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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卿数了数,却是两张一百两的,七张五十两的……这些就是五百五十两,而加上那几块碎银子,顾府现有的家当竟然连七百两都没有!瞬间,凤卿便是觉得自己怎么好像是被顾府一众的人合伙给坑了呢……
看着凤卿苦恼的样子,还留在议事厅中的顾之昀望一眼自家现有的所有银两,却是笑一笑的安慰道:“我还以为府中能有三百两就已经不错了,没想到竟然会有这么多,实在是不错。”
而听见顾之昀的话,凤卿郁闷的心情便是更加沉重了。很是哀怨的看一眼身旁男子绝美的面容,轻然含笑,温润如玉,没有丝毫魅惑,可是却俊美无双令人无法抵抗其魅力。历经前世的种种,再加上这些年来的修身养性,凤卿觉得自己的性格已经很是内敛沉稳了,可没想到那些从容淡定却屡屡在顾之昀的美色下破功。
顾之昀……果然很危险。
望着顾之昀的面容,凤卿却是不由好奇,若是前世她遇见过顾之昀,见过他这般俊美不似凡人的存在,她会不会也跟那些姑娘家一样对他如痴如狂,如果那样的话,或许她就不会对重湛爱的那么深,而深陷局中却当局者迷了吧。
只是,想的再多却也不过是枉然。凤卿轻然一笑,收回看向顾之昀的视线。如今她最该头疼的还应该是顾府的事啊。
竟然还不到七百两……
凤卿只觉得自己现在就开始头疼了,再想起密报中多次传回的顾府生意现状,她就是更加头疼了。
看着凤卿蹙眉深思的模样,身为幕后推动者的顾之昀顾三公子倒是笑得一派心安理得地道:“任重而道远,当家确实不易,南宫姑娘你保重。”在扔下一句“南宫姑娘,你若是遇见了什么事情需要帮忙,就尽管来找我”后,顾三公子便是笑笑的走远了。
望着顾之昀渐渐远去的背影后,凤卿才是淡定的收回视线。
找他帮忙……他只要别再闯些什么祸,她就该庆幸了。
来顾府的这段时间里,凤卿已经很明白了,顾之昀和顾之敬这两位顾家的少爷,加上顾家的老爷顾柏云,他们三个绝对是名副其实的顾家三害。
深吸一口气,凤卿环视着此时空无一人的议事厅,镶玉描金,银树生红珠,看着银树下一根根被用来点缀的黄金小叶,凤卿不由摊手捏起一片小金叶,两手轻轻一掰,果然就见金黄一层中现出被包裹着的铜色。
果然是镀金的……
无奈长叹一声,事情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她明明只是想要混入顾家,然后待摸清了顾家的情况后好破坏重湛日后的计划的,她的本意并不是来给顾家搭理生意赚钱养家的啊!!
不过,望着桌子上不到七百两的银子和镀金的小金叶,按着顾府现在的状况,她究竟要如何处理呢?
是夜,当凤卿挑灯夜战看着顾府的几本账册正是苦恼顾府的债台高筑时……
顾老爷正拽着顾商说,老爷他最近看上了一幅画,好像是前朝大师的作品,不知道能买否。
而顾之敬的观静院中此时漆黑一片,顾大少爷却是又去了温柔乡处,正是醉生梦死,又是一夜笙歌。
此时,倒是藏坤院隔壁的沧澜院中依旧一如往常的很是安静。
淡淡月色下,朦胧月色洒在小小的桂花上仿若是为它点缀一层银色莹光。花树下,青衫白衣的男子正坐在院中静然望向隔壁院子。一旁昏黄暖色的烛火,伴着月色如水,映出男子完美的侧脸,若浅墨无声勾勒风华万千。
微垂眸,看着手中做工精美的面具,顾之昀不由温润一笑。也不知看了多久,时间好像只是弹指一瞬就过去了。
如今局势已定,他总算没有再重蹈前世的覆辙。
26公主·前尘
夜色深深,月正中天时,顾之昀心中蓦然的一动,身形一晃便是跃过墙头进了藏坤院。
此时院落中一片寂静无声,只有屋子里还亮着昏黄的灯光。翩然走近,透过半开的窗子,顾之昀便是见到已然困顿的趴在桌子上睡着的凤卿了。
屋外檐下,望着凤卿睡着的面容半响,顾之昀不由失笑,便是轻然推门入门。看山摊放在桌子上的账册,再看一眼沉睡中的凤卿,顾之昀便是寻了个薄毯覆在凤卿的身上。
然而握着薄毯的手指还未收回,顾之昀却是微微怔然。
何时起他竟然也会这样的去关心一个女子了……
看着凤卿睡着的侧颜,黝黑深邃的眼眸却是一动,顾之敬之前才问过那句“三弟,为何你对南宫姑娘却不同”便浮现在顾之昀的脑海中。
顾之昀并不否认面前的女子对他而言确实是有些不同。可是,却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不同了呢?
窗外月光幽幽洒下一片清泠,看着淡淡的银白月色,顾之昀不由失神回忆。
前世的顾家与现在的顾家不同,那时的顾家虽然还不是沂安富,可却也是名副其实的富贵之家,绝不会日日早饭只是一碗清可见底的稀饭和包子那般心酸。而那时,二哥还没有离家出走,大哥纵然日日笙歌却也没闯出什么祸来,就是自己那不靠谱的父亲,也没现在这么让人操心。因此顾商便也能全心的打理着府里的商铺,生意虽不说是日进斗金,可是也断然不可能是现在的债台高筑。
顾之昀记得那时恰好又是一年的六月,因着快到乡试的日子了,自家父亲便是又开始了周期性的躁动不安,不是折腾着府里的人听他默背文章,便又是看上了所谓的什么《乡试必过指南》,天天变换着花样的以备考为名,将府中众人一阵折腾。
而到了六月中下旬,因着又要到了一年一度的七夕节,不少姑娘便是难掩激动心情的时不时的就会出现在顾府周围,更有甚者,顾之昀有时候只是在府中随意的溜达一圈,在经过府中外院的时候,便看见不少姑娘竟成群结伴地趴在他们家的墙头上往府里探望,每每当他经过时,手帕香囊就是纷飞而至。
面对这两种情况,所以到了每年六七月的时候,都被顾之昀称之为是充满了“内忧外患”的时节,只是那时有些事情他还没有看透,而爱好面子维持完美的翩翩佳公子形象似乎是遗传,纵然他的心中已经抓狂暴走了几番,面上却是依旧笑得温文有礼无懈可击,而每每此时,当他现那些看向自己的眼神变得更加炙热了以后,他才是忍不住的开始头疼。
眼看着七夕与乡试的时间日益逼近,那一次,他便是终于忍不住的爆了,待到夜半三更时,他就收拾了个小包袱款款离家去了京城,而也就是在那里,他第一次遇见南宫卿。
那一日恰好也是七夕,正是花灯会刚刚开始没多久的时候。
时至今日,纵然隔着前尘往事,顾之昀依旧记得那日的花灯会,盏盏花灯明亮如星辰,璀璨的点缀着京城夜色,仿若世间所有的繁荣美好都在那一夜绽放。
不过,那么美好的花灯会上,顾之昀记得那时他正因着一些姑娘家的围观而躲在一家酒楼的小巷子口处,听着酒楼里一句句的“顾三公子到哪里去了”“顾三公子刚刚还在这里的”正是想要松口气躲过一劫时,却浑然没有注意到隔壁一家的酒楼上,正有人攀着柱子正缓缓而下,只是那人动作到底还是有些生疏,竟是手上一个不稳便是摔了下来。而那时正躲在下面的他,便成了绝佳的肉垫……
寂静的小巷中一声闷响,两人便是跌做了一团。而那个将他撞到在地上的人,正是南宫卿。
“喂,你没事吧?”
在光线微暗,谁也看不太清楚谁的相貌的小巷子里,这是他听见的南宫卿对自己说的第一句话。
当自己很是吃痛的回了句“好痛,你还不快点起来”时,她似乎是没想到自己压到的人竟然会是个男子,当时他便能感觉到她的身子有瞬间的一僵,接着便是一阵手忙脚乱的想要起来。
见着压在自己身上的人要起来的时候,他也是想起身,只是那时说来也是因为当时小巷子中的光线太过于幽暗,而两人又是跌做一团,在南宫卿就要站起来,而他刚刚准备要站起来的时候,他竟是不小心踩住了她的衣服,当即还没站稳的南宫卿便是惊呼一声,两人又是乱作一团。
面对突然的意外,他正是要解释时,就听见倒在自己身上的南宫卿瞬间压低了声音,只说了一句“原来你就是阿雅说过的那种专欺负姑娘的败类”后,便是猛然起身,旋即便是对他一阵暴打。
在那一个过程中,他都是想要解释的,只是南宫卿她的攻势太迅猛,竟是让自己丝毫没有开口的机会。无奈之下他也只能堪堪护住自己的脸。好在她的暴力也并没有持续太久,当某家酒楼里隐约传出一阵“这桌的姑娘去哪里了?”“掌柜的,有人吃霸王餐跑了”时,她才是堪堪放过自己,而后便是扬长而去。
其实,对方是一个姑娘,虽然遭遇这等不平的待遇,他也是并没有想着要如何以眼还眼以牙还牙的,所以,按照正常的展他们是不会再有什么交集的。只是,他才吃痛的站起身,就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从自己的身上掉在了地上,捡起来一看,却是一个小袋子,而摸上去里面似乎是一个类似令牌的东西。
如今想起来,顾之昀也觉得自己当时确实是心善,在被南宫卿暴打了一顿以后,他竟然还愿意将她遗落的东西还给她,而同时,他亦在想,如果当时他没有在巷子口处遇见那个卖面具的摊位,如果他没有买下那个面具将自己的脸遮住,是不是很多事情就会不同了。
就在他戴着面具站在酒楼面前正寻思着该往哪个方向去找人时,南宫卿也察觉到自己掉了东西在这里便是正匆匆返回来。
于是在解释了刚才的误会,并将她掉下的东西还给她以后,他本来是想要离开的。只是,南宫卿却是猛然察觉到原来他并不是个坏人后,便是抓住了他的袖子。
而他看着南宫卿那么一副赧然的说着“我迷路了,你能带我去观星楼找阿雅么”,便是一笑很是热心的答应了。
可是天知道,那时他才刚到京城,观星楼是南是北他根本就是不知道的,只是,对方既然认不出他,而他刚好又没有人陪,就权当她陪他逛逛以做刚才被她暴打一顿的赔偿吧。
此时想来,那时两人一起走过的街道,一盏盏数过的花灯,好像都在瞬间变得清晰起来。
得知她是因为忘记带钱袋出来,才迫不得已的从酒楼后面溜出来后,他和她便是忽然兴起的,一起吃了街边的霸王餐后,在人群里奔跑。
热闹的花灯会上,两人一起猜各种简单的或很难的灯谜,那时他才现,原来有的姑娘也是会知道很多事情,至少那时他与她聊着时,却是觉得很有趣的。而此后的这么多年里,纵然他遇见过不少博学多才的姑娘,却也都没有一个人让他觉得有当时的开心了。
也许正是因此,当他们遭遇人群中忽然的意外时,看着她差点就要被殃及池鱼的时候,他才会反常地挡在她面前,笑着对她说:“笨蛋,你怎么连躲都躲不好,下次还是乖乖跟紧我吧。”然后她是安然无恙,而他自己却掉入了水中。
那时,当他站在水中很是狼狈的看着笑得很是幸灾乐祸的南宫卿时,蓦然的,他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