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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小山道:“可能是,又不像,走吧,另寻线索,有他在,没人会现身。”
说完,带领苗多财复往暗处掠去,转转折折之间,忽又找向荒废古宅院。三度造访,唐小山仍小心翼翼要苗多财潜伏暗处,他则掠身入内。
一切似乎没变,杂草、野树、无尽落埃、灰尘……
他本想探行一番,立即前去打探那衣服上所绣醒天宫是在何处,或许线索更明显。
谁知方转至雅轩,忽见白昼却有烛火。
他怔愕不已,昨晚明明吹灯,烛火怎仍发亮?
疑惑未解,烛火竟然移动,他冷喝是谁?运功戒备。
烛火移门而出,一位素青男士现形。
唐小山怔楞不已:“冷啸秋?”
那表情一向冷漠之人,果然是遍寻不着的冷啸秋,他淡然点头:“你一直在找我?”捻熄火花。
事出突然,唐小山一时不知如何回答,呃呃直笑:“正是……”
冷啸秋冷道:“我不是你要找的人。”
唐小山怔道:“你知我要找谁?”
冷啸秋道:“你找的是常大胡子,我却姓冷。”
唐小山道:“可是……你的分水刺……”
冷啸秋道:“全天下会这门功夫何其多人,难道我不能会吗?”
唐小山为之语拙:“可是……你也在震威武馆授徒……”
冷啸秋道:“那是我打听那里有教授这门武学,才前去试试,结果被录用而已和你要找之人可说完全是巧合。”
唐小山道:“真的吗?”
冷啸秋道:“在下没有说谎必要,我现身,即是想请你别再跟着我,这对你没有好处,甚至可能惹来杀身之祸!〃
唐小山稍愣,轻轻一叹:“若你非我要找之人,打扰处请见谅,倒是我还有一问题……你跟李欣欣是何关系?”
冷啸秋诧楞,目光直缩:“昨夜是你?”
唐小山颔首:“不错!〃
“你怎会发现她?”
“我的助手发现她会武功,如此而已。”
冷啸秋凝目盯紧,想瞧出唐小山说话真伪,终于轻叹,道,“我们是朋友。
”
“很早就认得?”
“不错!〃
“在何处相识?”
“……不便说明。”
“你们在京城有任务?”
冷啸秋显紧张,却极力想装作没事,道:“你问的太多了,我和她见面只是不想让人知道才会东躲西藏,谈什么任务。”
唐小山道:“有位白衣人也在找你。”
冷啸秋顿时沉默,随又说道:“我跟他有过节。……这不关你的事,碰上他,你也别去惹他,他武功甚高,非一般人所能抵抗。”
唐小山道,“你就是在躲他?”
冷啸秋终于颔首:“不错!〃
唐小山道:“他是谁?可有名号?”
“叫仇冠群……”冷啸秋忽而摆摆手,“不关你事,你还是避开好,该说的,都说了,请你别再跟踪,我走了!〃
说完,转身掠去。
唐小山想追,突又放缓脚步。
远处忽又传来冷啸秋声音:“对于欣欣之事还请保密……”终于不见。
唐小山楞在当常
照他这么说,可能跟常胡子完全没关系,他之所以东躲西藏,恐怕为了那位仇冠群之故吧?
他若真有仇家,那李欣欣和他约会,当然要偷偷摸摸了!
如此串连下来,一切该说有了答案。
然而那件衣衫呢?
“糟了,方才竟然忘了问此事……”
唐小山颇为后悔,立即追出,可惜人踪己逝,他想喊来苗多财,却发现连他都不见。
“会去哪?跟追冷啸秋去了?”
他想追,却不知去路,心想,便打探醒天宫吧!分头进行或许早日可完成任务。
于是他专找较老一辈老百姓打探。
本以为甚难,岂知才探两位,即已指出东郊即有座醒天宫,他喜出望外,立即找路,疾奔而去。
两三里路,眨眼即至。
眼前地形甚熟,他才想及当时震威武馆厨子也不过说常胡子可能出现东郊?
他和苗多财曾搜了一遍,独独忘记醒天宫。
打探之下,方知醒天宫位于后山小坡地,他赶过去,远远即见此宫人潮不断,香火鼎盛,大概灵验无比吧!
他登向百阶石梯,终于见及此宫全貌。不算顶大,却颇具规模,分前后两厅,供有三实佛及天上诸神,该是佛道一家,庙宇后边则为禅房,延伸山林间,有厢房式,亦有独立式,算算,少说也有两三百间吧!
唐小山灵机一动,直觉这些禅房或许住着该寻之人吧!
他绕道而行,渐渐探往禅房。
瞧瞧情景,那连栋厢房正多人活动,他乃决定先探独立禅房。
这一探入林区后,直若进入深山,灰尘尽除,林树参天相映,倒是修道佳地,方探十余栋,只不过瞧及普通百姓,并未见及想找之人,再探七八间,忽见林区有人招手。
唐小山见人,怔诧道:“神猫?”
没想到他在此,心头怔喜,抉步掠去。
苗多财要他噤声,然后代一栋颇为偏僻禅房,两人躲入丛林中,远远望及房内,隐约可见一位老人抓着拐杖,坐于椅子,面无表情。
另有一人正是冷啸秋,他轻轻揉捏老人肩头。
两人似在交谈,老人不断摇头。
唐小山见状怔诧道:“那老人会是常大胡子?冷啸秋当真是他儿子?”
苗多财道,“恐怕是了……”
唐小山道:“那他方才所言?”直觉冷啸秋骗自己又有何不可?自己和他本就对立,又怎能要求他说实话?
还好,找到正主人,一切终有着落,心情轻松不少。
苗多财道:“他们似有争执……”
唐小山见及两人动作大,该是争执没错,道:“到底在吵什么?”
忽见冷啸秋面目冷森走出禅房,一手捏碎左侧树皮,悻悻然离去。
老人仍自木讷坐于该椅,好几次想起身,却都坐回原位,终于轻轻一叹,起身慢行,拐杖点着地面,四处探路,该知他眼睛似乎瞧不清。
他走向那株枫树,并未如李巧所言胡子一大把,顶多亦只是粗胡散乱,或许年纪己高,头发稀疏,连胡子亦少了许多吧?
他已佝偻,身形清瘦,根本瞧不出练武架势。
苗多财皱眉:“照理说,一个五十上下之人,不可能这么老态龙钟。”
唐小山道:“或许伤了眼晴,终日沉闷结果,去看看?”说完,他轻轻步出丛林,渐渐移步过来,他特别注意老人耳朵。
果然在逼近二十丈之际,老人耳朵已现抖动,但随即平复,老人叹声,已往回走。
唐小山但觉他在伪装,便自大方行去。
及近四五丈,老人突地冷道:“谁?”
唐小山笑道:“在下雷震宇派来的。”
“雷震宇?”老人沉缅冥想,终于摇头:“不认得……你请便吧!〃
唐小山此时已瞧清他容貌,本是颇为侠气,却因两眼翻白,看来甚是沧桑,胡碴亦未想象中多,或许李巧情急一瞥,有所误差吧!
他道:“常师博您何苦拒人于千里之外?总教头的确想请您回去。”
老头仍自冷道,“我不是什么师傅,也不认得总教头,我只是位受了伤的糟老头,你们到底要什么?”
唐小山道:“什么都不要,只要找恩人,常师傅可曾记得二十年前,曾在五台山下救过一位铸剑师傅?”
老头闻言更斥:“胡扯什么,我己瞎了数十年,还会救人?老夫姓陈,不是姓常,根本不是你所要寻找之人,请回吧,否则我将唤来寺倌赶你走路。”
唐小山道:“前辈不多想想?”
老头冷道:“没什么好想,我根本不懂武功,更谈不上救人,你没看到我还等着人家救助?”
唐小山道:“雷总教头正有心照顾您。”
“可惜不认得,免了吧!〃
老人说完,黑色拐杖疾点,赶忙行入屋内,随即把门带上,不理任何人。
唐小山连叫数声,得不到回应,泄气不少。
苗多财不断挥手,要他退去。
唐小山顿有所悟,便拱手道:“在下乃替雷总教头跑腿,既然前辈不愿受打扰,在下这就告退,冒犯之处还请原谅。雷总教头说,震威武馆随时欢迎您回去,就算您不回去,有困难捎个信,我们立即前来帮忙,您多保重,在下告辞了。
”
说完,拜礼,随后和苗多财躲入暗处,且看老头如何反应。
木门仍自紧闭,始终不开。
乃近午膳时间,有位小僧送来餐食,老头勉强开门接餐之后,随又紧闭门扉。
唐小山顾及对方或许亦在试探,便自耗下去。
这一耗,简直腹空日子长,十分难挨,直到近黄昏两人几乎已快放弃监视,木门方自开启。
老头再次现身,他已换下槛楼布衣,穿上一件较新之灰青素装,胡子已剃去,头发亦梳绑整齐,虽仍是瞎子,却少了几分落魄神态。
他聆耳倾听,直觉无人,始轻轻一叹:“此处已呆不得,唉……又该去向何处……”黑杖一点,渐渐行前。
虽是瞎眼却行来顺畅,眨眼行去百丈,碰上小僧,他说及有事进城,或许曾经如此,小僧只关怀说声。小心照顾自己,快去快回便自放行。
唐小山惊道:“他进城做啥?”
苗多财道:“这已不重要,你得去请李巧师傅前来辨认,他是否就是欲寻之人。”
唐小山道:“说的有理,如若他不是,也就不办再烦他,如若是,死皮赖脸也要把他请回去。”
苗多财道:“你去通知,我监视他,咱们再会合。”
两人随即约定几种联络方式,唐小山这才飞快掠去,苗多财则远远盯着老头,渐渐行往城区。
那老头并不在意被人跟踪,一路行来从容,方进城之后,立刻打探某住处,由于他是瞎子,许多人报出行走方式仍想引带却被他婉拒。
苗多财从那些人口中得知,他要找的是东南一座叫三潭桥,目的地已知,盯来较为轻松,偶而甚至还过去帮忙引路。
未久,三潭桥已至。
那老头摸摸桥头刻字,方自放心,随后念道:“左近百丈,有间露潭酒楼,”渐渐行去。
苗多财迎目过去,果然见及一栋雅朴酒楼,正写着“露潭”两宇,它倚湖而立,别具一番情景。
那老头甚快摸向酒楼,小二见他是瞎子,就近找位置让他坐下,老头便点了几样小菜,一壶烧刀子,便自啜饮起来。
苗多财心想他这一啜饮,恐怕得花不少时间,该是通知唐小山时刻了,便自掠往大吉庄。
闪过数条街,终抵地头,忽见唐小山倚门而望,苗多财叫声:“在东南露潭酒楼!〃说完便自离去。
唐小山欣喜转身奔人,未久,带来欣喜欲狂之李巧大师及申剑吉,三人快步追向街道。申剑吉本就老京城,自知小巷捷径可钻,不到两刻钟,已赶至三潭桥。
苗多财迎上来,指着酒楼门侧那老头,道:“人在那里,想瞧清,又不想打扰,坐船划去便是,我已雇一艘在桥下等着。”
申剑吉闻言,拱手笑道:“多谢帮忙,这方法甚好,大师请移驾如何?”
李巧甚紧张:“快去看看,二十年不见,甚叫人难熬……”
他未见老态地跟着申剑吉下桥、落船,唐小山、苗多财亦掠身船上,船夫霎时划往酒楼前。
华灯灿亮,映得酒楼一片通明,亦将老头脸容照得清清楚楚。
船身渐渐逼近,李巧心情起伏不定,他虽年迈,但老眼正适合远视,在逼近不及七丈之下,他已瞧清几乎靠门、靠窗食客。问道:“你们说的是哪位?”
苗多财道:“门前和第一窗口之间那位,头发斑斑,两眼翻白那位。”
李巧盯去,他直截了当道:“他不是常大胡子!〃颇为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