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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骑车,他搂着我肩膀,我推着自行车慢慢往前走,很少观察十点多的黑夜,通常这时候我都已经在家了。虽然街上还有来往的车辆,可是在黑暗中他们显得那么沉默,像是没有生命一样,也极少有自行车,即使有,也是匆匆往回家赶的模样,那种匆忙提醒着还在外飘荡的人,这黑夜不是你该呆的地方,它既不属于你,你也不属于这里。
如果真的是自己,那有多绝望。好像到了另外一个黑暗世界,这是深渊,那些看不见的黑洞,不知道是否藏着白天不存在的妖魔鬼怪,又或者那些穿梭的车辆根本就是它们造出的幻象。
如果身边有个他,那这一切又都不一样。
“你饿不饿?”他忽然问我。
“恩,还真有点儿。”折腾这大半天,离吃完饭好几个小时了呢。
“嘿嘿,就知道你饿了,走,咱们去吃点儿东西,我也饿了。诶,就去那儿吧。”他指了指前面一家小馆儿,走进去他说,两碗板儿面。里面一个客人都没有,老板正看电视,看样子像块打烊了,没想到我俩走了进来,愣怔了一下就赶紧去准备了。
“板儿面?”
“昂,牛肉板儿面,没吃过啊?”
“没???”
“嘿嘿,那今天尝尝,他们这儿做的挺好吃的~”
过了一会儿面上来,油乎乎的看着挺有食欲,很宽的面条,吃起来很筋道,加上浓浓的肉汤和几片青菜,真不赖!
“恩,好吃!”我喝干碗里的汤抽了张餐巾纸擦擦嘴说。
“哈哈,看你吃的香的。”他今天吃的倒不是很快,难得地有点儿斯文,其实我估计他是不怎么饿。
后来学校传开一件事,说牛鼻子被人群殴了,好几天没来上班,有学生在路上碰见他,说他鼻青脸肿的。
作者有话要说:①搁溜:就是弯的意思,原词是宁死不屈。方言啦。
②嘎嗒:疙瘩。
☆、第 66 章
牛鼻子没说到底是谁揍的他,校领导当然也猜到和张杰有关系,但是没有证据,只好给了张杰一个严重违反集体活动纪律的罪名,从此以后牛鼻子安分多了,上课跟蔫儿了的茄子似地再不大嚷了。实际上我们和他接触的机会也不多了,这次合唱表演完基本上我们的音乐课都被其它科老师占用了。
春天很快就来了,带着风沙的问候,我猜想它们是来自内蒙的大漠的,比如郭靖做金刀驸马时呆的那个地方???至于那片沙漠具体叫什么我就不知道了???要说金庸真是有才,写的故事怎么都那么好看呢???改天有必要看看他写的原作,光看电视了???嘿嘿???我又想起那声龙哥哥了,叫的真好听???哎呀,我好想他一直这么叫我,真是美死我了~!!!额,忽略那个龙儿的存在???嘿嘿~~想着想着就笑了,直到人家点我名字的时候我才发现我居然笑得那么明显,跟有病似地,但是嘴上不能服软,刘月芳正瞪着我呢,说你怎么还笑,没完了?我叹口气,感叹到,笑一笑,十年少啊!
刘月芳被气到了,指着我就喊你算是完了蛋了!你就给我闭嘴吧爱干啥干啥别影响我上课就行,哼,这可是你说的,我直接就趴桌子上睡觉了。
刘月芳的电话费学校一定会给报销的,不然她为什么这么不怕浪费钱,在学校有个风吹草动就给我家打电话,妈的还有别的本事没了?我妈已经习惯了刘月芳接个两天就有一次的“问候”,也知道我和刘月芳关系不好,时间久了就没最初反应那么大,也就是训我两句完事儿了。
和张杰约好周末去洋河南放风筝,那儿有卖的,去了直接买就行。
今天风很不让人失望地大,但是天很晴,望望远天,那一片光芒照耀闪烁着,偶尔几丝沙尘刮过,就像刮在玻璃上留下一点点痕迹一样。
洋河南在火车站后面,至于那个火车站我从来没有研究过,也从来没有接触过,不知道坐火车是啥感觉。反正我从小到大看电视,看电视里那些繁华的城市,觉得那么美好那么神奇,我一直觉得宣化是普天之下最落后的地方了,我想,但凡是能称得上是一座城市的地方,必然有好几十层高的楼房,必然有宽阔望不到边的马路,必然有璀璨如星海的繁华夜景——不像宣化,灰不溜秋的,据我所知这里最高的楼也就七层吧???
这条洋河我一直怀疑它为什么叫河,明明是一片连膝盖都淹不过的浅滩,吸引人的是夏天时长在河边的芦苇还有游在水里的小蝌蚪,小时候去一趟洋河南,拿个水瓶子装几只小蝌蚪回来,就是最神气的事儿了。
与浅滩相连的便是宽阔的沙地了。这时候有许多卖风筝的骑着自行车在那里寻生意,到了下午,还会有人在这里搭棚卖烧烤哩。
“诶,龙龙,你看看这咋样儿?多带劲儿~~”他跑到一个黑瘦矮个子男人的风筝摊儿前抓起一只风筝说。
“嘿嘿,挺好,不过就是有点儿小???”我凑上去看了看,是只黑色的燕子。
“要那么大干啥!好看不,就这个吧~咱俩一人一个。”
“啊?咋不买一个???”我想的是俩人合作,放一个风筝。
“嘿嘿,你这俏货,你倒是有伴儿了,就让人家风筝孤零零的?”他瞪我一眼笑骂。
“额???”说的我多坏似地???“切???又不是活的???”嘟囔着就蹲下来和他一起挑了。
“诶,你要红的,我要黑的。”他碰碰我胳膊说。
“凭啥我要红的啊!我也要黑的!”
“哎呀???那我要红的行了吧,我不是想咱俩买不一样色儿啊,一个色儿多单调。”“哇,你还会用单调这词儿啊!”
“妈呀!让你说的我成俏货了!”
“你还以为呢。”我嘿嘿一乐,装着严肃地说。
“切!!”他狠狠地瘪了瘪嘴抓起风筝就站起来了。
折腾一番,两只风筝终于都飞在天空中了,快乐地左摇右摆,呵呵,连风筝都并着肩。扯着线,跑啊跑啊不知道跑了多远,只知道我们已经跑到河的上游,水开始变深,人开始变少,回过头望一望,是四行留在沙滩上的脚印。
他抻着风筝线,仰头望着飞在他手里那一端的风筝,阳关照耀下眯着眼睛,咧嘴笑着看不够那自由的天空,笑声一直没断,居然像个小孩子。唉~~
“嘿~我还是第一次放风筝呢~~”这第一次真是个好事儿,总让人那么快乐。
“呵呵???那你说放风筝好玩儿,还是和人干仗好玩儿。”我扯着线,想让它往右靠一靠,企图让俩风筝挨着边儿,可惜这线是软的,不那么听你指挥,何况还这么远的距离???
“切,那不一样。“
“咋就不一样了?哪个开心你还感觉不出来啊!”切???跟你那些狐朋狗友的,有啥好玩儿的!
“揍人多爽,哈哈,咣咣上去给两脚,多牛逼。”
“???你有施虐倾向啊???”这人,有没有心肝儿肺啊!
“施虐倾向??”他不解地扭头挑起一条眉毛看我,额,咋看咋漂亮,实在是跟杀人魔变态狂啥的扯不上关系???哈哈,他连这词儿都没听说过~!
“昂,施虐倾向,你没听说吗,最近有个在网上流传的视频,虐猫的。那女人就是个虐待狂。”
“我靠~~~~~~我可不是那种人!!!”他急了,大声嚷道。
“昂昂我知道!!我就那么一说,你激动个啥劲儿啊,嘿嘿~”
“我又没病,没事儿干谁爱打架。”他声音低下去说。
“???我知道。呵呵,我都知道。”他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他也不是蛮横无情的人,如果是,董轩儿早就挂了。
“嘿嘿~”他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就扭头冲我笑了笑,然后扑上来蹭我身上:“我就知道你最懂我了哈~~”
“额滴神啊???”
“唉,呵呵,我外表上看,是不是给人感觉可坏了,可混蛋了?”
“嘿嘿???刚开始的时候是。”
“我也知道???不过要是跟我认识时间长了就能发现其实我挺重感情的。”
“???没咋看出来???”
“你这家伙!!诶!!你看你那俏样儿吧!!!”他不解气地给了我一拳,我靠,以为我会罢休啊?照准了咯吱窝伸手就挠了下,然后转身撒腿儿就跑,不过这风筝拽着加上绵软的沙地,实在是跑不快???刚想,完蛋了,要被他逮到了,绝望地回头发现他的速度在沙子上也没那么快,啊哈~~
“嘿嘿,追不上吧~~~”哈!小样儿的,真想给他吐吐舌头说气死你气死你~~那样的话我估计他真的会被气死的,他气死了就没人陪我玩儿了,还是算了吧~~~
“喂!!别跑了行不行!歇会儿!累死了!!”他跑不动了,站那儿弯着腰喘气说。
“哈,真奸诈!”想蒙我,没门儿!
“啧!你给我站住!你再跑一步试试!”他见我还跑,站直了凶巴巴地指着我吼道。我靠,那样子让我觉得我要是再跑一步就可以见圣母妈妈了???
停在原地,警觉地看他走过来,眼看还有一步的距离,我却突然后退一步,他往前一步,我再后退一步,嘿嘿,要有一个安全的距离~~
他又往前走一步,我特夸张地用防备的眼神看看他,再后退一步???
“我靠!!!!!”他显然已经没了耐心,竖起两条眉毛往前一大跨步一把把我拉他怀里,手掌死死地扣着我后背,胸口眼看就要贴上胸口了,这么突然的如此亲近,像从高天急剧下坠一样让心脏失重,总是想要那一点点的距离,所以伸出一只手抵着他的胸口???
两双眼睛相望着,每当我如此近距离地看他的眼睛时都会有压迫感,或者说它给我的震动太大,总让人难以平静。不自觉地就舔了舔嘴唇,咽了下口水,他还没动,我自己就往后仰了仰脖子???其实心里有一团大大的火焰在燃烧,灵魂深处的自己被火苗逼得想要往前扑,可是肉体这副躯壳,这个枷锁,牢牢地锁住了最真实,最纯粹的一切。
“哼,我警告你哦!以后要是再跑,我就把你绑我身上!!”他盯着我恶狠狠地说。
“???江山易感???本性难移???”我喏喏地说了这八个字,离这么近,我大气都不敢出呢。
“哈哈~你爱咋说就咋说,反正老子就这副德行,你是要定了。”他说着就把我放开了。
“???”要定了,听完这仨字儿我脸都烧地慌???
“坐这儿歇会儿吧~”他拉我在一处干燥的草地上坐下。
“???”我还沉浸在那三字儿的幻想中???忽然耳朵里多了一个凉呼呼的东西,一转头就有一根线扯着,原来是mp3。
当你安下心来去听一首歌的时候,发现原来每首歌都有灵魂,没首歌都在讲那样感人至深的故事。旋律缠绕着长长的风筝线,心中那一些或甜或酸的情愫是否可以像那风筝一样,载满阳光?一只手越过肩膀,让我落在一个并不宽阔,却最安全的怀抱。
渐渐地飘来些云雾,被大风吹地支离破碎,连同风筝飞舞着的剪辑,阳光刺破这一切在河面上留下忽明忽暗的投影,看着看着就觉得眼睛好累,想着想着就觉得心里好累,往下滑了滑身体,双手抱住他的腰,满满地缩在他怀里。羽翼尚未丰满,充满希冀的,会是更期待的温暖和未来。就连他身上也散发着那如同薄荷草一样的清香,有点涩,有点凉,有点让我上瘾一样总想嗅一嗅,总想贴一