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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儿就又多了一个人。
“你咋不跟你妈一块儿坐?”我问他,他是女方那边的亲戚,不应该和我们一起坐。
“全是大人,多没意思。”
“呵呵没事儿你们小孩儿就坐一块儿吧。”我刚刚哥满场绕,各方面照顾着。这桌儿有俩不认识的人,不知道是谁的亲戚,比我们大,二十多岁的样子,我看见他们那嘴脸就恶心,这一桌子坐了这么多孩子,他们就像没看见似地,只看得见我妹妹,我五舅的小女儿,一个劲儿地夸说这小女孩儿一看就聪明,有的没的跟她聊两句,就更有夸她的理由了。我妹妹叫安安,她的确很聪明可爱,还学过钢琴,跳舞,学习也不错,总是就是各方面都讨人喜欢,跟谁聊天都不羞怯,大大方方的。那当然了,不看她是在什么环境下长大的。看了眼我弟弟,我就更觉得那俩人恶心,可笑,势力。我弟弟强强,在哪儿都是安安静静的,看见谁就腼腆地喊一声,但是他绝不羞涩,我总能在他眼睛里看见很深沉的东西。当然了,他又是在什么环境下长大的?明明是我五舅的儿子,却不姓邹,姓马。那些好事的舅妈,还老爱逗他,问他,你到底叫邹强还是叫马强啊?我只记得有人问,却不记得有谁回答。我那时候也不知道,他的身份应该就叫私生子,可是其实并不隐私,每年过年他都是家里的一份子,挨家挨户地一样去拜年,大家一样地给他压岁钱,跟这一家子的人同处一个饭桌,没有谁故意排挤过他,可他也从不张扬什么。可悲的是眼前这俩人,不知道我那有钱的五舅还有个儿子在这儿坐着呢,可悲的他们怎么不向他献献殷勤。
菜还没上来,我说:“我现在没啥胃口???”
“要不叫他们给你煮碗面?别吃那些油腻腻的东西了。”还没等我回话,张杰就叫住路过的一个服务员:“麻烦给煮碗清汤面。”他这一说,我刚刚哥可不就知道这里有事儿了,过来问怎么了,我特别不喜欢因为自己的事麻烦别人,就是在他们中间能越不起眼越好,本来么,自己说到底算个什么呢,人家不过是大面儿上过得去,为了礼貌啊规矩啊这些照顾你,所以这些,我宁愿不要,可张杰怎么就这么天不怕地不怕的,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他上午不是晕车嘛,这会儿估计吃不下东西,煮碗面吧。”他跟我哥说。
“哦~呵呵,龙龙还难受呢?”他关心地问我。
“不难受,没事儿了。”我真讨厌张杰,讨厌他多事。
“服务员!拿两罐儿热露露来!”我哥招呼服务员,然后又叮嘱了我别吃凉的才走掉了。
“???”现在可好,我在这一桌子上的人里算特殊的了,只有我在喝热露露,可我并不觉得有什么好炫耀的。
本来觉得自己没食欲,可是菜一上来我就立马改变这个想法了???从小大大别的本事没有,吃的功夫可算一流,跟我大爷练出来的。他什么东西都会做,我就什么东西都敢吃,什么东西都会吃,我吃完带鱼的刺儿,干净整齐地能当梳子使。话说回来今天的菜还挺新鲜,不像以前吃婚宴都是什么肘子啊丸子啊之类的,这次还有大海螺扇贝大虾这类的东西。
刚端上来的虾比较烫,我就先晾在一边儿等凉了再扒皮儿,吃海螺要先戴上手套儿,然后用它配备的专用牙签儿往出挑肉,挑肉也有技巧,不能一秃噜全挑出来,到尾巴那里顺便在壳儿上卡一下,那些脏东西就很轻易被割掉了。我看了眼旁边,哈哈,那家伙笨,不会弄,我抢过他手里的帮他把肉挑出来放盘子里:“切,还说我傻了吧唧的???”
“哈,多给我弄点儿!”没皮没脸的!我这边儿给他挑海螺肉,他可好,拿起我晾凉的虾就扒皮儿蘸了调料塞嘴里了,真是的!自己不会晾,把我的都吃没了!正生气,他捏起一只蘸了蘸酱油递我嘴边儿:“张嘴!”
我张嘴吃了,一边嚼一边不满地说:“你把我的都吃没了!你再给我晾点儿!”
“晾什么晾,早没了!”我一瞟那装虾的盘子,果然都下手神速啊,现在只剩一个很漂亮的胡萝卜花儿还在呢???
作者有话要说:刚才用了几十分钟的时间把浮生六记和我等你到三十五岁看完了。其实说句实话,现在的自己已经很难再去用一种期待的心情去看一部耽美小说,我觉得幼稚,无聊,可笑。这两部算不上小说,散文,随笔吧。笔触间的忧伤没那么浓烈,可是我想只有他自己知道有多伤,在他看来无法承受宁愿选择死亡面对的事,在我看来,也不过就是眼睛酸了酸,眼泪都没掉一颗。
更相信人是为自己而活了。
从来没爱过谁,不知道那是什么感觉,我无法理解爱一个人竟然会因为得不到他的爱而宁愿去选择一个冰冷的世界。
没有经历过,自然就无法理解,可能现实的生活很难有那种爱,我们需要的仅仅是一个伴,再甚至,在车水马龙的城市,自己生活,也不是不可以。
所以真的出现了,才会那么珍贵吧。而那些文字,没那么好到一定程度,正是因为它的主人没在了,才有了醇香的味道吧,用生命来渲染的味道。
用淡淡的文字勾勒了一个形状,很模糊,我们只知道它叫悲伤,却不知道其中究竟是怎样的滋味。
很多时候我也不喜欢太过悲戚的东西,经常形容自己,乐天派,穷开心,那些悲伤的东西,没用,看多了不好,不利于身心健康。其实是胆怯,害怕面对我们一样的生命都存在着那些灰暗的成分,怕因为他人的文字触及自己无可奈何的那些分别,失落,失望,绝望,平庸,渺小,再然后,怕触及到那些扯到“爱”这个字眼儿上的东西。
在朋友的婚礼过后,满脸泪水地走在北京大街上,笑着对他们祝福,哭着去悲伤一些事情。我看着人来人往,在想这种事真的落到了自己头上。那时候我觉得自己与街上的每个人都不一样,因为多了一个好重好重的背负。那一刻才知道种种不满的过去,如今看来都完美地无可救药。就在他们结婚的那天,我知道我妈妈得了一种病,治不好。她在电话那边对我说,回来看看我吧,我得了那种病。我的第一反应是厌恶那个名称,我说忙,你以为说回就回吗。她说你自己看着办吧。再后来,姐姐告诉我她有个朋友,因为这个病,死了。
她再给我打电话,她的语气不是那么很着急,她要我帮她查查北京专治这病的医院。
挂号什么的,我都不懂,她要我去医院看看了解了解。
仰望天空,面对那些陌生的医学专用名字,我想,我只是想,我也只是个孩子,我才十八岁。
没错,她当然想治好,谁都害怕疾病。
人真是软弱。
没想到回去后和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送一位长者离世,我从来不认识过这个去世的人,却在送行的队伍中哭地无法自抑,她上来给我抹眼泪,问我哭什么。
她说,你看那个老头儿可怜,所以哭,是吗。
我不想哭,我怎么说,我说因为我知道你的病,所以哭?
听着那首送别的歌,眼泪又怎么忍住。
所以有了拥抱,那时候满腹都是害怕,所以渴求希望,喜欢绿色,虽然有了那样的结局,但是我相信希望一直存在着,可能因为已经看到了生命的尽头,所以倍加珍惜地发现了身边的美,留恋着,描摹着。
看到等你到三十五岁,我想到了自己写的非途。跟拥抱一起构思的。我觉得每个写小说的人都有精神病,最起码人格分裂这一项是共通的。
其实我的结局是瀚歌死了。因为他既然决定放弃自己,就没有想过后路,决绝,这是他的永远。即使瀚语醒悟过来,他也不会再接受这份爱。而瀚语,他只是凡人,他怎么可能真的有心灵感应,半夜冲出去找到他,救活他。
可是瀚歌说的没错,他会陪自己一起下地狱,因为当真正失去的时候才知道他到底有多重要,于是,在世的每一天都是地狱。
最可悲的是相爱的人没有在同一时间发现自己都是爱着对方的。可这就是现实。
如果不是一边更新一边写,那这个结局是不会改变的,或许这样的结局要比现在更会被人铭记,或者会招来更多的骂。
我也是凡人,所以看到有人说,希望他们幸福,就把结局改掉了。于是就和其他那些所有耽美文一样,幼稚,狗血。最终还是走了浪漫主义路线。
很痛苦,写那些东西的时候很痛苦,因为我没爱过,不知道那到底是什么滋味,所以每天臆想着,体会着,闭上眼睛感受着。
于是有了文字里的天,文字里的筒子楼,文字里玫瑰一样的鲜血。
疯子差不多就是这样吧。
但是人始终都是害怕孤单的,所以才一直坚持着写,因为我期待在世界上某个不知道的地方,有人在和我分享,即使不多。
那,就够了。
人还是人,哭过心疼过,害怕过失去过,明知道要珍惜的,却还是无法改变自己不耐烦的语气。
在妈妈给自己打电话说要来看望自己时,自己不耐烦的语气。
你会原谅吗,你会原谅的。因为这世界上恐怕只有你一个人可以让我恃宠而骄了吧,呵呵,我还没找到自己的瀚语呀,虽然你已经很积极地在帮我找了。可是我现在真的对他们没兴趣。你的病已经稳定了,所以最初的那些慌张害怕,是不是也随着一起减淡了,我发现我又做回了平常人。
又tm的一点了,咖啡已经不管用了,现在一喝那玩意儿就困。
那么,明天,继续。
一直在继续,就像我时常坐在车上,在旅途中想,继续吧,如果没有终点该多好。
☆、第 23 章
由于第二天我们还要上课,所以一帮小孩儿没被允许参加闹洞房,其实我也不想去,以前别的哥哥结婚我也跟着闹过,可我实在是不明白他们玩儿那些游戏到底是什么意思???刚刚哥开车送我们几个小孩儿各回各家,他问张杰在哪住,他说顺城街,原来跟我顺路???到了他家门口,他就说了句走了,跟刚刚哥说了句谢了就算完事了。
哼,真是自作多情。本来么,他那么一号儿人,跟谁都跟认识了八辈子似地,啥闲事儿都爱插一杠子,正常。
挺失落的,暗自告诉自己,别那么自作多情,回到学校,依然保持距离。
今天我们组值日,放了学几个人正打扫,忽然进来几个高年级的学生,把刘志刚给叫走了。刘志刚和我是小学同学,四方脸厚嘴唇,爱接下茬,脾气犟,但是没啥真本事,说他纸老虎吧,还比纸老虎硬搓一点儿,说他不是吧,他就是那么个欺软怕硬的人。
秦雪在那儿说风凉话:“刚哥准是又嘴欠了,惹了他们,估计是出去挨打了!”
“???”我拿着板擦,拧着眉头,心里忐忑,正义感告诉我这件事不能不管,接踵而来的现实情况就告诉我我哪管地了???最终还是呆不住,扔下板擦跑了出去,刚到侧门儿那儿就看见一团黑影,刚才冲出来时升起的勇气现在全被这一群蛮横的人浇灭了???
他们扯下刘志刚的书包扔地上,踹他,他趴倒了跌撞着站起来,就又被踹了一脚。那样子就像还不会走路的小崽子,腿软地站都站不起来。那些人真无情,站在中间的那个真无助,我,真自责。
痛恨我自己,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同学被欺负却什么都做不了,有一种极大的犯罪感,脑子里满是谴责的话语。
最后他们都走掉了,我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