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焰几个闪身又跃上了一处屋顶,掌起掌落,顶上的瓦片轰隆隆撒了一地,碎得一片狼藉,顿时将所有的侍卫引向了这边。
正是顾莎躲着的那颗树的反方向,这样一来,那颗树下已经空无一人,毫无戒备。
宫中的侍卫,挺单纯。
然而那巨大的响声引来的不仅是密密麻麻的侍卫,还有邵景荣和那“水蛇”梨妃。
两人面面相觑,两双瞳眸中双双露出了阴狠的颜色,让人为之一颤。
在另一处屋顶,焰被赶来的两人堵住了去路,不过这也是预料之中。
这等混乱的情况想要保全两人,实属不易,只能放手一搏。
“你是何人,如何闯入皇宫?!”邵景荣扬起手中的剑指向焰的鼻尖,厉声喝道。
“那女人和你是什么关系?你来此有什么目的?”尖利的女声主人便是梨妃,瞪大了双眼,咄咄逼人的气势完全颠覆了平日里温润如水的形象。
这两人站在一起还真是绝配,难怪能厮混到一起。
焰只是不语,定定地站着,气场不减,不卑不亢的模样毫无一点畏惧,哪怕现在是二打一,尽管有一个女流之辈,还是宫中处尊养优的妃子。
邵景荣对焰不言不语的样子有几分恼火,但是梨妃显然就没那么沉得住气了。
她与邵景荣的计划酝酿多时,呆在那皇帝身边竟是做些讨他欢心处处遭人白眼的日子,这只差一步她便可以坐上凤椅母仪天下,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后。
怎么可以在这里被这样一个来路不明的男人破坏了全盘计划?!
想着梨妃手中已经捏起了树根银针,一挥手朝着焰射去。
稍稍抬手,焰手中的剑就已经将那几根细针抚落,邵景荣抬起剑刺向焰的胸口,焰向后弹开一步,两人的剑针锋相对,金属碰撞的声音在空中不断响起。
要是论剑,焰绝不会输于邵景荣,只是那梨妃手中不断冒出的暗器实在让人心生恼火,忙着与邵景荣对决,还必须分出心神注意梨妃的暗器。
虽不是太难的事情,但这梨妃绝对是使暗器出家,不容小觑,手中的暗器千奇百怪层出不穷,怕是单独应对也有几分棘手。
一个转身,焰的剑刺破了邵景彦的手臂,梨妃投出的小颗硝烟弹在焰的肩甲炸开,太过突然,焰完全没有想到梨妃还有这硝烟弹。
右肩部剧烈的灼热,似乎散发出了肉被烧焦的味道,焰皱了皱眉头,猛地对着梨妃挥剑,邵景荣见况将梨妃推向一旁。
梨妃脚下不稳,向地面跌去,手臂却还是逃不过那凌厉的剑风,破了个大口,鲜血不断涌出。
邵景荣一怒之下也不管自己伤势如何,不管不顾地挥剑刺向焰,焰挥剑的右手因肩膀的伤跟不上速度,侧身躲开却还是被刺伤,右手臂的衣服被刺破,伤口很深,鲜血争先恐后的向外涌出。
126带毒的硝烟弹
焰被迫退了几步,脚后跟触及房檐最边上的时候,脚仿佛与屋檐生了根,身子向后倒去,整个身子悬在的空中。
鲜红的颜色刺激着邵景荣的感官,体内犹如藏满了嗜血与好胜的因子,全身都沸腾起来,只要在这里,杀死这个男人,那么一切计划就可以照旧。
就在剑锋刺破衣物的那一刻,他就已知道,眼前这个带着面具的男人,并非陌生。
此时他们的对决就好像上天为了帮他完成野心而特地制造的机会,让他可以将这男人赶尽杀绝,断绝所有的后顾之忧。
那么天下,他唾手可得。
邵景荣大步向前,剑护胸前,眼中满是狠戾,目标是,焰的心脏。
哪知剑锋与焰胸前的衣襟只有毫米之隔时,像电视剧中那般慢放的镜头,焰脚未离开屋檐,身子竟然悬在半空向右边甩去,剑锋与胸膛擦边而过,割出了一个大口。
画面恢复正常,焰一个弯身已经正经立于邵景荣的身后,在邵景荣转身袭击他之前,一根银针扎入他的体内。
邵景荣的长剑落地,高大的身躯顺着梨妃当时滚落的方向瘫软滚下,肉体与地面碰撞发出闷响。
焰摸了摸右肩膀被灼烧的伤口,眉头紧皱,而下面已经聚集了所有的侍卫。
一个跃身,从这边的屋顶到那边的树顶,从这边的树顶到那边的地面,焰奋力地在侍卫们能看到却触不到的地方,引着他们朝皇宫的另一边而去。
肩膀上的伤口开始迅速恶化,那硝烟弹里有一定量的毒素,尽管焰已经点了自己的穴位制止了毒素的扩散,但若不在两个时辰内将毒素逼出,这肩膀就算是废了。
宫里乱成了一团,但是没人敢惊动皇上,因为他们都已经是邵景荣的人了。
这也就是为什么在那么隐蔽的地方,焰和顾莎并没有惊动宫中其他人,却在离开片刻之内,小半个皇宫里的侍卫纷纷出动并大喊刺客。
焰并不想现在血洗皇宫,这肩膀有点吃力,而且时候也未到,急不得。
现在最要紧的就是带着顾莎一起离开皇宫。
顾莎树下一片听不见任何动静,也不见焰回来,心里开始有些着急,那么多侍卫他武功再高也会有危险吧?而且很有可能又碰上难缠的邵景荣和他的鬼混对象。
越想越不安,越想越离谱,迟迟等不到焰的顾莎心里一紧,积得笨手笨脚开始从树上往地面移动。
刚趴到一半,顾莎脚底不稳,一条树枝啪一声断裂,顾莎考拉抱树那般死死抱着树干,差点哭出来,要是焰那家伙没死她倒先衰神附身从树上摔下来摔死,那可太丢脸了。
想着顾莎便紧紧闭上了眼睛,拼命地以一种自我催眠的方式让自己冷静下来。
“呼……冷静冷静,从理论上来说这里的高度摔下去最多只是半残,不会死的不会死的,我只要伸脚找到一个落脚点一定能毫发无伤地回到地面上去,一定能,顾莎,你别慌,千万别慌……”
127还是很帅的
“你在干嘛?”
“啊——呜——”
焰的脸突然出现在眼前,顾莎吓得惊声尖叫起来,焰一把捂住了她的嘴。
“你想再把侍卫引来吗?”焰忍不住想翻白眼,这个女人真是一刻也不愿消停。
顾莎瞪着眼睛,意识到自己叫的太大声了,回想起刚刚那些一人一口唾沫就能把她淹死的情形,立马将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焰这才收回了手。
“怎么有血腥味?你受伤了?”顾莎疑惑地拉过焰的手,在昏暗的视线下查看起他的手掌来,一下子忘记自己还巴着树干,松了手身子向下滑去。
焰反手拉过顾莎的手腕,一个跳跃,已经打横抱起顾莎落了地,“我们要赶紧离开这个地方。”胸腔里发出的声音让顾莎觉得比之前少了几分力道。
一连几次的受惊,顾莎觉得自己的心脏再来点什么刺激一定会罢工的。
也不容她多想,焰就那样抱着她,用很快的移动速度,两人翻过了高大的围墙,安全到了宫外。
“你要不要紧?”顾莎还惦记着焰手掌上的血腥味,怕他勉强自己对付那么多侍卫受了伤又好面子逞强不说。
焰没有回答,带着顾莎坐上了不远处停着的一辆马车,车夫蒙着面也能感觉到是个面瘫,焰对他说了句,“去山里。”抱着顾莎钻进了马车内。
顾莎坐在了马车的一侧,焰坐在另一侧打坐运气,马车开始移动。
“天都快黑了,我们去山里干什么?”顾莎忍不住问道,她这样丢下邵景彦不管私自出宫,是不是死罪?
想着顾莎觉得自己真的好怕死,明明是死过一次的人了。
焰没有回答,面具下的双眼紧紧闭着,好像已经睡着了一般。
顾莎得不到答案,有些惴惴不安,但是看焰这么忘我地沉沦在自己的世界里,又不好意思再问同样的问题,反正他也不会回答,她一直追问反而会显得她有点厚脸皮吧?
不不不,她一直是个非常腼腆聪明伶俐惹人喜爱的良好少女,这种情况下,果然应该闭嘴。
只不过闭嘴不代表什么都不想,顾莎脑子里各种乱七八糟的想法争先恐后地蹦出来,过了一会儿,忍不住地笑出声来。
焰缓缓睁开了眼睛,定定地看着她,顾莎感觉到他看神经病似的眼神,嘴角的笑容一点点收敛,最后尴尬地咳了两声,干笑着说道,“感觉有点像你带着我私奔,我还是第一次私奔,还是跟你这种类型的男人,所以觉得有点好笑,呵呵呵……”
焰还是没有说话,顾莎被他看得有点不好意思,转着脑袋眼神四处乱飘。
若隐若现的血腥味在这狭小的空间里变得越来越浓,顾莎再也忍不住了,“焰,你是不是受伤了?”
焰不语。
“你要是受伤了要赶快治疗才行,你不用觉得不好意思,毕竟一个人打那么多人,武林高手受伤也是难免的事情,当然,我还是觉得你武功很高强,无人匹敌,还是很帅的……”顾莎说完就想扇自己巴掌。
128受宠若惊的愧疚
明明是担心,并且想缓解一下刚刚的尴尬气氛,一出口又是这么无厘头的话,她能想象焰现在脑后勺挂满了密密麻麻的冷汗。
“别担心。”许久,顾莎以为空气都已经凝固的时候,焰用很轻的腹语说道。
“你真的没事?”
“到了,我们出去。”焰猫着身子先顾莎一步将半个身子探出了马车,马车还没停。
“好孩子不能把头探出车窗外的!何况还是半个身子!”顾莎看到焰这么迫切地想要下车的样子感觉就像看着一个期待着到游乐园的孩子。
上前拉过焰的手臂,撩开马车帘子想要把焰往里拉一拉,一大块灼伤后鲜血不断涌出的伤口直直地刺进顾莎的眼睛,他真的受伤了!而且非常严重!
“好孩子是不能撒谎的!特别是睁眼说瞎话这种事情干一次倒霉一次,以后好运气都会跑光的!”顾莎睁大了泛红的眼睛,大声叫喊着,心里五味杂陈地。
她知道,要是他一个人的话,肯定能逃走的,带着她这个拖油瓶所以受了那么重的伤,还硬是抱着她翻过那么高的围墙,那可是皇宫的围墙啊……
焰回过头看她,倒是一副不明白这女人一下子突然这样是为何。
顾莎心里越想越觉得感动,还有满满的愧疚与受宠若惊,明明只是三面之缘,偏偏每次见面都是她拖累她,第二次见面她还死皮赖脸地要他做她朋友,他一定是因为那句话所以舍身保护她的吧!
真是个讲义气的人啊……呜……顾莎张着嘴巴嚎啕大哭起来,吓了焰一大跳。
“你别哭啊!”
“呜啊……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虽然我现在比之前变得好看了一点儿,但是把命都给我多不值得啊,啊……你说话啊!”
马车忽然停下来,焰见顾莎嘴里喋喋不休,眼泪如奔腾的河水,实在无奈。
“你别哭了,我还没死!”
“呜啊——可是是我害你受了这么重的伤,要是以后不能拿剑了怎么办啊,你的剑耍的那么好,我害江湖失去了一代剑皇,我会受人唾骂说我是红颜祸水遗臭万年的,啊呜……”顾莎张着嘴巴怎么也停不下来,内容听得焰满头大汗嘴角不住地抽搐。
“再不走别说我的手会废,命都会没,如果你要继续哭你一个人留这儿,我进山疗伤了。”
顾莎一听吓得立马把下一句长长的哭嚎声掐死在喉咙里,手掌死死捂着嘴吧,哭得上下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