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华凌霄忧心地看了眼金裕,又双眉紧蹙,疑惑重重地将视线移向张小灵,遂朝婢女们吩咐道:“门外候着,没我的吩咐都不准进来。”
张小灵心道不好,赶忙抬起手,指着华凌霄没好气道:“你也出去。”
华凌霄并不理会张小灵,他靠近金裕身边,轻声安抚道:“殿下别怕,老臣在这。”金裕虽被棉绳捆住了手脚,到底还是不老实,在床上不停的左右翻动着,口中呻吟声不断。
张小灵心里着急,面上又不可做的过于明显,只得提高音量道:“到底想不想救人了?罗罗嗦嗦的还不走,难不成还怕我吃了他。”
“想让我离开殿下,除非我死。”华凌霄凌厉的眼神突然射向张小灵,他警告道:“眼下还轮不到你说了算!更别想耍什么花招。”
见华凌霄如此坚决,张小灵恨得牙痒痒,她心下一横,决定下一狠招,遂愤懑道:“你干脆杀了我吧,反正还有人陪葬。”
华凌霄哪是受过威胁的人,他一把抓起张小灵受伤的手臂,冷言道:“你以为我不敢?我华凌霄纵横江湖的时候你还不知在哪呢。你现在想死了,只怕没那么容易!你想不想知道我的手段,保证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张小灵忍着痛楚想起芦苇坡那夜黄琪惊恐的表情,不禁打了个寒颤。但华凌霄若留下来,自己最后也是个死。她只得硬撑着嚷嚷道:“你赖着不走,不就是觊觎本门医术麽,我就是死也不能让你得逞。”她故意诬赖华凌霄,想方设法往他身上泼脏水,为的就是逼他离开,自己才有机会破窗而逃。
华凌霄讥笑道:“黄毛小儿,原来还存了这份心思。你也未免太小看了我。”他不会轻易让张小灵死,刚才的恐吓也是为了让她有所忌惮。此时听她这番言语,只道她是真的对自己忌讳,果真琢磨起她的话来,却绝对没有想过要走出这间房。
就在两人说话间,门外却传来一阵喧哗。华凌霄耳力了得,一分心,立马辨听出有刀光剑影之声,一时有一种极为不妙的预感。
也就在同时,一个壮汉突然没规矩的破门而入,他按着手臂上汩汩冒血的刀伤,急急禀报道:“华大人,不好了,有人偷袭。“
张小灵正愁无法支开这老贼,一听此话,心头不禁一喜。华凌霄未料有此一遇,便问道:“可知对方来路?”,他以为或许只是水路上的枭匪,打发点钱财即可了事。
“看着像五色湖的人。打着一个“姓黄”的旗帜。”壮汉脱口道。
此话一出,张小灵和华凌霄都微微一怔,两人心中同时冒出一个人的名字,黄鹤。
张小灵前后一想,便知黄鹤定是来为琪丫头,若他知道杀人凶手另有其人,不知又将如何面对。张小灵不禁心中哀叹,却也由衷的庆幸他适时地出手,看样子自己有救了。
华凌霄还不知道黄鹤此行的真正目的,他脑中闪过的是多年前收养的那个总是一脸傲气的男孩。很多年后,他得知曾经被他折磨得不成人形的黄鹤,终究还是背叛了自己,不仅加入了五色湖,还成为一湖之主。如今他是来报当年之仇的?华凌霄眼中一冷,就凭你!
张小灵想到自己即将脱险,心中一动再也支撑不住,脚下一软重新倚靠在床沿上。她现在只希望黄鹤能快点攻进来。
抬眼却正对上金裕的一双眼睛,那是一双原本应该很好看的眼睛,却因为常年的病痛折磨,眼窝深陷,疲惫不堪。金裕还未清醒,但毕竟挣扎得过久,他的精力差不多已被耗完,只能耷拉着头,残喘着躺在床榻上,像一只因受伤而惊恐不安的动物。
华凌霄内心纠结,他心里放不下金裕,但外面的情况显然更为危急。无奈之下,他只得朝那壮汉吩咐道:“派几个人进来保护殿下。要得力的。”然后走到张小灵身前,却突然出手,板开她的嘴,冷不丁喂了一颗什么东西,张小灵恍然一惊,却听到华凌霄冷冰冰的声音划过耳畔:“此毒若无我身上的解药必死无疑,不想死的赶紧救人!”
华凌霄给她喂的竟是毒药。张小灵无语凝噎。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话说,我真是龟速啊。
☆、命悬一线间
华凌霄前脚刚走,张小灵立马佝偻着身子试图呕出毒丸,却引来一阵猛咳再次牵扯到伤口。她忍不住摸了摸肩胛的伤处,看着手中猩红的血沫子,张小灵心中悲凉。她承认自己低估了华凌霄,也不得不再次怀疑,傅青姚是真想害死她。
床榻上的金裕像是很快地恢复了体力又开始折腾起来,他鼓着一双狂躁的眼直瞪瞪地盯着张小灵看,口中不断喘着粗气,好似一只垂死挣扎的鱼。张小灵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恍惚间有种命运就此与他纠缠下去的错觉。不由的朝他苦笑道:“你倒好,死了还有我垫背。”
金裕却越发狂躁起来,他不断地扭动着身子最后竟冷不丁朝张小灵闷头闷脑地撞去。门侧的几个壮汉来不及阻止,张小灵瞬间被他压制在身底。所幸金裕的身子原本瘦弱,又因手脚被绑气力有所消减,还不至于令张小灵当场昏厥。
金裕伏在张小灵半个身子上一阵乱窜。张小灵只觉得脑门一阵晃荡,伤口一阵疼痛,身上一阵酥/痒,她心中嫌恶,支撑着用力推开身上的人肉粽子。谁曾想手掌刚接触到金裕热乎乎的脸,便被他狠狠地咬了一口。
张小灵下意识的缩回手,金裕却仿佛来了兴致,顺势咬住张小灵的衣袖不放。活脱脱一只赖皮狗。她只得用那只带血的手掌狠狠地朝他面门抡去,啪的一声拍在他的额头上,金裕的脸上顿时留下一张红扑扑的血掌印。
张小灵还想补上一脚,却发现金裕似被这一掌生生怔住。他突然间安静下来,乖乖的倒在张小灵的胸前一动也不动。张小灵心中一惊,想不到自己这一掌竟然如此大力?忍不住朝那几个傻愣在一旁的壮汉喊到:“还不过来帮忙,你们主子昏过去了。”
那几个壮汉这才反应过来,急急地将金裕从张小灵身前抱开,小心安置在床榻上。张小灵终于可以好好的喘口气。她向其中一个壮汉索要了一瓶金疮药,撒了些在伤口上暂时止住了血。金裕则始终安安静静的躺在床榻上,他依然睁着眼虽然神情略显呆滞却并非昏迷,这一点让张小灵也觉得惊奇。
像是慢慢被安抚般,金裕的眼中没有了刚才的狂躁反而渐渐变得清澈,一如他们初见时一样。那带头的壮汉见状脱口惊叹道:“姑娘真乃神医也,往日殿下发病怎么的也得折腾一两个时辰,今日竟这么快就清醒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笨手笨脚的为金裕解开捆绑的棉绳,又替他按摩活络经脉。金裕怎么突然就好了呢,张小灵见那壮汉一脸憨笑的带着崇拜的神情望着自己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屋内终于恢复了平静,张小灵这才隐约听到舱门外传来一阵阵刀剑铿锵声。其实外面早已是一片混战。事实上华凌霄出去后没和黄鹤说上几句,双方便动起了刀子。此刻他正以一敌二,与黄鹤和元康激战正酣。金家的人明显在人数上不占优势,他们正在一步步退守,五色湖的人则从四面八方朝船舱深处逼近。
局势似乎很快的便被五色湖的人掌控。金家的人虽顽强抵抗,但终究抵不过他们的有备而来。伴随着一阵急切的脚步声,门猛的被踢开了。鱼贯而入的是一群五色湖的子弟,大概三十人左右,皆是一身白装,发髻上缠有素白的丧带。张小灵知道他们这身装扮定是为了黄琪。
屋内那几个壮汉提刀肃立,面色凝重,情况对他们来说实在不妙。双方在剑拔弩张中对峙。五色湖的人也并没有妄动,他们似乎在等待什么人的指令。
这时,从舱门外款款走进来一少年。他面目清秀,长相斯文,看年龄跟金裕差不多大小,负手握着把青色长剑,也是一身白衣素裹。张小灵认得此人,那日她在黄鹤的舱内见过他,好像姓陆,却不知叫什么名字。
陆姓的少年显然也一眼认出了张小灵。只见他一幅不出所料的表情,朝张小灵冷笑一声,讥讽道:“妖女,你果真在此!”
张小灵心道不好,姓陆的该不会以为自己和华凌霄勾结,一同害死了黄琪吧。陆家的人对她原本就有成见,新仇旧恨,难不成他们心里已将此事算在了自己头上。张小灵抱着一丝侥幸,试图解释道:“你误会了,听我说,杀害黄琪的元凶另有其人。”
“是吗?”陆家少年面带嘲讽,眼中寒光一扫:“那你说是谁。”
众人齐刷刷地看向张小灵,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却始终没能听到她口中的答案。张小灵咬着下唇一时语塞。她能怎么说,难道告诉他们这个元凶不是别人,便是黄琪至亲至爱的三哥,傅青姚?不,事实虽然如此,她却没有勇气说出这三个字,也或许是不忍心,更或许是不愿意相信。记忆里黄琪的笑声好似一道魔咒,折磨着张小灵令她此刻无比纠结,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个问题。
她只得告诉自己,若此时说出杀害黄琪的元凶是傅青姚,陆家的人必定以为自己在狡辩,事情反而越弄越糟,现在还不是揭露真相的时候。
“我没有骗你,请相信,真的另有其人。”张小灵语气异常诚恳,她希望这位姓陆的彬彬少年也能像他纯善的外表,是个能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的人。但不幸的是她显然看错了人。这番言辞在对方听来是如此苍白如此无力,她看见姓陆的脸上那抹不加掩饰的鄙夷。
“说不出来?呵呵,不如我来给你指条明路。”姓陆的少年并不买账,他冷笑着讥讽道:“你不如将这一切都推给你师父,傅青姚。反正他已失踪不知去向,不是正好能洗脱你自己的嫌疑?”
此话一出,张小灵心中一凉。原本自己说的话无人相信也没什么,只是如此一来,黄琪的死就可能永远都讨不到一个公道。傅青姚欠黄琪的,即便理由再冠冕堂皇,他也罪无可恕,偿还不清了。
“孙文冉,你除了狡辩难道就没有一丝的悔过,说,傅湖主是不是也已遭你毒手?!”姓陆的少年毕竟年轻,见张小灵事到如今仍旧拒不悔改,再想到父亲遇害时的惨况,他只恨不能立即将张小灵挫骨扬灰。
众人此刻也早已目露凶光,他们中不仅有五色湖的人,还有不少出自陆耿忠的门下,大多数人对孙文冉是恨之入骨。在他们看来,这个女人是毒蝎一样的存在。陆姓少年怒视着沉默不语的张小灵,只见他果断的挥了一挥手,众人立即会意,齐齐地上前朝张小灵杀去。
张小灵跟金裕一直被那几个壮汉护着挡在身后,此时还未等她反应过来,顷刻间耳边已是刀剑霍霍,眼前血肉横飞。她开始后悔自己刚才太过天真,如今不仅自身难保,只怕还要牵连到旁人。想到此不由得看了眼身旁的金裕,只见金裕也正莫名的盯着自己。
“你。。。”金裕艰难地拉着张小灵的衣袖,他才刚恢复意识又被长时间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