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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出去,就在院子里练了一夜的剑。”燕王风度也不错,坐到她旁边,说:“我错了。”
“也说不上谁对谁错,想通了就好。”滕琰笑着说:“今天得早些赶路呢。”
“天还早,刚到卯初,院门过一会才能打开。”燕王把床边的衣服递给滕琰,动作亲密。
滕琰犹豫一下,还是开口说:“以后,我们也要避着些好。私底下不要在一个屋子里了。”
“我们是夫妻,自然在一起。昨天的事,是我一时糊涂,出去练了会剑,心才静下来,你以前不是说过吗,比起身体,更重要的是心灵。所以不管你同别人怎么了,我还是要娶你。”说着,凉冰冰的嘴已经噙住了滕琰的唇,还轻轻地舔了舔她的舌头。
怎么回事?燕王所谓的错了,是指什么?滕琰一时间怔住了,被燕王吻在了唇上,心里却马上想,“坏了,燕王学会了亲吻了。”下意识地往后退,可燕王如影随形地跟了上来,结果滕琰退到了床边,无可再退了。伸手去推,却又被燕王抱住了,只好狠狠地在燕王的舌上咬了一口。
“你怎么咬我?”燕王竟然用有些幽怨的目光看着她,“我喜欢你,怎么也不会改变的。”
看燕王一时钻进了牛角尖,滕琰一时也无奈何,只有重新组织语言,再好好劝一劝他,说理什么的,燕王还从没胜过她呢。
“王爷,世界上就没有什么不能改变的,比如,曾经最喜欢的……”
院子里传来嘈杂声,声音越来越大,已经能听出来一个男声在喊“表妹,表妹。”
“是姚表哥。”滕琰听出来了,这个时候过来,一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好在滕琰已经穿好了衣服,昨天睡得晚,头发又没拆开,看了一眼燕王,他们早已经有了默契,互相照应一下外表是否妥当。
燕王点了点头,这说明滕琰这个样子能出去见人了,滕琰也低声说:“你换一下外衣。”燕王的衣服上面结了霜,现在早化了,一片片的湿痕。
滕琰跨出门,迎面碰上了进来回禀的晨风,“王妃,姚公子要见你。”
“进来吧。”滕琰刚在外间坐下,姚达已经大步迈了进来。
他的语气很急切:“表妹,我一早听说,你把春娘给燕王做侍妾了!”
“是啊。”滕琰虽然答了,见他问得奇怪:“怎么了?”
“春娘,春娘和我早就有情了,我打算过几天让你帮我向燕王讨她呢,你怎么给了燕王?”姚达有些气急败坏。
“什么?你和她有情?怎么回事,你说清楚。”滕琰也生气了,这是怎么了,这两天,一个两个三个的,都这么不让人省心。
姚达看滕琰沉下脸了,倒没刚才那么急了,有几分无赖地说:“这不是路上在一起嘛,见到了多聊几句,我给她作了一首诗,我们间就有了情。”
滕琰明白了姚达为什么一路上都在看这些姬人们练习,原来他不是醉心于歌舞,而是醉心于人。而且他说过要求她一件事就是指要春娘了!
滕琰恨不得一巴掌打过去,春娘不是秦楼楚馆里的人,是燕王的歌姬,姚达的行为往小里说是一桩风流韵事,往大里说是勾引燕王的侍妾,真碰上不讲理的主,打死他也说得过去。她又想起了昨晚,她感到春娘犹豫了一下才答应,原来还有这么个缘故。
燕王现在就在里面,他也许不会怪罪姚达,他对这些姬人并不上心。但是姚达这样的行为,实在是让滕琰无语。姚达要真是个能好好过日子的人,她可以跟燕王求求情把春娘给他。但,春娘跟了他,更不靠谱!姚达可是能把姬人换马或者换一把茶匙或者换其它什么东西!
“你一大早跑过来,就为了这件事?”
“我昨天喝多了,这不是才知道吗?要是昨晚就知道了,我能不来吗?”姚达懊悔地说:“我在为燕王写一篇《燕都赋》,本来打算再修改一下,献给燕王,燕王一高兴,我就要了春娘,表妹再帮我说几句好话,应该没问题。没想到,晚了一步。”
姚达左右看看,没人在眼前,就上前一步说:“表妹,你真是糊涂,给燕王选侍妾,也不能选取春娘这样的,太漂亮了,还很机灵,将来得了燕王的宠,你怎么办?你看看自己的容貌,实在是比不过春娘,趁着燕王现在对你还不错,见了长得漂亮的就把她们打发了,别留在身边。春娘我要走了,也是为你好,到时候你一定帮我同燕王说说情。”
姚达看着向他示意闭嘴的滕琰,了解地说:“我知道,我知道,这两天我不会说的,燕王刚得了她,正喜欢着呢。过几天玩够了,你我再一同开口,燕王差不多能答应。不过,你可得注意点,千万别因为一个姬人与燕王生隙。”
到了这个程度,滕琰干脆放弃了暗示姚达燕王在里面的想法,就让他闹吧,燕王怎么也不能打他一顿。不过,姚达倒真是需要有人打他一顿,问题是打了他也改不了。
“姚公子既然想要春娘,本王就送你了。”燕王走出了里间,已经换了一件外衣。看着神采奕奕,好像刚刚睡醒起来的。
姚达吃了一惊,也忘了行礼,问:“王爷怎么在这里?”
滕琰真快气死了,姚达进来的时候,晨风就说王爷和王妃刚起来,他怎么就能没听见呢?
还好,姚达很快就在得到春娘的快活中清醒过来了,上来行了大礼说:“多谢燕王。”
燕王微笑着坐下说:“这些歌姬各有所长,姚公子只得了春娘,只恐回去了也没人伴舞、伴奏,倒可惜了,不如本王就把这些人一同送姚公子了。”
姚达平时再潇洒不羁,这会也难得露出了点呆样,滕琰狠声狠气地提醒他:“你这样回了家,表舅舅会打断你的腿!”
两年多没回家,回家就带着一群歌姬舞姬,滕琰在昌平时拜见过姚家表舅舅,虽然不是那么严正刻板的人,但也决容不下儿子这样做。
果然姚达也有些迟疑,说了一句:“我没打算把春娘带回家,就安置在昌平表弟那里。不过,现在人太多,是有点不太好。”
“那就……”滕琰要给他出主意,只要春娘一个就够了,别人就推辞了吧。
“那就不要放在别人家里了,本王再赏你千金,你自己买个宅子吧。不过,赶紧把燕都赋献上来,就算是本王千金买赋吧。”燕王抢过滕琰的话说。
这次,姚达是真的满意极了,他志得意满地说:“我再润润色,就呈上来,请燕王品鉴一番,能否与司马相如两都赋相提并论?”这一刻的姚达,又是自信飞扬的才子了。
姚达告辞出门了,滕琰神色复杂地看着他的背影。
“王爷,”姚达又进了屋子,看样子连大门都没出又想起了什么回来了。他上前一步说:“其实,我表妹也很好看,端庄妍丽,秀外慧中,刚才我那么说是想让她帮我。”
斜眼看滕琰已经抓起了桌上的一个杯子,就飞快地跑了出去,到了门外,隔着帘子说:“表妹,我说的是真的!”
滕琰终于把杯子摔了出去。
燕王看看门外笑了, “姚探花真是个率真的人。”
滕琰笑不出来,这就是这个时代的观点,男人风流不但不会得到鄙视,甚至还会得到赞扬羡慕。姚达这么不靠谱,还有不少的富贵人家想与她结亲。
陆伯甫答应过自己一生相守,还是弄出个兼祧来!
想当初王沂几次求娶,并不是对自己有了感情,看上的只不过是她这个人的出身、才能。
燕王,他与这些人受的是一样的教育,思想也相差无几。更何况他位高权重,比起别人来,只会面临更多的问题。
滕琰的脸沉了下来。
燕王有所查觉,他看了看滕琰的脸色说:“不过,姚探花眼光还真差,王妃比那个春娘可漂亮多了。”
本来被别人赞美是一件很开心的事,不过,就目前自己与燕王的关系和滕琰的心情来说,这样的赞美还是不要的好。
但燕王还在继续,“你同别人不同,一颦一笑,一举一动,无不从骨子里透出美来,让人痴迷其中,哪里是那些千人一面的皮囊能比得了的。”
滕琰没心情再说什么,指了指摆好的饭菜,自己带头吃了起来。燕王被滕琰的冷脸弄得也闭上了嘴,一声不吭地吃饭。
身边的晨风和晨曦应该也是没有睡好,现在这种诡异的气氛,她们到了燕王府后还是第一次遇到。要说王爷和王妃吵架了吧,不像,说他们关系好吧,也不像。她们战战兢兢地低头干活。
滕琰瞧着这几个吓坏了的丫环,让她们下去收拾东西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百七十三章
滕琰沉默地吃了饭,趁着大家都去收拾装车的东西,只剩下她和燕王在屋子里等着车装好时,看向燕王。
对面的男子,一夜没睡并没有显出疲态来,眼下沉闷的气氛并没有让他受到压制。他的眼睛是那样的亮,几乎看不出眼眶下面淡淡的青影,高挺的鼻子,棱角分明的嘴,无不洋溢出朝气蓬勃的气息。
滕琰不知怎么又想起了在皇宫里那天,她发现燕王长着桃花眼,笑了半夜的事。不由得苦笑了一下,燕王很英俊,他的美不是燕地有名的美男子王沂那样的俊美,更不同姚达的风流不羁和陆伯甫的沉稳内敛,而是一种英姿勃勃,有着上位者的权威和气势。
也许是长期在一起的缘故,很多细微的变化并不容易注意到。滕琰今天细细地打量着燕王,他原来脸上常带着的一种沉郁之气不知什么时候消散了,使得他如同那打磨过的璞玉一样,露出了原本被掩盖的青年人的乐观向上。
滕琰垂下了眼帘,去打击这样一位美好的青年,是一件很残忍的事。但只有狠下心来,才是真正为他好。
“王爷相信我的眼光和能力吗?”
“是”燕王肯定地回答后,大约感到了危险来临前的不安,他迟疑地说:“但是……”
滕琰没了一点耐心,她直截了当地说:“我们不适合的,如果硬是凑在一起,将来一定不会有好结果――甚至比你的父王和母妃的结果还糟。”
晨风跑了进来,“王爷、王妃,可以出发了。”
滕琰头也没回地出了屋子,坐上了马车。
应付过吴郡守夫妇的送行后,滕琰就一直在马车里。她狠狠地伤害了燕王,自己心里也很难受,但并不后悔。与其将来痛苦折磨,还不如现在早做决断,当断不断,必受其乱。
陆伯甫不会再来打扰她了,姚达也不再往她这里凑了,那么多的姬人足够他忙了。燕王,自然也离她远远的。
失落不是没有,就是再豁达,现在冷落的感觉也不是那么舒服。更兼滕琰心情还非常之坏,虽说是姚达引起的,但滕琰也明白不能把这个责任推到他身上去。
“不管怎样,事情总是过去了,只待一段时间,就会水过无痕。”滕琰安慰着自己,把人都打发走,裹着披风躺在了车里,打算睡上一觉。
虽然很困,但也没那么容易睡着。滕琰跟据外面传来的声音判断着行程。前天夜里的雪不小,路上不太好走,速度就有些慢。到了中午,才到黄河岸边。燕王下令马不解鞍,只让大家在岸边的店家稍事休息,吃些打前站的已经安排了些热汤热饭就走。
滕琰也知道,如果不这样,晚上恐怕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