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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有了线索,也几乎确定了纵火的犯人。围观的众人也立即作鸟兽散的往郡府大堂看热闹去了。
李记的掌柜此时唯唯诺诺的上前来,对着烟染就是深深一揖道:“我方才是鬼迷了心窍,说了一些浑话,还请葛夫人不要放在心上!”
“我没在意,你也别放心上!”烟染淡淡的笑笑。
“多谢葛夫人大人大量!多谢!多谢!”李记掌柜讪讪的又道了几声谢,赶紧回自己的铺子去了,因为徐掌柜等人看他的眼神实在是不大友善,特别是三个孩子,眼睛里都能喷出火来的样子。
“小舞,这些云罗和蜀锦先让人搬去仙客来放着吧。我去找一下泥瓦匠,重新将铺子翻盖一下!”徐掌柜可惜的看了一眼黑漆漆的屋子里什么都变成了灰。
“嗯!”烟染笑着点了点头道,“先让人来将屋子推倒,至于怎么样个重盖法么,我们等尹大人那边断了案再说了!”
高幕秋。是你要送我这份大礼的,我不收可是白不收的呀!
“行,我知道!”徐掌柜认为她精明的小脑袋里想着的一定是要换个建筑的方式,倒也没有多想的就先吩咐了徐成他们帮着铺子里的几个伙计将抢救出来的云罗和蜀锦先搬去仙客来暂放,然后就去找信得过的泥瓦匠去了。
“二婶,咱们的铺子被烧成这样,一定要让尹大人严惩犯人!”见只剩下自己家人了。葛芳恨恨的道。
烟染看了看震了震虎躯的高将军,揉了揉她的头道,“嗯,放火的人,尹大人一定不会轻饶的!”
“嗯嗯!不能轻饶!”葛草也捏着小拳头,咬着牙道。
“二嫂。我进去找找看还有没有银裸子掉在灰渣里吧!”宝儿则心疼银子,听顾掌柜说,她只来得及拿了一个钱袋子,放在柜台里的散银和铜钱都没来得及收拾。
“大约都化了,不用再找了!”混在木料和布匹堆里。经过高温燃烧,不完全融化也与一些黑灰混在一起,怕是已经找不到了,“而且,还有半边的房梁摇摇欲坠,若是坍塌了伤了人就不好了!”
“嗯!我知道了!”宝儿明白二嫂还是最在乎大家的性命的。
案情很快审理完毕,那添福本来就是狗眼看人低,拜高踩低的小人,又受不得刑,三吓两吓的就道出了实情。
原来不日前,高幕秋铺子里裁几件新衣,见添福总是在送走了一个客人之后会对着百姓布庄那边吐口水,询问之下知道了半年前的小恩怨。
于是,高幕秋就抓住添福的这个心态,让他放火。添福原也不敢,但高幕秋许了他好处,说只要锦绣布庄传给了她接手之后,她就提他做掌柜!
添福心动,便在今日请了假,让同僚给自己开了门,他便带着火折子和煤油潜进后院,先将倒了煤油的几块碎布扔进百姓布庄半敞着的后门里,然后又点了火折子。
大约是有些紧张,自己带来的第一个火折子没有点着,就从锦绣布庄的后厨里拿了布庄的火折子,点燃了扔在那些撒了煤油的碎布上。
因为他在布庄里做了好几年的工,知道每家布庄都会为了方便给客人取货,在靠近后门的地方对堆着好些的布匹,这样一来,火势就迅速的蔓延了开来。
这原确实是个密不透风、无迹可寻的好计谋,可是,他们却没有料到烟染不是本来的高幕舞,而是精灵公主,还在贝珂的监督下不敢偷懒的修炼。
再加上群众的智慧是无穷的,那围观人不过是一句无心的话,却让见火起而急急忙忙逃走的添福忘记了带走火折子和煤油成了最直接的证据了。
当然,高幕秋是打死都不承认的,只说添福是利用他们姐妹不和而想要摆脱罪责。
真相究竟如何,心里跟明镜儿似的大家都明白。
但是,关键时刻,烟染却不让追究高幕秋的责任,只让洪家将他们的铺子赔给自己就成。
新娶的儿媳妇原来是个睚眦必报心狠手辣的人,洪家人心寒之余,见烟染大度的不欲追究,只是损失了一个小小的铺子,那当然是愿意之至,二话不说的就去府衙办了手续。
高峰和高幕阳感激烟染的大度,也就更加的羞愧,但人已经嫁给了洪家,他们再也没有权利管教。
洪家人当然也明白事情的真相是怎么样的,不能休妻,一方面的原因固然是不能得罪了将军府。但另一方面,他们是世代经商的人家,脑子要比一般人精明的多。
试想,你将人休了,那就坐实了你的儿媳妇是撺掇人纵火的恶女,也会连累洪家的名声,以后谁家还敢跟你深交。
所以,只能将人冷着,洪夫人更是接二连三的往儿子洪峰的房里送人,那也就是让儿子彻底冷落那个毒妇了。
而为了不让高幕秋再出去闯祸,洪家还下了死令,非得到洪夫人的准许,高幕秋不得擅离洪府一步,这也是明打明的软禁了。
将军夫人在家里又哭又闹的埋怨洪家不讲理,但高峰这次是狠了心不让她去洪家闹事,也对她下了禁足令,包括高幕雨,甚至放下狠话,她们若再去找小舞的麻烦,立即休妻且赶出府去。
第一次见丈夫发了这么厉害的雷霆之怒,将军夫人终于消停了一些,高幕雨也在高幕阳的警告中安分的接受了媒婆的说亲,决定远嫁他乡,不要在有高幕舞的地方与她呼吸同样的空气。
一切,终于恢复了平静,烟染让人将锦绣布庄的前铺也都一起拆了个精光,然后规划成两大间铺面的大院子,工匠们已经热火朝天的修建了起来。
当然在此中间,烟染赏了那个年轻的小伙计,辞退了那个惯会看行情的年长伙计,她的雇工队伍里,不需要这样精明的只顾着自己利益的人。
进入十月的时候,楞子一家准备着要和尹夫人回一趟江南了,失踪了近一个月的葛二蛋也带着一身的寒气回了家。
不过,烟染这回可学了乖,直接给了他一个大背影,走到哪里都带着最不懂事的葛小草。晚上还和葛小草挤一个屋内去睡,以表示自己不被告知的抗议,只让许久不曾纾解的葛二蛋抓心挠肝的夜不成眠。
第三个晚上,烟染又要故技重施,吃过了晚饭之后,就拉着葛草的手准备去小家伙的房间。
可小丫头认真的说道:“二婶,我和姐姐,小姑姑先去一趟楞子家里,要晚点回来!”
然后一脸天真的问道:“二嫂你要不要先去睡?但要记得别闩门,不然你睡着了草儿叫不醒你怎么办?”
烟染立即摔倒,看向葛芳和宝儿。
葛芳点了点头道:“楞子他们明天就要走了,所以,咱们给他准备了礼物要送给他!”
宝儿的眼睛有些红红的,低着头绞着手指不说话。
楞子是村子里唯一一个与她交好的孩子,从来就没有看不起胆小懦弱的她,所以,才依依不舍了吧!
烟染这样想着,灵机一动道:“那我也去!”
“二嫂!”如花憋到快要内伤的看着额头青筋都要爆出来的二哥,强忍着笑意道,“你和钱大哥钱大嫂不早就告别过了吗?就别去打扰小孩子们的告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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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染这样想着,灵机一动道:“那我也去!”
“二嫂!”如花憋到快要内伤的看着额头青筋都要爆出来的二哥,强忍着笑意道,“你和钱大哥钱大嫂不早就告别过了吗?就别去打扰小孩子们的告别了!”
葛二蛋立即给她一个赞赏的目光,烟染则怨怼的看了她一眼,虽然没说什么,但是那眼睛里分明在控诉:如花,二嫂待你这么掏心掏肺的,最终还是敌不过你哥哥吗?
葛如花心一虚,赶紧避过两人的视线,假装忙碌收拾桌子。
得罪了二哥还能打马虎眼遮掩过去,得罪了嫂子可不好玩,嫁妆会被克扣。
“我说老二家的,她二叔出去也是为了给家里多挣些贴补,男儿志在四方,你怎么能这么小家子气呢?”葛杨氏也开口了,一边剔着牙,一边回味如今有鱼有肉的幸福日子。
葛大牛在一旁嘿嘿笑,算是揶揄弟弟遭了弟媳妇的挤兑了。
得!烟染这会儿是看出一些端倪来了,敢情今儿这一天,家里人都被她家蛋蛋给收买了,都帮着他呢。
“那让大哥也不说一声的出去个十天半月的,大嫂你可愿意?”连葛杨氏都被收买了,想必是花了银子了。
“他只要往家拿银子,我当然愿意啊!”葛杨氏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
烟染再摔,她脑袋秀逗了,怎么会跟爱财如命的葛杨氏讨论这个问题,这不是给自己添堵吗?
“还是嫂子你大方!”烟染翻了个白眼,觉得在这里跟大家耗着实在是太浪费时间了,也是对贝珂道,“贝珂,我们出去走走!”
咦?贝珂人呢?明明方才还在的!
烟染磨牙,这个臭贝珂,居然也被葛二蛋给收买了。
啐!她就还不信了!找毛团去,那家伙总不会被收买吧!
赌气的烟染不觉得自己有些疯了。起身就往后院跑去。
可人家葛二蛋就等着她落单呢,她一起身,高大的身影就利落的追了出去,前面自顾自生气的人压根没注意。然后杯具了……
“啊!臭蛋蛋,你干什么?”一个翻天覆地,烟染被葛二蛋自背后一把抱起,扛上了肩就往他们的房间跑。
手脚并用一起挣扎,小拳头如雨点一般打在宽厚的悲伤,却疼了自己的手。
后背抵上席梦思的一瞬间,烟染忽然眼眶一热,就“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
正要欺身上前的葛二蛋顿时闷了,手足无措的立即爬起来,跪坐在床沿旁焦急的哄着:“媳妇儿。你别哭了,我错了!我知错了!”
算他有自知之明,没有问她为什么哭,烟染一边掉眼泪,一边偷偷从指缝里看他的深情。
“好媳妇。你别哭,伤了眼睛就不好了!”憨实汉子想要伸手拍抚拍抚她,可又怕她不让碰,只急的就差原地打转了。
“你说你错了,那错在哪里?”趁机一定要立立规矩,不然下一次他说不定就不声不响的离开,也不说什么时候能回。
“我……”见媳妇儿愿意跟自己说话了。憨实汉子立即恭敬的回答,“我错在不该不说一声的就离开!”
可他也是有苦衷的,就怕一提离开,媳妇儿眼泪汪汪的话,他就舍不得迈动脚步了,所以。他只能强忍着不舍,自己捧着不舍的小心肝走人。
哪里知道这把媳妇儿给惹急了,回来不跟他说一句话,还总拿着背影对他,晚上还逃到草儿房里睡。可把他给郁闷坏了。所以,今儿才想了这些主意,只为了可以抱着媳妇儿好好的睡一个安稳觉。
媳妇儿啊!你可知道,你已经是我心里的蛊!以前,到了这样的日子,我可总是一去就是三四个月,直到过年才回来的。可如今,只不过分别了十天半个月的,思念就像是潮水一般的涌出来,丢下重要的正事,他也要回来抱抱她。
“就这个?”带着鼻音,烟染撇了撇嘴角。
“还错在不该这么久才回来一趟!”他也舍不得她啊!在初识了情字怎书之后,每一刻的分离,都如同被噬了血一般的难耐。
可他不敢拿这个做赌注,不敢在什么都没有跟她坦白的时候,将她带到那个危险的地方去。
“哼!你既知道,那怎么还犯错!”烟染哼了一声,暗道:总算是识相!
葛二蛋的头垂落得更低了,闷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