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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众人便见,本是安然浅笑的女子一个熊扑,对着刚到亭子前的公子恶狠狠地抱了上去。
“凤凤,人家都好久没有看见你了,你也不来看人家,人家好想你你知道不知道呀~~~”察觉被抱在怀里的人没有丝毫反抗的意思,洛天沁得寸进尺地埋在那人颈窝一顿猛蹭,再接再厉,“都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么久了,难道你都不想人家?你难道都没有什么想对人家说的嘛?”
“有。”
那人竟是出乎意料地配合。
“那你想对人家说神马呀?”掩饰一下微怔,女子在那人怀里拼命蹭着以示“娇羞”,“不要说得太直白太露骨哦,人家会不好意思的~~”
“嗯,”那人声音微凉且动听,视线慢慢滑过凉亭里女子起跳处到脚尖的距离,“殿下好身手。”
“……”
有几位侍从没能忍住,噗嗤笑声一片。
洛天沁压回喉头一口老血,佯作羞恼,嗔道:“讨厌,你又欺负人家,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好丢人,人家不依啦~~”
嘴里还说着话,女子的唇已在睽睽众目下,轻慢如折磨般贴上那人的耳垂,啮住。
不算熟悉的温热气息一点点贴近,继而覆在未被旁人碰触过的地方,感知着全过程的那人微蹙了好看的眉目:“…别闹。”
动作就此僵住,众人视线不及的地方,洛天沁的脸蛋晕上了难得一见的酡红,然后很快,和她的动作一样,退了下去。
略有不甘地扫过那人恢复一派淡然的神色,她最终凝眸在那人耳垂上微红的地方,嘴角慢慢上扬。
……果然是,如雪般的凉意。
“你的嫁妆我收到了,”女子再次抬眸望来时,笑容明媚恣意,眼角的泪痣更是美得动人,“你的诚意,我很满意。”
作者有话要说:
☆、论兄妹情深的可能性与可行性
那人的眸光漫无焦点,听得女子声音时,才慢慢将视线回落到眼前人的身上。
一时两相无言,氛围也诡异起来。
半晌后,女子方开口打破沉寂,盈盈的笑意也重新回了眼底:“这两件衣袍是我专门让宫人做的,样式、用料、绣纹、裁剪都是相同,也算是天底下头一套情侣装了,还喜欢么?”
“…情侣?”那惯于平和的声线难得有些微上扬。
她笑得暧昧不已,语气轻浅且迷魅人心:“慕尔之情,惟求为侣。”
那人又蹙了下眉,然后绕开女子,径直进了亭子:“谢殿下垂爱。”
被冷落的洛天沁丝毫没有被冷落的自觉,脸上笑容更暖一分,正欲转身相迎,却忽然僵了下来。
对面的细径上迎面来了一华袍男子,笑容满面:“小妹,听说你抢回了个临边小国的皇子……就是这一位吗?”
洛天沁转即勾了嘴角,垂眸道:“大哥好灵通的消息。”
“算不得什么,”那英俊男子笑着与她擦肩而过,视线倏忽变得凌厉冰冷,直直刺向亭中漠然而立的男子,片刻后才道,“真不愧是位美人儿了,大哥我本想去拜访一下,可这几天都没寻着他的住处,看来小妹果真是看上这美人了——不过你就这样把人掳来,也没问问人愿否下嫁?”
“大哥玩笑了,不过是个男宠,何来嫁娶之言?”洛天沁笑容灿烂,视线撇过毫无反应的那人时,心里说不上是欣慰还是失落,然即很快将焦点放在眼前人身上,“这样的美人儿,我那里还有不少,若是大哥看得进眼里,我送给大哥几个便是。”
“既然如此,就这个美人如何?”洛天赐笑吟吟地转身,“如此美人,下嫁与你倒不如给我做个娈童,虽说年纪大了些,毕竟是妹妹你的人,我倒也不会太嫌弃。”
“……大哥的要求,小妹自然不会拒绝。”洛天沁掩下眸底的深沉,“但凭大哥喜好。”
“好啊,这人我就带走了。”洛天赐哈哈一笑,直接挥了下手,身后跟着的几人已到了亭子里将那人请出来。
洛天沁暗暗咬了牙,视线随着那人的步子移近,再挪远,眼看着便要离了细径;而那人只是在擦肩时,漠然望了她一眼。
那一眼,似乎已经看懂了她所有为人不齿的心思。
“小妹,大哥就回去调弄一下这位新宠了。”洛天赐转身便迈步离开。
“大哥——!”疾喝一声后,令人唤止了将他带走的宫人,洛天沁眼底墨色一厉,半晌后才按捺下来,嘴角浮着虚幻般的无奈笑意:“这人近几日正讨得我欢心,不如过几日,我玩够了,再亲自送给大哥可好?”
“看来这人,对小妹果真是重要,”洛天赐回眸,冷笑道,“长这么大,第一次听小妹跟我抢什么东西,可真是难得——如此也罢,君子不强人所难——冷千叶,把那人带回来。”
又是一番来回,直到洛天赐的背影彻底望不见。
“……我是想试一试,你是不是他的人,或是别人安插来我身边的。”她背对着那人,声音晦涩而沙哑,似是有一团棉花堵住了嗓子,“对不起……原谅我。”
就算都不是,她可能还可以将一枚钉子楔进洛天赐向来严防密堵的地方,怎么算,都是一笔稳赚不赔的买卖。
……为何偏偏是这一个,只有这一个,是她第一次想抢走、想独占;只有这一个,她舍不得,不可以交换。
那人依旧淡漠清冷的眼神微微撇过来,再移开,恍然间她不足外人道的想法似也被剖了个干干净净,那份淡漠,第一次让她心生不安:“我其实——”
却听那人似是清笑一声:“交浅言深,殿下莫再说下去了。”
转身而去。
洛天沁只错觉自己的身子,在那一声千求百念而不得的笑音里,一寸寸凉下来。
众人望着那痴立在细径中间、黯然失魂的女子,皆是在心底轻摇了摇头,听不清谁低语了一句:“…美则美矣,寒凉且厉。”
失语半晌,洛天沁忽而展颜大笑,亦是转身离去。
果然那句话说得对,一见钟情很美好,可你从第二眼开始就要付出代价。
凤封,趁着本姑娘为数不多的欲、望还没用尽,趁着这代价本姑娘还支付得起,你,我要定。
“听说你为那个所谓皇子,跟大哥翻脸了?”躺在床上的洛天沨涎着脸道,“如何美人,能让你这么神魂颠倒?比李都尉家的二儿子还好看?”
“那是你的救命恩人,昨个老头子已经在朝堂上亲自将他纳进太医院,特赐职州牧,官居两品——你最好放尊重点儿,不然就是个污蔑朝廷大臣的罪。”洛天沁面不改色,笑眯眯地给那男子喂粥。
“救了我一次就赐个二品州牧,未免太过轻易,定是你从中使计。”洛天沨面露不服,嘀咕着,“什么货色都随便往朝堂上搁,你真是色、欲熏心……”
“呵呵,是吗?原来你也觉得自己命贱?”洛天沁继续笑眯眯,手下一个暗力,一大勺粥呛进了洛天沨的喉管里,“难得我们能达成共识。”
“你、咳咳——你……最毒妇人心咳咳——”洛天沨咳得像是要断了气。
洛天沁一脸快意:“要不是怕人下毒害你,我会在这儿亲自喂你?感恩吧你,凤凤我都没这般喂过呢。”
“凤凤?”恢复过来的洛天沨不屑地撇嘴,“真够小家碧玉的名字……”
“记吃不记打,作死啊你这是……”洛天沁放下粥,狞笑着扑上去,蹂之躏之。
立时场面一片鸡飞狗跳地混乱。
等到两人消停下来,才惊觉室内多了一人,此刻正漠然地望着这边。
洛天沁心头一惊,转身对着那人:“你习武?”想想又觉得不曾感知到那人身上有分毫内力。
那人的面色微微顿了下,片刻后淡然道:“习过,被逐出师门时,师父断了我一身经脉,后来虽然经脉续上,却不能再用力了。”
听他无谓地将过往道出,洛天沁不觉欣慰,只感到一阵难言的怒意,连心疑都忘了追明:“……师、父?”
凤封避开了那双盈满了说不明的心疼的眸子,不再搭言,道:“你这样会压着他的伤。”
洛天沁方才反应过来,目前她仍一副霸王硬上弓的姿势凌驾在自家二货哥哥身上,不由尴尬地跳离。
洛天沨呲牙咧嘴地坐起来,愤懑不满地开口:“没有本宫的准许,谁让你进来的?谁准你自己坐着的?”
未等那人开口,洛天沁笑道:“刚忘了跟你说,老头子批了他的特权,无需上朝,在宫中常驻,而且为行医之宜,只需在门口通报一声,别说在你这里站着跪着,就是在御书房他也连请安都不必的。”
“洛天沁,你还真是护定他了?!”瞪着女子欢愉的笑容,洛天沨气得咬牙切齿——要说这么大的特权洛天沁没有从中作祟,鬼都不信!
不过就算是老头对这宝贝闺女宠得厉害,也不至于把这么大的殊荣降到一个没什么功劳的人身上吧?
想到这儿,洛天沨疑惑地望向不知何时已经痴缠到那人身旁嘘寒问暖的女子。
似是感知到那束疑惑的目光,洛天沁笑吟吟地转眸,声线低进了尘埃里:“我答应老头子,要是他应了这个殊遇,我就再不去烦那些世家公子。”
“……那你可真胜造不知多少的七级浮屠了。”嘴上不说什么,洛天沨心里却是一惊,他不曾想,这一次洛天沁竟真是对那个来历不明的人动了心思。
……这等威胁,是不是该采取点防御措施了?
洛天沁兀自笑得欢快,眼底却有抹暗沉……她风华矜贵的美人儿,怎能折膝在那肮脏血腥的朝堂之上呢?
一旁安静无言的凤封淡定地取出银针消毒,丝毫不理会室内另外两个人周身愈发阴暗的气场。
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兢兢业业的存稿箱~
☆、疑似炮灰女登场
这一日的风卓皇都内,熙熙攘攘、人头攒动。
整个皇都看起来秩序混乱、拥挤不堪,但若是有人能自上向下俯视,便会发现这人潮全是不约而同地从四面八方涌向同一处。
被人群冲得晕头涨脑的路人好不容易才抓住了身旁一人,恼道:“这是什么情况?怎么这么多人?”
那人不耐地看他一眼,无奈却挣不开被束缚的胳膊,只好开口道:“这位小哥你定不是京城人,这皇都里的老百姓都知道,咱这驸马每月分上、中、下三旬各义诊一天,大家这是急着去看病呢。”
“看病?!”路人看着这人山人海傻眼,僵硬地转头,“这么多人,全是看病……风卓皇都是瘟疫泛滥了吗?”
“额,其实大家主要是瞻仰瞻仰驸马的风姿。”京城本地的朴实男人腼腆笑道。
“……”诡异的目光扫视眼前五大三粗的汉子,根据那古铜色面庞上隐约的暗红,确定这货真的是在“腼腆”,再看看四周无数不一样的粗犷一样的腼腆的疑似汉子……
路人突然很想自插双目。
目睹路人表情纠结扭曲全过程的腼腆汉子,天真地以为是自己的解释让人误会了什么(路人:难道我没误会奏是我想【nao】象【bu】得那样?噗……),急忙解释道:“当然驸马爷的医术世间无二,听那些闻名而来的江湖人说,无论多么病重身危,哪怕断气了他都能救回来,没了肉他都能给补回来!”
“…那叫活死人肉白骨。”路人扶额,吐槽无力。
“对对,就是这个说法,只不过我们京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