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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山的军营里热闹非凡,燕王来了!
燕王这次来是轻车简从,只带了一些劳军的物资。他先是看了练兵,又去了船厂,甚至到了做新军服地方看了看。当然滕琰和罗才生一直陪着他。
现在,滕琰已经镇静下来了,她就坐在燕王的身边,燕王不怎么吃海鲜,尤其是那些需要动手的东西。滕琰想了想还是替他剥开了一个螃蟹,把肉取出来放在了碟子上摆到他面前,燕王笑着吃了。
酒喝至半酣,大家兴致正高,燕王突然问张元,“听说你还没成亲?”
“是,王爷。”
“你母亲想让王妃帮你指一门亲事,王妃看好了,还没来得及说。今天高兴,我就先说出来吧。”
滕琰目瞪口呆地听着燕王说:“罗才生的妹妹与你才貌相当,等你出了孝就把亲事办了吧。”
张元跪下行礼,“多谢王爷、王妃”。
罗才生不像张元那样内敛,高兴地笑着说:“谢王爷大恩。家母一直担心小妹的亲事,她要是听说是燕王爷和王妃给赐的婚,一定高兴极了!”
他端起酒杯,对张元说:“妹夫,我们一起敬王爷和王妃三杯酒。”
张元也高兴地端起酒杯,燕王赐婚,他也很有面子,再说罗才生的妹妹与他也算得上门当户对。
滕琰只是浅浅地饮了三口应景,她看着罗才生兴奋地又拉着张元要再喝三杯,还有一些军官也跟着起哄。
燕王看着滕琰说:“这门亲事不错吧,我们也喝一杯为他们庆祝一下?”
滕琰与燕王对视了一下,看着他眼里抑制不住的得意说:“你一直在监视我吧。”
“是,每天你见了谁,说了什么,我都知道。”燕王笑着说:“要不是燕都那边的事没安排好,我早就来了。”
“什么事需要你亲自安排?”滕琰习惯性地问,马上她又说:“算了,既然在书信中没写,就是不想我知道,我不该问的。”
“是晋地的陈家和孙家的家主来了,还带来了家里的女儿。”燕王喝了一口酒说:“我把他们带来的女儿嫁给了燕地的官员。”
“你应该把她们收到王府里的。”滕琰说。陈家和孙家的家主的目的就是如此,嫁给官员们虽然也可以,但效果就差一些了。
“我对他们说,只要恭顺听话,我不会为难他们的。要是有了外心,送谁过来都没用。”燕王又说:“还有赵祯和嘉和郡主都到了。”
“我走时告诉蓉姐姐了,她会安排好的。”滕琰问:“飞珠好吧?”
“很好,还过来给我行礼。”燕王说:“我把赵祯和嘉和郡主托给了王侧妃。”
好象没什么可说的了,滕琰笑了笑,“其实,你这样做根本就没用。没有张元还会有别人。”
“还有谁?我等着。”燕王说:“你游泳游得真好,教教我吧。”
“不是有教程吗?自己看看就会了。”
“是我让罗才生同意你游泳的。”燕王有些讨好地说。
“刚刚我都想到了。”估计没有燕王的同意,罗才生死也不会同意她下海的。
“听说你去赶海,拣了很多的贝和螃蟹?下次我陪着你去。”
“去赶海的都是女人,男人是不屑去的。”
他们别别扭扭地说了会儿话,滕琰趁着燕王更衣时与罗才生打个招呼先走了。
半轮月亮照在海边,在波涛上撒下无数的银光,大海是如此的静谧,如梦如幻。滕琰解下了裙子,跳进了海中。
跟在她后面的几个侍卫吓得大声喊了起来,“王妃,‘王妃!”也跟着下了海。
滕琰在稍远处露了头,大声地说:“我只想游会儿,你们在岸边等着就行!”
“不行,太危险了!”侍卫们喊着,向她游过来。
“没事,”滕琰说着:“你们的水性还不如我好呢,赶紧上岸吧。”
“王妃的水性没问题的。”一个人从岸边的礁石边站起来。
“你是谁?”侍卫们紧张地问。
“我是白五。”原来是红姑的哥哥。
“白五都说我没问题的,你们就放心吧。”滕琰说着向老人礁游去。
自己确实有与张元进一步接触的打算,滕琰从来没想过要独身一辈子。不过燕王也实在是太过份了,明明他们不可能的,还把事情弄成这样。
其实更气的是,自己刚刚走出迷茫,准备开始新生活,他就过来捣乱,还监视自己,是可忍,孰不可忍!
夜晚的海水显得分外的温暖,包裹在滕琰的周身是如此的舒适,浇灭了滕琰刚刚冒出的怒火。
算了,燕王在感情上还是一张白纸,自己还是好好地同他讲理吧。再说张元,滕琰也不是动心,只是觉得心累了,而他又是一个可靠的人而已。刚刚见张元被赐婚后开心的样子,滕琰也替他高兴,对他来说,娶罗琼要比自己更好。
到了老人礁,滕琰爬了上去,靠着礁石坐了下来。这时她才发现一个人跟在她后面游了过来,借着月光,她看出了那是白五。
白五是红姑的哥哥,在客栈里他们见过好多次,也说过话,是熟人。
“我没事的。”滕琰不好意思地说。
“王妃游得真好,不过他们一定要我跟着保护你。”白五说。
“噢,你刚刚在海边做什么?”滕琰问。
白五搔了搔头,说:“我在想一个人。”
“能告诉我吗?”
“嗯,有一次,我去城里送鱼,看到了张员外家的小姐,真像仙女一样漂亮。”白五顿了顿,然后眼巴巴地问着自己。“王妃,你说我要是立了战功,去张家提亲,张员外能同意吗?”
张员外家是怎么回事,张小姐又是怎么回事,滕琰一点也不知道,但看白五信任的样子,她想了想说:“能不能同意我也不知道,可是,我想,不去试一试,永远也不会有结果的。”
“王妃,你说的真好。等打完仗,我就去提亲。”白五高兴地问:“什么时候打仗啊?”
“燕王来了,应该快了。”
“有人过来了。”白五指了指海上的一条船。
“是来找我的,我们游过去吧。”滕琰再次跳下海,向那条船游去。
燕王居然也在船上,还有罗才生。滕琰大声说:“我这就回去了,你们也回去吧。”心里很内疚。
上了岸,燕王已经在岸上等她了,还体贴地给滕琰被了件袍子。
滕琰对跟过来的军官们说:“我有些喝多了,想下海去清醒一下,倒是打扰你们的兴致了。”
燕王笑着说:“我们也喝得差不多了,正好出来走走。”
“是啊,是啊。”这些人都随声附和着。
“你是谁?”燕王盯着白五问。
“他叫白五,是新成立的渔民卫队的队长,水性特别好。白天王妃去游泳时,他就在船上保护了。”罗才生说。
“你怎么也到了海边?”燕王又问。
“我一直在海边,是王妃她们后来的。”白五说。
滕琰看不过去了,上前说:“白五,你回家休息吧。”
燕王才不再追问了,对滕琰说:“我们回去吧。”
就同滕琰回客栈。
路上,滕琰说:“要不,你回军营吧。”
“那我们一起去。”
看着燕王的样子,滕琰只好跟着他进了客栈,让她吃惊地是林公公居然也在里面,还有唐姑姑,他们正在整理燕王的东西,晨风几个给他们打下手。
看来燕王早就想好了要住客栈。
这间客栈本来就是渔家小院的改的,房子并不多,现在燕王又带来了不少的人,把几间屋子挤得满满的。
不过,滕琰还是坚持与燕王各自住了一间屋子。
第二天一早,滕琰就听到了院子里的练剑声。燕王一直每天早上练剑,现在又是夏天,窗子都开着,听到声音也没什么奇怪的。滕琰一直拖到燕王走了才起来。
不过她躲过了燕王,却没有躲过林公公。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百九十章
看着林公公跪在了她的面前,滕琰就后悔不如同燕王一起出去了。自从燕王生病开始,林公公就对她有了心结。
“起来说话。”
“王妃,”林公公怎么也不肯起来,一定要跪在地上说话:“王妃你就对王爷好些吧。王爷现在每天都练几个时辰的剑,每天还要换洗衣服。”
原来燕王的练剑时间没这么长,至于换洗衣服,原来也每天都换,林公公说这是什么意思?
滕琰过了会儿才明白,脸腾地一下红了,气哼哼地说:“那你就给他找个女人好了!”
“王爷说,他要是有了别人,你一辈子都不会真的嫁给他了。”
“可是,王爷先娶了我,再找别人和先找别人再娶我有区别吗?”滕琰说完后觉得自己说的不对,正是因为燕王一定会有别人,自己才不会嫁他的。
她不再多说,扔下林公公出门了。
滕琰犹豫了一下自己去哪里。
燕王来了,她这个监军应该算是完成任务了吧。
而且昨天听燕王告诉自己,开战的时间已经定为六月二十日,只剩不到十天。燕王与罗才生几个已经定下了作战计划。
目的是一战消灭萧家。战船要从四面一起上岛,用压倒性的力量取得胜利,燕地和吴地沿海的驻军也都做好配合,截杀逃到岸上的残匪。
然后,船队会沿海岸北上,局时邓家父子会对崖城发动进攻,船队负责堵住从海上逃走的敌人。
在未来的一个月内,公孙家和萧家都会结束了。
滕琰想了想并没有向军营走去,打仗的事还是由燕王他们布置吧。
滕琰到海边逛了逛又回了客栈,并在客栈门口遇到了正在等着她的红姑。
红姑兴高采烈地说:“我五哥三天后订亲,我和我娘这几天就不过来了,娘让我来对王妃说一声。”
“没关系的,你们忙家里的事吧。”滕琰答应了,其实她住进来后,也很少用红姑母女做什么,至于燕王嘛,更不会用别人了。
想到那天白五对自己说的话,滕琰还是问了一声:“你五哥同谁订亲啊?”
“王妃不知道?”红姑很奇怪地说:“王爷封我五哥为七品校尉,统领铁山渔民的护卫队,还派人去张员外家求的亲。张员外一听马上就答应了亲事,先订亲,等打完仗,就成亲。”
“王妃,定亲那天,你也去吧,我让我娘给你做你最爱吃的红烧海参。”
“好,”滕琰怕红姑再唠叨,马上答应。
订亲宴很热闹,红姑家自从开了客栈,颇攒了些银钱,而那个张员外,本来就是个富户,燕王还赏下了些银子,是以定亲宴很是铺张。铁山村子里的人都去了,大家都说是铁山这里最热闹的一次订亲宴了。
傍晚时分,滕琰从红姑家出来,又来到海边散步。她拎着鞋,走在沙滩上,到了那天遇到白五的地方,她停了下来,那是几块礁石堆在一起,形成了一个像座位似的形状。
滕琰走过去,坐在那里,几块礁石挡住了从海岸那边来的视线。怪不得那天自己和侍卫们都没有看到白五,真是个好地方。
燕王出现在她的面前,滕琰想,他可能从红姑家就跟着自己到了这儿吧。
这几天,他们除了在军营里,没有说过什么话,就是看燕地的公文也都是沉默着,现在滕琰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燕王坐到她身边,轻声问:“你生气了吗?”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