”看见满帐的人都盯著自己在看,君怀忧不自在地说道:“我想到外面走走。”
“我陪你去。”
“你不是还有正事吗?不放心的话,找人跟著我就行了。”
“你的脚……”
“已经好了。”他看了君离尘一眼,转身走了出去。
君离尘转过头来,众人纷纷避开他的视线。
心里隐约觉得,这两兄弟十分地不对劲。听人说,这君怀忧原本是富甲一方的豪商,却不知为了什麽在几年前突然间抛开家眷孤身去了扶桑。可是,在这个节骨眼上又偏偏出现在了这里,总叫人心里觉得不踏实。
可疑惑归疑惑,没半个人敢向大人提到关於这个兄长的只言片语。因为君离尘的喜怒无常,实在太过深入人心,谁知道他对这些会有怎样的反应。为此而招来祸端,未免也太不值得了。
在这成功只差半步的时候……
君怀忧站在山坡上,远远眺望著皇城。
阳光下,宏伟的宫阙像是一条金色的巨龙,盘踞在城市的中央。
但任他怎麽看,都觉得那里更像是一个巨大的牢笼,囚禁了世界上所有对权力生出的欲望。
“你在想什麽?”耳边,传来了熟悉不过的声音。
“这几年以来,你过得还好吗?”他问。
“什麽是好,什麽又是不好?”君离尘走了过来,和他并肩站著:“你真的关心过我吗?”
“在扶桑,有人写了首诗给我,说‘自从与君离别後,夜夜低首不望天’。那一刻,我的心里受到了极大的触动。”君怀忧轻轻一笑。
“是谁这麽情深意重?”君离尘侧过头去,不想让他看见自己满怀妒恨的样子。
“我想。”他没有回答,自顾自地说了下去:“或许,我当年匆匆忙忙地逃开,也许并不是最好的选择。”
君离尘愕然地看著他。
“你还记不记得,几年前,你生病的那晚,缠著我问了许多的问题?你问我对於爱情的看法,我说了‘一生一世,不弃不离’这八个字,对吗?”
“对。”君离尘迷惑於他的态度,但这麽多年以来,君怀忧第一次主动正视他们之间纷乱复杂的心结,还是让他的心紧张起来了。“你说,只要你找到了那人,不论是什麽模样,不论是不是同样地爱你,只要那个人在你身边一天,那你就会一生一世,不弃不离。”
“你记得真是清楚,这只是一句说话,你却这麽清楚地记著。”君怀忧低下了头,有风吹过,让他的长发飞扬不止:“这就是你和我的不同,你执意又积极,我却只会逃避。因为我始终没有你那样的自信,我一直在害怕,这样的感情我怎麽去守护一生一世,怎麽才能做到不弃不离?如果大家都在得到之前就注定了要失去,是多麽令人痛苦。与其这样,在一切开始之前,就结束了一切的可能,那麽我和你,也许都不会受到最大的伤害。”
“为什麽?”君离尘怔怔地问:“难道只是因为这样……”
“爱情是多麽美丽又多麽可怕。犹豫著,痛苦著,却是兜兜转转,始终逃不开,避不掉。”他转过身,面对君离尘,伸手为他理顺了被风吹乱的头发,轻叹了口气:“我该怎麽办呢?我们都是男人,又是至亲,这种感情,我感受到了却承受不起。你受了伤害,我又何尝没有?我受的煎熬,你又怎麽知道?”
君离尘捉住了鬓边的手指,张了嘴,却无法说出话来。
“离尘,你想要去那里,对吗?”君怀忧转头望向那片闪烁金色光华的琉璃瓦屋顶:“这是每一个人的梦想,被世人景仰,拥有无上的权力。虽然我不懂政治,但我知道,如果你是君王,就一定会是个千古明君,後世会记得你,这会是一个盛世的开始。”
“不,我需要的,不是世人的景仰或者後世的传颂,我想要得到这个帝位,只是因为我不想认命。”君离尘也看向皇城:“我的师父紫辰一直对我说,我生来紫薇入命,应是天下之主,只可惜没有生在帝王之家,注定了要和皇位擦肩而过。我却是不信,既然上天给了我这个机会,就说明我有资格去得到。就是因为有这种命运的说法,让我被迫动荡,受尽冷落。那麽,我想要从这种命运中得到一些回报,也是应该的。”
#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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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短消息 用户资料 树型 回复 引用 评分 只看楼主 2006…06…04 21: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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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你知道……”
“我一直都知道,韩家有一种知晓过去未来的能力。韩赤叶之所以和我处处针锋相对,也不过是因为陷进了那个‘君离尘是祸乱之源’的蠢问题里面。天下,应该是有能力者才能得到的东西,什麽应不应该,可不可能都是愚蠢的顾忌。”
一说到这些,君离尘就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不,应该说,就像是君怀忧第一次看见他时的那个样子,不可亲近,像是一个隔著遥远距离的陌生人一样。
身为王者,必须是孤单的,注定了要放弃一些东西。
“我呢?这两者之间怎麽兼有?”他本来是不想问的,也是不应该问的,但他还是问了这个最为尖锐的问题。
君离尘果然怔住了。
“如果你在那里,就注定了和我再也不能有任何的牵连。”君怀忧轻轻地抽出了自己的手。
“为什麽?”君离尘又一把抓住他抽离的手:“我一生之中,除了你,谁都不会再要,你为什麽不能留在我的身边?”
君怀忧呆呆地看著他的眼睛,固执地说:“我早就决定,你和天下,我一定会两者兼得。在你离开的那一天,我就告诉自己,我可以给你一时的自由,但终有一天,你只能陪伴在我的身边。我绝不会再让你逃走,你只能在我的身边……”
“你还是那麽自信。”只觉得眼角有些发酸,君怀忧急急忙忙低下头去,苦涩地笑了:“可是……”
君离尘猛地把他拥入了怀里,打断了他。
“没有可是。”他坚定地说著:“我说过,我不要任何人,只要君怀忧一个,不论是男是女,是美是丑,只要你一个人。”
“我,君怀忧?君离尘,你看著我。”君怀忧半仰著头:“你看清了吗?站在你面前的这个人,究竟是什麽模样?如果有一天,我不再是我,你还会认得我吗?你爱的,究竟是谁呢?”
看见君离尘迷茫不解的神情,君怀忧不由得自嘲地笑了,是啊!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在问些什麽,君离尘又怎麽会懂?
“不,你不用回答了。”他再一次低下,闭上了眼睛:“我只是……”
有太多的话来不及说,有太多的事不能倾诉,有太多的阻隔无法逾越。
如果还有未来……
第九章
他知道君离尘会陪他吃这顿饭,他也知道,这顿饭以後君离尘会下令攻打皇城,也许明天,这片江山就要易主。
所以,这已经是最後的机会了。
所以,一切都必须结束了。
他环顾四周。
君离尘知道他讨厌被人打量指点,所以没有让人跟著伺候他,整座营帐里,只有他,还有一桌的酒菜。
他慢慢地,慢慢地抬起了手,从自己的发上抽出一支长长的玉簪。
轻轻地转动,装饰的镂雕和簪身分离开来,他小心地把当中白色的粉末倒入面前的酒杯,耐心地看著那些粉末完全地溶入酒中,然後把玉簪插回了发髻。
做这一切的时候,他是那麽地平静,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做完了这一切,他也没有表露任何的不安,只是坐著,静静地在等。
君离尘过了很久才回来。
就要攻城,他当然要去军前鼓舞士气。
像君离尘那样的人,振臂高呼似乎是很可笑的事呢!
“怎麽了,在笑什麽?”
他轻轻摇了摇头,微笑著把面前的酒杯递给了君离尘。
“这是祝捷酒吗?”君离尘也勾起了嘴角,看著他。
“我希望你能够实现所有的愿望。”他亲自端起了那杯酒,递到了君离尘的面前。
“我就要攻打皇城了。”君离尘接过酒杯,深深地看著他:“如果,这次攻城,君家无法幸免,你会恨我吗?”
“不会。”他简洁有力地回答了。
“怀忧。”酒杯在君离尘的嘴边停住,他又问:“除了是兄弟,你有没有像我一样,对我动了情?”
“有。”他依旧没有犹豫。
“好,实在是太好了。”君离尘的脸上显露出一种奇怪的神情。
酒杯已经碰到了他的嘴唇。
然後,靠近又远离,靠近,又远离……
君怀忧平静地看著他。
“如果,我已经喝下了这杯酒,你的回答会是什麽呢?”终於,君离尘还是放下了酒杯,看著他问。
君怀忧一愕。
“你犹豫过吗?”君离尘的眼睛,那麽地暗沈,君怀忧突然感觉到了一丝寒意。
“有,但是我必须这麽做。”君怀忧看著那杯酒,直到现在,他依旧保持著平静。
“为什麽?”
“牺牲一个兄弟,可以救回我的全家,我的独子,我的弟妹,我有什麽理由不这麽做呢?”
“那我呢?”
君怀忧抬起头,迎上了他凝固的眼神。
“只是一个兄弟,失散了许多年的,感情并不是很深的兄弟。”
君离尘凝固的眼神终於被击碎了。
“只是兄弟?那麽,你所说的那些……又算是什麽……”
“因为我很歉疚,我也不是铁石心肠,你对我的感情,我的确十分感动。可是,除了同情,我什麽都给不了你。”君怀忧叹了口气: “我很内疚,当初要不是我一再退让,让你有了错觉,今天也不至於会令你这麽痛苦。”
“很好,实在是好极了。”君离尘靠在椅背上,目光里一片空洞:“你以为杀了我,就能救得了那些你重视的人吗?”
“也许不能,但是如果我不动手,就一点机会也不会有。”
“你很残忍啊!君怀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