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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槪煤玫模乖谒铱饔形缓眯牡乃净笫逄峁┠忝堑南侣洌蝗唬颐蔷鸵ň恕�
我松了口气,慢慢躺回去。
“再睡会儿吧,醒了去书房看看爸爸,他很担心你”
“嗯”
金樽帮我掖了掖被角,轻轻地走出去。
干爹的书房,我很少去。
他的书房在他和路平兰主卧室内侧,非常隐闭。
轻轻打开卧室门,我想是不会碰到路平兰的,她肯定在陪槪�
穿过宽敞、奢华的卧室,侧壁上有一道不起眼的小门。
它里面就是干爹的书房了。
相对于豪华的卧室,干爹的书房又是别一番天地。
首先入眼的是一大方梅花折枝屏风,古风古韵扑面而至,转过屏风,眼睛就为之一亮。
书房的三面墙上,皆是防绢质的墙纸,墙纸上又皆是一树树的淡梅,有大有小,若远若近,让人疑心是否误入了一片似真如幻的梅林。
书房的正面墙上挂着一轴字画,画面上却又是一片梅林,梅花掩映中只是一名女子窈窕的背影,女子在抚琴,宽大的袍袖间露出琴之一角。
梅花与美人,而美人也只是素净的背影,自是余韵深远,引人暇思。
画侧,还用工笔提着一首诗。字迹娟秀,如蝶飞凤舞。
书房侧面置着一张紫檀木材的大书桌,桌角蹲着一只“燕喜同和”青花五彩梅瓶,疏疏落落地插着几枝绢质防真的白梅,那梅花似开还闭,骨朵抱春,鼻翼间不觉似飘过一阵清香……
书桌上还零零落落地放置着几管古色古香的笔筒,插着大大小小的狼毫,两方墨迹斑斑的易水砚,一方纸镇,大幅的宣纸……
干爹就坐在书桌后的梨花木大椅上,垂着头,手中正握着一管毛笔,落笔处,红艳艳的梅花就要脱纸而出……
谁能想到,曾经叱咤风云的“蓝天集团”董事长金翔天会是现在这个样子?
“干爹……”我站在书桌前好一会儿,方才开口叫道。
金翔天抬起头,一愣,才笑道,“你来了?身子无大碍罢?”
“我很好,干爹”
“帮我磨墨吧”
“嗯”我拿起墨来,见墨条上刻着“紫玉光”三字,墨身上还有着细美的浮雕。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墨呢。
“应该是这样”干爹握住我的手,轻轻按顺时针推动。
“知道了”感觉他的手很大,也很暖,心中不禁涌过一阵暖流。
墨磨的差不多了,干爹指了指书桌前的一排小凳,叫我坐下。
坐下来,不觉扭头又去看那轴画。
娟秀的字迹有些眼熟,似乎在哪儿见过。
“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 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 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好悲凉的字句,念及此,只觉口中有咀嚼不尽的余韵,一股凄凉之感在腹中盘环。
“楣儿,干爹对你可好?”
“楣儿……?”
“啊”我一惊,却发现干爹已停了笔,正目不转睛地看着我。
“好,干爹对我有一百个好”我连忙点头。
“那金家可好?”
“好,比哪儿都好”我又点头。
“那就好,那就好……”金翔天靠在座位上,闭上眼。双眉轻锁,英俊的脸显出些苍老来。
我不觉心一酸。
什么时候,他就老了?
我坐在椅子上等了一阵,半晌却再无动静。
轻轻转到书桌背后,金翔天维持着刚才的姿势,似乎睡着了。
我拿起椅背上搭着的袍子盖在他身上,见他没动,又看了他一会儿,方轻轻转身退了出去。
快走到我的卧房门前时,见一个人影立在走廊里,背着光,只看见高大的轮廓。
走近了,却是金榔。
我扭过脸,转身想进房。
胳膊立刻一紧,被一只大手紧紧抓住。
“金家就这么没规矩吗?”
“二哥”我扭头没好气地叫了一声。
叫声“二哥”算什么,如果要规矩,那么就照规矩来好了。
“可以放开了?”我盯着他。
“哼”金榔从鼻子里哼了声,“想得容易”说着,他一把拽住我。
“你干什么……”话音未了,我已经被拖进了他的卧房。
“砰”门关上,他一把将我按在门上,两手插在我的肩膀上方。
“爸爸跟你说了什么?”他两只眼睛黑亮的吓人。
“没说什么”我垂下眼说。
“没说什么?……哈,鬼才信!”
“你不就是鬼么,一只淹死鬼……”我慢慢说着,抬眼看他。
他的脸一下子揪起来,两只眼睛大大地瞪着我。
“你自己说的……”我无辜地澄清。
“你……”他咬牙,却没折。
这的确是他的原话。
“爸爸有没有说,让你们成亲?”他又闲闲地说道,眼睛却死死盯住我。
我身上像被刺了一下。
“谁,谁们?”
“你们,你和槪苯鹄埔а狼谐荩蛔忠蛔值厮党隼础�
17 再见锦瑟
我打了个寒战,“你肯定是疯了,我就只当是疯子说话”
“别再装傻,你的目的不就是这个?名分上做不了爸爸的亲女儿,就在单纯的槪砩洗蛑饕猓髂空诺ǖ毓匆龢}不算,居然还搞起了‘私奔’,哼……”他冷笑。
“……太过分了……金榔,注意你的措词,今天你是不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说话这么难听!”我瞪住他说道。
“我难听?你都做出来了还怕人说?”金榔也咬着牙回瞪我。
两束目光里的两团火相撞,燃烧,纠缠,谁也不肯低头。
看来他是太闲了,又来找茬生事。
我扭开头,怒极反笑,“做了什么?我倒还不知道我做了什么?”
“少装糊涂,槪辉缇褪悄愕哪抑兄锪寺穑俊庇质抢湫Α�
“为什么要这么说,槪⒉皇鞘裁次锲贰蔽疑鼗刈臁�
“装得还真像,槪皇悄闶种械钠遄勇穑渴悄阋恢薄浴诮鸺业钠遄樱俊�
他到底在说些什么啊?我冷冷地看着他,真想剖开他的脑子瞧瞧,里面究竟怎么长的,为什么会说出这样奇怪的话来。
“没话了?”
“放开我,我要回房”我动了动身子,突然觉得无趣。
金榔的手立刻按在我的肩上,脸俯看着我,带着一种古怪的表情。
“为什么选槪俊彼偷偷匚省�
我奇怪地看着那张脸。还真不愧是我的“变脸”哥哥呢。瞧那张脸的表情,还真是丰富多彩。
“我不介意那个人是我”他乌黑的眼睛眨了眨,似玩笑,又似认真,接着唇边弯起一抹玩世不恭的笑“即便你是我亲妹妹,我也不介意陪你玩‘乱伦游戏’,随你愿意怎么玩,我都奉陪到底,只是你休想伤害槪撕β杪琛D阏飧鲅踊岷λ罉}的你知不知道……为什么不是我,为什么?”
只觉得肩上一痛,金榔的指甲已经深深嵌进我单薄的衬衫里。
他的眼睛又黑又深,狂乱如暗涛汹涌的海。
他疯了……
“不为什么,因为我讨厌你!”我大叫。
肩上一松,紧嵌的手指一根一根地松开,金榔愣了。
“我 讨 厌 你”我一字一字地吐出,“这个答案你满意了?”我唇上带着笑,挑眉看他。
“……”金榔蹙起眉,歪头瞧着我,似乎突然间不认识我了。
我用一根指头推开他。
打开门,扭脸冲他挑衅地一笑,“我就是喜欢槪保缓笪摇芭觥币簧莺莸刈采狭朔棵拧�
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说。
直觉让我想对着金榔吼。
可能只有这样才能镇住他吧,不然,我也许会被他掐死!
他一定没有料到我会有胆这么说,瞧他的表情就知道。
厚脸皮的金榔,说讨厌他应该不会对他有任何影响吧?
将床上的书包打开,把里面的“宝贝”一件一件归置回原处,除了妈妈的日记。
趴在床上,捧日记本的手竟然有些抖。
是呀,一个埋藏十几年的迷团即将要被我揭开呢。
翻开扉页,页面正中工工整整地签着母亲的名字:梅舞。
很美的字体。
名字往下,字迹稍小一些,是两行诗。
我的眼睛定在了诗上,心突地一跳。
不由脱口念出,“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
又是这首诗!这是今天第二次见李商隐这首“锦瑟”,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关联?
再低头细看,却见两行诗的每一字后都被母亲用红笔加了重重的重点符。
母亲是想用这首诗表达些什么?
我合上本子,凝眉细思,脑子里一片混沌,终究一片茫茫然。
罢了,还是先看看里边再说。
母亲日记
第一页:
×年×月×日 晴
还清楚地记得我们俩第一次相逢,永远都不会忘。
在那个小小的台子上,四目相对的刹那,天地都不复存在,我的眼里只看到他,他亦是。
那是三年来我第一次独舞。
一直以来,在那个三流夜总会,我都是一名默默无闻的伴舞者,如同众多绿叶中的一枚,陪衬着鲜花。
我亦无怨,无悔。
只要让我跳,只要让我的足尖还灵动的旋转,我还求什么呢?
可是,那天老板却告诉我,领舞女孩病了,他安排了我的一场独舞,他说,早发现了我在跳舞方面的才华。
镜子里,是绝美的一张脸。
长长黑发被高高绾起,光滑盈润的白珍珠点缀在乌发间,两颗灵动乌溜的眸子,青春饱满的唇瓣涣发着玫瑰的光泽。
看了好久,我才发觉镜子里的女孩居然就是我自己。
穿上细带的白色鱼尾裙,裙裾像鱼鳞般一环环相扣,长长的纱质尾翼直曳地面。
站在台子上,感觉自己就是刚刚钻出海面的一尾美人鱼。
台下乌丫丫的人群,一双双逼人的眼睛全都不见了,我的眼睛里只有这一方舞台。
那是我的舞台!
随着渐渐起来的音乐,我开始忘我的舞动。
只是舞台下突然一阵轰乱,我停下舞步,慌乱四望。
却发现所有的眼睛皆齐齐望向我。
低下头。
才发现裙子一边的肩带不知什么时候断掉了。
舞者的裙子本来就轻薄,再加上肩带断落……
我不知所措地抱住肩,耻辱的泪花蓄了满眼。
台下的呼叫声更加尖利。
这时,只感觉身子一暖。
一件作工精良的男士西装披在我肩上。
抬起眼,我看见一双漆黑如夜,闪亮如星的眸子。
那眼睛温和有礼,里面隐着深深的痛心与惋惜。
我和那双眼的主人对望。
忘了时间,忘了一切。
什么都不存在了,存在的只有我俩。
低而好听的声音在我耳边说,不要怕。
他用衣服包紧我。
然后,我感觉自己被轻轻横抱起来。
他步伐稳健地带我走向后台。
那个怀抱温暖而宽阔,有淡淡的男人香。
从那一刻,我知道,直到我死,我的生命都要和这个男人纠缠。
………………………………………………………………………………
从母亲的日记中,看母亲过往的情事,会是怎样的一种心情?
母亲曾经是个舞者,这个现在我才知道。
记忆中的母亲美丽,淡漠,却平凡。
她有些神经质,总是用两丸冷淡而无光的眸子看着我,甚至在她看我的眼睛里,有一些叫做憎恶的东西。
曾经以为母亲不爱我,但是当她将仅有的好一点的食物留给我,自己在角落里啃着干硬变质的馒头就着冷水时,我知道,她还是爱我的。
是什么样的男人带给母亲这样强烈的爱情,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